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3素年不相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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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3素年不相迟- 第4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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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素叶另眼相看的是方倍蕾,她虽然也有高原反应,但看得出耐力极强,虽说有时候跟素叶说话还不免有些争执,但也跟着她一同来照顾其他同事。

以前素叶来西臧,大多数走的都是旅游景区,在拉萨待的次数最多,像这次这样深入山区的行程,还从来没有过。

下了飞机后,她能感受到的就是在北京享受不到的清新空气,虽说这个季节在藏区很冷了,但白天的阳光很充足,似乎,在面对这样灿烂的光线就已经成了心悦的事。

到了灾区,素叶便无暇顾及天空有多蓝,白云如何像是棉絮一样铺开的盛景,更没心思去享受人与大自然的融合,不想去感受大自然神奇的治愈力量。

入眼的都是满目疮痍。

四处倒塌的房屋,因为地震而形成地面的巨大裂缝,有孩子的哭喊声,有解放军官兵的身影,有医护人员忙碌的脚步声。

更让她感到震撼的是,藏区孩子们的眼睛。

他们的眼里充满了惊恐和无助,正如她在资料上看见的一样,令人揪心。

任务就这样下达下来了。

除了来自北京的心理专家外,还有其他地区赶赴来的心理辅导员,灾区共有一百多名儿童,最大的十四五岁,最小的仅有三岁。因为素叶等人来自全国权威心理诊所,所以他们五个自然成了重中之重,再加上素叶原本就是组长的身份,到了藏区后便迅速组建了一支强大的心理团队,来应对各种各样的心理难题。

她将灾区的孩子进行分类,失去父母的放在一起,失去母亲的放在一起,失去父亲的放在一起,父母健在的可以做轻微的心理介入。然后再按照年龄、性格、性别等因素进行分类,平均给各位心理医生,每个医生手里大约会有四五个孩子。

来到了藏区,素叶才知道,人原来可以这么忙,时间可以这么被细分,也终于感觉到,从前叫嚣着忙和累那实为矫情,来到这里才会真正感觉到什么叫做时间不够用。

这里的孩子经历过生与死,心灵上遭受了太大的创伤,又因为之前发生过疫情,所以还要承受身体上的苦痛。

素叶手里的孩子,有个三岁的男孩儿,剩下的都是四五岁的年龄,他们还不大会说普通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素叶手比划跟他们沟通,除此之外,她也尽量学一些简单的藏语,希望能够进一步帮助他们。

五个孩子中唯一的女孩儿达瓦,是最怕生的一个。她会的普通话最少,刚开始对所有人都很抵触,甚至还咬伤了方倍蕾,最后素叶接手了。

跟达瓦接触是个考验,素叶要时时刻刻提防着她的进攻,后来素叶发现她因为失去了父母而变得缺乏安全感,只能用一种进攻的方式来保护自己,所以她看上去很是躁狂。

尤其是灾区的记者比较多,记者一工作,摄像师们都会跟着,所以达瓦变得愈发不安。

素叶在找出她的问题后,便将她安置在比较安静的地方。她想着怎么跟达瓦建立感情的问题,突然想起小时候妈妈给她折的青蛙,灵机一动。

在这个时候纸张成了珍贵的东西,幸好她随身带了个笔记本,是用来专门记录这段时间在藏区工作进展情况的本子,撕下来一张,然后坐在离达瓦不远的位置,专心折起了纸青蛙。

达瓦刚开始只是警觉地看着她,看着看着,就有点好奇了。

等素叶折完了后,冲着她扬了扬,然后将纸青蛙放在了地上,手一按,青蛙就往前蹦哒了一下。

藏区的孩子原本玩具就少,而这种折纸的玩意儿很多又都是中原人会的,许是达瓦之前一直没见过,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蹭过来。

见状,素叶知道引起了她的注意力,便继续逗她。

达瓦一点点地靠近,最后,胆怯地伸出手指。素叶示意她怎么做,她学的很快,纸青蛙在她手里就一蹦一蹦了起来。

达瓦咯咯笑了。

听见笑声后,素叶突然觉得很有成就感,这里的孩子很容易满足,只是个纸青蛙就能让她重拾笑容。

可好景不长,就在达瓦玩得正开心时,她管辖的其中一个男孩子跑上前一下子抢走了青蛙,达瓦哇哇大哭。

素叶知道那孩子,由于失去而变得喜欢抢别人的东西,灾区每次来支援物品,他总会想法设法争夺。便又折了只纸青蛙来安抚达瓦,待达瓦安静下来后,她又开始试图跟那个孩子沟通。

就这样,刚开始状况百出。

白天还好办,但到了晚上,总能听见孩子们在哭,别的孩子一哭,她手里的那个三岁男孩儿降措也哭,她看守的全都是失去了父母的孩子,三岁男孩儿降措也哭,哭喊着要找妈妈。

素叶便成宿成宿哄着他入睡,渐渐地,降措也有点依赖她了。

等所有孩子入睡后,素叶才能阖上双眼。

来到这里后,大家似乎都忘了失眠的滋味,白天太累了,晚上还有可能要应付各种各样的情况,所以睡觉成了奢侈的事。

当然,也有快乐的时候。

她到达灾区的第三天,年柏彦给她邮寄的包裹也到了,里面的东西着实帮了她很大的忙。有毯子、有穿的,还有吃的,她将这些都分给了孩子们,有很多都是孩子们没有见过没有吃过的,所以一时间孩子们的幸福指数飙升。

孩子们会拿着可口的鱿鱼干在阳光下大口咀嚼,也会穿着宽大的衣服在灿烂的光线中跳舞,他们还举行了篝火晚会,孩子们又唱又跳的,暂时忘记了悲痛。

而这段时间,年柏彦的短讯总是有的,他知道她没时间接电话,所以都是以文字的形式加以问候,而素叶,回复他的都是在藏区的照片,其实她有很多话想对他说,但每次都迟疑很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以照片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这么多天,她忙于帮助孩子,自己的悲伤似乎退化了不少。

也许丁教授说得对,时间是抚慰悲伤的最好良药,大自然亦是如此。

————————

北京。

这座城的夜空跟藏区不同,看不见璀璨的星子,只能看见长窗霓虹。

年柏彦忙了一天,等回到家后看了一眼手机,对方发过来的还是一张照片。他没闹没气,反而唇角的弧度变得柔和了。

他看着照片上的女人,她眼里的温度是热的,樱唇上扬,坐在一根已经成为枯木的胡杨树根上,看着不远处正在嬉闹的孩子,很显然是有人抓拍了这一幕,也许是记者,从角度看,孩子是主角,素叶是配角。

可在年柏彦眼里,素叶是当之无愧的主角。

她围着藏区的彩色围巾,宽大而温暖,头发半包半散着,慵懒而随意,阳光看起来很好,使得照片的色彩变得丰富起来。

才几天的功夫,她黑了,也瘦了。

年柏彦看着心疼,却又从她眼角的笑纹中得到安慰。

起身,将手机连接电脑。

每次他以文字问候,她回复给他的就是在藏区的照片,他每次都能从照片中读到一些信息,也看着她原本愁眉不展的脸渐渐笑靥如花。其实,他很想听听她的声音,问问她好不好,会不会觉得苦,又或者想问问她,有没有想他。

但他又怕会破坏这种默契,至少现在,他觉得以这种方式来得到她的消息,也是很好的。

所以,从她发来第一张照片起他就决定,将这些照片收集,然后洗出来,等她回来,这也将是一份难忘的礼物,而等到她老了,再看着这些照片回忆起在藏区的日子,也会很有感概。

在将照片存档后,他又一张张重头翻看。

每一张的素叶,给他的感觉都不同。

忧郁的、孤独的、沉默的、冥想的、忙碌的、苦恼的、严肃的、生气的、悲伤的、快乐的、欣慰的……他从不知道,一个人会有这么多种多样的情绪,并且,将这些情绪聚结起来,一张张地看,总会有不同的领悟。

看完素叶的这些照片后,年柏彦的手指顿了顿,点开了隐藏的文件夹,里面的照片,令他寒了眉梢。

是曾经被石城死攥在手拿来威胁他的照片,被坤哥的人如数搜到。

全都是素叶小时候的惨状,每次看到,他的心都在滴血。

他想要找出这个凶手,就要去一遍遍翻看照片,然后,再一遍遍承受小小的素叶被*糟蹋的痛苦。

照片中都是以素叶为重点,线索很少,但年柏彦不相信一点线索都搜不到。

只是,每次在他翻看了这些照片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恨不得将电脑砸了。

这一次,已经是他第七次翻看这些照片。

忍着满目疮痍,忍着心像是被刀子拉扯的痛,忍着愈发强烈的杀人*,他看得愈发仔细。一张一张地翻过,他几乎听见了素叶在哭喊着,在喊疼,在喊救命,小小的她像是砧板上的肉,无助、迷惘、恐怖和绝望。

年柏彦的面色越来越沉重,眼里的暗沉越来越明显。

英俊脸颊冰冷地紧绷着,还有他的唇,与下巴形成了锋利的弧度,两眉之间的寒意亦令人望而生畏。突然,光标在其中一张照片上停住了。

他暂停了动作,锁定了眼前的这张照片。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又迅速地看了其他照片,没什么发现后,又重新将视线落回这张照片上。

这张照片的角度有一点点的偏移,拍到了一面镜子,很小的镜子,之前他没有注意到,就在刚刚他的目光扫过照片上的镜子,那镜子里面赫然映照出一只怀表,一只,精致的怀旧型怀表。

*****补上昨天的一千字,七千字更新完毕。

是时候了

这只怀表,如果不仔细看,必然会跟高脚桌的颜色混在一起,从视线上达到了混淆的效果。这也是之前年柏彦没有看见的原因。

修长的手指轻敲了下键盘,照片被放大。深棕色的怀表,朱砂雕刻的罗马数字,怀表的四角设计得十分讲究,应该是出自皇家设计师之手,低调又奢贵。从整体看上去,这只怀表应该有一定年头了,更像是拍卖行的藏品或祖上传下来的。

年柏彦点了一支烟,云雾吞吐间盯着照片上的那只怀表,足足看了五分钟之久,探身弹了弹烟灰,一丝狐疑就凝上了眉心。

这只怀表,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

来藏区的第二周,发生了些情况。如果第一周彼此都是陌生的话,那么到了第二周就进入了相互了解的阶段。

而这个阶段,因为藏区的条件有限而迅速地拉近了磨合期,又意味着,矛盾升级。这种矛盾不单单是存在于孩子之间,就连心理医生团队的成员们也会相互之间偶有摩擦。

就拿方倍蕾来说,她其实是个不大好相处的人,心高气傲不说,还十分不听安排,这跟她平日来在联众的工作性质有很大关系。素叶安排她要跟顾琳相互配合,但很显然的,方倍蕾更喜欢独断独行,每每给顾琳气得要死。

所以,很多时候顾琳宁可去找别的心理医生进行工作配合,也不愿多看方倍蕾一眼。

程军和何明相比较来说就好一些了。

毕竟男人不像女人,在一些时候还是能够忍下性子的,虽说素叶很清楚这两人其实都是冲着所长的位置去的,但两人最起码没有在表面上闹得不愉快,不像是方倍蕾,处处争业绩。

如果换做是在联众,素叶早就跟方倍蕾翻脸了,但现在是在藏区,这里的条件本来就苦,她也想着睁只眼闭只眼,只要她别影响工作就行。

相比藏区隐藏下的勾心斗角,北京这边似乎更加风云诡谲。年柏彦在南非那边的订单走得很顺,当一个人早先集中精力铺垫,再从原地爬起来的时候就犹若神助,东山再起并非难事。许桐依照年柏彦的要求,

盯死了文森的钻矿,那边的人在南非一举一动都在许桐的眼里,一五一十报告给年柏彦听。年柏彦会不动声色地叮嘱许桐下一步的行动,目前不要打草惊蛇。

许桐提议年柏彦以公司的形式对外进行贸易往来,这也是年柏彦这阵子所想的,他要许桐盯紧南非的情况,他打算筹备新公司的相关事宜。

而就在年柏彦忙活新公司成立的事物时,素凯找上了门。

见他风尘仆仆而来,年柏彦多少能够猜出他的目的。

年柏彦将素凯请了进来,因为都是家人,所以没必要将他请进会客厅,年柏彦示意素凯随便坐,自己则为他沏了上好的乌龙茶。

茶暖时,有淡淡的香气游离,又配合着水果的甘甜气味,使人身心愉悦。

自从素叶去了藏区后,小雅又被年柏彦放了假,只会固定几天来这里打扫就行。他是一个喜欢独处的男人,单独的环境有利于思考。

素凯喝了一口暖茶,驱散了体内的凉意。

“我姐在那边怎么样?”

年柏彦回答,“一切都好。”他的话总是少而精。

素凯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半晌后又将茶杯拿在手里,把玩着,却很明显的心思不在上面。抬眼看向年柏彦,说,“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有那么一幕记忆,看见我姐姐遍体鳞伤地躺在医院的病*上。都说小孩子记不起那么久的事,但意外的,我就记得很清楚,可能是印象太深刻了不容易忘记,并且那个时候我就暗暗发誓,长大后我一定要做警察,抓到伤害我姐姐的坏人。”

素凯很少跟年柏彦提及以前的事,在年柏彦面前,他不是那个擅于嬉戏打闹的素凯。而今天他主动提到了小时候的事,这令年柏彦觉得,他此行更不简单。

但他未动声色,只是淡淡喝茶,沉默倾听。

“等警察来查案时我才知道,姐姐是被毒贩集团掠走,所以,我选择了缉毒警的动作。”素凯接着说。

年柏彦若有所思点头。

“其实我很想知道我姐姐当年究竟怎么了,她只是被抓走那么简单吗?”素凯一下子问到了事情关键。

年柏彦放下茶杯,“真的只是这么简单。”

素凯皱眉,半晌后盯着他,“既然如此,那么我问你,你觉得我姐姐被人抓走只是个意外吗?”

“当年叶鹤峰在商场上如日中天,得罪的人也必定不少,有可能是他的竞争对手,有可能是他的仇家,这都说不准。”年柏彦给出了个答案。

素凯将身子倚靠在沙发背上,“姐夫,当初你跟我一样,对阮雪琴百加怀疑,现在,你的态度似乎晦涩了很多。”

“我怀疑阮雪琴,只是出于她对叶家所做的事,事实证明我们当初的推断没有错,她的确从中作梗,做了很多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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