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休要再和我说这无耻之事。”他不耐烦的低吼。
“我听了长宇的话,以为你对婷婷情根深种,纵是金针锁穴也不会忘怀,原来是我多想了。竟然你心意坚决,我也不好挽留,只是我今日却是欠了你的。你若有什么要求尽可提出,我纵是两肋插刀也在所不辞。”
薛林听了沉默一会,想到自己缺失的记忆,又想到南宫长宇说自己中了金针锁穴之法。面对不知道的过去,没有人不会不想追溯。
既然有求于人,他便客气的开了口道:“听闻北门真人的慈悲大空手了得,不知能否除去我身上的金针?”
北门惜欢一听自己能还了他的情,虽然除去金针会耗去半甲子功力,可想到自从后就再不相欠,便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
他对薛林说一声得罪了,便将他扶着盘腿坐起,用掌在他的后背推压。直到感觉掌心下有了硬物,这才以内力相吸,复又两掌并用打在他的背上。只见两掌的缝隙处马上飞出一根金针。
北门惜欢又将他转过身面朝自己,在他的颈侧推压,复又用内力吸出一根金针。
眼看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他不敢大意,对薛林微沉道:“敛气凝神,最后一根金针在你的头顶大穴,万不可出错。”
薛林当即点头,忙敛神配合。
头颅之地,不敢以掌推击,北门惜欢只得运用内力来逼针。待到二人头顶均已冒汗,才隐约见到针头露出。北门惜欢忙运足十二分的内力将金针拔出。
薛林只觉得头脑中嗡嗡作响,眼前白光闪现,突然出现一老人,而自己唤他黎叔。待到这种不适感过去,他才恍惚的睁开眼睛。
“北门真人,为何我的脑中只有一些模糊地画面,并没有想起以前的事呢?”薛林对记忆并未恢复感到奇怪。
“你的血脉和心脉被金针锁住已超过百日,现下虽然除去金针,但是淤血还无法散尽,脉络未通,自然是不能立即想起以前发生的事。”北门惜欢淡淡的解释。
“那要如何才能想起呢?”
“若是不急,一年之后淤血散尽自然能恢复记忆。若是着急,你可以每日用内力加快血液流动,或许长则半年短则一个月,记忆定能恢复。”
“有劳北门真人。”薛林感觉身上回复了力气,从床上走了下来。
“不过举手之劳。”北门惜欢客气道。
“那薛林就此别过,后悔有期。”薛林抱拳道别。
眼看他就要跨出房门,北门惜欢悠悠的在后面说道:“你若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从此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薛林微微一顿,刚好可以看到屋外被黎辰阳抱在怀里哄的君婷婷,冷冷一笑道:“真人的好意薛林心领了,南宫夫人她蕙质兰心,薛林不敢高攀。”
“好吧,你意已决我也不再多说。保重。”
薛林走出房门,并未向君婷婷等人打招呼,就连眼睛也不曾看向他们,一个劲的走了出去。
正文 第九十七章 意外
见薛林走了,几个男人都微微松了一口气,他们再大度也还是希望能得到君婷婷的一些关注,这种僧多粥少的局面,自然是能送走一个和尚是一个。这些男人个个都是精壮有力,尤其是黎辰阳这样还是十*岁的年龄,正是热血方刚时候,本来就是半饥饿。再多来个薛林,肯定每天肚子叫,当然绝对是小肚子叫。
君婷婷缓过劲来,就想起了南宫少宇的尸体,问道:“你们没有将少宇抱进来吗?”
众人面面相觑,刚才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君婷婷的身上,哪里会记得他。一时间个个惭愧。
历来比较厚脸皮的黎辰阳掩饰住自己的心虚,不甚在意的说道:“一会出去带上就是,他又不能自己跑了。”
君婷婷听了这话虽有气,但想到南宫少宇的死。进而觉得以后要对身边的人宽容些,趁他们在自己身边时,善待他们。莫等以后没了机会才追悔不及,也就把怒气咽了下去。
几个人一起走出院子,本来一向黏糊她的黎辰阳,却故意等在后面,想与北门惜欢说事。哪知还不等他张嘴,就听到已经走出院门的君婷婷大叫:“少宇呢?少宇不见了!”
他与北门惜欢闻声冲出去,平坦的空地上,仅有君婷婷三人和一滩血迹,就连燕娘的尸首都不在了。
众人大骇,君婷婷更是伤心异常,放声大哭起来。眼看着她哭得浑身颤抖,情绪失控,黎辰阳再顾不得许多,对她身边的南宫长宇说道:“长宇,快点她的睡穴,不能让她这样大哭,她的身子受不住。”
南宫长宇闻言伸手一点,君婷婷便软倒在他的怀里。
黎辰阳看着她一脸的眼泪和鼻涕,心疼的说:“这下怎么办?婷婷中的阴毒虽然解了,可那毒太过霸道,她的身子已是大伤。如今,她情绪又不稳定,还有了身孕,若是不小心,只怕连性命也得丢了。”
“身孕?”几人齐齐看向黎辰阳。
黎辰阳凝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刚才为她把脉时我就已经发现,因为急于解她身上的阴毒就没说出来。”
“孩子。。。。。。这个孩子多大了?”南宫长宇颤抖的问,他心情是复杂的。他很希望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可又觉得愧对自己的胞弟。若是这个孩子是弟弟的,那又何尝不是一种弥补呢?
黎辰阳斜了他一眼,将心里的不满和担忧全数*为挖苦,冷冷的讽刺道:“你激动什么?这个孩子不可能是你的,从脉相上来看才十来天。”
“那一定是少宇的。”南宫长宇失望却又欣慰的说,这段日子和君婷婷*在一起的不就是南宫少宇。
“别忘了少宇中的药,这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黎毓提醒。
“这个小妖精,这才多久没看好,又勾搭上一个。”听了黎毓的话,黎辰阳心想着她又有了别的男人,咬牙切齿的说到。
“好了,不论这个孩子是谁的,都是婷婷的孩子。”北门惜欢很有气势的终结了大家的议论,又补充说:“倒是婷婷的身体,这个孩子到底该怎么办?”
“趁着她还不知道,我们悄悄把孩子拿掉。”黎辰阳犹豫半天才开口说。
“不,我不同意。”南宫长宇只要一想到这个孩子有可能是自己胞弟的,尽管这种可能性很小,他还是忍不住反对。
“哼,由不得你不同意,难道要看着婷婷为了生这个孩子而丧命吗?”黎辰阳的态度很坚决。
南宫长宇知道自己多说无益,这事也由不得自己,只得无助的看向北门惜欢,低低的唤他:“大哥。”
其他两人也看向他,等着他拿主意。
北门惜欢觉得这是自己一生中最危难的时刻,他私心里同意黎辰阳的说法。他精通医术,怎会听不出君婷婷呼吸困难,看不到脸色惨白?而且那阴毒最伤女子的身体,别说现在她还伤心过度,纵是两三年内都要小心不能让她有孕,否则一旦生产很可能力竭而死。
但孩子毕竟是君婷婷的孩子,他又怎能忍心就这样把它拿掉。何况君婷婷自己的意愿尚且不知道,他也无法罔顾她的感受冒然下决定。
思虑良久,他才说道:“这个孩子是婷婷的骨肉,还是等她醒来,情绪稳定些再让她自己做决定吧。”
“大哥,婷婷她很可能会。。。。。。”黎辰阳着急。
北门惜欢伸手示意他停下,半天才低叹:“辰阳,若是婷婷愿意要这个孩子,大不了我们陪她赌一遭。母子平安最好,我们也添了个暖心人。万一有什么不测,那我自会陪着她,黄泉路上让她一个人走,她会寂寞的。”
一番话,说的几个男人都心底泛酸。半响,黎辰阳才说道:“呵呵,我虽不是得道高人,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大哥既然舍得这红尘事,辰阳也断然没有贪恋的道理。罢了,若她执意要这个孩子,这未来的十月,我定然倾尽所学保她们母子平安。”
“辰阳,谢谢你。”南宫长宇心知能让黎辰阳做出这样的决定不容易,由衷的感谢道。
“你谢我做什么?这个孩子也不是你的,也不是南宫少宇的,哼。再说我做这些也不是为你南宫家,婷婷是我黎家人,她的孩子将来自然姓黎,是我们家的人。”
北门惜欢听到他的话,心知君婷婷尚未告诉他自己不是黎念之事,也不说破。而是谈起了另外一件事。
“长宇,你看少宇之事可要通知你的父母。”
“眼下少宇尸骨下落不明,我想先瞒着他们等找到尸骨再通知他们发丧不迟。”
北门惜欢点点头,这毕竟是南宫家的家务事,他不好插嘴。
几人将君婷婷送回南宫家,等她醒来时,见她情绪还算稳定,北门惜欢当即将她怀孕之事告知,同时也把可能出现的危险说了。
“辰阳,你确定这个孩子是十来天吗?”听完北门惜欢的话,君婷婷将手放在毫无感觉的*上,激动的问。
黎辰阳点了点头。
君婷婷对他的医术一向信任,见他肯定,便笑着说:“这一定是少宇的孩子。”
黎毓闻言,以为她是因为心中思念和愧疚才这样认为,吞吞吐吐的开口。“婷婷,少宇中了药。。。。。。”
“是他的孩子。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十多天前我们确实同房了。”君婷婷自动忽略掉孩子也可能是萧天行的这一事实。
“太好了,少宇若是泉下有知,定会高兴的。”南宫长宇说道。
君婷婷将手放在*上,心里默默的说:“夫君,我们不只是一辈子的夫妻,我们还有了孩子。”
正文 第九十八章 花田错
薛林离开南城时,他和孟小姐的婚期已经错过。幸得他的父亲薛明发现他失踪了,亲自去孟家致歉,称他因为重病在身无法成婚,希望孟家谅解并把婚期延后。
孟家虽是大户人家,可怎能比得上南院的薛家?见薛明如此有诚意,孟家家主当即答应将婚期推迟一个月。
薛明命人查找,不过几日就收到回报说有人见自己的儿子在南城出现,他本以为薛林是因为想起了以前的事,才跑去找君婷婷。气得差点没晕过去,当即宣称要将薛林捉回砍了他的双脚。
他活了大半辈子,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他这个儿子。他还记得当他从南宫长宇处获悉自己儿子的下落,赶到山里黎家别院时,任他说死说活薛林也不肯跟他回南院。
起初他以为是因为薛林摔坏了脑袋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所致,哪知他用金针为自己的儿子驱散淤血后,儿子虽然想起了自己却还是不愿回南院。口口声声都是这一辈子要守着黎家的小姐,那个乳名叫婷婷的女子。
薛明本是打算成全自己儿子的一片痴心,为他向黎家提亲,可一打听才知道,黎昊已经答应了南宫家的求婚。薛明一向古板不知变通,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恋上已经许了人家的女子,还扬言要一辈子在她身边,他自然是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尤其是在得知君婷婷失踪后,薛林就像发了疯一样。薛明愤怒了,怒自己的儿子不争;怒他宁做家奴,不做家主;怒他堂堂薛家子孙只知道沉迷女色,毫无进取之心。
薛明不由分说,就将薛林打晕带回南院。
哪知薛林竟然想方设法的逃走,几次逃跑不成索性以死相逼。薛明最后只得以金针锁穴之法封住他的心脉和血脉,虽然这种锁穴的方法会伤到他的身体,时日一长很可能让他变成废人。
可薛明深以为慈父亦败儿,他只能狠心给薛林施针。且薛明认为只要赶紧为儿子找个好女子成婚,等一切已成定局,再为儿子拔除金针,便再无烦恼。
想到这些,薛明心里更加着急,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儿子真的恢复记忆,那薛家岂不失信于孟家,让天下耻笑。
还不等他起身赶往南院,下人就回报说少主回来了。
“爹,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薛林见到他直接跪地请罪。
薛明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是这个表现,犹疑的问:“你去哪里了?”
“孩儿那日出门被南宫长宇使计打晕带到了南城。”
“哦?他为何要这么做?”薛明寻思着自己的儿子可能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南宫家的二少奶奶被人困在八卦阵中,他请我前往相救,被我拒绝后才出此下策。”薛林据实以告,只是想到君婷婷时,他心中还是忍不住的难受,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
“哦,既然不是你所愿,也不怪你。起来吧,孟家那边为父已经为你道过谦了,他们已经答应把婚事推到这月二十。”
“孩儿谢过爹。”
“嗯。你也累了,就早些去歇歇吧。”
薛林站在原地犹豫不定,并不离开。
“你可还有事要说?”薛明见他很踌躇的样子主动问道。
“爹可知孩儿身上中了金针锁穴之法?”
“哦?为父不知,你何时中此法了?”薛明言辞闪烁的说到。
“金针锁穴之法是我们薛家的独门秘术,这世上除了父亲,可还有人精通此法?”薛林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问。
“怎么?你莫非是怀疑为父?难道你长大*便不再把我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里了?”薛明被问急了,索性摆出家长的架子。
“孩儿不敢,孩儿知错。”薛林想着金针锁穴最是伤身,自己的父亲又怎会狠心至斯,又见他发火,赶紧赔罪退下。
转眼到了薛林大喜的日子,他早早的率领着迎亲队伍,按礼仪将新娘娶回了家。深夜,他喝得微醺,眯着眼睛进了喜房。
为新娘掀了盖头后,便双双来到放酒的桌前,拿起酒杯喝交杯酒。就在酒下肚的那一瞬间,薛林说了一句他自己都感到很奇怪的话。
“你不是喜欢抱着坛子喝吗?”
“夫君你说什么?”
薛林微微一阵,他觉得有个女子曾经是抱着坛子喝酒的,可是是谁?他怎么回想不起来?
新娘见他很困惑的样子,忙温柔的说道:“夜深了,让为妻的侍候夫君歇息吧。”
说着,新娘就伸手去解薛林的衣扣。
薛林下意识一躲,有些尴尬的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道:“我自己来。”
他动身除了外袍,里衣,还剩长裤时,新娘已经赤裸着身子依偎向他。
温香软玉在怀,加之刚才喝的酒本就有催情的作用,他呼吸沉重的抱住新娘,两人开始互相厮磨起来。
新娘孟雪的娘家指望她能为家门带来利益,自然在这方面悉心教导,好让她得到夫君的欢心。
她见薛林动情,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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