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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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清穿-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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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听她胡扯。”珠玛瞪了文织一眼,看着文织把火篮里爆好的苞米粒塞进小凤儿的嘴里,小凤儿嚼的咯嘣响。

“她呀,规矩不好好学,学走步居然也能跌倒,那额头正好嗑在石阶上,留了疤,后来宫里检查秀女的嬷嬷来,说是破了相,就把选秀的帖子退回来了,这丫头,乐得当天吃了两大碗饭,我看啊,之前说不定就是故意的。”珠玛甩着帕子笑弯了腰道。

文织在一旁气的瞪眼,文茜在一旁也乐了,然后看着文织的脸道:“那疤在哪儿呢,我看看。”文织的脸上白静的很,没看到疤在哪儿。

这时文织挑起前面的留海,这才发现一边的额角上一块颜色挺深的疤,文茜看了一会儿道:“没事,隔天我给你配个药膏,抹一段时间,那疤就能消个差不多。”

“那敢情好。”文织乐滋滋的道。

随后文茜又问起了那些出洋的大清学社社员的事情,从文织的嘴里,文茜才知道一些情况,当日,承年带着他们跟着一艘法兰西的三桅船出海的,之后到现在,便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而尤家,去了南洋,因为本身就带着尤家几代人的积蓄,到了南洋很快便打开了局面,如今又在南洋开了布坊,在当地也算是有头有脸了。

这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人拉着一个跟小凤儿差不多大的小女娃过来,小女娃着红祅,白毛小花背心,一张脸儿粉妆玉琢般。一进门就规规矩矩的给各人见礼,小大人模样,看着就让人想去捏她一把。正是文茜的小侄女昱娉。

“我这娉儿啊,一点也不象我,小大人似的,文礼说,侄女随姑姑,这娉儿啊,就象文茜。”珠玛摇着头道,她这一对儿女,一个太皮,一个太乖,都不让她省心。

“真的啊,那敢情好,来,娉儿,姑姑抱。”说着,文茜便抱起娉儿,娉儿软软的喊了声姑姑,儿童特有的稚嫩声音如同山间的清泉一般让人十分舒服。

随后那妇人抱过昱聘,便带着三个孩子下去了,正是中午时分,太阳很大,那三个孩子在院子里玩着雪,那妇人在边上小心的跟着,颤着小脚,却是将三个娃娃照顾的无微不至。

“这妈子不错,所谓好心有好报,现在很少有这么细心又贴心的妈子了。”文织在一旁道。

文茜正好奇什么好心有好报呢,那珠玛嫂嫂就先解释了:“这妈子是我在来宁古塔的路上救的,当时她都快饿死的,晕在路边,我就顺带救了,正好帮我照顾远儿和聘儿,真让我省了不少心。”

原来这样。

傍晚,文礼和十一阿哥一起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个戴名世,原来文礼正愁着自个儿那小子太顽皮,想找个先生管教管教,正好,戴名世的才学那是天下共知的,于是便把他带来,准备让昱远拜师了。

第一百零八章意外相逢

炕上的矮桌上,几碟精致小菜,一盆热滚滚的肉汤,一炉上正温着酒,那蒸气袅袅的升向空中,连带着空气里都迷漫着淡淡的酒香。闻着就能让人醉了。

十一阿哥,文礼,戴名世三个盘坐在炕上,小口的咪着酒,不时夹两筷子菜,聊着天。

文茜和珠玛在边上照顾着三小,今儿个,文茜算是见识到昱远的顽皮了,他居然将那小尖椒夹在小点心里面给小凤儿吃,小凤儿吃的辣了直哭,那小子也被他娘狠狠的揍了几下屁股,这会儿正趴在一边的小长凳上哎哟直叫。

摊上这么个小子,当娘的是真要头痛的,好笑之余,文茜便想着以前的小文佑,多乖啊,只可惜这会儿文佑被大伯留在了纳喇府,如今上了族学,再也不能跟在她们身边了。

“对了,文礼,你今天同那俄国使者谈的怎么样?”十一阿哥咪了口酒,夹了一块鹿肉片进嘴,那肉片切的比纸还薄,纳喇家的厨子手艺相当不错。

文礼一到任,十一阿哥就把手上的政务交了,有了机关枪的甜头,他便又想起了地雷,到时候,把那地雷往边境上一埋,嘿嘿,老毛子要想过来,就得用命给我趟地雷。

“没啥大事,两国同时从边撤兵这是必然的,要知道,那么多兵屯在边境,一天得耗多少粮草,我们耗不起,他们更耗不起,只等朝中批示下来,应该没有大的意外,至于他让我们交出叛军,这根本就是瞎扯谈,想当初,我们就这事提出抗议,他们怎么回的?即然他们否认,那就不是国于国之间的事只能是流寇,即是流寇,那上次那条约可是有规定的,凡十五人集体越境,就地正法们完全可以不理会。”文礼不屑的道。

十一阿哥点头,拉着又聊了些官署的事,珠玛在一旁听了直皱眉,拿起酒壶帮桌上的三人添了酒,有些没好气的道:“一家人好不容易想聚谈的是家事闲聊,公事还是留着明天官署大堂时谈吧。”

文礼瞪了珠玛一点,显然是怪她插话珠玛这些年已经摸透了文礼的性子,这人有时面上凶些,可实在是一个知道疼人的人,因此哪会怕他,拿眼撇了回去。

一来二去的,两人打起战,那神情却是有些打情骂俏的样子,文茜在一旁看的好笑,十一阿哥也不由的捂着嘴猛咳了起来,文茜连忙拍着他的后背名世那眼睛却是不知望哪儿好,只好转过身看着门外。

这时四十多岁地妈子着头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块热棉巾到三个娃娃面前。一一帮他们擦了嘴巴后抱起娉儿。一手牵着小凤儿。又让昱远跟着。准备带他们到里屋去烘火休息。

戴名世看着这妇人却突然地一脸激动。见妇人正要去。连忙伸手叫道:“这位夫人请留步。”

那妈子突然被人叫住。有些惑地回过头。看到戴名世之际。先是疑惑。然后却有些激动。小心地放下怀中地娉儿。那上下嘴唇不停地抖动着。好一会儿才道:“是老爷吗“。这时其他人也注意到他们地情形了。俱是一脸好奇和惊讶。

“天哪。秀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戴名世下了炕。走到妇人面前。

“老爷。是老爷。秀娥可找到你了。”此刻。那妇人泪如雨下。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戴名世地手臂。

这情形,是亲人相篷吗?几个人惑,珠玛连忙拉了那妇人坐下,一问之下才清楚,原来这叫秀娥的妇人却是戴名世的结发妻子,这戴名世为了他的著书立传,一生大多时候都在外奔波,同妻子相聚时日较短,一直深怀愧疚,那一年接受浙江学政的邀请做了幕宾,本意就是赚点钱,回家过日子的,而曾经的历史上也是这么发展的,可因为十一阿哥和文茜的关系,使得《南山集》案提前爆发,最后被流放到了宁古塔,他夫人秀娥怕今生再也见不到戴名世,便不远千里,奔扑宁古塔,只是一路上,盘缠用尽,宁古塔路上又多荒凉,若不是遇上珠玛的话,这秀娥怕是要魂断路上了。

“夫人,你受苦了。”戴名世握着那秀娥的手,神情也是有些难已自抑。

那妇人在众人的目光下却是十分拘束,想抽出手,却又有些不舍。

一场饭局就在这意外的相篷中早早散了,多年不见,是该好好的聊聊,这个不需要外人在场。

珠玛把边上两间厢房整理出来给戴名世夫妇居住,也方便戴名世教导小昱远。

回到自己家里,文茜的心里感叹,从桐城到宁古塔,那戴夫人整整走了一年多,这其中承载了是一份怎样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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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是打围的日子,对于普通的宁古塔百姓来说,打围是为了吃其肉,衣其皮,可对于宁古塔的官员来说,这是一种刺激,也是一个展现本事的时候,当然更是一种娱乐活

一早文茜就穿着厚厚的皮衣,戴着套裤和套袖,头上戴着镶了皮毛的毡帽,十一阿哥也是同样的一身皮衣,而小凤儿更是被文茜穿了跟个球似的,本来,在文茜的意识里,打围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小孩子是不能去的,不过,十一阿哥却有不同的看法。

“咱满的人孩子怎么能怕雪,怕山,再说了,这次各家族都有人参加,还有侍卫们跟着,到了山里,还有事先搭好的木屋,就跟游玩似的,带着小凤儿不碍事,再说了,咱们小凤儿那可不是一般的小女娃子,这老林子里,她也是出得进得。”十一阿哥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得意洋洋,十足一个宠坏孩子的父亲样。

文茜摇摇头,那小凤儿出得进得,还不是因为朱文,小凤儿如今的作怪完全是这个做父亲的宠的,虽是这么想文茜却是一脸的甜蜜,今生能这般的活着,她已知足了。

金嬷嬷不去了,用她的话说:“老喽,爬不动山了就留着看家,抽着旱烟,晒晒太阳。”

一行人出发,文还带上了那只意外得来的小狼狗,这小狼狗还不大到那里也就一团团的,可性子挺凶,金嬷嬷没事院子里养了几只小鸡,没想,却招来了黄鼠狼,黄鼠狼偷鸡是本性,可却截在了小狼狗的嘴下,被咬掉一层皮,狼狈逃窜。

到了聚集地,好家伙,浩浩荡的近一百人。有镶红旗的瓜尔佳氏族人有叶赫族人,再加上十一阿哥和宁古塔都统,都是宁古塔重量级的人物。

而在人群中显眼的就是叶赫家的叶赫依兰,因为她的身边围着六只狼愧是于狼共舞的人,周围的人都离她远远的。

大家见礼后就出发了,边上有事做好的狗爬梨,这是下雪天,林子里最好的交通工具。

很快便进了林子,那狗梨压在雪上,发出咯嘣卡的声音,几个鄂伦春猎人在前面开路,因为大群人的进入,顿时让老林子热闹了起来,树上的雪不时的掉下来几块,有的正好钻进人的衣领,惹来笑骂一片。

小狼狗自进了林子就特活跃,前后左右的在人群和狗腿里穿来穿去,有时又往那林子钻,常让文茜担心,这小家伙是不是想逃跑,不过,好在,隔一会儿,它又会回来,噌着文茜坐的狗爬梨边上,摇着尾巴撒着欢。

时队伍突然停了下来,文茜好奇的看前面,却见最前面带路的那几个鄂伦春猎人停在一个粗大的树木面前,然后摆了酒,敬烟,再跪下来嗑头祷告。

“他们在干什么呢?”文茜有些好奇的问十一阿哥。

“这是鄂伦春猎人的规矩,你看那根树下部,已经被刻成人形,它就代表着山神‘白那恰’,一般鄂伦春人进山围猎,若是看到这样的树,那是必须要拜的,以求山神保护。”

说话间,队伍又继续前行,叶赫依兰带着她那六头狼,一直是远远的跟在众人的后面。

很快的到了今天的第一站,木屋区,这里应该说还没有深入老林,明天,各家族会分别在自己的划分区内围猎。

十一阿哥被安排在左边一栋,文礼他们正好在隔壁。

进了木屋,已经有人先一步烧好了火盆和炉子,木屋里倒是暖暖的,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一进来,大家便盘腿坐在火盆边上,文茜烘了烘手,然后拿出从京里带来的乌龙茶,这一路来,因为空气太过冷,十一阿哥的气喘有些犯了,幸好还算轻微,经过文茜这些年的整冶,十一阿哥的身体见好很多,要是以前,这样的冷天他根本就不能出门。

文茜帮十一阿哥按摩了下穴位,再加上木屋里暖和,十一阿哥也很快回复了过来,不过脸上却显得有些疲色。

“爷,你先休息一会儿。

喝杯茶,这茶暖心着呢。”

十一阿哥点点头,接过茶杯,靠着一边的软垫上。

这时,木屋外传来小狼狗还有些稚嫩的叫声,而且还越叫越凶。

“怎么回事?”小狼狗从来没这么叫过。

放下茶壶,文茜走了出来,却看到小狼狗围着一根转着圈,那小爪子不时的伸出去拨弄一下地上的枯叶堆,然后又飞快的缩了回来,紧接着又叫几声,那嘴又伸过去咬,却咬象被什么东西咬到似的猛退开,小爪子还使劲的扒拉着嘴巴。

看到文茜出来,那小狼狗撒着腿跑到文茜脚步,那嘴咬着文茜的裤脚,拉扯着。

“好了。。。好了。。。别拉了。”文茜无奈的拍了拍小狼狗的头,随着它走到那树边上,扒开地上的枯枝,露出来的居然是一只正冬眠的刺猬。

“行啊,你小子,给你记一功。”文茜高兴的拍着小狼狗的头顶道,然后小心的抓着刺猬,今晚有刺猬肉吃了,这东西极有中药价值,很滋补的。

第一百零九章七子诗会

第二天,打围正式开始,各家族纷纷散开,十一阿哥同侍卫们去了北面的林子,这回打围,十一阿哥带的是清一色的鄂伦春猎人,这些猎人在山林那是如鱼得水。

女人们则坐在事先清空的一块空地上,围着火堆,聊着八卦。

一阵风过,那树上的雪飘然落下,纷纷扬的如同下雪般,太阳透过树冠,折射进林子里,照在那树根部,融了一丝雪儿,露出点点苍翠的青,给这白皑皑的世界添了一抹绿意。

文茜把一块油布摊在地上,那上面放了许多她零时做的小吃,凤儿和昱远吃的满嘴鼓鼓的,然后又同其他几个小朋友玩在一起。

珠玛拿了一块薄薄的糯米糖衣片放进嘴里,那糖衣片入口即化。

“文茜,你明儿个帮我多做点这糖衣片,省得远儿那臭小子老跟我抢。”

文茜听了扑哧一笑,别看嫂嫂平日风风火火,率性之极,可却十分迷这种小吃玩意,尤其是这糖衣片,她没事总喜欢吃上两片,而昱远那小子,在这点上极象他娘,于是这母子俩常常是对着抢。

文茜带来的大包糯米糖衣片如今都快见底了,大部份都落进这娘儿俩的肚子里。

这时,珠玛看到依兰远的一个人坐着,她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便朝依兰招了招手道:“依兰姑娘,来这边坐坐。”

那依兰微笑着,站了起来在她身边的那头灰色母狼立马跟着。

这时。文茜地那只小狼狗却突然地到那头大灰狼身边。小鼻子闻着。尾巴摇着。小爪子还撩着。那母狼也突然围着小狼转了几圈。然后嘴里发出低低地呜叫。

“这小狼狗不会正好是这母狼地孩子吧。”文茜好奇地看着这老狼于小狼狗之间地互动。惊讶地问道。

依兰在珠玛地对面坐下。看着母狼微笑道:“不会。小狼狗是好奇狼则是太寂寞了。”

这时北边地林子里响起一阵口哨声。

听到这哨声。其他地方围猎地人都往北方奔去。依兰也露出会心地笑容。

“这哨声是什么意啊?”文茜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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