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伤不起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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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伤不起 完结-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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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从人愣了一下,果真回到了苗伊的床边:“多谢你的提醒了。”
  然后?
  然后苗伊的哑穴也被点了。
  花从人飞快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收拾好东西,打了一个包袱背上就走。来时孑然一身,走的时候更不需要什么牵挂:即使后面还是很不舒服,那也阻止不了他离开这里再也不踏入的心!
  太阳刚刚升起,花从人认好方向施展起来轻功便走。花从人武艺并非绝顶,但是作为一个采花贼,或者说能被成为“贼”的,轻功定然极好。踏雪无痕兴许过了,但是三个时辰内加速疾奔出五毒教势力范围却是不难:难也得变成不难,花从人点穴的力道只能封住苗伊三个时辰。
  花从人一夜疲惫,没有好好休息不说,更是拼尽全力赶了三个时辰的路,不说他依旧是个人,即使是个神也有些吃力,正巧望见不远处有家酒家,刚好歇脚。
  酒家主人是对儿年轻小夫妻,男的二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身子骨很壮实,正在从车上往下搬货,动作麻利,很有股子力气。女的约摸刚嫁人没多久,一根木簪子挽了个髻,看着那男的神情还有些羞涩,正在屋子里面磨刀霍霍。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开家(黑)店也不容易,便不取人家性命了罢。花从人暗自叹了口气,吃饱喝足后胖揍了那对夫妻一顿,算是出了出自己憋了一道的气,提上包袱接着赶路。
  那对夫妻很倒霉地被后来追着花从人的苗伊又揍了一顿暂且不提。
  苗伊找到花从人的时候,花从人未着寸缕地倒在树林里,手筋脚筋全部被挑断,胸口一个黑色的掌印,身上更是青青紫紫没有一处好地方,□红肿不堪,后面流出红色和白色混在一起的浊液。他的身边倒着四五个死相狰狞□着的男人,尸体发紫,显然是中毒而死。
  谁都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苗伊第一时间让部下转过身子,自己脱下了外衣盖在花从人的身上。他跪在花从人的身边,伸出手,想要摸摸花从人的脸安慰一下,可是他却发现自己下不了手:花从人的右脸整个都肿了起来,左脸从眉骨到嘴角有一道长长的伤口,血肉外翻。
  苗伊不知道摸哪里才不会让花从人感到疼痛,更不知道摸哪里才能安抚花从人,花从人空洞的眼神让他害怕。
  花从人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忽然笑道:“很脏,是吧?”
  “不,不是。”苗伊觉得花从人这时候的笑容比之前的面无表情更可怕。
  花从人的头还能动,他扭了过去,正对着苗伊:“活不久了,杀了我吧。”
  “不可能!”苗伊在花从人身上几个大穴处点了点,伸出手把花从人打横抱了起来,“跟我回家,能治好你的。”
  花从人手筋脚筋全都被废,如今只能呆在苗伊的怀中什么都做不了:“又脏,又丑,呵,现在还是个废人,你何必呢?更何况我心脉尽断,活不了了,给我个痛快吧。”
  “我不在乎。”苗伊把花从人身上盖的衣服紧了紧,跳上了马车。
  “可是我在乎,”花从人呆呆地看着车顶,“杀了我吧,要不把我丢在这,算我求你。”
  苗伊颤抖着俯身在花从人嘴上亲了亲,发现花从人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别这样,亲爱的,别这样,我不在乎,我不在乎的,跟我回去,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可是我在乎,我在乎啊!”花从人终于忍不住对着苗伊大吼了起来,“你他妈的在不在乎顶个蛋用!老子在乎啊!你让我用这样的身体怎么活下去!怎么活啊!”
  花从人狠狠地咬住了苗伊的肩膀,声音中竟带着哭音:“别逼我恨你。”
  苗伊任由花从人咬着,手不断轻拍花从人的后背:“可是我爱你。”
  花从人竟是笑了,咳了两声,一口鲜血喷出,不省人事。
  据说,那天下午,苗伊破教中禁令,闯入蛊瓮。
  据说,那天晚上,花从人一夜白头。
  据说,那天之后,花从人除了求死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据说,一个月后,苗伊和花从人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据说,苗伊每天都要对花从人说无数次爱语。
  据说,花从人从未回应过。
  直到,十年又满,申一踏入苗疆再赴十年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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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大侠到底知不知道“李那人”与“天枢老人”的关系,那人并不知道。但他知道,若是他不想让大侠知道,那大侠自然会“不知道”。
  大家都是聪明人。
  “明日……就不用敬茶了,”那人牵着申一向外走的时候,在教主身边停下,道,“小两口好好过日子,莫要负了他。”
  说完便拉着申一头也不回地踏出了喜堂,直到都看不见人了,喜堂内突然响起灌注了那人内力的声音:“回门子就不必了!”
  教主愣了一下,对着那人远去的方向再拜:“谨遵教诲。”
  那人拉着申一却是进了魔教总舵后院,弹了几颗石子将其他门派偷窥的人都干掉后,挑了一块长得最“可爱”的地板(那人语)掀开,露出一条密道,沿着密道走了不知多长时间,那人推开头上的青砖,纵身一跃便到了天枢谷自家小屋,俯身伸出手将申一也拉了上来,然后把青砖盖上,狠狠地跺了两脚。
  “先在家休整一下,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就动身。”那人道,“这次莫要带那么多……【哗】药了,不是去玩。”
  申一点了点头:“知道了……但还是,莫要人命为好吧?”
  那人笑了:“咱是魔教人,又不是善堂,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你不会还要给他们留下解药吧?挑见效最快,最难解的,和见效稍慢,最难挨的。伤药也带些。”
  申一看着那人久久不能说话,他似乎从未见过这样的那人,宛若地狱来的罗刹。这时,他才真正意识到他们已经分开了九年,而九年,能改变的事情太多了。
  “觉得我变了么?其实没有,只是我们以前将你保护得太好了……这就是神医那支和我们天枢与魔教这支的区别。”那人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背对着申一,“神医传人不杀人,天枢传人不怕杀人,魔教传人……必杀人。”
  申一沉默不语,那人便接着说:“若是做不到,便不要和我一道了。西域一行凶险,我自保尚且吃力,定无法护你周全。”
  “……”申一上前一步,戳了戳那人的后背,“说到底,你还是不愿带我同去?”
  “是,”那人坦白,“我不愿看你有半分损伤。”
  “说到底……还是嫌我碍事?”申一的手向上摸索,准确的寻到了那人耳朵的位置,用力,720度回旋。
  “哎呦,疼,疼疼疼……”那人疼的跳脚,捂着耳朵看着申一,狠下心道,“没错,你武功太差,带着你我还要分心护着你。”
  申一右手一抖,一把匕首滑进手心,轻轻拍打着左手,申一被气笑了:“谁他妈的用你保护?你信不信……你敢自己走,我就敢把这淬了毒的匕首插进自己肚子里?”
  那人有些无奈:“你这又是何必?”
  申一笑得灿烂,吐出的字眼却愈发令那人吃惊:“别跟老子扯淡,再丢下老子一个人你试试。”
  九年不见,申一竟变得如此粗俗……
  那人从未如此清晰地觉察到九年的距离,九年,确实可以改变许多事情。他虽然不能移山倒海,却可以让一个天然小白变成一个女王……
  翌日,二人收拾好行李,各自骑上一匹骏马,绕过山中众多机关,一路向西,去寻失踪已久的老教主。
  本来那人还想带申一一起骑,没想到申一潇洒地上马,溜了两圈,显示了苦练许久终于达到的马术技能MAX。那人对此表示遗憾。
  根据已有的调查,当初与朝廷一役,端木老教主于阵前失踪,失踪前与朝廷的威武将军现河西节度使交手,据教中老人称,那个威武将军与早年间教中左护法甚为相似。
  老教主失踪一定与他脱不开干系!
  走了月余,过了长安,到了河西走廊。河西走廊东起乌鞘岭,西至玉门关,长约1800里,沿河处武威等地有大片绿洲,其余大部分为戈壁沙漠,远远望去,无论是绿洲还是沙漠都分外壮观。
  虽然他们并不是来参观旅游的。
  河西节度使的驻地在武威,古称凉州,汉霍去病击败匈奴彰显武功军威得名。位于外族与中原交界地段的武威充满了异域风情,又与苗疆的如水的温柔清爽不同,武威充满了粗犷的大漠气息。
  那人与申一牵着马,进了武威城。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看来是赶上了集市,热闹得紧。这里汉人多,胡人也多,但纠纷却不多,凉州人爱好和平,商贾往来讲究吃亏是福,无论汉胡都热情爽快,十分实诚。
  那人随便在道边找了个摊子,要了碗羊羹,也就是今天的羊肉泡馍。老板人不错,看着是中原来的贵公子打扮的,便知道约摸是没吃过这西北的吃食,烹调的用心,料也给的很足。一碗端上来,吓了两人一跳,这分明是一盆!
  一开始申一还有所顾忌,后来拗不过那人只好张口吃了那人夹过来的一筷子,却是出乎意料的味道不错,汤香,吃着也不腻。一路上风餐露宿,也没怎么吃点好东西,好不容易碰上对自己胃口的,也不顾及礼仪什么了,与那人一起,竟将一盆都吃了下去。吃完了撑得难受,打了个饱嗝,尴尬地捂住嘴,脸都红了。
  由于用料足,都是实在东西,价格也不便宜,一碗羊羹也花了一吊钱,那人从袖中掏出一吊钱,放在桌上。老板憨厚地笑了笑,上前收拾,收走了钱,又盛了两碗汤,端了上去,算是送的,用来清口。
  申一从未一气儿吃过这么多东西,坐在座位上手指轻轻按摩着穴位帮助自己消食,不时喝两口汤,登时觉得赶了这么长时间路的乏都解了大半。那人宠溺地看着申一,手指轻轻地在桌上敲了敲,开始跟老板打探消息。
  “大哥,武威这附近有啥好玩的么?”
  老板看也没什么人光顾,索性在一盆清水里洗了洗手,拿过一条干净的毛巾擦干净了,与那人他们坐到了一桌,聊起天来:“你这可问对人了,我从出生就在这武威,小时候皮,除了节度使府邸我哪儿都去过。我人粗,我觉得有意思的你们不见得喜欢,不过这天梯山石窟你们应该感兴趣。”
  老板人单纯,问啥都说,两人交谈不多时,那人就把大致情况弄清楚了:武威哪件客栈最干净舒服,什么时候的集市最热闹东西最好等等。
  掂量着时间差不多了,那人开始打听河西节度使的事情:“大哥,我听您多次提到河西节度使……这河西节度使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
  “河西节度使那可了不起,他本是朝廷的威武将军,十八、九年前吧,竟然自请调到咱这儿。现在的节度使可不比以前,上头派下文官管着,哪有做威武将军威风啊。可是人家照样做的风生水起,打退好几次外族入侵不说,这整个凉州都让他管理的繁荣起来,咱武威人没有不尊敬他的呢。”老板说的起兴,可正巧来了客人,便说了声抱歉,去招呼客人了。
  来人五六十岁的年纪,一身铠甲,头盔夹在腰间,腿一跨坐在凳子上,吆喝起来中气十足,颇有些老当益壮的感觉:“老板,来碗羊羹,口重干拌!”
  “好嘞!”老板抬头一看,惊讶道,“呦,节度使大人!我给您多加两块肉……”
  “那敢情好。”来人将头盔往桌子上一放,抬头正好与看向他的那人目光交汇。
  那人淡定地将目光移开,与申一一道离开了小摊。
                          
作者有话要说:查资料查得要吐有木有……求留言




☆、第二十七章

  到了那位老板推荐的客栈,那人依旧要了一间上房,然后愉悦地发现并不是每间客栈的小二都像悦来客栈的那样抽风。略作休整,那人心满意足地搂着申一睡了一觉,醒来后,神清气爽地拉着申一出门逛逛。
  申一颇为不解,明明此番前来不为游玩为何那人放着正事不做。
  那人也不回答,带着申一游走在武威城的大街小巷,最后绕到了节度使府前。
  出乎意料的,节度使府戒备并不森严,前后两个门只各两个小兵守着充充门面,府内并无士兵家丁巡逻护院。想来不是因为尚未入夜,就是这节度使对自己武艺颇为自信。
  那人摸了摸下巴,却是,方才遇见那节度使时,见他步伐轻快但下盘甚稳,说话声音也是中气十足,武艺不俗,只是不知师从哪门哪派。
  不过……若是他真是教中传闻跌下山崖身亡的左护法就另当别论了。
  “大侄子哎……你有没有兴趣,进去逛逛?”那人下巴朝节度使府抬了抬,不甚在意地说。
  申一有些无力:“这种事情别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要来也是晚上的吧?”
  “不,我是说”那人裂开嘴,从腰际拿出一个牌子,“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去。”说完就直直的朝大门走去,将牌子递给门口小兵,道:“六品兵部司库主事李那人奉命求见威武将军。”
  小兵结果牌子,对那人执了一礼,进门通报。那人得意地冲申一咧嘴一笑。
  “莫不是以为我在朝廷混了那么多年就啥也没混上?”那人与申一咬着耳朵,“我身上也是有功名的。”
  申一一挑眉,道:“还真不知你还是酸秀才?”
  那人咳了两声,道:“找人使了钱,捐的。”
  申一嗤笑了一声,又问:“你不过是六品小官,如果我没记错,这威武将军官至节度使,节度使官同郡王,属枢密使,开府仪同三司,乃是从一品大员……是你说见就见的?”
  那人道:“官大不如职大,节度使再大的官当今也行如虚设,他手下的兵能用上啥样的武器还得靠我……司库司库,可不是白当的。”
  申一哼了一声,嘟囔着:“小人得志。”
  这时,进门通报的那个小兵回来了,对那人行一礼,道:“李大人,我家将军请您进去,请随我来。”
  节度使府内并不是一般人想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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