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音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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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音动天下- 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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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他要说出的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看到此,孟漓禾不由轻声的,带着和缓的语气安抚道:“夏侍郎,你放心,此人不管是谁,目标都一并对准了太子府,所以,一定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不需要有任何顾虑。”

或许是孟漓禾的话太柔和,也或许是她那本就善于催眠的手段,令她的语气不知不觉间带着令人安心的功效。

夏侍郎的脸上终于渐渐染上了坚定的神色,抬头看向他们道:“是大皇子沥王。”

宇文澈与孟漓禾的脸色一变。

虽然并不算很意外,但是听到他如此肯定的说出来,还是免不了的惊讶。

“你说此话可有证据?”为了万无一失,宇文澈还是没有很快表露出内心的想法,只是再次确定道。

然而,夏侍郎却摇了摇头:“臣的手上没有实际的证据,但是太子太子妃容下官讲一件事,或许就会相信了。”

宇文澈一愣,竟然没有证据。

不过,想到此人虽然年纪轻轻,但也任职于户部,是个十分谨慎之人,在职务上一直表现的十分好。

又看到他目光中的恳求,思索一瞬,还是点点头:“好,你讲吧。”

夏侍郎舒了一口气,这才慢慢讲起来。

然而,这里面的话却让他们大吃一惊。

因为,他这一次奉皇命去接管金矿,盘查金矿账目等事宜之时,偶然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那就是,街上流通的黄金,有一部分并未加盖官印。

在他们这里,因为不得私自开采矿藏,所以,无论金银都要印有官府统一的印记,方可视为可以在街市上流通。

否则,便不被允许,甚至于可以被官府没收。

这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定,在三个国家都如此。

因此,如今的市面上几乎不会发生出现这种未印有官印的金子。

所以,他判定,这或许就是从这金矿流出。

而当初截获那批私自开采金矿的人后,最终结论是那些人并非本国之人,因此那些开采的金子已经流走,并无法追回。

那么,他就猜想,这金矿说不定,有本国人也参与其中了。

于是便偷偷追查起来。

最终,当真让他发现有人在秘密接头,而且还让他发现了一块类似于令牌的东西。

所以,他思前想后,便将这块令牌在传书信之时,偷偷传给了其妻,并令她藏起,待他回京再查。

而此次他听闻妻子遇害,赶回后却发现,有一封之后的书信,并没有,想来是被人截获了。

孟漓禾越听越觉得震惊,她当日只是以为金矿一事是凤夜辰一人所为,没想到,竟然还与本国人有所串通么?

倒也是了,虽然那官府的大人没问题,但能在本国地盘开采金矿这么多年,倒也说不定的确有人在内应。

只是当时,凤夜辰一人将事情都揽下,她便没有再多想。

竟是她疏忽么?

所以,听到这里,孟漓禾不由问道:“那书信上,可是写了什么关键的内容?”

夏侍郎皱紧眉头:“其实关键的内容在前一封书信上,丢失的那一封,反而只询问了证据有没有藏好。”

孟漓禾一愣,这句才真的是关键吧?

若是截获之人看到这句,一定会以为他妻子手中握有什么了不得的证据。

难道,也是因此对他老婆进行了加害吗?

还是说,是在进行了逼问之后呢?

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看来,这还不单单是一桩简单的凶杀案,不单单是要破坏他们三家的关系。

这个人,实在是太阴险了。

而宇文澈也是一脸深思,紧随其后问道:“那你为何就如此咬定,是沥王所为?”

“因为……”夏侍郎看了一眼他的父亲夏尚书,还是说道,“爹,还是您来说吧。”

宇文澈与孟漓禾不由看向夏尚书,难道,这件事与他也有关?

却听夏尚书点点头说道:“因为,沥王大概一直在盯着夏家。”

“这是为何?”宇文澈有些不解。

夏尚书神色凝重:“因为臣几个月前发现,户部的账目有些不对,其中不乏有一些假账,与国库里的实际银两对不上。确切的说,是国库的银子没有账面上多。因此,臣与犬子既然均身在户部,便联合起来暗中调查了一下,最终终于发现户部主事有问题,并且发现他私下与沥王交往十分密切。然而,关于沥王,臣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因此,便宣布下个月将账目与国库相核对,且调换部分人员的职务,之后,那人动作果然收敛,但在这不久便出了这件嫁祸之事。”

“所以,你便怀疑这一切都是沥王所做?”宇文澈蹙眉询问,忽然似乎想到什么般问道,“这,也是最近朝堂之上,他与你多次政见不合的原因?”

“没错。”夏侍郎接过话,“而且微臣也在核查金矿,调查那私自流通的金子之时,见到过沥王府的人。”

“你确定是沥王府之人?”宇文澈瞳孔一聚。

“确定,虽然是晚上,但之前臣与父亲为了调查那主事,一直派人盯着,所以见过此人出入沥王府多次。”夏侍郎无比肯定的说道,“所以综合这些来看,应该就是沥王无疑。”

孟漓禾还处在金矿之事上回不过神。

当年凤夜辰开采金矿,对百姓们的身体置若罔闻,她便已经觉得有些过分了。

如果还有大皇子的事,她当真是觉得更加匪夷所思。

因为,那些可都是他殇庆国的百姓啊!

他怎么能对自己的子民做出这样的事!

孟漓禾简直想不透,所以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所以,这样说来,金矿之事,沥王也有参与。”

“应该是这样。”夏侍郎点点头,“那令牌应该可以进出他们藏金子的地方,但臣势单力薄,未敢打草惊蛇。”

“那这令牌现在在哪?”孟漓禾问道。

夏侍郎从腰间掏出一个东西递过去:“贱内藏东西的地方臣知道,所幸并没有被其他人找到。”

宇文澈将此接过,只见一块木制牌子上刻着一个太阳标志,点点头道“好,请放心,本太子会仔细查清,让这件事水落石出的。”

夏侍郎顿时有些激动:“多谢太子。”

然而,难得的,宇文澈却摇了摇头:“不,应该是本太子谢你们,殇庆国就是有夏大人父子这样的忠臣,才能几百年不衰,所以请放心,失亲之痛,本太子铭记在心,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孟漓禾有些诧异又惊喜的看向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似乎有些变了。

不再像以前那样寡言冷漠了,也已经开始向其他人表达自己心里的想法,变得热忱了起来。

虽然多少有些不习惯,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好的现象。

毕竟,就算将来做了皇帝,也还是需要一些言语来笼络群臣的。

夏家父子果然感动不已,起身便要拜别,毕竟,此次他们前来并不希望引起别人的注意,还是早些回去比较好。

然而,还未走出正厅,便听厅外管家来报:“启禀太子,沥王求见。”

第477章 上门请罪

听到管家的话,四个人的脸色均是一变。

大皇子这个时候来太子府做什么?

怎么会这么凑巧?

难道……

“太子,有没有地方容臣等回避一下?”忽然,夏尚书在一旁有些焦急的说道。

他并不怕宇文畴,但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他相信夏家已经被大皇子注意到了。

如今,再与太子在一起,难免会让太子行动不变。

然而,宇文澈却摇了摇头:“不必。想来他已经知道你二人来此,此时若是见不到人,可能会更加多想。”

夏尚书听闻,眉头不由皱了皱。

一旁,孟漓禾也安抚道:“太子说的没错,而且,之前案发时本太子妃有亲自验尸,你二人完全可以说此行是前来答谢的。”

夏尚书与夏侍郎的眼前均是一亮,紧张的心情终于放了下来。

孟漓禾这才对着宇文澈眨眨眼,她知道以宇文澈的腹黑程度,想个理由不难,他只是不屑于而已。

不过,宇文畴怎么说都是他的大皇兄,如今,一切不挑明,明面上还是得说得过去比较好。

毕竟,人家还在那装腔作势呢不是?

果然,不出孟漓禾所料,宇文畴一进来,就无比热情的对着他二人行礼。

毕竟,现在宇文澈是太子,即便他是大皇兄,按照礼仪,他如今也只有行礼的份。

宇文澈淡淡的请他免礼,脸色一如既往的淡漠。

不过倒也并不突兀,毕竟,他这前面二十多年的人生,都是顶着这样一张脸过的。

孟漓禾不由暗暗咂舌,所以说,有时候冰山脸也是有好处的啊!

高兴难过都一个样子,省的被人说喜怒无常。

而且,时间久了,也不易被人诟病。

反正,大家都认可了啊。

“下官参见沥王。”

“下官参见沥王。”

身旁,在宇文畴行礼后,夏家父子开始对着他行礼。

宇文畴一愣,似是这会才注意到屋子内还有旁人:“尚书大人,户部侍郎?两位大人竟然在此,本王竟是未看到,失礼失礼,快快免礼。”

那态度当真是亲和无比,一点都看不出私底下有什么暗涌浮动。

既然方才已经有了对策,夏尚书这会倒是十分淡定:“多谢沥王,犬子刚回京城,听闻是太子妃帮其妻洗刷冤屈,因此执意前来拜谢。”

“哦?”宇文畴的脸上倒很是轻松,听到这话挑挑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原来如此,太子妃一直聪颖过人,此次预言事件也能帮自己洗刷冤屈,当真令人赞叹。”

孟漓禾不由在心里冷哼一声,这人真是越发不要脸了。

她可没忘记,这个人在祠堂之时是怎么落井下石的。

不,甚至不能算是落井下石。

她虽然没有实质的证据,但却绝对不相信预言这件事和他无关。

能买通皇宫内祠堂的人,整个殇庆国也没有几个人。

所以,那天到底只是趁机扰乱民心,还是根本就是他自己设的阴谋还难说。

这个大皇子,比她想象中要藏的更深。

绝对是个劲敌,疏忽不得。

所以,露出一个不咸不淡的笑,接过话道:“大皇兄谬赞了,本太子妃不过是为求生存,不得不自保而已。”

“哎,说起来,皇兄惭愧啊!”宇文畴闻言露出一副内疚的样子,接着说道,“本王此次来,其实就是因为这件事,来府上亲自向太子妃请罪的。”

宇文澈眼睛一眯,脸上明显露出些许不愉快。

因为,这宇文畴之前对孟漓禾动过什么心思他并非不知道,如今看到他那毫不掩饰的直勾勾望着孟漓禾的眼神,只觉浑身都不舒服。

所以,冷然道:“本太子不知,大皇兄何罪之有?”

“这……哎。”宇文畴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有些尴尬的神情,看着似是犹豫了一番,才说道,“那日在祠堂之时,皇兄一时糊涂,说了让太子妃伤心的话,还请太子和太子妃不要介意啊。”

孟漓禾挑挑眉。

哦……

原来这宇文畴今日是打着这样的借口进府的。

不过,就他这种拙劣的演技,就想骗到她?

前来请罪?

呵呵,恐怕根本就是看到夏大人父子来了,故意过来示个威,亦或者,又是给夏大人父子的一次提醒?

不过,不管怎样,他把话这样说出来了,自己作为太子妃,总不能完全不理。

所以,嘴角也扬起一抹假笑,硬邦邦道:“大皇兄多虑了,当日之事,本太子妃早就忘了。”

宇文畴听闻,状似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也看起来放松了许多。

接着,拍了拍手。

然后,就看见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手中拿着一只锦盒进入。

宇文畴似乎朝宇文澈和孟漓禾看了一眼,确定了一下两人的情绪后,才从侍卫手中接过锦盒,然后双手拖住,递到孟漓禾的面前。

“太子妃,为表歉意,皇兄我特意送上一份礼物赔罪,还望太子妃莫要嫌疑。”

孟漓禾忍不住微微蹙眉。

竟然还带了礼物?

不过,他的东西,她可完全不想要。

所以,并没有将其接过,而是继续带着疏离的笑意道:“大皇兄客气了,本太子妃都说了,完全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大皇兄完全不需要如此。”

宇文畴闻言,倒是没生气。

反而抬起头,笑道:“其实太子妃不必想的如此复杂,这件首饰本王当时看到第一眼,就觉得与太子妃十分相配。宝物配佳人,也是一段佳话。太子妃若是不想称之为赔罪礼,就当我这个大皇兄送你的礼物吧。说起来,你嫁到我们宇文家,本王还没有过表示。”

孟漓禾眉头不由皱了皱,脸色有些微冷。

这个宇文畴以大婚的名义,却说着宝物配佳人这种轻佻的话,而且,语言何其暧昧。

当真以为她听不出来么?

所以,她不仅没有要接过锦盒的意思,甚至对于此话并没有一丝回应。

然而,宇文畴在说完这话勾,并没有等她回应什么,便已经自顾自将这锦盒打开,对着宇文澈道:“太子,看看皇兄说的是不是很对,这金钗是否很配太子妃?”

锦盒的盖子被他掀开,里面的东西亦随之露了出来。

一瞬间,竟是有一道光从里面闪过。

孟漓禾下意识闭了闭眼,不过,却因诧异又睁开眼瞧那望去。

只见那盒子里的红色锦缎上,放着一只黄金打造的孔雀发钗。

因为屋内光线照射,照到金钗之上时有些反光,所以才会出现一瞬间的炫目。

然而,就算并非因这亮光,单看这发钗的样式,也足以让人眼前一亮。

因为那株金钗顶端,一只孔雀被雕刻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金子本是不硬的东西,所以若是很薄的话,很难维持造型。

但这个却不同,薄而细致,那雕工一看就是顶级,所以,要称之为宝物当真不过分。

孟漓禾的眸光忽然一亮。

然而身旁,瞄到这一光芒的宇文澈顿时脸色一冷。

孟漓禾这个模样,分明就是开心,难道,她喜欢?

心里顿时更加不爽。

不过,却也依旧不屑,因为他的太子妃,喜欢的一切东西都要他来送。

所以,面对宇文畴的话,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大皇兄,这礼物太过贵重,还是请你收回去吧。”

拒绝之意十分明显,宇文畴都忍不住一怔。

他打开这个锦盒的目的,就是想要让对方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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