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一套后,摄影师跑过来,有些尴尬地说:“贺小姐,肖总指示,要换掉几套衣服!”
我大惊,“为什么?”
摄影师挑挑眉,凑过来说:“可能,是觉得有点露吧!”
我大手一挥,“他让我穿就穿让我换就换,不可能,我不换,跟他说去!”死肖远,你不就是故意想让我露的么!我有底线的好不好,老娘我是多正直的人啊!
接下去第二套,第三套,第四套,我在原先就妖媚性感的基础上,还故意拉了拉领口,扯了扯裙摆。肖远的脸随着我的POSE一点一点变黑最后大吼一声,“够了,这套写真集的主题是公主式青春健康再拍下去成什么了,贺晨落,注意点分寸下去换最后一套!”
呜呜呜~肖远竟然发飙了,后果很严重!
我耸着脸回到后台,问化妆师,“我这样不像青春健康的公主么?”
她尴尬地笑了笑,半晌说:“比较像妲己!”
好吧!我让她帮我把浓妆卸了,只一层淡妆。最后一套是白色的婚纱,看着它在我面前,我突然很有压力,这就是婚纱么?简单却惊艳人的目光,好像是为我量身打造的。
我再次出场时,肖远已经不在了,我轻哼一声。小助理跑过来兴奋得小脸通红,“晨落姐,美呆了!好多人都流口水了,呜呜呜呜,我好感动!”小傻孩儿~
“贺小姐,准备好了么?”摄影师微笑着冲我打招呼。
我点点头,因为之前拍照的经验,这一次已经没那么僵硬了,我学着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车模那样做了几个POSE,很顺利的就完成了拍摄。我的小助理一直到结束都没从亢奋状态中解脱出来!
换好衣服走出摄影棚时,我故作不经意地问,“肖远呢?”
她想了想,“奥,你换衣服的时候肖太太打电话过来,好像有什么事,肖总就走了!”
肖太太?
(九)吃火锅都能出事!
拍完写真集后的一个星期后,助理把精美的相册交给我。
“晨落姐,肖总说照片下面最好配上一些心情小短句,喏,这是范本,肖总已经配好几条了,你看看吧,尽快完成哦,这样就可以早点面市了!”她说完顿了一下,“我发现哦,晨落姐的很多事情都是肖总亲临参与的类,好多其他女艺人都好嫉妒呢!”
“是么?”我翻开相册,立刻惊煞,这个是我么?肤若凝脂,黛眉褐瞳青衣红颊,不似人间。我一页一页地翻,知道最后一张,身着婚纱,右上方的侧光下,睫毛宛若空灵的蝴蝶洒下淡灰色的阴影半掩着迷离的眼眸,粉唇微张,长长的白裙席地,有一点像逃跑的新娘。“这不像吧!”我惊叫。
“怎么不像啊,晨落姐,你就是平时就是素颜惯了,要是经常打扮打扮就不会感到奇怪了!”助理不以为然地说。
‘那些美好,以最绚烂的姿势定格在我的脑海中……’
这是肖远写的么。
我突然就笑了,一种释然的轻松蔓延全身,抱着相册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再是三年前选秀出来看任何人都要仰望的新人了,我可以昂头挺胸展示自己的美好了么,跟那些曾经鄙视过我的人一样么,不用再弯腰端茶送水了么,眼眶不可抑制地泛红。
我打电话给肖远,电话响了3下通了,“喂!”
“我拿到了,谢谢你啊!”我坐在椅子上轻轻转圈。
“总是跟我客气,你是我看中的新人我当然希望看到你成功!”他叹了口气,“我昨天才发现,已经过了那么久了,你刚出道那会儿,真像个学生。”
“呵呵,什么新人啊,都是老太婆了。”我靠在椅背上。
“呵呵,你还真好意思在我面前卖老!”他轻声笑着。
“晚上有没有空?我好像没请你吃过饭!”
“呵呵,不好意思,今天可能不行。”他声音略带抱歉。
“哦!那没事,竟然被你拒绝了!那拜拜了。”我耸耸鼻子,心里流过一大片失望。
“对不起啊!下次我请你吧。”他在我挂电话之前立刻补上一句。
“没事啦,到时候说不定是我没空,不说了,挂了啊!”我刚放下手机,竟然又响了,“我是曼曼,你现在可以走了没,我们一起吃火锅去,贺大小姐赏不赏脸啊!”
“你哪次叫我我拒绝过!”我说着把相册放进包里,“你在哪里?我可以走了。”这时候门开了,“在门口!”
我放下手机,“死样!耍我啊!”
她笑呵呵地过来拉我的手,说:“走吧!”
“今天怎么有空啊?”望着眼前渐渐沸腾的锅底,我漫不经心地问。
“你也知道我忙哦,呵呵,今天肖远走的早啊!”她撅着嘴环视满是素材的桌面,“少了什么啊?”她又想了想,起身走到包厢外面,大叫道:“服务员,来一打啤酒!”嚷完后心满意足地坐回座位,“今天是肖远和他老婆结婚5周年纪念日,礼物还是我选的呢!”
“什么啊?礼物当然要自己选啊,不然有什么意思啊?”我伸在半空的手停顿了下收了回来。
“哼哼,这种上流社会的男欢女爱就是这样的,七年之痒啊,最近他老婆管的很紧啊,老是打电话给我,我是助理又不是保姆!”曼曼吃了口菜烫得啊啊直叫,喝了N口水才缓过来。“有一次深更半夜的竟然打我手机,天呐!”
“恩?哪一天?”我一惊。
“哪一天啊?”曼曼挠挠头,回忆得十分痛苦,“好像是你接幼儿基金会那case那天吧!”
我筷子掉在地上。
“怎么了?”曼曼奇怪地看着我。
“被汤汁溅到了!”我移开视线喝了口水。
“你好,两位的啤酒。”包厢的门被推开,服务员走了进来将啤酒放在桌上。
“谢谢啊!”曼曼点头示意,我怎么觉得声音很耳熟。
我打开一瓶啤酒直接举瓶喝起来,“等等啊,先吃点东西啊,这样喝伤胃的啊晨落!”曼曼不满皱着眉说。
“没事没事!”我摇摇手,解开头发,“我觉得很累啊!”
“这年头谁不累啊!”她也喝了口酒,“对了,伯母还好吧,你哥那个老痞子没来找你麻烦吧!”
我闭着眼摇摇头,“没没没,我拿了点钱给他,好人不长命坏人贻千年啊,真不知道要拖累我妈到什么时候!”说着捂住头开始抓头。
“哎!辛苦你了,要不我找几个杀手帮你灭了他?”曼曼开始酒后胡言乱语。
“去吧去吧,成事后拿发票来,我给你报销!”我放下第三个空酒瓶,拿筷子搅火锅,“曼曼,你有没有把菜放下去啊!怎么我都捞不到!”
“笨蛋,看我的!”她一下跳起来,手臂乱挥,“喏!土豆片要不要?”
我哼了一声,“我要年糕啊,笨蛋!”
“年糕?我找找?”曼曼疑惑地开始专心挖年糕,挖了半天突然手往上一扬一大勺子汤连带年糕脱离火锅,“找到啦!啊!”
后一声是我叫的,因为曼曼手里滚烫的汤汁不偏不倚地全洒在我的手臂上。
“啊!”我惊叫起来,皮肤钝热的疼痛迅速渗透神经,我立刻探手在桌上慌乱地摸索找纸巾,谁知一个没注意竟挥手打翻了整碗汤底。
“啊!”
“啊!”
我和曼曼同时尖叫起来,我在原地跳脚抖落身上浓烫的汤汁。曼曼冲过来拿起一边的外套帮我擦拭,一边慌张地问:“晨落,你有没有怎么样啊,去医院,你身上!”这时候外面的服务员听到里面的骚乱冲进来,看到狼藉一片的地面和一边发癫的我大吼一声:“怎么回事?”还没等我回过神脚已经离开了地面,“傻站着干什么?去医院啊!”
(十)其实只是小烫伤而已呐~!
在医院,我手臂和小腿都抹了药缠着绷带,胸口也上了药,曼曼的右手臂上也裹着绷带。我叹了口气,说:“还真是不能喝酒。”
曼曼也叹了口气,“喏,你的包,你的工作怎么办,都裹成木乃伊了。”
我摇摇白晃晃的手,“帮我请个假吧!”
这时有人走到我面前,我抬起头,竟然是他,还穿着工作服。“可以走了没?”
我此刻情绪低落没功夫思索他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微微点点头,对曼曼说:“先走了,拜拜!”
他小心扶着我的手臂站在路口打车。躺在暖烘烘的车内,困意顿时袭来,等我醒来已经躺在床上,房间里空荡荡的,要不是手上的伤我还真的会以为从头到尾只是一场梦。
我揉揉脑袋,手上传来火辣辣的疼,我恶狠狠地踢了一脚腿边的沙发,一下子泄了气。这时候手机响了,是肖远,肯定是曼曼说的。我把手机扔在一边不理,径自赤着脚走进厨房,锅里面竟然熬着白粥。我挑挑眉拿了勺子喝了一口,浓稠适宜味道清淡。喝完粥我煮了一杯咖啡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突然觉得耳朵旁边很安静,又把手机捡回来。
“曼曼,你在上班啊?”我换了一件红色针织睡袍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贺晨落你要死啊,现在肖远在全国通缉你呢,你完了你完了?”那边传来她神经病似的叫声。
“通缉,我受伤了好不好,你不是帮我请假了么?”我不屑地说。
“我跟他说你受伤了啊,哇,手啊腿啊胸口,烫的呀简直惨不忍睹,要不是服务员热心立刻把你抱去医院可能已经就地歇菜了,还没等我说完他就冲出去了,哎,一锅汤毁了他辛苦培养的明星啊!”
“陆曼曼你要死啊,把我说成这样,你干嘛不去编故事啊!”我气结。
“怎么能怪我,那时候我酒精还没过呢你又叫得那么撕心裂肺,那么好的天时地利我怎么能不编的惨烈点,我还要工作呢老大,肖太太又打电话过来了,我的天呐!”说完曼曼挂了电话。
肖太太?难为她了。
我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开始一条一条看未接电话和未查看的短信。这时候他打电话过来,“喂,伤好点没有?”
“昨天谢谢你啊,没什么事了,医生有没有说什么啊?”我咬了口苹果含糊不清地说。
“别碰水,痒了别挠,我下班了再来看你!”俞祁昊嘱咐完后便挂了电话,我悠闲的说完拜拜后,打开电视开始看,他不说还好,一说我还真觉得痒……我正忍得慌的时候,门铃响了,我屁颠屁颠地跑到门口从猫眼看过去,靠,是肖远!哼!不开!
门铃不依不饶地不停地响,我捂着耳朵蹲在电视机前面看着无声的画面,门铃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肖远的叫声,一声接着一声,我突然眼睛一亮跑到厨房摸出百年不用的番茄酱,混着水搅拌后那叫一个恶心啊,然后用筷子一点点干干地蹭到手上的纱布上,不多不少,电视剧不是白看的,然后慌乱地看看门外,连着碗和筷子番茄酱一起扔进垃圾桶。然后挠乱头发故作颓废地打开门,不耐烦地说:“干嘛啊!”
肖远喘着气看着我,但当目光汇聚到我手上时脸一下子抽筋了,有点颤抖地说:“陆曼曼不是说只是烫伤么怎么会有血?”
我咬住牙忍住笑,无所谓地说:“是烫伤啊,但是很痒,我挠啊挠的就出血了,没事没事!你有什么事找我?”
“我打你电话你不接,我不放心就来看看”,他拉过我的手仔细看,“要不要去医院重新看看?不行,一定要去看看。”
我心虚地缩回手,“没事,我自己处理”,番茄酱混水渗透纱布真的弄的有点痒。
“你……哎……”他无奈地伸手揉揉我头发,“真的没关系么?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他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我突然想到什么,“你太太打电话到公司找你!打个电话给她吧。”他的后背一僵,点点头。关上门后,我立刻把绷带拆了,“靠,痒死我了!早知道就不弄了!”
(十一)大家都在玩暧昧
晚上当俞祁昊开门进屋的时候我还抱着膝盖蹲在电视机前面一边挠手一边看电视分散注意力,“你怎么进来的?”
他晃晃手上的钥匙,“不好意思,配了一把。”
我没见过那么极品的人,垂汗站起来转身走进卧室。
“喂,你绷带怎么拆了?”他放下手中的塑料袋,走过来。
“痒!”说完还挠了两下。
“过来吃饭”,他冲我点点头。
“不要”,我撇过头。
“过来!”声音沉下来。
“怎么那么啰嗦,我手痒痒!”说完开始甩海带手。
俞祁昊好笑地看了我一眼,走过来轻轻拿住我的手臂将我拉回到沙发上,然后转身拿一个碗将菜和饭赶到一起递给我,我万分不愿意地接过来还瞪了他一眼,他耸耸肩一副没的商量。我低下头开始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忽然后背一热,俞祁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我身后手臂从身后伸出来搁在我的手臂上轻轻摩挲。我含了一嘴菜涨红着脸怎么都吞不下去。
“吃得那么慢?”气息在我耳后燃烧。
我指指冰箱,“我想喝雪碧。”
他笑了笑起身帮我拿了一瓶雪碧过来,然后继续刚才的姿势帮我摩擦手上的红疮。我越想越不对,一下挣开他的手,“我说你谁啊!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感觉那么被动啊!”
他向后一靠打了个哈欠,“你想知道什么?”
“你是谁?”
“俞祁昊。”
“做什么的?”
“无业游民。”
“第一次干嘛救我。”
“喝多了。”
我一撅嘴,“走吧走吧!”
他起身,扬了扬手里的钥匙,说:“是该走了,那你好好休息吧!”
这年头怎么谁都搞暧昧啊!
肖远放了我一个星期假,但是第三天我的手就差不多就好了,拿着写真集就去了公司。曼曼看到我吓了一跳,蹦过来说:“怎么那么早就来了?”
我皱皱眉,“在家能干嘛,天生劳碌命,喏,给你老板!”说着把相册递给她。
“一个个都是怪人!去吧去吧你不在你的小助理很空虚啊!”曼曼指指不远处飞奔而来的助理。
一回工作室,助理立刻搬来一大堆资料,表情悲戚地直叹气,“晨落姐,这几天你少赚多少钱啊!这个是明天晚上的慈善晚会,那个是后天早上的一个沐浴露广告,哦对了,这个是后天晚上的一个法国餐厅开幕也要求你去呢,还有那个那个,制作部送来一首歌让你看喜不喜欢,如果可以的话就希望你能尽快去录制……”我有点迷茫地看着她,这个小姑娘跟我又仇啊!
“怎么一下子就派给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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