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总裁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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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总裁生包子-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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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大壮不过是一句随口的话,这句话貌似启发了他,他的眼中放出欣喜的光,说:“这个我记得,我是……总裁!”
  田大壮讶然地说:“啥?种菜的?那和我差不多嘛。你是种菜的,我是种地的,嗯,半斤八两,都是在地里刨活的。想来你家里也没什么钱。”
  回报啥的就免了吧,大家日子都艰难哩,再说我救你也不是为了图回报。田大壮心想。
  他古怪地看了田大壮一眼,本来想解释一下总裁跟种菜的是两码事,实在是胸口疼得厉害,能说刚才的几句话已经是拼了老命了,犯不著这会儿花大力气给这位农民兄弟普及社会基本常识,就闭上了嘴,顺带着闭上眼睛,说:“我累了。”
  田大壮说:“累了?想睡觉吗?那你睡吧,我给你守着。哦,对了,以后我就叫你种菜兄弟吧。”
  总裁兄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一位恩人……是哪里来的傻孢子农民兄弟啊,总裁这么高大上的,居然会叫他误认为是浇粪种菜的农民!                    
作者有话要说:  眼巴巴望着乃们,没留言没动力啊,求……

  ☆、秃鸡蛋

  前两天也没啥可护理的。护理病人嘛,无非吃喝拉撒四个字,可是,这位种菜兄弟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里面有十八个小时在输液,根本都吃喝不了什么,又因为插着导尿管呢,再说也没吃下啥东西,相应地也拉撒不了什么,田大壮能护理的也就是输液瓶里的液体快输完的时候去喊护士来换一瓶,还有在他清醒的时候陪他说说话,无聊得田大壮翻完了那一整本《故事会》后忍无可忍地起身,说:“我回家一趟,几天没给鸡喂食了,别饿得不会下蛋了。”
  田大壮家里喂了二三十只鸡,原是他娘还在的时候特意喂来生蛋,好每天给娘蒸一碗鸡蛋羹吃的。后来,他娘过世,倒是也没杀了,反正也就是每天丢几把米糠的事儿,只是喂养得没有别家那么肥壮,生的蛋也小。
  种菜兄弟白皙的俊脸上显出抱歉的表情,说:“对不起,耽误你许多时间了。”
  种菜兄弟到底是年轻身体底子好,记得他才醒那会儿气若游丝的,说句话都费劲儿,现在养了两天,尽管还是在床上躺着不能动弹,脸色好多了,不像那一天白得跟擦了粉一样,不用化妆就能扮鬼了。而且,说话也没问题了,每天都会和田大壮聊一会儿,两人要熟悉好些了。
  只是,有一点叫田大壮特别担心,两天过去了,这兄弟的那脑震荡应该好多了吧,怎么还是想不起来他自个儿姓什么叫什么,还有家里人的情况啊。
  昨儿才续了两千块钱的住院费的田大壮摸着不足一万元的口袋,真有点急了,心想,虽然种菜兄弟态度好,没有赖上自己讹上自己,可是现在这情况,也跟赖上讹上没两样了,老天爷啊,还是尽快让种菜兄弟的脑袋瓜子恢复正常好吧,好赶紧让他家里人接他回去,老子快要负担不起了啊啊啊。
  种菜兄弟似乎看出了田大壮的心思,俊脸上闪过一丝窘迫羞愧之色,说:“你放心,我……”放心什么呢,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垫付的钱还你?放心我一定不亏你?可是他现在身无分文,又躺在病床上连翻身都不能,还偏偏脑子闹糊涂,连姓啥叫啥家住何方都不知道,怎么青口白牙说出那些大而无用的话来呢?
  田大壮见他这样又心里不落忍了,人家摔得断了五六根肋骨,好容易才捡回一条命来,不安慰着人家好生养伤,反而给人家心上添堵有意思吗?就是讨债的也得等人好些了再说。
  不过,安慰人的话田大壮不会说,索性直接说:“我没什么不放心的,钱嘛,纸嘛,用完再想法挣就是了。不过,我们农村人家里都没啥闲钱,叫我去借我是没办法的,反正,将就我手上所有的钱给你治伤,要是钱花光了,你的伤还没好,你家里又没人来接着付这个医疗费的话,那我也就管不了了。”
  种菜兄弟听着这直不楞等的大实话也有些气闷,又无话可说,只好沉默不语。
  田大壮见他没回应,便闷闷地回说了一声:“那我先回去一趟,喂了鸡再回来。你想吃点啥,我回来的时候好给你捎上。”
  种菜兄弟虽然没有阻拦田大壮回家喂鸡,可是,随后推门进来的医生却不由分说地说:“这会儿哪里都不要去,家属。马上要给伤者拆导尿管,还要换药,歇一会儿还要去做脑部检查,你不在这里守着哪成呢?”
  作为唯一的家属以及帮忙缴费的对象的田大壮确实走不了,只好继续猫在一边,看医生忙活。
  作为病人,对医生而言是没有隐私的,种菜兄弟虽然心里膈应,却还是乖乖地由着医生动作,裤子被扒了,露出一对又白又直的大长腿来。
  本来田大壮没想要偷看人家隐私的,可是,猛然看到这么一对白生生的大腿,还是有点晃神,心想,这兄弟种菜,我种粮食,怎么我就给太阳晒得跟浇了一层油似的,人家就白得跟豆腐一样,还没长多少毛,猛一看,跟小媳妇一样!
  这一想就坏了,田大壮的眼珠子忍不住跟着医生大哥的摘导尿管的手往上看,冒出猥琐的小念头,这人模样长得好看,不知道下面的老二长得是个怎么样的情形?
  这一仔细瞧清楚了,田大壮顿时不厚道地“哈哈哈”笑出声来。
  不怪田大壮HOLD不住,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为了做手术而剃除这个地方的毛发的,而且,种菜兄弟做手术前剃毛的情景他没见着也没人告诉他,这会儿猛然瞧见笔直白嫩的腿根尽头一个粉头涨脑的家伙没了草丛的掩护无处藏身的囧态,田大壮像是被武林高手猛然一掌拍中了笑穴一般一下子被触发了笑点。笑得种菜兄弟这叫一个羞恼啊,怎奈何手臂动不了,不然准拿手爪子去捂住裆部挡羞。
  这种镇医院上班的医生因为病人不多闲暇多,难免唠嗑八卦的时候多,这位医生大哥也是个爱逗乐的,见田大壮笑成那样,而病人只是害羞得闭上了眼,却没说什么,便也趁机逗个乐子,先对田大壮说:“就这个就叫你笑成这德行了?我们做医生的一天见多少个这样的秃鸡蛋啊,那还不得笑死了?”
  秃鸡蛋?卧槽!这位医生大哥描绘得也太逼真了!田大壮越发笑得咧嘴大乐。
  医生也童心大起,看了一眼种菜兄弟的小兄弟,忍俊不禁地说:“毛剃光了,倒是看得清楚了,瞧你兄弟这老二的色泽不错啊,没怎么用过吧,不像有些老枪,黢黑黢黑的……”
  种菜兄弟忽然就翻脸了,睁开眼睛,猛盯着那医生,目光凌厉得鞭子一样,气势凌人地说:“我要投诉你!”
  医生被吓了一跳,忙说:“我……我……我没怎么呀,是你家属先笑的,我不过是顺嘴儿……”
  种菜兄弟的俊脸板得邦紧,几乎是面无表情,声音冷冰冰得像是冰窖里发出来的一样:“他笑得你笑不得!你身为医生,利用工作之便窥伺患者隐私,还妄自对患者隐私发表不适宜的评论,侮辱患者,背离医德!”
  田大壮也惊呆了,一直以来,这位种菜兄弟都是好言好色好商量的,所以,田大壮一直以为他虽然面相上有点傲了吧唧的,实则是个温和的好性子,没想到刚才为这点子事把人家医生训得灰头土脸地跟个灰孙子一样赔礼道歉了半天,叫田大壮半天都没转过弯来。
  而且,还有令田大壮惊奇的一点,种菜兄弟骂那医生的时候字字铿锵有力,义正词严,而那时候,他是光着下身的,那可爱又可笑的粉色“秃鸡蛋”还露在外面呢,就像一只扑棱着翅膀的小鸟儿。
  田大壮出门去小解,正巧遇上医生迎面过来,一脸晦气地说:“你这兄弟是干啥工作的?怎么嘴巴这么厉害,说话跟打机关枪一样,妈呀,我不过是看着你笑,想着也逗个闷子呗,哪知道他认真起来了!都是男人嘛,老二谁没有,说说怎么了,还隐私呢,他要想看,我也可以脱裤子给他瞧,犯得着上纲上线地,还说我没医德……”
  田大壮只好安抚一下这倒霉催的医生大哥,说:“病人嘛,躺在床上动不了,心情自然好不了。行了,别跟他计较了,我帮他道个歉吧。”
  医生很不高兴地说:“刚才我把这事儿在办公室说了,一会儿给他换药的可都是护士大姐,是女的,是异性,你兄弟不得投诉我们性骚扰呢?那这活儿还怎么干?要不,我把纱布酒精还有固定板都给你,你给他弄算了,反正他只信任你,不会投诉你!”
  田大壮好说歹说安慰了这位郁闷得想要咆哮的医生大哥,说服他一会儿还是安排护士去给种菜兄弟换药。
  医生心里不痛快,还在刨根问底:“你那兄弟到底干什么的?是在哪里当什么小领导的吧?看起来很有官威啊。”医生虽然听田大壮介绍了一些患者的相关情况,不过,医院里患者多,哪里能个个都记得那么清楚?往往是当时听了知道了,转过头又忘了。
  田大壮微笑着说:“他呀,和我差不多,种菜的。”
  医生怀疑地说:“不能吧?他那气势,哪里像种菜的,倒像个飞扬跋扈的富二代,官二代!”
  田大壮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他自己说他是种菜的。”
  医生瞪大眼睛,说:“是总裁吧!哎呀,你这人,连总裁啥意思都不懂,还一口一个种菜的,以为人家跟你一样是农民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双更哟,要给作者动力哟(づ ̄3 ̄)づ╭?~

  ☆、护理

  医生虽然对田大壮诸多抱怨不平,见了种菜兄弟却自然而然地露出敬畏神情,再不敢说什么造次孟浪的话,连脸色的表情都调整得一丝不苟。
  一会儿两个护士进来,手里端着的放满了剪刀纱布卷儿酒精瓶儿棉花球儿引流条等物品的大铁盘子,看情形是要动手换药了。
  这两护士像是都得了医生的提点,都是目不斜视,一脸严肃认真。
  叫田大壮不禁在心里感叹,种菜兄弟太牛逼了,就这么就把人家这医生,顺带这两护士,都给收拾得不敢乱说乱动,连眼珠子都不敢乱瞟了!
  医生小心翼翼地征询这位动辄扬言要投诉、很难搞的伤者的意见:“按说我们换药是不打麻醉的,可是,确实会很疼,你看……”
  征询了半天,最后就变成田大壮过来帮忙按着他一点,因为他连看不许别人乱看嘛,想必更不许人乱碰了,医生也不想惹他,便说出了这么个折衷的办法。
  于是田大壮就过来半站半坐地靠在他背后,两只胳膊挽住他的肩膀,看着医生护士帮忙褪下他的衣服。
  妈呀,还真是白得跟豆腐一样,亮得晃眼,田大壮心想。手下触着他滑腻的肌肤,田大壮只觉得心头一软,不知怎么有点晕晕乎乎的感觉,酒不醉人人自醉。
  不过,田大壮那点子晕乎的感觉很快就没有了,因为,医生拆纱布的时候明显有血渗出,带血的纱布粘连在皮肤上,再怎么小心翼翼地撕开,总会扯疼,于是种菜兄弟嘴里“嘶嘶”作响,额头滴下豆大的汗珠,俊俏的脸也有些扭曲变形了,是疼的。
  医生顿了顿,说:“忍着点。你这个伤口还有血液渗出,说明恢复得不太好,必须用生理盐水做大面积创面清洗,不然怕要感染,还会更疼,而且怕引发骨髓炎或菌血症等,就更难愈合了。”
  再疼,该忍的还是要忍啊,关键时候田大壮挺身而出,对种菜兄弟豪迈地伸出一只手臂,说:“你疼就抓着我这只手,好歹能转移点注意力,就没那么疼了。”
  结果呢,这种菜兄弟也不客气,真抓着田大壮的手臂了,可是,没想到的是,他疼狠了,还不仅是抓,甚至是上牙咬,咬得田大壮也疼得吸气,这下子算是感同身受了。
  好容易才弄完了,种菜兄弟面如白纸地倒下,田大壮也没好到哪里去,结实的小臂上留下一圈儿牙印,牙口还挺整齐,叫田大壮想起小时候玩过家家,往手腕上咬一圈,再顺着用圆珠笔画两条带子,就是个“手表”了,不禁苦笑,今天算是重温儿时乐趣。
  歇了一会儿,田大壮听到种菜兄弟说:“对不起,咬疼你了吗?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抓着什么顺手的就想往嘴里咬着,结果就抓着你的手了……”
  田大壮低头看了一眼,苦笑着说:“我们村里有个人发羊角疯时也是这样,逮什么咬什么,遇上这只情况,一般都塞一根木棍到嘴里。看来下次我得备一根木棍了。”
  种菜兄弟半天没吱声,复又低低地说:“对不起。”
  田大壮说:“我没事,这点疼不算什么。不过,你以后别再对人家医生那么凶了,看他们都怕你了,连走路都小心翼翼地,恨不能溜着边走。”
  种菜兄弟“哼”了一声,说:“我又没说错他,他是自己知道他做错了理亏才怕了的。这种人该骂就骂,给点阳光就灿烂,蹬鼻子上脸的,根本不需要对他们客气。”
  田大壮本来还想说,人家医生捏着你的小命呢,以前就听说过一些医生整人的故事,遇上讨厌的病人,做手术的时候给漏几根针或是一团纱布在病人体内,叫你跟医生横,叫你跟医生提劲,人家医生背地里整得你要死不活的。
  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万一这种菜兄弟信以为真,对医生护士更横了呢,于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你以后别凶人家医生了,凶我都可以。”
  种菜兄弟有点郁闷地说:“你怎么老是说我很凶呢?我只是据理力争,哪里凶了?还有,我就算是凶也不能凶你啊,你救了我的命,还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对你凶?”
  这么说,田大壮顿时有些飘飘然起来,心想,原来在他心里我是很不一样的。不过,田大壮转念就想,当然不一样啦,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嘛,现在还给他付医药费呢,他当然得对我好。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田大壮便说:“今天换了药,想来没啥事了,那我回去一趟,大概一个小时后回来。要不……”田大壮迟疑着问:“你想不想喝鸡汤,我杀一只鸡给你用砂罐炖上,给你补补身子?就是炖鸡的话,可能要三四个小时才能回来。“
  种菜兄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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