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娼 +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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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娼 + 番外-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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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玺道:“恭喜皇甫大人喜得麟儿,不过皇甫大人可知晓现在是什么时候?午前明明交代你务必在日落之前把李燕歌给朕送回来,现下可已过了四更天。朕要不要治你一个欺君之罪呢?” 



皇甫卿道:“臣已命人向皇上复命会耽搁些时候。” 



他已明白承玺所来恐怕并不是为了李燕歌,口中仍要辩上一辩。果然听见承玺冷笑道:“是吗?原来皇甫大人已经尊贵到可以派人向朕传话了。五更之后,是不是打算今天的早朝也要告假?” 



承玺话中处处带刺,皇甫卿心知他心情不好,不能火上浇游,唯有尽量顺着他,道:“微臣惭愧,未能将国事放在家事之前是臣的不是。臣定当尽心竭力,一日也不敢有所怠慢。” 



承玺嘿嘿一笑:“既然如此,还不赶紧出门?再拖下去,等你赶到宫城恐怕日头都老高了。” 

说着就往外走。皇甫卿不敢怠慢,答应了一声跟上去。眼角注意到如玉夫人担忧的目光,他悄悄回头微微一笑,轻轻摆手,想要让她放心。 



门合上了。如玉夫人抱过孩子拥入怀,心中阵阵发酸。夫君和皇上的关系她从一开始便十分清楚。成亲之时,夫君和自己的身份差不了多少,根本不是现在的侯爷和将军。一直以为等夫君年纪大了,皇上自然便会放手,所有过往便会如同过眼云烟。不想直到现在还是老样子,不但未有丝毫倦怠,还愈演愈烈。皇上本来并不对夫君执著,否则当初也不会同意夫君和自己的婚事。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如果那个人还在就好了…… 



马车早已等候在外,皇甫卿退在一边让承玺先上车,不上承玺拉过他用力将他推了进去。承玺上车后,车帘随即被放下。皇甫卿看见李燕歌早已等候在内,开口刚欲言,承玺便伸掌捂住他的口唇,另一条手臂勾住他的腰身一带一按,将他紧压在座位上,手在他腰肢臀部上粗暴地抚摸,往下移掀起他的长袍下摆,就去摸索到他的裤头。 



皇甫卿大惊,奋力推拒冲口而出:“皇上请自重!”今日是他妻子临盆之日,他在旁相伴本是义理。再说现下并无要紧事,就算告几天假也是人之常情。现竟被承玺强行带出,又在人前如此这般,叫人情何以堪! 



但话一出口皇甫卿心中立时大悔;眼见承玺脸色原本已不善的脸色如今更是凶险了几分。自己千不该万不该意气用事违抗承玺,惹下不测之祸。想到离去时如玉夫人担忧的眼神,想到甫出世的孩子,皇甫卿深深吸了几口气,颤声道:“皇上恕罪。” 



承玺哼了一声,也不说话,用力将他的长裤直褪到脚边,上下其手,发了狠折腾皇甫卿。李燕歌完全被漠视,在两人身旁如同透明一般。这样的情景李燕歌从小就日日见,早已习以为常,只是他很好奇皇甫卿现在是什么表情呢?可惜他不是低着头就是面朝另一侧,总是无法看得真切。 



这日的早朝最后以承玺身体不适的借口无疾而终。不过身体不适的恐怕应该是皇甫卿吧,因为雕龙大床的黄幔至今低垂。李燕歌懒懒地伏在长榻上,皇甫卿一进宫,他就成了没事干的闲人了。 



李燕歌指尖轻轻敲击酒杯,随意地胡思乱想:这个皇上是个随性霸道的人,这么不知分寸地乱来,难道就不怕终有一天皇甫卿被惹毛了,发起狠来在床上轼君?毕竟再怎么温和善良的人也是有脾气的,更何况皇甫卿好歹也算是个武将,而且是凭着战功获得了目前的官位……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应该是……皇甫卿新任贤内助的条件现在已不是背景坚实有力的千金小姐这么简单了,她必须是皇上不敢动的人,不但要位高权重,还要是皇上敬重的女子。这样就算皇甫卿一朝失宠也没有大碍。那么,符合这些条件的女子是…… 









皇甫卿新任贤内助的条件现在已不是背景坚实有力的千金小姐这么简单了,她必须是皇上不敢动的人,不但要位高权重,还要是皇上敬重的女子。这样就算皇甫卿一朝失宠也没有大碍。那么,符合这些条件的女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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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歌心里渐渐有了大致人选。 



早朝可以借故推脱,朝事却不会就此消失,只会积压下来。承玺前脚刚走,殿外便来了一人。尽职的侍从们总要挡上一挡。 



“大人!皇上没旨……” 

“我知道!让开!” 

还只能算是少年的声音带着些须怒火。脚步声在径直往里来,不多时李燕歌便望见了声音的主人,是那天见过的贺宇风。李燕歌伏在原地不动,对贺宇风来说,认得他的是解元郎而不是李燕歌。作为李燕歌,既不曾见过贺宇风,不认得也是理所当然的。 



贺宇风经过李燕歌所在的廊前长榻,却停下了脚步,上下打量李燕歌。感觉到刺人视线,李燕歌回过头,姿势没变,手指依旧在酒杯上摆弄着,只是对贺宇风扬眉一笑。 



贺宇风哼道:“娘娘腔。”抬脚继续走。 



李燕歌仿如被人狠揍一拳,但又说不上疼。比这更难听的也听的多了,但倒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这三个字说。 



李燕歌愣愣地看他进到殿内,片刻后带了皇甫卿出来,离开。这中间贺宇风始终都没再看李燕歌一眼,而皇甫卿低垂着眼睛,任由贺宇风扶着自己,似乎还昏睡未醒。李燕歌有点发怔,那天贺宇风明明对扮作解元郎的自己好的很。一样的容貌,今日换了李燕歌得到的待遇就不同了。……能对自己与弟弟一视同仁的果然还是只有皇甫卿。 



到了晚间,承玺处理完朝事回到寝殿,却得知皇甫卿已由贺宇风带回,顿时大怒,就要去把皇甫卿抓回来。李燕歌端坐原地,在暴怒的承玺背后静静道:“为什么不放过他?” 



承玺的身体顿时僵住了。 



这种说法,这种语气果然有效!李燕歌继续道:“如果你只是想玩乐,我劝你还是积点德吧。” 



承玺急回身道:“不是的!”李燕歌偏着头垂下脸。 



天见可怜,给了他与那位故人同样的声音。这个时候自己不是李燕歌,李燕歌必须要消失,脸、身体、气息,思想、脾气、气质,统统都不在,在这里的只是那位故人的声音。周幽王愿意为之烽火戏诸侯的褒姒不在了,那么他就要化身成那位褒姒。 



李燕歌轻轻道:“……你是真心的?”用疑问、受伤以及不甘的语气,然后转为急促与愤恨,“既如此,又为什么要我在这里?” 



承玺走过来,拥住他。李燕歌假意挣扎,不出意料地被抱的更紧。承玺的理智很清楚地知道,怀里的少年不是那个人,可一样的声音、同样的少年躯体让承玺陷入了错觉,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个人离开的时候,也正好是在李燕歌这个年纪。承玺宁愿沉溺在这错觉中。而且正是为了这错觉,他才带李燕歌回宫的不是吗? 



承玺不去看他的脸,只是狂乱地吻他。李燕歌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这个时候他有几种选择,一是蹙眉愤怒又无可奈何,二是羞涩脸红欲迎还拒,三是冷如霜雪无动于衷,四是冷笑嘲讽极度鄙视,五是颤抖害怕哭泣求饶,六是……各种反应应对不同的人,没有什么上策下策,合了对方胃口就是最好的反应。对于承玺,李燕歌早已选好对策。 



“放开我!”李燕歌奋力挣扎,竭力挣脱承玺的臂膀,在地板上连滚带爬地想要逃离。承玺扑上去从背后压住他,紧抓住他的腰。 

衣衫被掀开,感觉到对方摸索着就要顶进,李燕歌开始哭叫:“不要!放开我……!” 



对方当然不可能真的就此罢手,这么叫不过是为了增加气氛。李燕歌很清楚承玺喜欢听他的声音,所以自己叫得越多就越能讨他的欢心。不禁暗笑:又是一个喜欢玩强的贱人。 



承玺从背后抱着他,亲吻他的后背和脖子。李燕歌听见他轻声念着:“……朝颜……” 



朝颜,是那位故人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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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玺一遍又一遍念着那个名字。李燕歌反手轻轻抚摸他,这个时候如果能给予正确的回应,便能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问题是那个人是怎么称呼承玺的呢?是依旧喊他皇上,还是直呼其名承玺?或者只有一个字“玺”?……又或者另外有属于私下间闺房中的称呼?这绰号亲昵、出格、绰号似的,世上只有两人知晓,绝不足以为外人道。 

最后李燕歌选择了暂时不回应。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不可随便乱开口,以免弄巧成拙。 



***************** 



贺宇风把皇甫卿送回家。仆人们也不多问,服侍皇甫卿休息。如玉夫人产后尚不能起,得知丈夫由贺宇风送回,心知恐怕大半是贺宇风强行丈夫带回的。她不知是喜是悲,只求皇上心情好,愿意对贺宇风的行为一笑置之。 



皇甫卿毕竟年轻,身体又好,休息没多久便已能行动自如。 



“我见到那个李燕歌了。”贺宇风道,“如果不是你告诉我那天的解元郎就是他假扮的,我还真无法想象。虽然脸长的一样,可是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皇甫卿道:“他给你的是什么感觉呢?” 



贺宇风想也没想就直接道:“娘娘腔!我最讨厌的就是翘兰花指的男人了!一想起来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说着还交抱住双臂,用力颤抖了一下。 



皇甫卿噗嗤笑了出来:“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我宁愿自己只见过他书生打扮时候的样子。可惜那全是演出来的。”贺宇风大声叹气。 



皇甫卿道:“他现在的样子也有可能是演出来的呀。” 



贺宇风辩道:“不对。那就是他的本性。” 



“你凭什么下这样的推断?因为他本是娼妓吗?”皇甫卿苦笑道:“做了解元,也能打成娼妓。本是娼妓的,杀了真解元后冒名顶替也无人能识。娼妓和解元,区分他们的不过是世人一张嘴。被你从皇上寝殿里带回来的我,做的不也是和他一样的事情吗?” 



贺宇风哑然,忿忿道:“他能演解元,也能演娼妓,这么说他还能演丞相将军和王孙公子喽?” 



皇甫卿一怔,也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贺宇风地喃喃道:“……你以为皇上为什么把他带回宫?”李燕歌这样身份的人,不说千人骑万人跨也是差不多了,以承玺尊贵的身份本是不屑染指的。 



贺宇风道:“不是因为脸吗?” 



“脸?”皇甫卿愣了愣,随即垂下眼睛,“是吗?是脸啊……”对了,贺宇风并不知道那个人的声音是怎么样的。而且众所周知皇上喜欢美人,不然后宫也不会人满为患。 



皇甫卿轻叹道:“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承玺的想法他没资格说,而李燕歌所说的原由自己出于道义不能说。就如李燕歌所说的,那个秘密只能由李燕歌自己带到棺材里去。 



接下来的日子都没见承玺有追究的意思,如玉夫人悬起的心总算略略放下了些的心。贺宇风倒是悠然自得,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被削去功名的王富贵不再是读书人,赎身之后也算是脱离了倡籍,只是贱民的身份无法改变。皇甫卿给王富贵开了军帖,然后调他过来做了自己的贴身亲兵。换上低等兵士的衣服,王富贵显得有点不知所措,这辈子他还是头一次穿短打。 



“我看看我看看。”贺宇风吆喝着去扯他,抓着他转了几个圈后,道:“还挺有模有样的嘛。”伸手不客气地捏他的腿,捏得王富贵直叫痛。贺宇风笑道:“叫什么叫,你当自己有什么好摸的呀,腿细得跟烧火棍似的。有力气才怪!”说着又抓住了王富贵的一只脚踝,“能抬腿吗?”用力往上就抬,疼的王富贵哇哇叫,跳着直往后退,眼看就要倒下,却被贺宇风从背后接住。贺宇风道:“看来你真的需要好好操练一下。这么硬的身子可怎么上得了马,开得了弓?” 



王富贵冷汗一头,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用突然抬他腿的方法来测试他身体的柔软度?下一瞬间就被贺宇风扯直了腿用力往下压。 



那厢是贺宇风帮王富贵压腿的咿咿哦哦声,这厢是皇甫卿和陆文涛悠闲地喝茶赏花。 



陆文涛道:“你也未免太好说话了。一番话,几滴眼泪就让你心甘情愿地为他出钱出力。小心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皇甫卿摇头微笑道:“叫花子也有的并非真是走投无路,只是想不劳而获罢了。明知有可能被骗,还是能帮一点是一点,万一对方真是落难之人呢?帮了他,我算是尽了一份心意。就算是骗子,我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不论李燕歌真正要的是什么,他都是在用全部身家下一个危险的赌注。不论是因为脸、身体还是因为声音,李燕歌能依靠的都实在太薄弱了,这些都是转瞬即逝的东西。 



午后静谧时刻,李燕歌半躺,上半身倚在承玺腿上,眯着眼睛,长发披散。承玺盯着手里的书,另一手随意地把玩他的长发。李燕歌看似不经意地道:“皇上听说了吗?皇甫将军从娼馆里买了个小相公回家。”现在不需要勾起承玺对那位故人的回忆。他现在只是李燕歌,要打听的是关于皇甫卿的事。 



承玺眼都没抬:“不就是你弟弟吗?”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皇上。”李燕歌笑道,“不过皇上怎么都不介意呢?一般人买小相公回家,可都是为了那样的事哦。” 



承玺哼了声,道:“那是一般人,皇甫那家伙就算重新投胎个一百次也不会去做。他八成又是看人家可怜,心一软就带回家养了吧。他呀,朕看如果一只饿得皮包骨头的老鼠去跟他讨东西吃,他也会义无返顾地把它喂的白白胖胖的。” 



李燕歌笑个不停,道:“皇甫将军可真是好人。他的夫人有福气了。” 



就见承玺脸色一变,眼睛从书上离开。书卷被重重拍到了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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