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3素年不相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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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3素年不相迟- 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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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彦勾了刹车,脚踏车也吱嘎一声停了下来。

素叶看着车子眼熟,心里有点不安,下来了。

年柏彦推着脚踏车往前走,他的神情看上去不再那么轻松了,有点绷紧。车门很快推开,竟是纪东岩从上面下来了。

素叶这才想起,纪东岩的确是过这部车子。

夕阳的光映在纪东岩的脸颊上,有点红,令他的双眼看上去也有点狰狞。

他打量了年柏彦,许是见他推着脚踏车倍感奇怪,又看了看素叶,然后哼笑道,“年柏彦,你现在不会是穷得连车都开不起了吧?”

“纪东岩,你不会说话就别说!”素叶首当其冲,不悦喝道。

她一想起纪氏新品的事儿就来气。

纪东岩见她这般敌对,脸色僵了很多,眼神落寞。

年柏彦上前,淡淡开口,“如果你只是来看看我过得好不好,那么谢了,我很好。”话毕,转头看向素叶,“叶叶,回家了。”

素叶跟上。

“年柏彦,我们得谈谈。”纪东岩在他身后说。

年柏彦顿步,转头,眼神淡漠,“我说过,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你不能永远这样吧?”纪东岩盯着他。

年柏彦冷眼看着他。

素叶看了看纪东岩,又看向年柏彦,扯了扯他的衣服,“柏彦,咱们回去吧。”

可年柏彦站在原地没动。

素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良久后,年柏彦对素叶说,“你先推着车回去。”

“柏彦。”素叶诧异。

年柏彦将脚踏车送到她身边,吻了下她的额头,轻声道,“我会早回来。”

素叶只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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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酒会馆

很安静的环境。

加上淡淡的香氛,呼吸之间尽是高雅范儿。

年柏彦拒绝了红酒,只要了一杯柠檬水。

纪东岩淡淡一笑,“你不用为我省钱。”

“有时候,划清界限比较好。”年柏彦不为所动。

很轻柔的音乐,优雅的小提琴。

这里,以前也是年柏彦经常出入的地方,以前他光顾着谈生意,现在才有功夫好好看看周遭的环境,实属不错。

纪东岩显然对他这句话不大满意,耸耸肩膀,轻轻抿了一口酒。

年柏彦哼笑,“看来,一会儿我得打车回去了。”

“我这个人向来不在乎这些规则。”

年柏彦燃了一支烟,抽了一口,轻轻吐出,“了解,否则你怎么能干出剽窃这种事儿呢。”

说这话,并没有引起纪东岩的不悦,反而轻笑,“没错,我就是剽窃了你的东西。”

这么公然承认,还是头一次。

但年柏彦是了解他的,纪东岩这个人能这么做,肯定就不怕在他面前承认。所以,年柏彦看着他,淡淡地说,“你不觉得很幼稚吗?”

“我不这么做,你怎么离开精石?”纪东岩双手一摊。

年柏彦轻轻吐出烟雾,“就算离开精石,我也不会去纪氏。”

为了一个可笑的理由,做出了可笑的行为,这种事也只有纪东岩能做出来了。

纪东岩一听这话恼了,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皱眉,“年柏彦,我就想不通了,你能给叶老头子当牛做马那么多年,怎么就不来纪氏?你可别忘了,纪氏和年家才是真正的世交!你倒好,跑去给仇人拼打江山,就算当初他抚养你和柏宵又怎样?那是他欠你们的!柏宵之前为什么那么恨你?你不清楚吗?就是因为你给精石卖命,他压根就不理解!别说他不理解了,连我都不理解!”

“很好理解,精石有年家的一部分,我不能放。”年柏彦直截了当回答。

“有年家一部分又怎么样?你现在不一样离开精石了?”纪东岩愤愤道,“你在精石,从一开始到最后,那些股东们谁真心实意臣服你?都在算计着自己的那点利益,把你当成了什么?但是你来纪氏,我敢保证你最起码工作得不那么糟心!你想要进董事局,我随时把大门给你打开!总裁的位置就是给你留的!年柏彦,我的心愿很简单,就是想着跟你一起打拼天下,这很难吗?”

其实一直以来,纪东岩都想把年柏彦拉进纪氏,这还源于他们在大学时期一起合作赚得第一桶金,是额外的生意,不大,却充分让纪东岩享受到兄弟齐心的幸福感。

从那天起,纪东岩就觉得,年柏彦将会是他在生意场上的最佳伙伴。

可是,年柏彦却死盯着精石不离开,任他从哀求到最后的步步相逼,他始终不肯到纪氏。

他就不明白了,精石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兄弟之间的友谊就被他这么看淡了?

相比较纪东岩的激动,年柏彦看似冷静到了残忍地步。

他淡淡开口说,“兄弟,只适合谈天说地,不适合在同一个饭碗里吃饭。”

“哗”地一声,酒杯落地而碎。

纪东岩将酒杯扫到了地上,大手紧攥,从座位上站起,盯着年柏彦,狠狠地,“年柏彦,你还有没有当我是兄弟?你还希望我怎么做才行?我从来都不信兄弟不能齐心做企业这种屁话!你是不是太小瞧我纪东岩了?”

你敢动他,我就敢跟你翻脸

会所向来是走会员制的,这个时间人不多,再加上纪东岩选的位置比较偏隐,所以,如此动怒的一幕也顶多是被会所的工作人员瞧见。

红酒杯应声而碎时,纯手工订制的地毯被染红。

服务这边区域的工作人员却不敢上前收拾残局,在这里,别说一个酒杯了,就算客人砸了很多的东西,没有客人的允许,工作人员都不得上前。

相比较纪东岩的激动,年柏彦却愈发地冷静,他的眼,平静得就像是冬日里被冰封的湖面,不起丝毫的波澜。等纪东岩一番勃然大怒了后,他才抬手叫来了服务生。

大气不敢出一声的服务生上前。

年柏彦淡淡命令了句,“收拾一下。”

“是,先生。”服务生赶忙照做。

清理的过程,也是沉默的过程。

年柏彦不说话,纪东岩也不说话,却始终保持站姿在他面前,自上而下地盯着年柏彦。

杯子是撞击在坚硬角落里被击碎的,所以红酒是溅在地毯上,很不好处理,工作人员处理了近十多分钟才洗净地毯上的酒渍,然后,十分礼节地为纪东岩换上新的酒杯,最后,无声无息退到了别处。

“纪东岩,不是我小瞧你,而是自从你掌舵纪氏以来,纪氏也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而且发展势头很好,说明你管理公司没问题,你没必要再拉着我做什么。”年柏彦轻叹了一口气,弹了弹烟灰,“但是有一点必须得承认,你意气用事的毛病还是改不了。”

“我意气用事又怎样?”纪东岩咬牙。

年柏彦淡淡笑了,“是,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和手中的权力,的确有意气用事的资本。你赢了,我已经被你成功地赶出了精石,所以,你的意气用事也算是击败对手的方式。”

“自小我父亲就认为你比我强,年柏彦,我就是想要看看,如果你跟我同处一个平台,面对同一个问题你会怎么做!年柏彦,我不是依赖你,而是不服气你!凭什么自小你就事事比我强?凭什么同样去处理一件事,我父亲宁可相信你也不去相信我?我到底哪点不如你,以至于连素叶选你都不选我?”

年柏彦眼里的温度稍稍凉了下,淡淡地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是新仇加旧恨?旧恨是世交时你的事事不如意,新仇就是素叶。”

纪东岩抿着唇不说话。

“纪东岩,我没想跟你去争什么。”年柏彦一字一句道。

“但实际上,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纪东岩微微眯眼,“你跑到精石跟我对着干,你就是没把我当兄弟,还有我父亲对你的信任和赏识,他似乎就从来没那么欣赏过我,不论我做的有多优秀,还有文佳,她是那么信任你,可就是因为你的所谓理智将她害死了,结果呢?所有人还觉得是你作对了!素叶到底看上你什么了?你压根就不知道,我比你早认识的她,我第一眼就爱上她了!”

年柏彦不动声色地听着他的控诉,一件又一件,一桩又一桩,末了,开口,抬眼,“东岩,你我现在都是成年人了,幼稚的事和想法已经不适合我们了。事实证明,你的确赢了我,不管用了什么手段和方法。这世上没人会在乎你是怎么成功的,他们的眼睛只会盯着你成功的那一刹那,所以,我不会评价说你的行为和手段有多么不堪,因为退回以前,我也会为了成功而不折手段。纪东岩,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

说到这儿,他的身子微微前倾,看着纪东岩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这就是我总是能赢你的答案。你不是赢不了我,而是你没有我心狠,所以,所有人的目光只会盯在胜利者的身上,也包括纪伯父。”

纪东岩的牙根咬得咯咯作响,拳头始终紧攥。

你只不过是想证明你比我强而已,现在,成功了。”他接着说,然后拿过酒樽,缓缓地给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点点的酒,杯子冲着他举,“我,甘拜下风。”

纪东岩死死盯着他。

年柏彦却不急着喝,始终保持着杯子冲着倾斜的动作,十分耐性地等着他举杯。

“精石到底有什么好?”纪东岩突如其来地问。

“没什么好,只因为里面有年家的东西在。”年柏彦很淡地回答。

纪东岩质疑,“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不,我没什么瞒你的。”

纪东岩抬手,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杯沿,良久后冷笑,“年柏彦,既然你不愿意跟我达成盟友关系,那么我只能自己去找原因了。”

“你想干什么?”

纪东岩见他终于变了脸色,反而轻松了,笑了笑,身子朝后倚靠,“你在乎的,我都会想去碰触底线,当然,除了素叶,我只希望她能够幸福。但是,精石里究竟有什么秘密非得让你长留不可,这个秘密我倒是很想知道。”

“你想动精石?”年柏彦眉心一皱。

纪东岩冷哼,“你不在,精石就是一堆散沙,靠那些股东?又或者靠叶渊?别天真了。年柏彦,其实你也清楚,精石上了市,就相当于在鳄鱼池里过日子,一旦失去了主心骨,那么只能沦落到被其他大鳄吞噬的地步。精石的股东早就意见分歧,各为其利,你是很清楚的,所以一坐稳总经理的位置就开始逐步换血,只可惜啊,叶家的势力太根深蒂固,你想动元老,想去做雍正,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现在你走了,叶渊又不是经常的料儿,精石被人收购也是平常的事。”

年柏彦的眼神寒了下来,语气警告,“纪东岩,你敢动叶渊,我就敢跟你彻底翻脸!”

浮在唇边的笑敛去了,纪东岩的脸色也变得僵冷,死死盯着年柏彦,良久后才说,“我差点忘了,叶渊现在也算是你的亲戚了,呵,真是个笑话。”

年柏彦没再继续说什么,起身,声音已恢复淡然,“如果你还当我是兄弟,那么,当我请求你,放精石一马。”

“我是不是还得需要给叶渊找个职业经理人?”纪东岩讽刺。

年柏彦轻轻挑唇。

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纪东岩扬起声音。

“年柏彦。”

年柏彦顿步,转头看着他。

纪东岩懒洋洋起身,冲着他看了一下,再开口,态度明显羞辱,“我还是习惯你穿西装打领带的样子,你现在的形象,简直是可笑透顶了!”

年柏彦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微怔了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

红色的大嘴猴,简单的牛仔裤。

的确,不是他的风格。

“人总要学着适应。”他还是甩出了句可以保住脸面的话,然后,转身离开。

“有时候,无谓的适应就是傻!”纪东岩在他背后狠狠落下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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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彦搭了辆计程车回家。

车子前行。

有那么十几分钟的样子,年柏彦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抬眼,却跟司机的目光撞在一起。司机略有尴尬,笑了笑。

“有什么问题吗?”年柏彦直接问。

“哦没什么,我是想说,我女儿也特别喜欢穿大嘴猴的衣服。”司机很憨实。

年柏彦张了张嘴,问,“你女儿多大?”

“嘿,刚十岁。”司机一脸幸福。

年柏彦无语了。

是的,他是被素叶硬逼着穿着跟十岁孩子品味差不多的衣服了。

也难怪纪东岩说不习惯,连他自己都别扭透了。

司机没再多说什么,很显然,一个大嘴猴的衣服不足以引起一个讨论的话题,继而谈天说地,所以,在车厢里沉闷了一会儿后,司机打开了广播,很轻的音乐填充了车厢。

年柏彦,却陷入了沉思。

两旁的建筑物匆匆后退,也亦如时光。

那还是在学生时期吧。

纪东岩当时看好了一辆车,因为全新车型全新功能设计,价位也是十分昂贵的。看得出纪东岩是真的挺喜欢那辆车的,当时拉着他到车行看了好多次。终于,纪东岩鼓足了勇气,跟纪伯父张口要钱,这对于纪东岩来说,是件难以启齿的事儿。

纪伯父没有像其他父亲似的豪爽拿钱,而是对纪东岩说,作为你的父亲,我有养育你的义务,但,作为日后的集团继承者,你只会一味地冲着别人要钱吗?

纪东岩听了后面子上挂不去了,一甩头离开了家。

然后,在一次课间时,纪东岩跟他说了这件事,义愤填膺的。当时的他,在假期还要赶赴南非,跟着大师学习钻石研磨技术,便跟纪东岩提议,要不然假期跟他去南非,说不准纪伯父见他这么吃苦耐劳的一高兴就帮他买了车。

纪东岩则摇头说,他假期还要到公司实习。

两人陷入了沉思,然后年柏彦说,实在不行你就当管你父亲借钱。

纪东岩想了很久,始终沉默。

又过了几日,纪东岩神情沮丧,跑过来跟年柏彦说,那辆车已经被人订走了,限量版的车,很难再订。

年柏彦安慰他说,以后会有更好的车型出来。

纪东岩很难过。

这件事停歇没两天,他和纪东岩在校餐厅用餐时,纪伯父出现了,坐在了他们两人面前。纪东岩想起了那辆车,便不搭理他父亲,只有年柏彦礼貌地打着招呼。

你们需要在这件事上学到东西。这是纪东岩的父亲坐下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他和纪东岩谁都不解,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纪东岩的父亲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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