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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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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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接下来的路程便十分的平静,很快便来到的北方,在哪里她竟然找到了一枚龙鳞,那气息竟是钟鼓的。看她对此地十分熟悉的样子,我渐渐开始正视这个人类,或者说是开始怀疑这人的身份。
那人从北方取回了所需之物后便回到了山中,却不知为何越发地喜欢戏弄我,然而看在她照顾我的份上我也没有多做计较。而且看她那副模样似乎是有什么烦心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便有些心软,于是也就越发地不与她计较了。
直到被她带到凝魄剑所在的地方我对她的身份也越发的怀疑,她究竟是什么人,言谈间竟然还提及了铸剑以及剑灵,可惜后面她却没有再多说,我也只得在心中暗自揣测。
不过好在那日之后她的情绪终于好转,也渐渐安定了下来。
如此一个春秋的时光便匆匆而过,看着她用从北方取来的材料做成的古琴,我不得不称赞那架琴制作确实精良,看来她是花费了一番心血的,若非如今渡魂的身体是个狐狸,真想亲自试试这琴的音色。
那日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那人还会琴艺,那样的乐声真是难得的好曲,不过是短短几个琴音便能动人心魂,牵引人之悲喜。
不过许是被乐声伤了心神,自那日之后她便极少再弹奏琴曲了,似乎是不想回忆那些不好的记忆。
于是闲着无聊的时候那人便折腾出了一盒名为手办的东西来,说是送给我的,虽然她的手艺十分的不错,不过看着自己不同的表情动作被装在不同的盒子里这种感觉真是不太好。
不过那个时候另外一个人型手办却吸引了我的注意,似乎是一个女子,长发披散,最奇怪的是那女子的衣着,是从未见过的样式。
似乎是注意到我的目光,那人的脸上扬起一抹苦笑,含糊地说了一句那是“曾经的她”,随后便不再多言。
不过有这句话就足够了,我对她的身份越发地怀疑了,说不准真相会让我大吃一惊也不一定。
可惜后来的日子我也一直未曾探听到那人身上的秘密,如此又是很多年。
眼见着我便到了可以化形的日子了,却不想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意外发生了。
一时不查被那个道士抓住的时候我并没有太过惊慌,只要能拖延一段时间我便可以化形了,到时候身体中的灵力便可运用自如,即使如今的灵力已经不余万一,对付这一个道法不高的道士却还是不在话下的。
一边示弱一边积蓄灵力,准备给那个胆大的道士致命一击的时候,她却寻了过来。
看着她被那道士威胁,看着她因道士的话而满脸挣扎,我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果然这种时候最是考验人性,平时说再多的话也都是空话,关键的时候还不是会将我舍弃。一只小小狐妖的命哪里比得过她自己的性命,果然是不该对任何人抱有期待啊,最后还不是要靠自己。
不过这次我却是失算了,听到那人脱口而出的一声好,我的眼中会死毫不掩饰的震惊,从未想过她真的会将我的性命看得比她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这一刻心中最后一道心防也渐渐地消失了,或许这一次我可以试着去相信她一次……
只是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先解决这个道士再说,身体中的灵力积攒的还不够多,还不足以要那个道士的命。眼见着她就要拔剑自刎,千钧一发之际那道士却被突然出现的剑灵颜朱了结了性命。
本以为事情就此了结,却不想这一天的夜里,意外再次发生了。
小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浑身疼痛难忍,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我听到动静醒来,却束手无策,听着她安慰的话心中却越发的焦急,焦急之下终于化形成功,将她小心地抱在怀里,唤着她的名字。
小渊听到声音清醒了过来,看到我的样子微微一笑,眼中是满满的欣喜,似乎是对于我能化形很开心,然而随即便是一声对不起,之后小渊的身体便渐渐冷了下来。
我抱着怀中越发冰冷的身体一时之间茫然无措,明明前一刻还是温热的身体为什么突然之间便冷了,直到小渊的身体在我的怀中化成灰烬我才如梦初醒,然而却什么也没能抓住,小渊就这样消失了。
之后我日日在小渊的生前的居所徘徊,然而直到下次渡魂都没有再见到过任何人,或许我心中的那个推断是错的,几次渡魂后我也渐渐不再守在那里,只是隔个几年会去打扫一下,也算是留个想念。
会去往琼华不过是曾偶然听小渊提起她曾师从琼华,故而不死心地想要到那里搜寻一些线索。只可惜当初小渊透露的信息实在太少了,即使后来我已经身居琼华派正法长老之位却依然无法查到更具体的信息。
直到玄震等人带回那位云字辈的琼华弟子为了救他们与风魔同归于尽的消息,我这才最终通过玄震口中所描述的凝魄剑以及那人的辈分于琼华派典籍中查得了只言片语。原来小渊竟可能是第二十代掌门早就仙逝了的师妹云渊,那个早在几百年之前就已经死去的人。
算算时间自己遇到她的时候她本该已经死了,那么自己遇到的那个人又是怎么回事?会不会小渊就如同自己猜测的那样也是通过类似渡魂的方法能够死而复生并留存身前的记忆?这个疑问在不久后得到了解答。
琼华派那一世之后我再次回到衡山的时候果然发现小渊当年封印在那里的那柄剑不见了,而在刻字的山洞里发现了早就随着小渊消失而不见了的定魂珠,自此心中大定,小渊果然还活着。
本以为最多再等上个几年便可再次遇到小渊,却不想几百年过去了衡山再也没有人出现过,我也渐渐心灰意冷,或许自己的猜想是错的,又或许小渊已经忘了我……
后来在人世游荡地久了就越发地想要远离人群,比起与那些虚伪的人类虚与委蛇我到宁可一个人待在山里,至少不抱有期待便不会有伤害。只是心中的怨毒和不甘却越发地难以平息,越发地憎恨所谓的命运,于是山壁上那些记载着过往的文字也越发的凌乱而疯狂。
再一次渡魂结束,因为有定魂珠的帮助虽然灵魂的躁动并没有完全平息,却能勉强行走,身体上的疼痛也在忍受范围之内。一路上顺手解决了几只挡路的野兽,摸索着回到山洞却发现山洞里竟然有些许微光透出,里面有人!
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见到那人手中以术法燃起的火焰显然是在读山壁上的文字,眼中透出森冷的寒意。
见那人因我的话而泛起深思的神色,以及那一句带着试探意味的白锦,那一刻心中的愤怒突然便泛了起,不禁对那人动了杀念。
这个人不仅看了山壁上的文字,竟然还猜到了一些甚至出言试探,若非料不准这人的实力,在她唤出白锦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死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切都被突然闯入的一个小姑娘搅乱。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那个小姑娘闯入山洞的那一刻那人突然将手中的火灭了去,也因此那个突然闯入的小姑娘并没有注意到山壁上的文字。
听那个小姑娘话里的意思竟是跟着我来到这里的,许是见到了亲人,精神松懈了下来,哭着哭着那小姑娘便睡着了。
那人将那小姑娘抱在怀里,随即看向我,神情很是认真,竟是想让我跟着她一起离开。听完她的话心中暗自惊疑,看这个人的神情明显已经猜到了什么,可即使这样却还想要带我一起离开,说不怀疑那是假的,在心中暗自揣测着那个人这么做的目的,然而却始终毫无所得。
不期然地注意到那个人的眼睛心中莫名地闪过一丝熟悉之感,不禁产生了一丝怀疑,就因为这丝怀疑最终我还是和那个人一起离开的山洞。
出了山洞见她随手唤出佩剑十分熟练地御起御剑之术带着我和那个小姑娘向着天柱峰,感觉到那股极为熟悉的灵力波动,这个人所用的御剑之术虽已形成了自己的套路,却还是能分辨出其出处乃是出自琼华。
见她熟门熟路地来到小渊住着的那处木屋,见到房间中明显已经打扫过的痕迹心中的猜测越发地清晰起来。
会琼华的剑术,对木屋十分熟悉,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得不让我产生期待,也许这个人便是小渊!
许是因长久以来的期盼终于要成真心绪波动之下灵魂突然开始躁动起来,即使有定魂珠的压制也仅是杯水车薪。
见她发现了自己的异样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问出了心中掩藏的问题,那个时候最难受的并不是来自身体上的痛苦,而是怕长久以来的期盼成空,若真是这样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好在最终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自她的口中道出,心神一松,一股疲惫之感顿时袭来,一转眼便昏睡了过去。
与小渊相认之后我们并没有住在衡山而是去了蓬莱,之后过了很长一段平静而安宁的日子,那自从小渊走后不断滋生出的怨毒和不甘也渐渐平复下去,就似乎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然而却也只是似乎……
在蓬莱的十多年间我跟随着蓬莱的大夫学习了医术,小渊曾问过我为什么会想要学医术,那时我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在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学好医术,我再也不想尝试那种在乎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而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的感觉。
后来小渊向我坦白了她自己的情况,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和小渊竟是见过的,她竟然就是当初在龙渊救过我的人!
再后来端木清的身体渐渐老去,我和小渊也离开了蓬莱寻找可以渡魂的身体,好在时间充裕一路走走停停也渡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有时候我甚至有一种希望就这样永远和小渊一直走下去的念头,只可惜在魂魄的问题没有解决之前这个念头也只能是念头。
之后的渡魂虽然出了点问题,好在是有惊无险,而且看小渊的神情似乎玩的很开心我便也顺着她。
只是即使如此分离却还是来了,这一分别便是几百年的时光,直到我的魂魄之力快要耗尽我依旧没有等到她。好在多年的寻访总算有了收获,我终于得到了焚寂的下落,只要能顺利取回魂魄那么我便可活的更久些,等到小渊的机会便多一份。
收到消息的之后我即可动身前往了南疆,也因此与抵达衡山的小渊擦肩而过。
在乌蒙灵谷外徘徊许久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女娲还真是碍事竟然为了以防万一在谷外布下了结界。
见一时无法奈何那结界我便准备回青玉坛,动用青玉坛的力量再行解决之法。就在准备动身的那一天,却意外地在乌蒙灵谷外见到了一个样貌与小渊雕刻的那个“曾经的她”十分相像的女子,加上那人身上的莫名熟悉感,我不禁便停下了脚步,默默地观察起来。
见到那人和那个乌蒙灵谷的孩子说着什么,最后竟然和那个男孩一起进了乌蒙灵谷,见到赶来的巫祝对她十分尊敬我不禁对自己的猜测产生了怀疑。
于是之后几日我便等在乌蒙灵谷外,想要寻机会确认一二,然而却一直没有见到那个女子。好在那日的那个男孩却偷偷地跑出了乌蒙灵谷,耐着性子向他打听了那个女子的情况,在得知了她的名字时不安的心终于定了下来。
略施了些小恩小惠便让那个男孩对我言听计从,本以为带个话乃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却不想小渊自进入乌蒙灵谷开始便不知被韩休宁带去了哪里,始终不见身影,让韩云溪带话的事情也就始终没有进展。
又过了几日韩云溪出谷事将他见到小渊的消息告诉了我,却说他忘记替我带话了,说真的那一刻我一直维持的温和的表情险些便维持不住了,不过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且等着。
之后几次见面依旧没有小渊的消息,我便打算先回青玉坛将门派之中的事情处理了,叮嘱韩云溪若是见到小渊务必让她在谷中多住些时日。
临走之前在韩云溪身上略施了些手段,让他无论如何小心都会被她娘察觉出异样,想来之后那段日子他定会过得十分地“舒心。”
一转眼时间过的飞快回到乌蒙灵谷的那天已是新年的第二天,再次见到小渊的那一刻多年的缺憾终于被填满,一切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无责任番外二

木渎位于苏州,紧邻太湖,风光秀美,每到春日游玩时节总是会有人家三三两两的出门踏青,走得并不远,到附近的群山里走走看看也不过一日的光景便可打个来回。
因环境的关系木渎古来便是文人辈出,然而如今要说这木渎最出名的却并非什么风流倜傥的才子,而是一位实实在在的佳人。
此佳人复姓慕容名离琴,乃是城中一户没落书香世家的独女。
要说这本来也没什么,不过这慕容小姐自小便聪明伶俐,三岁识字,四岁便能吟诗作对出口成章,五岁之时更是能弹得一首好琴,到了她九岁那一年一首琴艺已是少有人能出其右,堪称是苏州城里的第一才女。更难得的是这慕容小姐生得一副娇美动人的好模样,性情更是温和沉静,于是这苏州第一美女的名头也被其收入囊中。
然而这还不是让慕容小姐家喻户晓的最主要的原因,这真正的原因还要从慕容小姐十四岁那一年的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说起。
那一年从三月初开始就细雨不断,一连半个月都不曾见过一个晴日,到了三月下旬的时候更是传来上游决堤的消息,好在木渎的地理位置比较特殊这洪灾并没有影响到这里。只是自上游不断的有难民涌入苏州城,一时之间苏州城内人满为患,物价飞涨。然而这些却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随着那些难民一同而来的瘟疫,不过半月苏州城内便有三分之一的人染上了这可怕的瘟疫,许多大夫看过却都只能暂时控制病情,无法根治,眼看着苏州城内的病人越来越多却毫无办法。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更甚者还有人断言不出一月若是还未找到救治的办法这苏州城便会成为一座死城!
很多还未染病的人家闻言顾不得身家匆忙只见举家外逃,然而很多人在逃出苏州城后却相继发病,临近的几个城镇早在苏州爆发瘟疫的时候便关闭了城门,只出不进。那些人家别无他法只得再次回到了苏州城,即使他们知道回到城中便是意味着死亡。
就在这危机的关头慕容小姐她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听着怎么有点不对?),不惜舍身犯险出手替那些病人诊治病情。或许是上天垂怜在慕容小姐的一双妙手医治之下,大多的人都转危为安,只有极少一部分年老体弱的不幸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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