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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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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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驻地,饶是离渊已经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也不禁有些泄气。
这一日离渊带着白锦来到一处被冰雪覆盖的山脚,便感到从山上传来一股极为浓厚的水灵之气,不禁精神一震,随即便向着灵气最重的地方走去。
果然在山腰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洞口,隐约可以看出这里曾经应该是一口井,只是因为时光的流逝井口的形状渐渐地被风雪侵蚀了,如今便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离渊感受着那迎面而来极为充盈的水灵之气不觉精神一震,眼中渐渐露出一丝欣喜。离渊记得当年重遇师旷的时候师旷曾经提过,他从神龙那里为浮水求来了水源,便是来自神龙身上的一片金色的龙鳞。师旷将龙鳞带回了浮水并将之埋在了浮水的井里,这口井的井水便会永不枯竭。
所以当离渊见到这口深井并且感觉到自这深井中所传来的水灵之气她便晓得这里便是曾经的浮水故地,曾经平坦的土地,因时光的变迁渐渐隆起,成为她曾经住的那座山的地基,如此看来她曾经住的地方应该就在山顶附近了。不过离渊见天色已晚便决定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再继续寻找。
第二日离渊寻了半日终于寻到了当初的那个山洞,山洞里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好在师旷留给她的东西保存的都十分完好,离渊对此自然是十分开心。
此行的目的达成,离渊便也不再多加逗留,第二日便离开了浮水故地带着白锦回了衡山,不过顺带地也将那枚龙鳞给带走了,反正留在这里也是无用,不若便一同带回去,说不定还能派上什么用。只是离渊却没有看见白锦在见到那枚龙鳞时眼中闪过的惊异与深思。
回到衡山之后离渊便静下心来等着凝魄剑苏醒,顺便期待着白锦化形,如此又是很多年过去。

遗韵

自浮水故地回衡山已经过了一月,离渊的生活越发的平静。每日练功不辍,其余时间便会去看看凝魄剑,或者逗逗白锦,离渊对于现状十分的满意。
唯一不满的大概只有白锦了,因为离渊越发地喜欢逗弄白锦了,闲着无事的时候就会抱着白锦“蹂躏”,不是捏捏耳朵,就是把白锦的毛弄得乱糟糟,搞得白锦现在一看到离渊接近就烦躁不已。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离渊就被别的事情吸引了注意,被离渊折腾得够呛的白锦顿时松了口气,只是他放心得似乎太早了。
这一日白锦正懒洋洋地趴在地上晒着太阳,正昏昏欲睡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白色的狐狸,大小只有白锦的十分之一,神态慵懒,惟妙惟肖,竟似和白锦现在的样貌一模一样。白锦见状一惊,徒然清醒,从地上一跃而起,这才看清那狐狸虽然逼真却是一个死物,随即便听到自他身后传来的笑声,金色的眼睛中闪过无奈,然后无视身后之人再次懒洋洋地趴回地上,闭目睡觉。
离渊见到白锦的反应无趣地走上前捡起地上的那只狐狸木雕,坐到白锦身边摸了摸白锦的脑袋,“我说白锦啊,你这反应也太不给力了。好歹这也是我尽心雕刻的白锦手办啊,你好歹也要表现得惊喜一点吧,你现在的表现实在是太伤我心了。”
白锦闻言顿时满头黑线,连表情都欠奉,闭着眼睛兀自睡觉。自回衡山以来,初时离渊的表现还十分正常,可是半月之后却似乎被什么事情困扰着,总是时不时地捣腾些事情出来,显得很是烦躁。
白锦虽然不知道离渊究竟在烦些什么,但是看在离渊照顾他很多年的份上,对于离渊的行为也都容忍了,依他对离渊的了解离渊并不会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最多也就是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离渊见白锦不理她,垂下眼眸低低地叹了口气,双手环抱住膝盖,将下巴枕在手臂上,神情有些抑郁。她也知道她现在不正常,所以才会总是喜欢逗弄白锦,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只是现在看来似乎是没什么用,反而被白锦鄙视了呢。
离渊想着从地上站起身,顺带着也将懒洋洋的白锦抱在怀中,向着凝魄剑剑所在的地方走去,白锦被离渊抱在怀中也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就兀自闭眼休息了,直到感觉出四周急速充盈的灵气,这才有些惊讶地睁开了眼睛。
说起来这里他虽然住了很多年,可是这个地方却从来没有来过,他虽然知道离渊每隔几天都会消失几个时辰似乎是去看什么人,只是究竟是去了哪里白锦却并不清楚,这还是白锦第一次被离渊带到这里,看着此地外围的结界白锦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是在这里设了结界,难怪他没有察觉到。
离渊抱着白锦站在聚灵阵的外围,看着阵法中心的凝魄剑,神色有些担忧,抱着白锦的手紧了紧,随即开始自言自语,“白锦,你说颜朱什么时候才能醒呢?我很担心,是不是铸剑的方法出了什么差错,所以颜朱成为剑灵之后才一直都没有醒?”
白锦听到铸剑和剑灵的时候身体一颤,蓦然睁开金色的眼眸中满是探究和惊疑,只是沉浸在思绪中的离渊对此却毫无察觉。“当初凝魄剑成之时天降雷劫,有一部分的雷劫便是替凝魄剑淬体之用,只是颜朱的魂魄受损恐怕挨不过雷劫,怕是剑成之时颜朱的魂魄就会彻底消散,就算侥幸魂魄不散颜朱的记忆也会被抹去。所以我才会冒险替颜朱挡下雷劫,因为笃定自己不会有事,可我是不是做错了呢?”
自然是无人回答离渊,离渊对此也不在意,本来她也就是通过自言自语来宣泄心中的不安,把白锦带来也是想有个倾述对象,不过离渊却知道这也只是一种心里作用,毕竟白锦也只是一只开了灵智的白狐,怕是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吧。
离渊看着阵法中心的凝魄剑脑海中忽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低头沉思了片刻离渊的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有办法了!”
说着离渊将白锦放到地上,随即随着白锦嘱咐道,“白锦你先在这里等一会,我马上就回来。”白锦闻言点了点头,离渊这才放心地向阵法中心走去。离渊来到阵法中心将凝魄剑自阵法中取出,然后撤去了阵法。随后离渊将凝魄剑拿在手中便向着山的西面而去,白锦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来到目的地便见到一处由山泉汇聚而成的天然水池,池水清澈见底,水灵之气极为充裕。离渊站在池边低头看向手中的凝魄剑,果然见到凝魄剑上微光一现,顿时心中大定。将凝魄剑放在地上让跟上来的白锦暂时看护,离渊便在自己身上施了一个避水咒然后便踏进了池里。
离渊潜到到池底在那里重新布置了一个聚灵阵,然后拿出了从浮水带回的龙鳞放在阵眼处,聚灵阵顿时开始运转,一时之间阵法中的水灵之气大盛。离渊见状一喜探出水面,将凝魄剑取来放置在阵眼中龙鳞的上方,随即微微松了口气。
回到岸边笑眯眯地抱起白锦,心情不错地蹭了蹭白锦的脸颊,“好了,搞定了。这样的话颜朱很快就能醒来了,还好当初将龙鳞顺手带了回来,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离渊曾经听闻过一则传言,据说神龙之气可以滋养魂魄,如今离渊这里虽然只有一枚龙鳞,可那枚龙鳞上却多少带着点神龙之气,应该对颜朱的魂魄会有帮助。更何况此地水灵之气也极为充盈,对于颜朱的帮助也很大。先前是她想岔了,忘了颜朱本身便是水属,水灵之气对颜朱的帮助比之普通灵气应该更大。
安排好了凝魄剑离渊心情甚好的抱着白锦回了住处,如此时光流逝,转眼又是一个春秋。
这一日离渊抱着一把三尺六寸六分的七弦琴出了工具房,这把琴是用师旷送给的她的水沉香木和冰蚕丝花了一年的时间制作而成的,今日便是琴成之日,所以离渊今天的心情甚好。
趴在屋前空地上的白锦见离渊抱着一把琴出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走到已经席地而坐的离渊身边,仔细地看向琴身,金色的眼眸洲闪过一丝赞叹。
离渊自然没有注意到白锦的神色,有些自得地将白锦抱起,“呐,白锦我做的琴不错吧?”
白锦自然是没有回应,离渊也不在意,将白锦放回地上,随即便琴放在膝盖上,微微调整了一下音色,随即便拿出一份琴谱,默默地开始记下,等了片刻后便将琴谱放到一边,随后凝神静气,开始弹奏琴音。
顿时嫋嫋如烟的音丝升起来了,琴音明净澄澈,透着一股喜悦,似乎连风都轻柔了起来。离渊的手指在琴弦上不停的移动,心神更是沉浸在乐曲中,似乎是看到了最美最美的梦,嘴角处泛起一丝弧度,就连一旁的白锦也似被琴声所惑,神情之中微微透出一丝恍惚,似乎陷入了十分久远的回忆之中。
这时灵动的琴音缓缓拉长,就好像午后拉长的日影,寂静而怆然,离渊的嘴角的笑意也渐渐地消失了,似乎是美梦在一瞬间破碎。
又过了一会儿离渊的手指忽然向上勾过,拂过七弦之中最粗的两根弦上,琴音之中突然带上了惊惧和恐怖,七情之中最能摧伤心智的感情,随着琴音的起伏,离渊的脸上慢慢地淌下了眼泪,苦涩而冰凉。最后随着离渊挥落右手,七弦訇然齐响,一曲终结。
之后便是长时间的寂静,离渊怔怔地坐在原地,眼中的泪水却一直没有停止,直到很久之后离渊才回过神来,抬手将脸颊上的泪水擦去。
离渊将琴小心的放到一边,然后捡起地上的琴谱,微微苦笑了下。原本只是有些想念师旷才会将师旷留给她的琴谱翻出来弹奏,没想到却是徒惹伤神,果然琴曲虽然动听有时却最是伤神,因为情之所至自然会牵动心神。
离渊将琴小心的收起,暗暗决定以后还是少弹师旷的曲子为妙。不得不说师旷所作的琴曲十分的动人,然而却也因此极为伤心,不过是短短几个琴音便能动人心魂,牵引人的悲喜。
此后离渊便极少再弹奏琴曲,倒是白锦经常会在离渊不注意的时候看着那琴一脸的怀念和怅然,那目光似是穿过遥远的时光,跨越了漫长而寂静的岁月,一眼万年。
离渊不再弹琴却找到了别的消遣,从戒指中拿出不少木材以及一些适合雕刻的石材,然后便开始一天到晚的盯着白锦看,白锦被她盯得难受差点炸毛,好在这样的情况也就只持续了几天,随后离渊便开始专心地呆在工具房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几天之后离渊从工具房里出来笑眯眯地将白锦抱到工具房内,将一只雕刻精美的木盒放在白锦的眼前,“白锦送给你的。”
白锦不解的看了看力渊,然后将木盒打开,随即便见到木盒之中十分整齐地放置了十二个神态各异的狐狸,或坐或站,皆是栩栩如生,俨然便是缩小版的白锦。白锦顿时觉得有些无语,感情前几天离渊死死地盯着他看就是为了这个离渊称之为手办的东西啊……
离渊无视白锦的反应十分自豪地开口,“怎么样很像吧,我的手艺可是很好的。”
白锦闻言暗暗翻了个白眼,随即目光便被桌子上的一个人形手办吸引,有些奇怪的看向离渊,似乎是在问这是谁?
离渊顺着白锦的目光看去,那是她按照自己曾经的样子雕刻的手办,目光微微一顿,随即似是叹息般的说,“这是曾经的我……”
随即注意到白锦困惑的神情苦笑了一下不再多言,将那手办收了起来,也因此错过了白锦眼中的探究和惊疑……

毒木

时光总是在不经意中流逝,冬去春来,年复一年。
离渊如同往常一样早早的起身开始修炼,然后回到卧室看了看白锦,却发现白锦似乎是不太舒服的样子,不禁皱着眉头上前将白锦抱起,有些担心地问,“白锦,你怎么了?”
白锦听到离渊的声音无精打采地蹭了蹭离渊,随后就闭上眼睛休息了,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没有力气,而且有时候还会觉得骨头疼,就好像要裂开来一样。
离渊见白锦很是难受的样子,虽然担心却也没有办法,只得将白锦放回篮子里,小心地在一旁看护。如此又过了几天,白锦的情况终于好转了,离渊便也放下了心,只是之后发生的事情却让离渊始料不及。
这一天离渊从工具房出来,却发现白锦并不在门前的草地上,走到屋子里也没有见到他,离渊不禁微微皱起眉头。平日里这个时候白锦一般会呆在卧室或者门前的草地上睡午觉,今天怎么会突然改了习惯,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身体才刚好就出去乱跑。
只是离渊虽然有些担心却也没有多想,因为平常的时候白锦也偶尔会独自出去,到吃饭的时候就会自己回来,毕竟白锦从出生起就一定要吃煮熟的东西,对于生肉什么的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有时候离渊还会取笑白锦说他是投错了胎,毕竟离渊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只吃熟食的狐狸,只是离渊却从未注意到白锦听到这话时低垂的眼眸中那种晦涩莫名的眼神。
然而这一日直到夕阳西下,离渊将饭菜都准备好了也没有等到白锦,离渊的心中渐渐的有些不安。待天色完全暗下离渊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白锦从不会在天黑后还不回来,除非是出了什么意外。想到这里离渊再也坐不住了,十分担心的出了屋子外出搜寻,可是几乎找遍了整座天柱峰都没有寻到白锦的身影。直到离渊来到天柱峰西面那处安置凝魄剑的水池,才在池边见到了白锦的身影,只是白锦的情况却并不好。
白锦一身狼狈的被塞在一个做工极为粗糙的笼子里,而在笼子旁边站着一个人,离渊在看到那人的样貌时微微眯起眼睛,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害死白锦娘亲的那个道士,想来定是当年那道士侥幸逃脱之后对离渊怀恨在心,潜伏多年之后来到衡山伺机报复。
离渊见到白锦被关在笼子里的那一刻便对眼前的这个道士动了杀念,看着那道士的眼神简直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在离渊心中白锦早已经是如同亲人般的存在,如今却被人如此折辱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更何况看着道士如今满身邪气的样子怕是早就入了邪道,离渊自然不用对他客气。
只是如今的情况却不是离渊对那道士不客气,而是那道士反过来对离渊不客气。那道士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在离渊靠近的一瞬就发现了离渊,对着离渊所在的方向大喝,“出来!”
离渊本想悄悄潜过去将那道士击杀,却被喝破了行踪只得现身。
那道士在见到离渊的那刻眼中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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