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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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清穿-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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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晋,请便。”雅娜也笑道,只不过,那笑容总有一种强打的感觉。

文茜先跪了下来,拜了几拜,然后摇着签筒,这时便听到身边雅娜叹气道:“以前,五福晋都是叫我雅娜的,现在也规规矩矩的叫我十一福晋了,这还是好的,有回我出来帮爷买东西的时候,碰到太子的侧福晋还有几个以前处的好的几个姐妹,她们看到我就象没看到一样,人哪。。。”

趋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而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更将这种本能发散开来,想开了,也就那么回事儿,文茜轻拍了拍雅娜的手背。

两个继续摇着签筒,不一会儿,那签就掉出来了。

雅娜就拿着签走向了刚才五福晋推荐的那个解签和尚,而文茜就将签交给了另一位。不一会儿,两人的签解同时出来了,很奇怪的,不同的两个签却得出了同样的签解——身安他乡无回路。

对于这个签解,文茜觉得对应自己的来历还是相符的,可雅娜为什么同样也得到这个签解了,想想了,却哑然失笑,她着相了,签解这东西,信于不信都是那么回事,却是做不得真的。

而雅娜显然当真了,一直追问着那和尚是什么意思,有何破解之法。

而和尚神棍的以天机不可泄露就打发了。

回来的路上,雅娜有些闷闷不乐,她就想不明白了,就算是圈禁,她也还在京城啊,又怎么可能身安他乡而无回路呢,这个‘无回路’三字,总让她有一种心惊内跳之感。

回到了宗人府,文茜和雅娜才刚刚走到院子的门口,就看到康熙一脸怒意的坐里面走出来,两人连忙跪下,耳边仍听到康熙压抑着怒气的声音:“老十一,你居然以如此的险恶用心去揣测自家兄弟,可谓不仁而又不义,即然你今天提出这个,那么当以你为先,你就去边境为朕分忧吧。”说完,康熙拂袖而去,看样子同十一阿哥却是个不欢之局。

从康熙的语气,文茜感到了一阵决裂的感觉,而雅娜已经先一步急慌慌的冲了进去。

“爷,怎么回事?我们走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又闹到这种地步。”雅娜焦急的问道。

十一阿哥却仍然是一派淡笑,似乎康熙怒气并不是朝他发的一样,突然,文茜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放开松的感觉,再也没有了前些日子的挣扎。

十一阿哥拍了拍雅娜的手,似乎是安慰后又冲着站在门口的文茜招了招手,等文茜走进,才接着她的手对两

“今后们怕是要跟着我吃苦了。”

文茜摇摇头:“爷,吃苦我们不怕,只是你到底跟皇上说了什么?让他如此发怒。”

十一阿哥眨了眨眼,然后有些自嘲的笑道:“也没什么些日子,我深思熟虑过了,这次太子和八哥征对我,说实在的,我有些怕了,人无伤虎意有伤心人哪,而且从这次事件我也看出哥同太子已经开始撒开手布局了,而我实在不想看到后面血淋淋的夺谪之战所以我建议皇上改立四哥为太子,同时将所有成年皇子外派守边城去,你知道的,我这些兄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给他们一个机会,必能打下一片天空,总比在这小小的京城内耗的好。”

听了十一阿哥的话,文茜几乎是瞠目结舌,胆大妄为,异想天开,十一阿哥太大胆,他几乎是不要命了,有关储位,那是康熙的逆鳞,几乎就是触者死,十一阿哥所说的这些,若是一般人提出,怕是要处以极刑的。

想到这里,文茜心悸之余却隐隐有些怒意,皱着眉头:“爷,你真的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吗?你若没了,你让我们再如何自处?”

听了文茜的话,一阿哥有些愧疚,叹了口气道:“其实,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也不见得有用,可它会象一棵种子一样种在皇阿玛的心里,随着时间的推移,皇阿玛或许能早些明白过来,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悲惨的结局,昨天晚上,索额图也被圈禁宗人府了,罪名依然是结党,太子党,这还只是开始,有事情明知不可为还是要为啊,就当这次是我的任性吧,此后,我就真的再也不管朝中事了,同你们一起好好的过着日子,文茜,这不是以一直希望的吗?”

索额图圈禁了,文茜记得好象是要明年的事啊,看来是十一阿哥的事情起了推动作用。

听了十一阿的话,文茜觉得心酸酸,她觉得有什么地方错了,错了,对,都是穿越的错,若是没有穿越,若是没有这分先知先觉多好,该死的死,该活的活,各有各的路。

可是这一回十一阿哥是该死还该活呢,文茜真不敢去想。

第二天的祭祖日,十阿哥府的三人仍在宗人府的小院里度过。

新年的鞭炮声,锣鼓声响起,宗人府仍是静悄悄的,这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新年的第三天,宗人府的院迎来了一道余怒未息的圣旨:将十一哥派驻宁古塔,没有旨意,不得回京。

康熙新年的这道旨意几意将所有人都给炸蒙了,任何人都能看的出这不是对圈禁的赦免,而更象一种升极,一种变相的流放。

然而康熙对此不吐只言片语,就算是皇太后,宜妃,苏麻喇姑等站出来,也丝毫没得到一个解释。

正月初五,雪融成冰的日子,十一阿哥府的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马车的外面盖得厚厚而严实的,象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阿玛。。。娘。。。额娘。。。快点。。。”小凤儿穿着鼓鼓的一身红,被金嬷嬷抱在怀里,头上一支冲天小辫,一脸粉白玉琢,扬着个大大的笑脸,在前面拼命的挥着手,让大家快点。

十一阿哥穿着皮裘,头上带着皮帽,看着小凤儿可爱的样子,便快步上前,抱过凤儿,将她举的高高的,放在马车上,然后招手让文茜和雅娜上去,而他却站在马车边,看着十一阿哥府的大门,好久好久,然后又抬起头,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周围,象是要将这一刻牢记在脑海里。

“爷。。。上车吧。”文茜冲着十一阿哥伸出手,十一阿哥笑了笑,然后就着文茜的手上了马车。

后面还有一辆小马车,那是下人和奴才坐的。十一阿哥这一行,加上车夫和侍卫,总共也不过十几个人。

十几人的队伍,比起一般的商队还要小很多,显得有些清清冷冷的,这次文茜出发去宁古塔,并没有通知纳喇家人和夏大夫他们,说实在的,文茜受不了那种离别的感觉,曲终人散,就各走各的,没必要牵牵扯扯,徒惹伤心。

药堂那边生意不错,一切都走上了正轨,夏大夫有小朱文帮着,前些日子又收了个学徒,想来也不会有大问题了。

马车上路了,出了北门,入目便是白皑皑的一片,很能让人心胸感到开阔。

马车到达北路长亭的时候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面道:“爷,有人来送行了。”

十一阿哥掀了车帘,才发现看亭子里摆了酒食,十三阿哥正冲着他招手道:“老十三来送行,十一哥不赏脸喝碗水酒吗?”

“哪能呢,只是没想到十三弟会来送行。”十一阿哥道,带着雅娜和文茜下了马车。

十三阿哥倒满了酒,然后举着酒杯道:“十一哥真不够义气,自此海阔天空去了,留下我在这京里受闷气,一点也不快活。”说着,十三阿哥先喝干了杯中的酒。

十一阿哥也干了,然后道:“老十三莫要卖乖了,十一哥这可是去受苦。”

“这受不受苦要看怎么想了,要我看,那里天高地阔,骑着马,打着猎,顺便剿两个匪窝,想吼就大声的吼,想唱就大声的唱,痛快,哪象京里,轻不得,重不行,松不得,紧不得的要人命。”

十一阿哥笑笑的拍了拍他的肩,兄弟这份情承了:“好了,乘着天不错,我要赶紧上路了,天冷,十三弟也回吧。”十一阿哥说着,转身准备上马车。

这时,那十三阿哥道:“十一哥,皇阿玛也来送行了,就在城门楼上。”

听了这话,十一阿哥的动作就突然的停在那里,好久才转过身,抬头往那城门楼上看去,就只看清一抹黄色,在这一片白色中特别显眼。

十一阿哥的眼中有些潮湿了,他卟嗵的跪了下来,冲着那抹黄色,重重的嗑了三个头,久久不起。

文茜和雅娜在一旁看着,两人对望了一眼,发现彼此的眼眶都有些红。

“阿玛。。。阿玛。

。。”小凤儿什么也不懂,只知道嘟嘟嚷嚷的叫着。

“爷,起身吧,该上路了。”

第九十六章人参也是大路货

风啸啸,马萧萧。云烟漫漫,翠华摇摇

伴随着呼啸的风,马车上的小旗呼啦啦的响着,时而伴着锐利的尖啸,压的人耳膜直发颤。

马车上,十一阿哥双眼微眯的半躺在事改装过的软榻上,小凤儿趴在他的胸前,同他玩着拍手的游戏,只是十一阿哥正处在昏昏欲睡中,那有一下没一下的游戏态度让小凤儿很不快,没一会儿,小凤儿便两眼红红,扁着嘴,转过脸看着文茜,一幅苦大仇深的控诉样子。

文茜好笑,抱过小凤儿道:“阿玛累了,要睡了,娘陪小凤儿玩跳青蛙好不?”所谓跳青跳,不过是以前文茜会的一种折纸,折成青蛙样,然后手往青蛙的后面一压,青蛙就会蹦出好远。

“好啊。。。好啊。。。”小凤儿立刻拍着手,小孩子的气来得快去得快。

可文茜这家伙虽然喜欢凤儿,却没有当娘的自觉,玩起来的时候一点也不让小凤儿,每次她的青蛙总比小凤儿跳的远,小孩子总是好胜了,几次一玩,却又不乐意了,嘟着小嘴,手里的青蛙被揪成破纸片儿。

“来。。。小凤儿,额娘陪你玩。”一边看着的雅娜有些摇头,文茜怎么就喜欢惹小凤儿生气呢。

“来。。。小凤儿,额娘陪你玩。”一看着的雅娜有些摇头,文茜怎么就喜欢惹小凤儿生气呢。

“那。。。我要跳。。。”小凤儿眨巴眨巴一会儿眼睛道,文茜差点笑出来,这丫头这么小就知道谈条件,而且还是假赢一类,也知象谁,以后长大了,估计是个难缠的主儿。“好,小凤儿的青蛙一定跳的比额娘的远。”雅娜好脾气的哄道自从十一阿哥宣布改小凤儿为义女后,雅娜便对小凤儿好的不得了,十天里,总有半数的日子被她接过去的小凤儿从一开始怕雅娜,到现在对她也亲近了起来。

“好。。。”小凤儿露出个大大的脸,然后打跌的走到雅娜身边,却不时拿眼睛偷望着文茜,文茜看着有些好笑,这小凤儿特别粘她,又特别怕文茜生气,小孩子是最会看眼色的,只是文茜有一丝儿不快儿都能感觉到。

抓到小凤儿偷瞧的眼睛,文茜便笑呵的冲她做了个鬼脸,小凤儿立马转过身,乐呵呵的同雅娜玩起了跳青蛙。而这两人的小动作又落在了一旁假寐的十一阿哥眼里,十一阿哥的嘴角便翘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看着也很舒适时,马车里透着一股暖意融融的味儿。

文茜转过身开车窗地帘子。外面已是正午。太阳高高挂着。晒在脸上。也有股了暖暖地味道。

探头远望听车内地十一哥道:“过了前面地马驿。我们就真正地离开京城地面了。”

敢情。走了一个上午。还没完全出京。

到了马驿。马车停了下来驿地仆从来拉了马去喝水喂食。

文茜下了马车。一抬眼看到一边地草垛上牵着马地少年。那脸上细长地刀疤给少年清秀地脸上添了一抹男子汉地硬气是朱文。这一年他长高了不少茜心中一叹。她故意没告诉他要离京。就是打算让他留在京里陪着夏大夫地。可这小子地决心是绝不能忽视地。居然早早就在这里候着了。

刚下车地金嬷嬷也惊叫:“文小子怎么来这里了?”

朱文没说话,只是用脚在地上磨着。

算了,算了,由着他吧。

一会儿,马喂好了草料,马车又上路了,文茜还特意弄了些火碳,到了下午,太阳落山后,气温可是会很冷的,得烧个火篮子,十一爷是个病秧子,经不得冻,小凤儿又还太小,更是冻不得。

至于朱文,文茜本来是让他坐到后面的马车上的,十一二岁的小少年,虽说长高了,身子却很单薄,又怎受得了这塞外的寒风,而他那匹马,也还未成年,样貌又丑,却是不知朱文从哪里弄来的,总之这马跟小朱文很亲热。

可显然,对于文茜的安排,小朱文却是恍若未闻,只是骑着那匹小丑马跟在马车的边上,同侍卫们排成一竖。

文茜摇摇头,对于这别扭的小孩,她是有些没辙了,回到马车上拿了一件十一哥的厚披皮,丢给了朱文,看着他正要摇头,便有些气恼的补了一句:“你要是不穿上,就爱去哪去哪,总之别跟着我们。”

朱文这才披上,脸上有些悻然。然后用带子扎紧,毕竟太宽大了些。

马车出发了,十一阿哥坐了起来,看着车窗外朱文的身影道:“这小子,性子太过刚硬,过刚侧易折啊。”

文茜也看了一眼道:“所谓过刚易折,总归还是不够刚,否则便不会折,那易经上不是说,阳到极至则阴生,所以,我想,当刚到极到时必然也会韧性无比吧,这小子,我倒是挺看好他的,金嬷嬷说过,这小子,能吃苦做大事的料。”

一路上,谈谈说说,再加上小凤儿,倒是不觉寂寞,很快便过了山海关的傍海道,到盛京。再由盛京过乌远堡,厄黑木,小乌稽,大乌稽,毕尔罕毕拉,终于在三月初到达了沙岭,只要再过郎岗,就到宁古塔了。

这一路行来,艰苦万分,人人都大感吃不消,十一阿哥一直是病歪歪的,不过,这样的人耐磨,虽说病发了几次,但好在文茜药草备的足,倒是有惊无险,反而是雅娜,自过了小乌稽后就病倒了,而且,这一病来势汹汹,文茜多翻冶疗,好不容易病情稳定了下来,可药却是用完了,少了一味冶风寒的主药,防风。

到了沙岭,天快黑了,可沙岭驿站一直没看到,这时侍卫头领甘虎来报,原来之前路走岔了,沙岭驿站已经走过了。

“那就找个背风处,扎了帐篷露宿吧。”十一阿哥道,天黑赶路可不成,这里几忽是一片蛮荒,猛兽时常出没,这一路来,黑熊已经遇到好几次了,还能时常听到虎啸。

扎好了营,文茜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便想到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防风,东北的防风,品质是相当不错的,雅娜的病真的很不轻,虽说暂时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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