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妍-诱拐呆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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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妍-诱拐呆情郎-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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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幺啦!?」察觉鞠华神色有异,傅天霁不禁担心地开口。

呜……虽然你想吃了我,可是我……我居然对你产生情欲……这话在鞠华舌尖打了个转,险些脱口而出。

自怨自哀中,鞠华本想不顾一切,对正以眼神询问着他的传天霁,嚎啕哭诉并加以坦白之时,羞耻心突然自他心灵某一角落浮现,让他及时住口。

不行!这种丢人现眼的事绝不能说出来让人知晓!

在心底,鞠华大声的警告着自己。

想想,如果让人知道,他这株风骨傲然的菊,居然因为某凡人想吃他而动了欲念……

这种事传出去只怕会成为三界笑话,落得个遗笑千年的可悲下场,所以千万不能说出去!

对!不能说,千万不能有一丝一点泄露!

为了重要的面子问题,鞠华向来简单鲜少运用的脑袋,拼命地转呀转。

在鞠华的想法中,向来没情欲的他之所以发情一定有原因,而算来算去引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就是傅天霁的嘴!

对!没错,一定!所以,只要制止傅天霁的行为,他便能恢复正常……

好不容易,鞠华终于在纷乱不堪的思绪中理出一道通路,他这才艾艾开口。

「你……拜托,住口……你不要吃我,我……我一点也不好吃的……真的!」

这话,鞠华说得十足委曲。

可当下情势也由不得他不说。再放任傅天霁继续啃下去,鞠华可没有自信能抗拒得了体内的欲望……

他真的是无计可施了,只好放低身段软语哀求。

所以,若要保住这则丢人的秘密,首先要在傅天霁的嘴下保住自己的手指,不叫他给吃了……

亏他的本尊还是以孤高自赏,傲秋霜绽芳华的菊耶……鞠华哀怨地想,这下,他那号称高洁自傲的名声只能去给狗吃了……

不过,还是比说出事实好一点——而今,他也只能这幺安慰自己了!

「不要吃你!?」闻言,傅天霁蹚目以对。

「你以为……我想『吃』了你!?」

「嗯。」鞠华理毫不迟疑地用力点头。

面对鞠华这般理所当然的反应,一时间,傅天霁无言以对。

凭他过的视人之能,傅天霁确信,鞠华是真的相信他想吃了他。

没错,他确实是想「吃」了鞠华,可此「吃」非彼「吃」……他心中所想的「吃」法,绝对与鞠华斯认知的「吃」法截然不同!

这下,傅天霁突然觉得全身乏力。纵使他原有满腹的算计,但鞠华这幺直接而迟顿的单纯反应下,他真得没有力气吃了!

在这种时候,他还能做什幺!?即便是精明干练如傅天霁,除了无奈地摇头苦笑之外,也只能苦笑着无奈摇头。

蓦然地,一则不祥的预感浮上传天霁的心头

或许,设计让鞠华迁居至霁雪楼一事并不如料想中美好……这决定说不定下错了!

依鞠华不解世事的天真,两人共处一室同榻而眠反而不是件好事,说不定,他的算计已将自己推入理智与欲念的挣扎中……





第七章

黄昏,秋日斜阳下,寒风拂过,四野茫茫,芦花苍苍如浪,随着红日西下,夜色逐渐降临,周遭天候越形恶劣寒冷。

在这条沿着陡峭山壁修筑的弯延山路上,一辆仆实无华的马车飞快驰过。

骏马如龙,在这结满冰霜的道路上,马儿依旧四蹄如飞,马蹄声由远而近,滴答滴答奔驰在荒凉杳无人烟的道路上。

然相较于四周冰霜荒凉的秋景,与平实无华的马车表相,车内温暖如春,别有一番景象。

在这由坚实乌木,与巧匠精心所打造出宽敞舒适的空间中,到处铺满了柔软暖和的兽皮。

车厢两旁,暗藏着巧匠精心打造的多宝格处半启,在那一格格暗格中置满各式各样对旅人而言堪称奢侈品的点心、瓜果与美酒。

另一端架上置着一炉火炉。炉上,一壸醇酒正热。

在这舒适的环境中,鞠华悠哉的享受着这趟本以为是苦差事的旅途。

半躺在软绵的兽皮上,身后是傅天霁的胸膛,他半玻ё乓凰郏穆庾愕淖源祧种芯票囊谰啤

「这莲香吟还可以吗?」傅天霁轻声相询。

随着车厢的跳动,有意无意间,他的薄唇十足爱怜眷宠地落在鞠华发顶,若有似无地轻吻着,汲取鞠华身上幽香。

「嗯。」

抬起一对茫茫醉眼,鞠华微微侧首,想了好一会,总算意会到傅天霁正在对他说话。「你刚刚说什幺?」

见状,傅天霁不禁失笑。

一双铁臂不由得再次向内紧缩。将鞠华紧紧揽在怀中,至于问题的答案,他早已从鞠华的表现中看得一清二楚。

「喜欢就好,在这秋末冬初的时节,要求从未出过远门的你,离开家门已是难为了你,所以,无论你有任何要求,我自当会尽力达成。」

傅天霁笑道,话中宠溺之情不言而溢。

傅天霁的笑语成功地让鞠华拉回注意力。鞠华循声凝神,焕散迷蒙的眼神逐渐凝聚……

呜,不好!

鞠华心想。

他急急忙忙地咽下口中佳酿,让口中甘香醇美的味道转移自己的汪意力,一面赶紧将本来偎在傅天霁怀中的身躯后撤,他的眼神更是左飘右瞄地转,就是没胆子正视傅天霁……

惊察体内邪念来势汹汹,鞠华不禁又是一阵无声哀鸣。

打从那次醉酒摊牌,感受到自己体内那份不受控制的欲念后,鞠华第一次察知自己身上居然还留有七情六欲。

虽然明白扰乱他的道心,造就这份遐思的原因在傅天霁身上,但对这种总会在某种奇怪的时刻冒出来的邪念还是让他防不胜防。

特别是傅天霁凝视着他,并露出真心的笑容的时候……且出现的次数可说是越来越频繁了!

虽说他的邪念始终在他的理智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尚未强烈到足以危害傅天霁的地步,但这份不当有的遐思仍旧困扰了他……

可,他总不能对傅天霁说出类似——「你不要动不动就展露笑颜,要不然我会想非礼你。」这种话吧!?

所以当这偶发的欲望冒出头时,他也只能强自压下,一忍再忍,努力转移注意力,控制住自己的心智,不让自己的魔爪伸到傅天霁身上……

感受到体内这份非份之想,有越来越强的趋势,鞠华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

直觉告诉他,在这时候能离开傅天霁有多远就离多远,以免他一不小心失控,就把爪子给伸了过去……

要是真的毁了人家的清白,事情可就大条了……

只可惜天不从人愿……很显然地,傅天霁并未感受到鞠华的好意,反而一个劲儿的靠过来,叫鞠华在忍受自身邪念之余,还得分心对付他「毫无防备」的关切礼遇!

傅天霁扬眉。「怎幺!?」

他虽不阻止鞠华抽身离去的动作,但凡鞠华挪开一寸,傅天霁便主动将距离拉回两寸。

「有什幺不对吗?」

「没……没什幺!」

鞠华敢紧摇头,但身子却仍不由自主地抽离。

「是吗?」傅天霁不置可否。

俊挺端正的容颜下有的是不容鞠华拒绝或随口搪塞推托的气势。

任谁也看得出鞠华的肢体言语诉说的,可不是「没什幺」,然他却也不说破,只是固执地将鞠华拉回自己怀中。

「既然没事就坐好。」

「呃……可不可以不要呀!」

鞠华试着讨价还价。

「有什幺原因让你觉得不妥吗?」闻言,傅天霁扬眉反问,搬出当初说服鞠华的理由。「山路难行,这一路上,路程的遥远颠簸这你早已经历过了,而你鲜少出门,不一定受得了苦。而为免横生枝节,你还是乖乖待在我怀中,有我稳着,你可少受点苦。」

「呃……」鞠华无言以对。又一次被傅天霁似是而非的歪理堵得一句话也没有的锻羽而归……

是,坐在傅天霁怀中,确实能少掉不少车马颠簸之苦,可谁来告诉他,当邪念兴起时,他该拿腹里的非份暇思怎幺办!?

偏偏,人家傅天霁说的全都是理——至少表面上是挑不出毛病;而他反对的理由又不能说,这叫他怎幺解释!?

但要他按兵不动……

他还真的怕,怕终有一天,自己真会对傅天霁做出不当做之事……所以,他想抽身、想远离傅天霁、他想叫傅天霁离开、想警告傅天霁……

要知道,他虽然对傅天霁怀有欲念,可还没有心理准备要对一名大男人坦诚自己的邪思……

况且,这种事……这种事……他哪说得出口,又哪有颜面说出口!?

所以,他只能百般忍让,神色尴尬地看着傅天霁将自己,重新拉回他的怀中安置。

唉……

天可见怜,他,实在是有苦难言呀!

宛若哑巴吃黄莲,鞠华只能苦着一张脸,无奈地望着傅天霁。

另一方面,傅天霁的感受也没有比鞠华好到哪去,他也一样再忍,而且忍得比鞠华还多、还久!

当然,傅天霁自是尚未看穿鞠华的心思,要不,他也不会隐忍至今,还未对鞠华采取任何逾矩的行为。

但鞠华一副想退不能退,想逃又不敢逃的挣扎,却也明显表现在他的脸上,叫傅天霁想不知道也难。

傅天霁想笑,但一想到自身想吃又吃不得的处境,剎那间,笑容还是笑容,却已渗入些许无奈的苦涩……

预感成真。

在设计让鞠华搬进霁雪楼后,一切真知当初的预感般,充满欲念与良知交相攻击而两败俱伤的无力感!

三个月,夜夜拥着心上人同榻而眠,却不得不克制浑身,什幺都不能做,这对一名正常男子来说,无异是种残忍且不人道的酷刑!

若是一般人,要不是早已兽性大发将对方吃得一干二净,要不便是早早停止这种折磨自己的蠢事,有多远逃多远……

可傅天霁却没有!

或许,这是因为将鞠华拥入怀中的感觉却又是这幺的对,即便是忍得再痛苦,但感觉却正确得让傅天霁怎幺也舍不得将鞠华推开,另外安排间房间……

所以,为了平息自己日益高涨的欲念遐思,他不得不克制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欲望溃堤前,压下所有的冲动。

对鞠华,他想碰不敢碰,想亲近又不敢深入,日日望着心上人,只能痛苦得以眼睛吞噬,却不敢采取真正的行动!

只因,他在等待,忍着漫天欲火,他等待有一天,这株天真的菊能够明白他的心……

为了这心愿,傅天霁替自己订下严苛的规定,在这心愿达成之前,他决不允许自己输给欲念,逾越了界线。

苦笑中,他轻轻地将鞠华推离自己的怀抱,仅以双臂象征性地揽着。

两人间,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对鞠华而言,搬至霁雪楼仍至与传天霁同床共枕除了偶尔冒出头来的遐思外并不算太难过!

或许偶尔会因为需要克制,自己对傅天霁所产生不当欲望,而需一忍再忍,但绝大多数的状况下,能引得他伸出欲望之用的对象,是傅天霁所准备的各方名酒佳酿,而非傅天霁本人。

和傅天霁在一起是利多于弊!

对于美酒这项要害,鞠华早就认命了,连半点想要抗拒的念头都没有!

鞠华的想法很简单——傅天霁在一起,他就有机会喝到各种美酒,虽然偶尔会有些麻烦,但还算不严重。

所以,在事情圆满解决前,他只求自己不要真的「危害」了傅天霁,其它的根本不会太介意。

再者,因为府内大大小小的事,全都由傅天霁一手接去忙。

为此,傅天霁常是夜半三更仍不见人影,见了人都不一定会产生邪念,更何况连人都见不着!?

这对鞠华而言,自是乐得落得轻松自在,让他理所当然地躲在霁雪楼中,享受各方美酒。

想想,他的日子过得还真是如意。

别的不说,光是品尝、比较各名酒问的差异性,便让他乐得什幺都不想,还因此差点误了大事。

事实上,若非傅天霁主动问起,鞠华差点就忘了正牌的「傅天云」已休养得差不多了,该是去接他返家归位的时候……

而这,正是他们两人之所以出游的原因。

就这样,两人一同出游。

朝夕相处在小小一方车厢内,一下子拉近的距离,让鞠华不得不开始正视自身日渐严重的邪念,却也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因傅天霁而心跳混乱的感觉……并逐渐喜欢上这样的感觉……

「嗯,还要多久才能抵远目的地?」拉开两人的距离后,鞠华有心转移注意力地岔开话题地问。

明鞠华的用意只是想转移话题,不是真想知道答案,然傅天霁仍掀开挡风的门帘,探头向外询问:

「还有多久抵达雪峰?」

「回公子的话,眼前已抵达雪峰山脚,正朝着山上前进中……」帘外,车夫连忙答话。

然未待车夫将话说完,阵阵箭雨居高临下地由山崖落下,剎那间,马匹的嘶鸣声与车夫尖锐的哀嚎声已取代了一切……

数十支的利箭挟着凌厉的破空声势而下,直接命中奔驰中移动的马匹,与车夫的胸膛……

「啊!」

突然间情势大乱。

剧痛让原本平稳前进的马失控,盲目狂奔,眼看着就要跌落山崖……

惊觉情势危急,未待多加说明,傅天霁抓了鞠华的手臂,赶忙在车子坠落山崖前跳下车。

然,阵阵催魂箭雨并未因马车坠落山崖而停止,反而一个劲地朝着跳下马车的两人射去……

「走!」傅天霁大喊。

「傅天霁……」

鞠华想说话,但还来不及说什幺,一枝利箭与他擦身而过,险些命中胸膛的情势,已让他不得不吞下到口的话。

虽然还不完全明白发生了什幺事,但眼前这明显是危急存亡的节骨眼,可没他开口发问的余地,所以,鞠华乖乖的闭上嘴,任由傅天霁拖着他狂奔。

箭雨不断落下,敌暗我明中,傅天霁一面护着被吓得失去主见的鞠华,一面往向前奔去。

傅天霁的目的地是眼前那片浓密树林。

在这敌暗我明的情势下,他希望藉由林中茂密的枝叶浓荫,躲开身在暗处的敌中人耳目与追击,进而制造反击的时间与机会。

昏暗的夜色遮去了敌人的埋伏,却也公平地遮去了二人的行迹,躲躲闪闪间,傅天霁与鞠华成功地躲入林间。

功败垂成的暗杀行动让躲在崖上的敌人气得跳脚。

眼看着就要失去傅天霁等两人踪影,顾不得会否暴露自己的身分,隐在暗处之人急得破口大骂:

「一群饭桶,还不赶快给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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