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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从果盘中抓过一个苹果，放在卫兵的头顶上，日本人说：“大帅！”
汤五帅摆摆手，继续说：“你若能把苹果打得下来，枪便归你。”顺手把枪扔过去。祥子接住枪，偷眼看汤五帅；看不出脸上有奸诈和阴谋；思想着他给我枪不是要我去死吧，畏畏缩缩；有心不接；又想汤五帅是不屑与我这等小人物一般见识的；便又磕头；看那卫兵一眼；只是他从没用过手枪，土枪是端过一阵子的，也天天用木头枪瞄准，练习射击，只是他毕竟没有真正打过，到底心里不托底；说：“要大帅赏给一杯酒的；有了酒我才打得准。”
汤五帅摆了一下手；便有卫兵倒上一杯酒；祥子把那酒一饮而尽；果然是好酒；不比乡村买来的；饮一杯；透心的舒服；便再望汤五帅；汤五帅又叫人递了一杯；又一饮而尽，一连饮尽五杯；祥子的脸有些微红，把那卫兵看了又看；卫兵并不怕他；头顶苹果；呆得安然；祥子把杯放下了；放下杯子的一瞬间，“砰”地一声枪响，众人没看出他举枪；卫兵头上的苹果已经打落。
虎口夺枪 十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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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叫一声好；汤五帅连说：“果然是好枪法；待在乡间；却是可惜。”
祥子也是呆呆发愣；想不出自己每日只是举着木头枪瞄准比划；便真的有了这般好的枪法；一时喜极；不知如何做想；只是用手把枪擦了又擦；把玩不住；汤五帅盯着他；便问：“你有这样的枪法；便跟了我如何？”
祥子急忙跪下；说：“大帅看重我，我心是领的；只是我祥子不是伺候大帅的料；况且山野之人；家乡待惯了的；也离不开黑土；更有堂上二老等着伺候；我不说谎，我娘真的等着我伺候哩，大帅还是让我回吧。”
汤五帅沉吟有许；说：“孝子我喜欢，那你就回去吧；啥时侯想来便来；是我的人了。”
祥子千恩万谢；告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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