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恋人by莲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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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恋人by莲恩-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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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请到厅内的小床上坐着,舀了一碗热粥给她,想着下面应该就是重点了。
  【不就是找不着你吗~~呜呜呜……那杀千刀的死了倒还叫人舒坦些啊……折腾成这样叫我咋办啊……寒雨…】
  顺延嫂一阵哀嚎,哀嚎够了便开始说起昨天发生的事,【顺延那啥了尹秋水……我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把他衣服扒光了,还拿了根茄子往他身子里捅……他连叫都叫不出声音了啊……】
  茄子?寒雨突然有那么几秒地茫然,但随即想到:顺延真的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虽是预料中的结果但亲耳听到顺延嫂这么一说寒雨还是惊吓万分,不可置信的同时还产生了罪恶感。他离开家的时候把秋水给绑了起来,为的就是怕她那德性跑了别地方,被其它男人给欺负了……这下人没护好却害了自家兄弟。
  顺延嫂说,秋水那浑身青一块儿紫一块儿全都是顺延用嘴咬出来的,因为手法几近变态所以惹得她舅更是火大,几个大男人将他打到吐血不说,还将他的头给打裂了,一身的血,警察最后虽然赶来也及时把那几个恶棍给带走了,但还是迟了,顺延已经不醒人事。
  可能是太生气了,顺延嫂说到最后那架势好像要把顺延分解似的,但是,再看寒雨的脸时却又是满眼的求助,【寒雨,夏阳就托付给你了,这阵子是没法儿照顾他,嫂子在这儿给跪了。】
  寒雨这才明白了整个事情经过。秋水那舅舅吃了自己一拳,那忿怒势必也连着发泄到了顺延身上,从那一地的血迹看来,顺延怕是凶多吉少。
  顺延嫂垂着头,低着眼,拼命抹泪。这泪,怕是来自顺延的背叛而非伤势,也是,谁能忍受另一伴在感情上的背叛呢!
  寒雨突然间轻轻『哼』了一声,拍拍她的肩,连着赫云的事他也不想问了,将人从地上扶起来,【嫂子别哭了,是顺延对不起妳,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顺延嫂抬头,睁大了核桃眼,满怀惊讶地看着寒雨。
  寒雨露齿一笑,【回去好好梳洗睡一觉,该干嘛干嘛,别瞎折腾自己,嗯。】可能是说的太过轻松了点,寒雨说到后面自己都不经意笑了起来。【晚一点我俩一块儿过去,就忘忧镇那诊所是吧
  ?】
  听了寒雨的话,顺延嫂不哭了,她抹抹眼泪破涕为笑,就这么回去了。
  厨房里卤肉的香味传来,寒雨重新回到厨房捣鼓早饭。
  
  ***
  之前提到,忘忧镇虽是进城的必经之地,但也因为从桃花村以南的方向除了数不尽的小乡小镇以外并无特别发达的大城市,所以这条由南往北的笔直道路除了逢年过节较为忙碌以外,一般时候是相当寂寞的,车辆不多。就是偶尔往返的大卡车,长途的公交,再来就是像寒雨这样的一些农用车经过,当然,必竟是乡村,摩托车神马的就很多了。就如顺延嫂帮寒雨煮饭买菜那会儿,就是骑着她那摩托车往返两头的。
  而今天傍晚,这条笔直的大路上就一台水蓝色的货运车行驶着,车里坐了抱着夏阳的顺延嫂,在昏黄不接的天色下安安稳稳的朝忘忧镇驶去,车上两人都没说话,女人经过一天的休息和梳洗,此时已精神很多,没了早晨时候的颓废。
  【这赫教授是咋了?怎么一天都没消息呢。】
  寒雨应声转头,【忙吧。】一堆的人要他照顾,哼,那不两星期没回去吗?要安慰的人很多吧!
  【不!听那口气他当时是相当急切的。也许出了什么事也不一定,等会儿你拨个电话给他,嗯?】
  寒雨没应声,浑浑噩噩地开到了那间小诊所前。临进顺延病房的时候还遇到了上回替赫云缝针的医生,【咦?那谁,手好多了吧!有没有再到城里去仔细再做过检查?】
  【额,他好了。】寒雨用不大的声音回答,但随即又问道:【哦,医生,这夏顺延伤的严不严重?】
  【你还没看到他吧?你先进去看看,我一会儿过来。】
  寒雨虽然看着医生,但心里惦记的还是赫云。当时他带着赫云来换药的时候,男人的一只手架在自己肩上,自己的一只手则搂着他的腰,扶着他走进大门的时候,医生的那句话让他现在想到都脸红。『哥儿俩好啊,蛤,伤得不是手臂吗?』寒雨怎么也没想透,咋地当众搂着腰都没自觉。
  【严重伤及脑部,怕是醒不过来了。】顺延嫂的话将寒雨思绪拉回了现场。
  设备简单的病房内一片静默,浑身包着纱布的顺延就这么躺在病床上,肿大的,陌生的,发黑的人怎么看都没了顺延的样子。这就是睡了那女人的代价,谁睡她都没事,就你顺延……一个堂堂大爷们,没战死沙场上,却酗酒乱性挂在女人身上!
  一般寒雨对这朋友是极心软的,他曾经喝了酒到廉价窑子里去寻春的事寒雨是知道的。他恶心他但不嫌他。两人的友情不就一直这么好好地维持着吗?但是这会儿,寒雨没了昔日的同情心,像犯了永不超生的罪恶寒雨对躺在床上的人相当冷漠。
  他冷静分析,发现这全来自赫云给他的影响,他爱着的男人,还爱着别的人,如果赫云对他很是专一,他也许就不会恨这个背叛爱情的顺延了吧。
  【额头明显遭到重击当即昏迷不醒,身上多处看来是被拳脚打成瘀伤,看似严重但未伤及要害,以及……】医生翻了顺延的病历表,停了一下说,【他的后/庭有被硬物强迫侵入的痕迹,造成严重撕裂还有尿失禁等问题存在……】
  寒雨的脑海又浮现了那根茄子,随即甩甩头,【那么,照你这么说他醒来的机率还是很大,是吗?】
  【基本上是的。但是他的后脑袋被棍棒所击,虽然有严重伤口也伤及颅骨,但却不是主因,主要是因为严重打击后与颈椎的位置关系突变,呼吸中枢受到损伤,伤者送来的时候已有心跳骤停迹象……】
  一连串的专业说词寒雨听的昏头转向,医生后来又说,毕竟这重伤是在头部非常容易导置颅内出血一旦发生后果不堪设想,由于诊所设备不足没有更好的仪器为病人做仔细检查,因而建议随即转到大医院去……但是顺延嫂听了之后摇了摇头,她说,别说她倾家荡产付不出这医药费,就算卖儿子卖/身,这一世也筹不出那么多钱来,因而她强烈挽拒了医生的提议。
  寒雨啥话也没说,那一家子平时就全靠顺延嫂撑着,在小村子里生活是花费不了什么,每月只要攒下买米买面的钱,其余的东西就没问题,就像青菜或鸡肉都现成的,如此平静地过日子倒是没啥问题,但是一旦出了事,就是捉襟见肘,连个多余的蹦子儿都拿不出来的。
  再说,顺延这会儿受伤的原因还是如此见不得人,那两老也抹着泪支持媳妇儿的决定,毕竟这活着的三人还是得过日子。
  
  




☆、先刮阵大风

  四十六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是重复的日子,寒雨带着夏阳吃饭、打扫、把累积了好多天的衣服洗了,把剩下的卤肉吃完了……。
  第三天趁着阳光明媚,他带着夏阳到果园转了一圈,初春的桃树已有了青黄不接的嫩芽,等桃花开的时候,这里又会热闹起来。等长了青脆青脆冒出红尾的桃子时,第一个一定要摘给他,他说喜欢吃桃子。寒雨难得露出了笑脸。
  因为跟赫云吵架,寒雨心情自然好不起来,加上已经第四天了,他竟然一通电话也没打来,前面两天他睡得还心安理得,虽然顺延嫂说他电话里是相当急切地说立马赶回来,但都四天了,赫云知道自己会担心就一定会主动联络,也许是遇到了什么事情?顺延已经被打昏了,他俩平常联络的事他是知道的,这会儿人都被打得半死了,说什么他都应该会赶回来探望探望人家才是,【难道真出事儿了?】
  寒雨呢喃着,突然想起了几天前;也就是顺延出事那天做的一个梦:
  ───那应该是条农村道路,漆黑的一望无际,他看见赫云穿着件白衬衫孤伶伶地杵在路边,他喊了一声『赫云』,但对方怎么都没响应,慢慢向他走近,才发现他浑身湿透,白衬衫沾满血迹,他的头上戴了顶帽子所以脸看起来倒是干净的。他伸手拉住他的手臂想带他回家,却摸了个空,那只袖子里空荡荡的……你这是咋了?他问,赫云转过脸……也就那么个功夫他被从梦中吓醒,赫云的眼睛少了一只。
  寒雨吓得不轻,终究是自己心爱的人,看到他恐怖的一面,加上还是在深夜,接下来就没再睡下去,睁眼到天亮,拼命挣扎着是不是该主动打一通电话给他?
  这挣扎也不过持续到顺延嫂来那会儿便消失无踪,得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他解释为:因为顺延的血迹引发他做了那样的梦,也许梦里的人根本就是顺延也不一定。
  这梦就这么被他忽隆过去了,可经过这么些天,寒雨不像之前那么乐观了,已经四天了啊,不联络他,也应该联络顺延吧,但顺延那只电话听顺延嫂说也从未响过。
  
  ***
  年前剩的那些青菜都有些老了,寒雨趁着今天没事干,一一将菜拔起来重心将土翻松,这一次他想种些与往常不一样的蔬菜,例如,玉米、花生,还有红薯,赫云曾跟说过他很喜欢吃紫色的红薯,一口咬下来,甜甜的、绵绵的、很是爽口,【就像你的嘴,甜而不腻。】
  赫云,赫云,想你了。
  寒雨举起锄头深深刨进土里,一点一点地仔细将菜园重新翻松,夏阳在边儿上也拿着个小锄头,有样学样地挖土,早上太阳还升的挺精神,这会儿中午不到,乌云又遮住了天空。
  寒雨也没带午饭,种菜的工作也不赶,春季桃树的第一波喷药工作也还未到时候,他尚有一段悠闲的日得打发,因而,今天只做了半天工,寒雨就决定回家去。
  【走了,夏阳,我们回家吃饭去。】
  【回家吃饭。】
  【嗯,说得好,回家吃饭。】
  【捉了搞魁家吃半。】
  【……】
  ***
  屋漏偏逢连夜雨。寒雨常想,人生若能重来一遍,他这个性会不会因此而改改,别这么别扭,别这么断章取义,别这么猜忌……他虽相当后悔,但也没法预料这灾难竟这么一波接一波地来……。
  那天中午,寒雨自桃子园里回来的时候,远远就看见自家门前围着一堆人,黑色的警/车车顶那红蓝暴闪灯,明晃晃地闪,距离越近,吵杂声、吆喝声、哭声,声声入耳,寒雨一颗心提到嗓子里,待他驶近家门口,发现这些人进出的是顺延家。他不能不说他确实松了一口气。
  他心里有底,认为顺延大抵是交待在那儿诊所里了。
  他抱起夏阳,将娃儿的头摁在自己怀里,下了车。
  【头儿,你跑哪去了,那二老找了你好久。】桃子园里替他工作的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什么的全都聚集在这儿了。
  【出了什么事?难不成顺延他……】
  【唉……要他?大伙至少心里早有个底儿,唉…】
  【头儿,是他那婆娘。】
  【顺延嫂?】寒雨脑袋瓜子轰的一声,有些撑不住自己身子,【胡说!她今晨还给我送菜呢,她好好的呢!】一时难以置信寒雨朝对方大声吼了一句。
  【头儿你冷静点儿。就是今晨时候的事儿啊!】
  【那不,人都运回来了,他爹找你呢头儿,你快过去……】大伙推了推他,往院子里一指,顺着那手势寒雨往里望去,这才看见屋檐下停放着个担架,鼓鼓地一团上罩着张白布。
  【就快到忘忧镇那羊寮圈边儿上,发现的时候都没气儿了,小电瓶车都散了架。就更别提人了。】
  【是呀,不过还是让人送到医院去了,不过医生说这至少挂了有一个小时之久,早没救了……】
  【造孽啊,老天这会儿木长眼,这么好一个女人……】
  寒雨的思绪全空,边儿上大伙喳呼的声音他几乎都没听见,他看着警/员对着二老询问,二老哭的昏天黑地,寒雨抱紧怀里的夏阳,犹豫着是该抱着夏阳就这么走过去,还是先把夏阳放到家里再自己过来。
  
  




☆、

  四十七
  出了这样严重的事,这担子是非寒雨扛下不可了,顺延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唯一这两个年轻力壮的就这么出事了。
  寒雨将夏阳暂时托给了纯秀照顾,自己则在顺延家搭起了棚架子,设起了灵堂,张罗着顺延嫂的后事,顺带照顾着两老。
  这几天老人的打击不轻,加上年迈体力差,常常是一个激动就晕了过去,寒雨不顾那些工作伙伴咋地想,硬是强迫他们轮流守夜;盯着两老说话分散心情,当然,这么一来一些烟酒、吃的、喝的也不可断缺地帮着供应着。
  反正在家闲着也没事,寒雨平常做人也不错,大伙倒是相当配合,把邻里相互帮助『敦亲睦邻』这事儿发挥的淋漓尽致。特别是到了吃饭的时间点上,哪儿的什么忌讳秽气之说,顺延嫂刚运回来那会儿还有村妇叨念着,【这挂在外边儿而且还是惨史,照理是不能进门的呀,怨气重呀!】但是瞧瞧这会儿,一院子都是银,只见大伙儿压低着眉头,偶尔抽抽鼻息,饭照吃,酒照喝,肉也照吞……谁顾得了那怨气重之说。另外,即便是夜宵,冷冷的夜,又在午夜十二点钟那当儿,还不是照样有人不怕鬼魂,舍下被窝,走十几分钟路来吃饭的。是吧。好像这顺延嫂的最终,无意间给村里人找了个聚会的理由似的,平常不与他们相往来的现都聚集在这儿了。这要在平常,一定要遭人话柄,说什么白吃白喝……但在这非常时期,倒没人说话。
  寒雨的内心是极尽感激的,因为顺延家亲戚没几个,顺延嫂娘家也不过来了老母亲和两个兄长。这人气凄凉的,唉……。
  【头儿,吃点东西吧!看你瘦得……】
  【不了。】寒雨说。
  【那不,过来喝一点去去寒。】
  【去什么寒,去了寒头儿就只剩雨了。切,真不会说话,来,雨儿喝一点,去去尾……】
  寒雨应声坐下,喝了王二倒的酒,张三硬是在他嘴上塞了个水煮蛋,还点了根烟给他。寒雨咬了咬鸡蛋然后就着酒吞下。
  【头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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