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庶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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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庶妃谋-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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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气大伤,不好亲自喂奶。”清浅想了想,叹道:“那就随便吃些什么吧!”

皇长子出生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遍了大江南北,朝臣们和百姓们都欢欣鼓舞,比自家生了长子还要高兴!

皇长子,国之储君,稳定之根本。

若后宫永无妃嫔诞下皇子,那些个受封在外的藩王们,只怕就要蠢蠢欲动了。

睿琛在而立之年喜得皇长子,连日将朝臣们招到南台,接受朝臣们的恭贺,以及命礼部从速商定皇长子的名讳、满月礼、百日宴,和嫔晋封贵妃等要事。

从皇长子一落地,睿琛便传旨晋和嫔为贵妃,只等过了皇长子满月宴之后行册封礼。

清浅让乳母住在产房隔壁,每次喂完奶就把孩子放在自己枕畔,这样她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孩子了。

洗三那日,也是夕颜和忘忧两位姑姑主持的,据说稳婆得了不少赏赐呢!可惜清浅在坐月子,没瞧见。后宫的嫔妃们也无缘得见,只因睿琛还未曾传旨让她们来南台,免得扰了清净。

只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洗三能避过,满月宴却不得不请后宫妃嫔来南台贺喜的。

更何况,睿琛也希望能给自己和清浅的孩子一个盛大的满月宴。

坐月子是一件极辛苦的事,加上天气越来越炎热,就算身处南台,却不能吹风,不能碰凉水,也不能沐浴,当真很不舒爽。更如睿琛所言,除了吃饭能坐起来,大小解能下床外,清浅只能躺着一动不动。

这些,她倒也能忍耐,只是睿琛每日都要过来看她。而她很不愿意让他看见自己蓬头垢面的样子,说了多次,他只不听。甚至抱怨说:“都老夫老妻了,你还在乎这个?我怎么就闻不到你身上有什么难闻的味儿?奶香味倒是有,我觉着挺香的!”

清浅有些哭笑不得,不过,看着他逗孩子的模样,她便不再说什么劝阻的话。但仍旧道:“他虽是你的长子,但你可不能太过宠爱他,否则将来养成一个纨绔子弟,可怎么是好?”

睿琛笑道:“宠是要宠的,但也需好好教导,他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怎么能养成一个纨绔子弟呢?”

清浅听得心惊肉跳,但在没有嫡子的情况下,皇长子确实是储君人选。岔开话题,笑问:“礼部可议定咱们孩子的名字了?”

睿琛皱眉道:“你不提这个还好,你一提我就头疼,那些个礼部报上来的名字,我都不喜欢,总觉得都配不上咱们孩子似的!”

清浅笑了起来,睿琛苦恼的自言自语:“我是睿字辈的,孩子是玄字辈的,你说,叫玄什么好呢?”

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但极有可能是将来的帝王,清浅不好随意置喙。再说,也从没有娘亲给儿子取名的先例,只得说:“名字慢慢想也好,可以先把乳名定下来。”睿琛连连称是,清浅便道:“孩子是初十这日生的,所以就叫初十吧!”

睿琛失笑:“哪有这么叫的!”

清浅不服气的说:“民间多有这样朴实的名字,你不知道的还有叫狗剩、虎子、大牛的呢!”

睿琛小声嘀咕:“怎么都是狗啊牛的?咱们孩子属兔,难不成得叫兔子!”看见清浅瞪他,他只好笑嘻嘻的说:“罢了,初十就初十吧!我可不敢扭着你了。”

两人笑着闹着,一个月过得倒也快。尤其是孩子,几乎一天一个模样,两人闲时便逗弄他,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76楚玄恒

满月宴的前一天,皇长子的名讳落定:玄恒;楚玄恒。

次日皇长子满月;文武百官在涵元殿正殿摆宴,后妃们则聚集在后殿里。清浅如今虽还在嫔位;但晋封为贵妃的圣旨已下,册封礼也是早晚的事;因此她已出现;妃以下的宫嫔们都露出敬畏的神色来。

皇后对她更是亲切有礼;唯独康妃神色复杂;目光不时落到皇长子身上;眸光晦暗不明。

乳母抱着皇长子给皇后行过礼;皇后恨不能亲自抱一抱孩子;但夕颜和忘忧两位姑姑脸上的神色虽恭敬,却也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皇后知道,这是受了皇上之命防范后宫呢!她心底有些不安,却也着实喜欢那粉妆玉琢的小孩子。

“这孩子长得可真漂亮!”皇后由衷赞道,“这额头真是像极了皇上,是大福之相呀!瞧他睡得多香甜!”她忍不住轻轻摸了摸玄恒的小脸儿,玄恒不悦的哼唧了一声。皇后忙收了手,笑道:“哎呀,可不能扰了咱们恒儿睡觉,给妃嫔们瞧过了,就抱回去吧!小孩子太干净,见不得人多。”

清浅见了皇后的态度动作,心知她的确是真心疼爱玄恒,只自己这个生母碍事罢了!可是,她暗暗深吸一口气,笼在袖中的双拳紧紧握住,此刻更加坚定了信念:无论何时,玄恒只有她这一个亲生母亲!

康妃看着襁褓里的柔软婴儿,心中五味杂陈,酸溜溜的说:“到底是和嫔福气好,宫中多年没有孩子降生了,也只有她一举得男。”

庄妃笑道:“和嫔的福气还在后头呢!再过几日,咱们就要改口称呼贵妃娘娘了。”

皇后看了一眼康妃,笑道:“也是和嫔自己争气,性子又十分温婉柔顺,从不给皇上添乱,也没有作威作福的家人,所以才能得到皇上如此宠爱。”

康妃一口气憋在胸口,皇后话里话外都是挤兑她的意思,她何尝不明白?可要说到惹是生非,家人作威作福,与她有何干系?她父亲不过是个帮着永昌侯府处理庶务的管事,她母亲还是个姨娘!他们能怎么作威作福?!

清浅看到康妃的脸色心里就“咯噔”一下,如今她要防备的人第一个便是会对玄恒虎视眈眈的康妃,第二个是容不下自己的皇后。孰轻孰重,她自然明白,若等康妃出手为时已晚,定要先与皇后联手除掉康妃才行!

想到这里,清浅将目光投向皇后,不想皇后一直看着玄恒,眼神是那样的渴切。清浅一滞,与皇后联手,是否与虎谋皮?如果她趁机除掉自己……不,还是玄恒的性命更为重要,绝不能等到仁寿宫与康妃动手!

乳母刚要抱着玄恒回去,张保却进来笑道:“皇上要见皇长子,请乳母抱到前面去。”

“那就抱去吧,乳母和姑姑们都要好生伺候着!”皇后颔首笑道,她是后宫所有孩子的嫡母,那些孩子们都要称她为“母后”,而称呼自己的生母,只能称为“某娘娘”。

这是睿琛一生的痛,也是清浅无法忍受的。要自己的孩子称自己“林娘娘”,让她情何以堪呐!

开宴后不久,敏华悄悄告知清浅:“乳母已经把皇长子抱回去了,娘娘不必担心。”清浅微微点头,专心应付起后宫猪人。此次皇长子满月,因南台地方小,百官只请了三品以上,也无外命妇。到了百日宴,在宫中举行,那些个诰命夫人也要进宫赴宴的,只是到时候清浅并不能参加,而由皇后出面。就如民间士族,也没有小妾外出见客的道理。

说到底,就算是诞育皇长子,就算位列贵妃,还是个妾!

宴散,清浅连忙回去看孩子,见他睡得正香,自己也十分满足。问过乳母玄恒在前面一切可都好?乳母道:“奴婢们只站在门外,是张公公抱着进去的,听着里面似乎有大人们高声笑闹,殿下就哭了,张公公就抱了出来。”清浅心底担心,却问不出什么,只得等睿琛来了再细问。

晚上睿琛来探望,口中还带着残留的酒气,亲了亲清浅的面孔,又准备去亲玄恒,但还是忍住了。笑道:“我还是不惹他了,你不知道咱们孩子的脾气有多大!”

清浅忙问宴上的事,睿琛笑道:“老徐,就是五军都督府的左都督,曾跟着祖父打过鞑子,脾气大,嗓门儿也大!愣是要试试咱们玄恒的酒量,结果吵醒了玄恒,惹得孩子哇哇大哭倒也罢了,咱们玄恒也不是好惹的,竟冲着老徐翻了个白眼,把头扭到一边不看他!老徐不服气,转到左边逗他,他就往右边扭;转到右边,他就扭到左边。老徐可是头一次被一个奶娃娃气得大叫!哈哈,连朕平日里都不能任意处置老徐,我儿子这就给我报仇了!将来定是个不畏强权的明君!”

一听说要试这么小的孩子酒量,清浅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过好在有惊无险。又见睿琛一副得意的模样,也笑道:“你可别这么夸他,他现在还小不懂事,待他似懂非懂的时候,若有人阿谀奉承,很容易就学坏了。”

睿琛笑道:“你放心,我从小就懂事,我的儿子肯定不会差!”

清浅含笑看他一眼,“哦”了一声,说:“也不知是谁小时候淘得用弹弓打红了宫女的屁股!”

睿琛一愣,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极是难得的红了脸。望着别处支吾道:“那时候不是还小嘛!再说,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注意,多半是沐英……和裴绍撺掇的!”他极不情愿提起沐英,便拿了裴绍来说话。

清浅笑指着他的脑门儿说:“是谁跟我说裴大人最是少年老成的?犯了错便是别人撺掇的,可真难为你没长成个昏君!”想了想,又郑重其事的说:“不行,我儿子以后千万不能像你!”

睿琛哼了一声,嘀咕道:“像我有什么不好?不像我才要命呢!”

好在清浅没听清楚,否则真要跟他拼命了。

五月十五,清浅受贵妃册封礼。头戴九翟冠,身穿大衫霞帔。冠以黑色绉纱,前后饰珠牡丹花二朵,蕊头八个,翠叶三十六叶。两侧饰珠翠镶花鬓二朵,承以小连云六片,翠顶云一座,上饰珠五棵,珠翠云十一片。冠上饰九翟,最下方两侧为大珠翟二。其上为小翟三,翠翟四,皆口衔珠滴。冠底为翠口圈,缀珠宝钿花九个。冠顶插金凤一对,口衔长珠结。金簪一对,用以固定翟冠。①

红色纻丝大衫,深青色织金云霞凤纹饰珠霞帔,佩大带、玉圭、玉带,于清晨前往华盖殿受封。先时,帝服衮冕告太庙。还服皮弁,御华盖殿传制,遣大臣行册礼。册封之后,贵妃跟从皇后到奉先殿朝拜。典礼完成后,帝服皮弁,接受百官朝贺,册封礼就此形成。②

册封礼几乎从天亮到天黑,从南台到宫中,又从宫中返回南台,几乎人人都累得够呛。清浅心中惦念玄恒,也不在乎一己之身,火速回了南台,见乳母照顾的很好,此时已吃了奶睡了,这才放心。

其余后妃等人早在皇长子满月宴次日便回了宫,南台依旧只有清浅这一位贵妃。诞下皇长子的贵妃盛宠,渐渐传出了紫禁城。但世人都觉理所当然——那可是皇长子生母,将来的圣母皇太后。

愈是如此,清浅愈是小心翼翼。伺候玄恒的宫人除了夕颜和忘忧两位姑姑,那两位乳母也是能放心的。其余的宫女太监则存了十二万分的小心筛选,有些人喜欢用没有家人拖累的奴婢,但清浅和睿琛挑选的则是有家可依的。

只因本朝有官邸名为“亲军都尉府”,直接受命帝王统辖,太祖时用来监视大臣,如今已为巡视全国之暗卫,睿琛命其中一队人马专门监视皇长子的宫人及其家人,若有人与之有不正当接触,就地正法!

三个月内,便有一起欲置皇长子于死地之事险些酿成!一个是小太监在乳母的食物中下毒,幸亏发现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睿琛震怒非常,命所有伺候玄恒的人赶到刑场,观看那小太监及其五族是如何被五马分尸的!有胆小的,当场就吓尿了裤子。

此乃最严重之罪过,还有那欲从宫人家中入手的,被暗卫当场拿下,虽查明都是些地痞流氓,并不知谁人指使。但睿琛一反常态,并未隐忍,而是命暗卫将那人的人头悬挂在永昌侯府门外,无谕不得除下。

永昌侯亲往南台澄清,老泪纵横痛哭流涕,为表清白险些血溅当场。睿琛只淡淡道:“母后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舅舅还是多去仁寿宫请安,也不知还能共叙天伦多久了。”永昌侯吓得屁滚尿流,命夫人前往仁寿宫请安。

孙太后得知他们私下的举动,气得又吐出两碗血来,怒道:“这个时候别说阖宫上下,就是整个朝堂整个天下都盯着好容易才得来的皇长子!你们……你们竟敢背着我做下此等糊涂事!好在没有落下确实的把柄,否则,你以为凭我就能保得住你们吗?”

永昌侯夫人十分委屈,嗫嚅道:“侯爷在外做事,妾身哪里知道?也是侯爷让妾身进宫请安,才对妾身说的这些,妾身也十分害怕呢!太后还是派人去劝劝侯爷吧?不过……皇上也实在逼得咱们家太紧了!”

孙太后紧咬牙关,闭着双眼,许久,才幽幽道:“叫哥哥收手吧!”

“太后……”永昌侯夫人惊讶的低呼一声。

孙太后道:“这些年来你们插手盐务,私交大臣,行贿受贿,左右朝廷用人……种种事迹我都知道,皇上更知道!从前他隐忍不发,如今他有了皇长子,不会再忍了。”她长长叹一口气,绝望的说:“原本还指望着康妃,谁知她也是个不中用的!你们现在收手,我便求着皇上饶了你们的性命,如若不然……”

永昌侯夫人听得胆战心惊,最后只得说:“妾身回去会好好跟侯爷说的。”永昌侯夫人有话跟侯爷说,睿琛也正跟清浅说话。

“此事真的涉及永昌侯府?”清浅心有余悸,紧紧抱住玄恒,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就会从自己怀里消失。

睿琛铁青着脸,道:“虽无十足的证据,但除了他们,还会有谁!”

清浅沉默片刻,终究问出了困惑多年的问题:“这么多年,皇上为何一直纵容永昌侯府呢?”

睿琛缓缓道:“当年我能登基为帝,永昌侯府和辅国公府都曾出力不少,后来我虽登基,但三宰把持朝政,几乎当我是个傀儡!也是永昌侯和辅国公力争我亲政,并联合朝中诸位大臣除去了三宰。”

半晌,清浅低声说道:“皇上是个念旧情的人。”

睿琛却道:“这么多年,也够了。”神色蓦地冷凝,语气里饱含杀气,“因为我太顾忌自己的名声,生怕自己百年之后被后世骂做不孝昏君!可我如今也算想明白了,什么帝王名声,都是死后虚空,只要我儿子能平安长大,才是最重要的!”

清浅抬起头,望着他乌黑明亮的瞳仁,轻声问道:“皇上决定了?”睿琛郑重点头,清浅却叹道:“可她毕竟是太后,如果她苦苦哀求皇上饶了永昌侯府的人,皇上又当如何呢?”她忽的兀自一笑,道:“前朝有位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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