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平美女经理- 第37部分

今天下班前我接到了Bob的电话，没想到这小子还有闲功夫和我聊天。
“Richard，你丫那边怎么样了？”
“成心打探敌情还是怎么招？”
“嘿！你丫才离开Myth多长时间啊，就跟我摆谱儿了！唉，你不知道啊，董事会在刚签完合同后就决定这次设计完全采用新人，我们几个不让插手。”
“我操，瞧不起我们？”我感觉有点儿生气，你们Myth再牛X也不至于这么轻视我们吧。
“你小子脑子做设计行，看事儿还是差点儿火候。这不明摆着呢吗，谁不知道你以前和我们的交情，再加上你和夏雪关系又…不一般，他们丫怕我们把公司设计泄露给你！”
“你爷爷的，他们丫以为老子我稀罕啊，操！”
“得得得，我知道你丫牛。不过这项目现在是那个新来博士在管，也够你喝一壶的吧？”
“我现在也只能背水一战了，是生死是只有天知道了…”
“哎，哥们你保重啊，咱们…后会有期吧！”挂了电话后我觉得有些伤感，谈何后会有期。但是能认识这帮朋友，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我有点失落的点起一根烟，靠在椅子上两眼漫无目的的看着计算机屏幕上的数据，我突然回想起以前在Myth的日子不禁傻笑起来。
“怎么了陈大博士，笑什么呢？”欧阳芊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旁边。
“你说咱能拼过Myth吗…”我木然的说道，没想到欧阳芊芊当时脸色就一沉。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劲啊，拿出点儿男人气概成吗？以前我怎么没见你这么优柔寡断啊，你敢再拿出当初和我上床那玩世不恭的痞子劲头嘛！”说完她就气愤地走了，我依旧盯着屏幕不知所措，正如欧阳芊芊所说，我现在似乎已经没有了当初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

转眼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可我还是坐在公司电脑面前。我回忆着以前的往事，从初中疯到高中，从高中颓废到大学，从大学蜕变到博士。我这十几年自己到底在追求着什么，我现在一时间找不到了方向。夏雪在为以后能和我一起而努力准备着，我却在这里止步不前。正在我发呆的时候，有人在我肩膀拍了一下，我回过头，是二哥。
“怎么了凡子，设计上遇到麻烦了？”他扔给我一根烟。
“二哥，我有点儿力不从心…”我狠狠吸了口烟，让它充分进入我的肺。
“凡子，别想了。我了解你，从小咱俩就一起，有的时候你太追求完美了。不管以后咱们公司怎么样，我都不后悔，因为我已经朝着自己的梦想迈出第一步了。你说呢？”二哥又在我肩膀上重重的捏了一下。
“咱哥俩可好久没好好喝过了，今儿喝点儿吧…”
“走！”我们买了一箱啤酒还有点儿零食回到了我家，二哥理解我现在的心情，我们俩谁也不说话，就这么一听听的喝着。
“二哥，这次项目对咱们来说算是相当重要了，我打算再招几个人进来，你看呢？”
“其实我也想过，可是咱们现在已经没多少钱了。前几天买设备用了不少，这二十几个人一个月就得开出去十多万…”
“我想好了，我这套房子地段还可以，估计能卖个几十万。”
“你什么意思？”二哥马上就把手里酒放下，“你要卖这房子？”
“嗯，公司不是正缺钱吗，这点儿钱应该还能顶几个月。到时候你给我剩点儿我在公司附近租个地方住。”
“这个绝对不成！公司再缺钱你也不能把自己家给卖了阿！再说了，你这不是还要和夏雪结婚呢吗，没房子怎么成？你丫总不能倒插门儿吧！”
“二哥，咱们这次项目要是做成了那对咱们公司什么意义你比我清楚。我性格你也了解，我要是想全力拼点儿什么，是不会给自己留后路的…”二哥不说话了，他清楚我，我下了决心的事儿那是谁也改不了的。
“凡子，咱要是万一…你想过没有？”
“那我就只能站在十字路口大喊一声哥们我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了…”

把酒喝完后我就在网上登出了卖房的信息，二哥不顾我的阻拦把他的房子也登上了。我现在只能用一句话来激励自己：极限是用来挑战的，奇迹是用来创造的。
　
　
96。　　　瓶颈　

房子卖掉后，我和二哥的公司也多了几十万的资金。二哥住回了他的父母家，而我就在公司附近租了一个一居室住了下来。我们用这笔钱又招了几个相关专业的学生，但是因为公司名气和待遇问题，并没有招到能独挡一面的人才。夏雪知道我把房子卖掉后和我大吵一架，除了第一次她开除我时她冲我发过火，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吵架。
“为什么把房子卖了…”夏雪坐在我的新“家”里冷冰冰的问道。
“公司缺钱，这不是没辙吗…”
“那你为什么不管我要？”其实我也想过管夏雪借，可是这大男子主义的思想一直在我心里作怪。
“我…怎么能管你要钱啊…”我有点无奈的点了根儿烟。
“对，什么事儿你就是不用我帮你，当初受委屈被公司开除你不和我解释，和中远对着干你瞒着我，公司人手不够你找芊芊不找我，就连缺钱了你都只愿意把自己房子卖了…”夏雪说着说着眼泪就啪哒啪哒的掉下来了。
“夏雪…我…”我想搂住她，可她却一把推开我。
“我一直把那个家当成以后能和你一起生活的地儿，可你呢，你把它当什么了？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她冲我嚷了起来。
“我这不也是着急吗，公司现在为了这个设计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我这方面又不懂，又他妈的招不到真正顶事儿的人。”说着说着我自己也急了，一脚把椅子踢倒了。
“那你也不能把咱家给卖了啊！”夏雪抓起一个沙发垫子朝我扔了过来。
“你当我愿意啊！我们又不像你们Myth，现在名气大，是个人就想往你们公司挤。你看看我们，全公司上下基本都是刚毕业的，我还什么都不懂。操，你看看你们，负责的是个博士，还放着主力不用全他妈用新人！”
“任何事情都不是你把咱家卖掉的理由！”夏雪说完就起来摔门而去，我追出去后她已经开车走了。我无奈的蹲在马路边自己抽起了烟，心想这烦心事儿要不不来，一来就全他妈的一股脑的出现。

带着沮丧的心情来到公司，看着屏幕感觉心中一烦，就把桌子上的资料全部甩到了地上。这时一个负责通讯的部分的小子过来找我，看到满地狼藉竟然忘记了说话。
“有事吗？”我起身捡资料。
“凡哥，咱们项目的进度报告我给你送来了…”我抬头看了一眼，他手了拿了一叠纸。
“哦，那先放我桌子上吧，我马上就看。”收拾好东西后我就开始看他给我写出来的报告，看完电路和网络部分的进展我还是很满意的。电路设计基本上已经仿真通过了，目前正在修改布线，网络方面二哥也按照我当初的想法，用神经网络实现了多处理器联合工作，而且二哥还自己加入了数据库和相应的网络框架。看来他又将互联网技术加了进来，这么一来我们的设计就可以实现一台终端控制一台信号发射装置，并且在必要的时候加大覆盖范围。但是当我看到信号处理部分时，却发现了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就是仿真出来的误码率过高，换句话说就是还原出来的信号和原始信号差异过大了。于是我仔细看了一遍这部分的程序，结果没有发现什么错误，采样频率够，量化比特也够，滤波器也是稳定的，均方差计算也正确。调制部分没问题，信号能量足够，编码正确，光从这报告上我看不出任何导致误码率过大的原因。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那么我们的其余拓展设计再好也是无济于事，人家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信号的质量一定要过关。

在看过两遍报告依然找不到问题所在之后，我不得不把通讯组的人召集到一起研究了。
“凡哥，是不是采样的问题啊？”一名员工一边看报告一边说到。
“采样肯定没问题，频率已经高出10倍了。”欧阳芊芊已经替我回答了。
“那会不会是信道噪声的问题？”
“我觉得也不是，我看了看之前的仿真，用的都是只有背景噪声的假设。这个仿真基本可以当作无噪声了。”我否定了他，因为我们现在还没实际加入噪声进去，用的都是理想假设。我看看欧阳芊芊，毕竟她是这方面的内行。
“我看咱们先这么办吧，把量化比特提高点儿，看看能不能减少误码。”欧阳芊芊想了想之后说到。虽然这个办法会加重芯片的处理负担，但是目前为了找出问题所在也只能先这么办了。于是我跟他们一起开始重写量化部分的程序，但是把量化比特提高后仍不能得到明显的效果。我让其他人先继续做他们手里的相关设计，毕竟不能因为这个问题就把另外的工作都给搁置了。我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一步一步地看着每一句程序运行的结果，但是始终没有找到问题所在，结果一下午就在反复修改中度过了。在其他员工下班后，我们通讯组仍然处于工作状态，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个问题不解决那我们的项目就算彻底失败了。我们10个人一直奋战到了9点依然没有任何结果，大家也都露出了疲惫的深情，没办法，我让他们都回家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小组仍然在为这个问题头疼，用尽了所有办法就是不能解决这个问题。而我每天都跟得了神经病一样的让欧阳芊芊在把以前做的每一步都重新仿真一遍，然后再仿真基础上不断提高一切所能提高的参数指标。
“你看看能不能在把量化比特提高一点儿？”我一边注视着计算机屏幕一边和欧阳芊芊说话。
“再提高芯片就承受不了了，你这是打算把单片机当计算机CPU使啊！”
“那怎么办啊，你看看，咱们每次提高一点儿量化比特误码率就减少一点！”我不理会她的话，仍旧一边对照着程序在算着相应的数据。欧阳芊芊现在心情也不好，看我一点儿都听不进去她说的就不再搭理我了。我无奈的靠在椅背上，把资料往桌子上一扔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操，连最基本的设计要求都没满足呢，还谈什么扩展。我抓着头皮，就差把自己脑袋敲开然后找找看里面到底有没有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晚上一个人坐在家里的计算机前，发了疯般的在网上寻找相关的资料然后不顾一切的阅读起来。从最基本的信号分析与处理引论到各种滤波器设计的专业书籍，我一共用电驴下载了几十个。每个电子文档大概都在几百页左右，更有甚者是一千多页的，我这得看到他妈的猴年马月啊！我放弃了，我将自己重重的摔在硬梆梆的床上…
　
　97。　　　切丝儿凉拌　

我现在多想夏雪在我身边，可是我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给小雨打过去之后她也是上来就把我痛骂一顿，然后再也不接电话。现在项目设计除了信号处理部分停滞不前，其他的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我们没有再接其他的项目，因为就这一个问题就已经够我们头疼的了，也就没有能力再抽调人手去负责新项目。公司现在已经可以算是孤注一掷，把所有赌注全部压在了这个通讯设计上。所有硬件都已经购置齐全，PCB也已经印刷完毕。第一个模型电路已经处于准完成阶段了。公司所有人都很开心，这么长时间的辛苦付出总算可以看见一点儿回报。可我高兴不起来，我清楚这芯片里的程序要是不对，就相当于一个人长了个畸形的心脏。其实我想每一个执著于把自己设计做精的人来说，这点恐怕都是不能接受的，说白了我们这类人就是有点偏执和极端。但是如果换个角度想想，毕竟我们只能凭大脑里的存储的这点儿知识来养家糊口，如果不能的话，我们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我并不是一个过份悲观的人，但我很清楚目前的高兴是无意义的。在第一次用实际预测信号真正试验过后，接收到的信号果然明显失真过大。说真的，我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我们的软件仿真是错误的，能在真正应用中没有这个失真。但是科学的答案不会因个人感情而改变，如果真能这样，那诺贝尔吹牛逼奖就肯定非我们莫属了。我现在反而可以冷静的面对这个现实，而其他人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全部瘫软的椅子上。二哥气得一脚把门踹了一个大洞，欧阳芊芊坐在椅子上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就好像一个没有感觉的人一样。
“怎么办？”二哥点了根儿烟略显疲惫的靠在墙上。
“如果解决不了就只能使用比较高级的DSP芯片了，但是肯定成本就超了。”一个通讯组的人说道。
“成本超了有屁用啊，你们几个能不能给点儿实质性建议啊！”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无奈的遥遥头。“不是我说你们就知道摇头啊，摇没摇出来点儿想法啊！”他们依然摇头，二哥已经无奈了，就差过去直接掐住他们脖子生生把他们摇死。
“我看目前就先这样儿，也别着急。咱们把其他那些设计都先做到家，这个问题我和欧阳芊芊来解决。”我说完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满眼都是希望。“我还是那句话，活儿必须都做精了，咱们既然接了这个项目，就得做得像点样儿。”听了我的话后大家也都来了精神，二哥一看我这说表情也放松了。大家都赶紧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开始继续手里的工作。欧阳芊芊把我拉到楼道，一脸开心的看着我。
“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花儿啊？”
“我就知道你能想到办法！你这人真没劲，非到最后时刻才让我们知道你厉害，以后别老藏着掖着啊！”
“实话和你说吧，我没想到办法…”我说完后欧阳芊芊显然不能接受。
“陈一凡，你没开国际玩笑吧？”
“你看我像在和你开玩笑？我不这么说他们能安心工作嘛！”我比谁都无奈，不过欧阳芊芊还是理解我，也没有抱怨我。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切丝儿凉拌吧…”说完以后我们俩都笑了，欧阳芊芊在我脑袋上捶了一拳，然后一边捂着肚子笑一边说：
“我算服你了，反正你这话说出来了，看你到时候怎么下台。”她回去继续工作，而我就在走廊里郁闷得抽着烟。信号处理Bob这小子是强项，要是有他的话肯定就好办了。可事情总是不像我想象的这样简单，Myth现在是我们的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