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酥抵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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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酥抵万金-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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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台上的烛火明灭,木槿要酥酥在原地呆着,自己去拿了蜡烛来照着她脚下的路。两人这才走向了左侧的辅间。
茅草屋有些盖得有些低,木槿走过门槛的时候需要低着头。
辅间的地上铺着一道席子,还有一层薄被垫着。以地为床,反而显得这睡的地方十分宽敞。
被褥再往里便是一道低矮的窗子,即便是坐着,也能看见屋外的精致。
往外是一道矮几,几上竹杯竹壶一系列泡茶的工具倒是齐全。木槿把烛台放到那上面,回身搂着他家娘子就温存起来。
月色柔柔注进来,木槿觉着她家娘子今晚显得十分秀色可餐。便就把唇附在她的脖颈上。
如此,又是一夜荡漾春光。
作者有话要说:石刻有错~
憋打脸呜呜~
石刻这几天“日出而作,半夜才息”,挖煤打铁加上考试,伤不起啊T。T
能否请求把这几日欠的两更的其中一更先欠着,日后就补回来可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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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饭


酥酥绝不是有心要在这里听墙脚的,只是那柳家老婆婆与武大娘说悄悄话真的一点也不悄悄。
来到虎皮寨已经有些日子了,直到前天她才知道原来老虎绑了他们来是受人指使。出乎意料的是,不仅没受什么罪,还被好生招待着。显然是有人想拖住他们南下的时间,只是这个人是谁,还说不准。
武大娘是个年过三旬还风韵犹存的妇人,酥酥见过她。她喜欢穿鹅黄色的衣裳,柳叶眉樱桃唇。平素不喜结交,这寨子里唯一与她说的来话的便是柳家的老婆婆以及老虎本人。她独自住了一间屋子,周围用竹篱围住,显得与大家生分得很。可她为人虽淡然,有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只要大家求到她这儿来,她就会一一办妥。
酥酥到这儿来,无非就是为了下锅的米。这个糊涂蛋老虎,备了全新的碗筷厨具,只叫她做一顿无米之炊,回头定得好好揍他。
她和她家相公所住得屋子,现只离这武大娘最近,因而酥酥只好来求进水解急火,可没想到听到了这样骇人的秘密。
屋内,武大娘正一针一线织补着柳老婆婆的衣裳。
“老婆子年纪大了,眼花得很,也就你愿意这样帮衬着。”
酥酥听完这句,觉得这柳老婆子挺会扯谎。酒席上看她家相公的眼神那么炯炯有神,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黏到她家相公身上,现在却眼花得很,切。
那武大娘却只是笑笑,手上仍旧不停地来回织补:“婆婆莫要客气,当年若非你救我,只怕我现在就要去侍奉先主子了。”
“唉,当年的事情,原也不是你的错,只是你误闯了地方,若非你家主子生无可恋,却还惦记着你,我一人也是救不出你来的。”柳老婆婆轻叹了一口气,回忆往回走了二十余年。
酥酥心里一震,这两个人原先都是宫里的人!可为什么要来此隐居,难不成是犯了什么大错吗?
刚想继续蹲听,可那武大娘却是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语气制止了柳老婆婆的继续回忆:“婆婆,过去的事情,终究是过去了,我们不必再想着那些,来扰了现下的清闲日子罢”
酥酥只听见柳老婆婆轻叹了口气,便不再作声。
身后院子里的树上,莺啼婉转,不绝于耳。
老虎大步走进来,看见酥酥半蹲着,便不理会裤裆是否会承受不住他的粗鲁,更大步地走了过来,扯着嗓门便叫“酥妹子,你是不是病了?”
“嗯?”酥酥吓了一跳,对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显然不理解。
“酥妹子,你肠子疼还是胃子疼还是肚子疼?这样捂在地上也不是个法子……”老虎记得团团转。
酥酥这下子算是明白了,可见着缓步走出来的武大娘,只觉得有些敬畏,只好仍旧蹲在地上,没告诉老虎她那是在想事情。
武大娘脚步蹁跹,仪态十分得体,举手投足之间皆是规矩,果然是宫里出来的人。酥酥暗自观察着,默不作声。
老虎见着武大娘朝他走来,像是见到救星一般,慌忙迎上前去,指着酥酥就对她说:“酥妹子快不行了,这可怎么办才好?”一边说还一边跺脚。
酥酥:—。—|||大哥你看见我脸色苍白了么?蹲在地上还有可能是蹲茅坑呢,这般武断,暂代虎皮寨当家真的没问题吗?
武大娘毕竟是宫里历练出来的人,单是这份淡定,就令酥酥极为敬佩。她的脸上倒是有一种熟悉的神情,有几分像木槿的云淡风轻。酥酥心里“咯噔”一声,有一丝骇人的想法在她脑海里闪过。
只见武大娘安抚性地拍了拍老虎的手,便转身走到酥酥面前蹲下。
酥酥用眼光细细描画她的眉目。眉毛有些像,眼睛不像,鼻子也不像,嘴唇也不像,下巴也不像。
果然还是自己多虑了,花敏郡主多年以前就已仙逝,怎可能在这山野之中享清闲。天下万千人间,气质相仿者又不知多少,怎的就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还未等武大娘将探究的目光收回,酥酥已然先开口:“大娘,酥酥无碍,这是饿的。”
……
在老虎低眉顺眼垂头丧气的时候,酥酥背着一小袋米走出了武大娘的篱笆院子。
武大娘瞧着她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这年头,上别人家蹭饭的确不容易啊,更何况是两大口子上人二虎家蹭了足足十天有余。老虎这孩子安排事情,也忒没仔细了些。
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为何酥酥不早些来要米?
其实并非是酥酥不想早早地要到米,只是这米饭也不能干吃 ,有了米饭就得再来盘青菜吧,这青菜哪里去拿?有了青菜总会觉着肘子更美味吧。肘子哪里去要?
原本只需要厚一次脸皮的事情,这样累加起来,就要把脸皮搞得比麻袋还结实了。
更何况他家相公每每一到饭点,便准时准点牵着她的手到二虎那件憋仄的屋子里。
说他那件屋子憋仄,倒不是因为地方小,而是因为人多。二虎身为这虎皮寨的一代大厨,养着村子里失了老伴的老者,因而他这院子比别人家的更为热闹些。
酥酥十分佩服她家相公在一群沟壑纵横的表情里神态自若地吃饭,有时候还会吃到撑着。
刚开始的时候二虎还以为他们只是暂时性地来蹭一两顿饭,没想到竟成了俩长期食客,便就没了招呼的热情,胡了一张脸,偶尔还会悄无声息地减掉一些饭菜。
有一个中午就是二虎本人嘴角沾着肉屑,对着他们说今儿中午没肉吃,只有一碟子青菜,已经被吃完了。
笑话,她家相公比沙漏还准时的肚子,能晚来吗?可人家的意思这样明显,还是自己回家起灶吧!
于是今儿个中午,酥酥十分有骨气地蹭了一脸黑灰,烧了一锅开水。
木槿倚在灶台旁:“娘子,这是什么菜啊?”
“清焯开水。”酥酥摸了摸鼻子,十分自豪地回答。
木槿望望天,觉着点儿到了,自觉地拉起他家娘子的手,我们还是蹭饭去吧。
到了二虎的院子后,却发现人去茅屋空。随路拦了一个年轻的汉子,问道:“这位大哥知道这二虎到哪里去了吗?”
“二虎给我们说,不要告诉你们他搬到了后山的虎坡,你们太能吃了。”
……
“这位大哥,我们只是想知道他去哪里了?你就偷偷告诉我们好不好?”事到如今,已经抵制不住肚子的欲望了,酥酥只好把脸皮哆吧地比城墙还厚。
“我都说了我不会告诉你们他搬到虎坡的嘛!”
“哎呀你就告诉我们又会怎么样啊?”
“不要,我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们他搬到虎坡的。说你们这两个外乡人,脸皮也忒厚了些。我们吃自己的饭,关你们什么事。你还是自己煮着吃吧。”说完,一副十分气愤的样子,甩袖便走了。
两个人望着那大哥拽拽的身影,相视做了个鬼脸,手牵手回家吃清焯开水去了。
……
所以今日向武大娘讨了这些米,又及其“顺便”地收下了她的一只老母鸡。
望着天边的红云,酥酥觉得,是时候展示自己的厨艺了。
作者有话要说:石刻来鸟~
么么~
n(*≧▽≦*)n

☆、不容何错

酥酥今天还是没能成功做出一顿有米之炊,原因是她正蹦跶着扛着一袋米提着一只老母鸡往回走,领略着夕阳西下的美丽时,见到一个坐在石头上默默埋头睡觉的花二。
酥酥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好好的地板不睡非要跑来这儿睡石头。
走近叫了几声花二她也没反应。
花二后知后觉地察觉到酥酥的到来,抬起头来。
酥酥心里猛猛地一震,花二的脸上都是泪水,眼里透露出的神情,竟是深深的绝望。
见是酥酥,花二便也不理会她,也不擦擦脸上的泪痕,只看着远处的夕阳发呆。
酥酥放了米和老母鸡在一边,走上来与她一同坐在石头上。
酥酥回家的时候,花二的话都还在脑海里回响。
她说她师兄不要她了。
可从她第一面见到她师兄的时候,她就像遇到了这一生最大的追求。是,她是跳脱,她是不守规矩,可在他面前,她永远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师妹。
道门的规矩便是清修,从前他一心修道,好,她不打扰,只敢在一旁在心里刻画他的轮廓;后来他终于开窍了些,却也总是不咸不淡,好,她等他,即便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她可以见到一点点光芒的时候,他却狠狠地回绝。
酥酥没有体会过这样锥心刺骨的爱情,听着却也为之心痛。她师兄她是见过的,上次在京城,对自己有过一命之恩。无论是容貌,还是言谈举止,皆是不凡。以他对花二的宠溺,又怎会说出“你只是我的师妹,只能是”这样侵肠的话语。
花二说她还想再静静,酥酥也就随了她,一步三回头地扛着米拎着鸡回家去了。
还未到门口,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很紧,很温暖。
木槿抱住了酥酥,感受着她胸前的起起伏伏,才真实感觉到了心定的声音。从下午出去到现在才回来,就这里到武大娘家几步路,乌龟爬着都能走个来回了,她家娘子还不见人影,怎能不急。
酥酥在这温存的时刻,不合时宜地觉着木槿硬实的胸膛好像凸起了小小的一块,心里“咯噔”一跳。忙放了老母鸡和那袋米,来扒他的衣裳。
他总是穿这样繁复的衣裳,好不容易等酥酥扒开来看,却是一枚树脂,深褐色的硬块里边,是一段鱼骨。
酥酥心定了些。突然想起之前刚出发的时候,在溪边烤鱼,他家相公吃完了还洗鱼骨的事情,心里莫名涌上一阵感动。原以为那不过是他一时的无聊之举,没想到,原来她很早以前,就被人珍视呵护。
木槿摊开手心,另一枚鱼骨鱼骨树脂在手心,与他白皙的肤色交相辉映。酥酥不知为何,鼻头竟有些酸,拿过那块树脂,挂在脖子上。她家的相公,似乎越来越近了,不再那样遥远,不再一身谜团,仿佛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是幸运的轨迹。
踮起脚尖,酥酥主动吧唇贴上,感受着来自他的冰凉,这一生,何其有幸,遇见了你。
可她家相公似乎并不领情:“娘子,我肚子饿得慌。”
……
酥酥停下了动作,猛然清醒过来,脸红得像前些天见到的那只猴子的屁股。
木槿见他家可爱的娘子无措地绞着手指,轻叹一口气,他家娘子,好像越来越笨了,真是不能惯着她。
方才仓促结束的亲吻,还留了一层闪烁的光华在酥酥嘴上。木槿大手扶住她的后脑,深深地吻了下去。
纠缠之间,木槿喘着粗气,在酥酥耳边教她:“肚子饿有娘子可以吃啊,现在不饿了。”
酥酥这才反应过来他先前那流氓的话语,气急败坏地就挣扎起来,却又点燃了木槿刚刚熄下得火焰,又是一夜沉浮烂漫,春光满室。
与此同时,落在屋口的那只老母鸡蹦跶着两只被绑在一起的脚,伸长了脖子去啄那些散落出来的米,一时间,房前屋后,都得到了餍足。
酥酥躺在木槿怀里,手细细描画他的眉目。这个动作她做了不止三遍,却是每每不厌,总是感叹怎会有这样好的皮囊,这样踩了狗屎的运气。
“相公,花二今天哭得很厉害。”方才在木槿的教育过程中,酥酥坦白了晚归的理由,如今更加详细地提起,只是想与她家相公讨论一番花二接下来的动作,以防不测。
木槿半眯着眼睛:“娘子还有力气想别人的事情?”
……
“看来是为夫功夫不到家啊。要不……”
听着她家相公阴测测的声音,酥酥慌忙把手从被里伸出来,摆了摆,示意自己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可是她没想到她家相公这个禽兽,竟又来了一次T。T
早知道不伸手了。也不知她家相公禁欲了多久,竟连一双手都能引起他的兽、欲。
昏昏睡睡之间,酥酥听到一个温柔如水的声音在耳边呢喃:“要梦见我哦。”
……
果然不出木槿所料,没隔几日,花二就重又满脸笑容。只是往往转过去的脸上,却是一副无欲无求的灰败。
日子仍旧在一天一天地过,十一整日在应付村头的白莲姑娘;花二与花容错这两个受了情伤的难兄难妹总是上山打猎;而贾堂春就在七窍的“胖坨坨”声中来来回回地跑山头减肉;生烟则是整日抱着一本武功图册在细细研究偶尔比划。
一行人中,就数木槿和酥酥过得最为忙活。可不是吗,既要东跑西跑地蹭饭,还有好几家墙角要听呢!晚上还有……咳咳,一些别的事情要他们忙活。
这日,京城的皇宫里,皇帝手上拿着一封奏折,沉默了许久都维持着一个姿势不动摇。一旁的公公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慎就被投进炼丹炉炼成丹药。
过了好半晌,皇帝菜哈哈大笑起来,连声说好,错儿倒是比其余人来得懂事,知道上书报平安。
公公听着皇帝的笑声,脚下有些往回退了些。偏这时候有一个新来的小太监上前奉茶,以此争宠。大公公心里正想着要坏了,便见皇帝一把掀翻了那小太监的茶,若非年迈,把整张御案掀了都有可能。
唉,又是一条人命。大公公看着被拖出去的小太监心里暗叹,惨叫声环绕整个御奴苑。这一天,整个皇宫里人人自危,就连述职的大臣们,也是低眉顺眼,绝不发表一些激烈的言论。
容错容错,不容何错?当时就不该妇人之仁,才造就了今日这样进退两难的局面。
京中早已人人称道,说那神鸟仙口,言睿亲王大德。若是有一天,这宗室之主,也是那花容错,恐怕会是顺应天命,人心所向吧!
皇帝心里七上八下,越是想着,越是气血上涌,不想有生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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