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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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了然-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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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开口:“小薏……”
“小诺,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华诺还没有开口说出自己想说的话,麦馨薏便出声打断了她。
华诺愣了一下,随即缓缓站起身子,轻声地说道:“那……小薏,我就在旁边,你……”
“我说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麦馨薏这一次的声音明显比上一次响了一些,她把“一个人”三个字特地加重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谈家骏猛地一下止住在巷口。刚刚在公告栏那边,由于突如其来的一切,把一向自以为是的谈家骏也给蒙傻了,当他看到麦馨薏冲出去的时候完全傻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要干些什么,直到华诺瞪了他一眼之后奔走,狄迪儿才在一边小声地提醒他:“谈……谈老大,你不去追小薏吗?”经过狄迪儿这一声提醒,他才顿时回过神来,飞也似的朝着这两个女孩子飞奔的方向奔来,谁知道好不容易发现了两人的身影,停下脚步来,竟然是看到这样的情景,麦馨薏对华诺大声了,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个看似坚强的女孩子,竟然会因为这样明显的无中生有而愤怒至此,此时的心情到底应该说是欣喜呢还是担忧,不管了,他上前一步,这件事情他必须跟她解释清楚。
谈家骏才上前一步,就被刚刚退下来的华诺拉住了,顿了一下,她又立即松了手,头微微摇摇,示意他不要上前去打扰麦馨薏,她是很了解麦馨薏的,当她说出这种希望自己一个人静一静的话的时候,多半是真的需要这样的空间和时间来自我沉淀一下,所以她也是很配合地离开,并且希望谈家骏同样不要过去打扰她的世界。
但是谈家骏才不管那么多,他当然看到了刚才麦馨薏大声让华诺离开的场景,但还是要试一试,他绝不可以让她就这样误会自己,于是,无视华诺的眼色和动作,进一步上前,猛地将麦馨薏从地上拉起,麦馨薏由于此时的心情极差,神情恍恍惚惚的,再加上她在地上蹲了许久,一下子站起来难免有些头晕,于是她腿一软,整个人朝向谈家骏身上倒去,还好谈家骏眼疾手快地用双手立即扶住她的肩膀,用力地扶住,他先是小力地试着摇了摇她的肩膀,没想到她软的像是毫无力气似的,在他的手中完全像是失去了控制的木偶一样,呆滞而空洞,脑袋软绵绵地随着他的摇摆而摇摆,谈家骏停止摇她的肩膀,把她定了一下,眼睛直直地看进她的,但是,什么都没有,他曾经深深迷恋的眼眸里竟然空洞到什么都没有,他有点生气,开始冲着她大吼:“麦馨薏!你给我醒醒!你不懂吗,那都是假的!假的!那些照片都是借位的!”
他那么歇斯底里地吼向她,麦馨薏像是被他这过度高亢的声音吓到了,突然顿了一下,回过神似的,定定地看着他,看了有个几秒钟,忽然开始挣扎,刚刚软绵绵的身子像是瞬间充满了力气,她开始挣脱他的束缚,她觉得不舒服,这样被他禁锢着肩膀,但却始终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用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嘴唇,嘴唇本来就干涸了,现在一咬,更显得苍白,眼底的湿润越发显得明显,但这样的湿润却是谁都不期望的,鼻尖红红的,抽泣的频率越来越快,整个小小的面庞无一不呈现出一副委屈的神情,这样的神情叫谈家骏怎么受得了,他的手下又使了劲,不让她逃离,嘴里还在大声:“你不要固执,你听我说——”
“放开我……放开……”她终于开口,不是哭闹,声音低低的,就像是一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孩似的,手里还是执拗地挣扎着脱离他的束缚,仅仅这几个字间,哭腔已经很是明显了,但她却始终隐忍着,下眼皮眼看就要承受不住里面越积越多的泪水,但她就是拼了命的不让它们滑落。
麦馨薏还是拼命地挣扎,谈家骏忽的发起狠来,一把扯过麦馨薏的脑袋,狠狠地吻上她干涸的双唇,企图以自己的稠液来湿润她的唇瓣,但是她并不领情,反而躲得更加厉害,不让他继续亲吻自己,手上还是不住地拍打谈家骏的肩膀,拉扯他的衣服,企图以此将他拉离自己,嘴里开始趁着间隙,发出“唔……唔……”的呻吟声,但是终究她的力气大不过他,情急之下,她一狠心,用力地朝着他的唇瓣咬了下去,顿时谈家骏吃痛,嘴唇下意识地离开了麦馨薏的,但是双手却没有放弃对她的禁锢,他调整了一下姿态,想要看清楚此时麦馨薏的表情,试图解读她的意思,但是她只是默默地把脑袋转开了,眼里明显的红刺痛了他,两行泪水由于刚才的剧烈动作已经默默地滑下,但是她还是没有出声,没有哭泣的声音。
受不了她一直这样,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算是大哭一场也比现在这样好,谈家骏想不明白,突然又凑上前去想要吻她,想要索取她口中的甜蜜——或者说是苦涩,他用力地掰过她的脑袋,对准了目标,舌尖急急地进去寻求她的,不管了,即使被她咬破了嘴巴也不管了,男人的征服欲此时在他身上满满地爆发,麦馨薏还在挣扎,手架在他的蝴蝶骨附近,还是死命地垂敲他、撕扯他的衣服,企图将他扯开,可是经过了这样的剧烈动作,她怎么还会有力气坳得过谈家骏一个大男孩呢。
一旁的华诺看着这两人的撕扯一下子傻了眼,她在一瞬间不知道该干什么了,离开,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毕竟事情的起因也有她的一部分责任,但是留下来,她又能做什么呢。脑子里面混乱极了,突然,她看到麦馨薏痛苦的表情,她不愿意,刚才她就不愿意自己被打扰,现在谈家骏对她做出这样偏激的行为来,她更是抗拒了,她知道麦馨薏,虽然她爱谈家骏,但是在做到心与心之间毫无芥蒂之前,她是不会接受这样的亲昵的,于是华诺定了定神,朝前走去,朝这个暴力动作发生的场所走去,轻轻地,避免引起谈家骏的注意,她扣上了谈家骏的双肩,用力一拉扯,因为谈家骏此时正专注于对付麦馨薏的唇齿,所以完全抵挡不住华诺这一拉扯,她的一扯让他瞬间失了重心,于是也很是顺手地拉扯了麦馨薏一把,只听到“咝——”一声,所有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麦馨薏的衣服,肩膀的部分由于被谈家骏一扯,俨然一个大口子出现了,她的内衣肩带瞬间暴露在了空气中,三个人的动作一下子就停顿了,一会儿,麦馨薏立马用手收了衣服上撕裂的口子,双手紧紧地拽着衣服领尖的部分,又扭转头,缓缓地顿落下去,以抱膝的姿势重新躲回到那个角落里。
据说,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采取这样抱膝的姿势。
小巷里好几分钟内都没有了声音,蹲着的默默不出声,站着的两个也都傻了眼,几分钟之后,站着的两个开始听到了低低的抽泣声,一下一下,谈家骏觉得那是在鞭打他的心脏,那么疼,渐渐地,这抽泣声越来越大,逐渐演变成了低低的哭泣声,伴随着哭泣声越来越大声,麦馨薏无法控制地将自己的脑袋深深地埋进自己的两膝之间,也因此,她哭泣的声音听上去更加沉闷。谈家骏和华诺,从来没有看到过麦馨薏哭成这副样子,就算是上一次她终于下定决心想要跟他分手的时候,也不是这样揪心地哭呀,所以两人一时之间都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很久之后,谈家骏突然转头对华诺说:“你先走吧,别跟别人提起,馨薏这边,我照顾就行了。”
华诺迟疑了一下,但是看到谈家骏微带威胁性的表情,就决定妥协了,是的,反正她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消失,给他们两个足够的空间来解决这些问题。于是,她冲着麦馨薏的方向轻轻地说了声:“小薏,那……我先走了,你……相信我的吧……”她说这话的时候,麦馨薏的啜泣声稍稍顿了顿,但是始终不见她回应,于是,华诺也就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虽然不放心,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华诺一回头离开,谈家骏立马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麦馨薏披上,随即也蹲了下来,蹲在麦馨薏的身边,一手顺着她的背脊安抚她,像安抚一只可怜的被人遗弃的小猫咪,一手抚顺她刚才由于剧烈动作而蓬乱的发丝,嘴里轻轻地喃喃自语道:“馨薏……馨薏……都是我不对,刚才是我不对。
“是我太激动了……我错了……
“可是我跟华诺真的没什么……
“那是借位的照片,你应该看的出来……
“我还以为你会相信我,没想到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们真的没什么……
“馨薏,我错了……
“馨薏……
“馨薏……
“薏……
“薏……”
麦馨薏始终没有回话,不过她的啜泣声也渐渐地在谈家骏渐渐轻下去的喃喃声中消减了。谈家骏喃喃到后来,仿佛睡着了似的,脑袋重重地靠在麦馨薏的肩膀上,两个人什么话都不说,就这样依偎在小巷的角落里,太阳落山了,有一撇斜阳照到巷子里,一缕阳光里,还有飞舞的轻尘,细碎而凌乱,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很长,仿佛偷情的小情侣,躲在这里,生怕被人发现似的,但却有一份无人知晓的苦涩。

过了许久,麦馨薏的脚动了动,她想要站起来了,推了推搁在自己肩膀上的谈家骏的脑袋,示意他离开,保持了同一个姿势那么久,两个人都有些麻了,所以她想要站起来并不容易。
“馨薏……”谈家骏看到麦馨薏动了,突然很欣喜,但又有些紧张,他看上去好像睡着了,其实怎么可能睡得着,又怎么敢睡着呢,看到麦馨薏有想要站起来的意思,他立马起身扶了麦馨薏起来,但是明显的,他的脚也麻了,由于重心不稳,两个人刚刚动了一下,便又一起重新倒回到了地面,有一点窘迫,麦馨薏的脸微微的红了,却不去理会谈家骏,顾自扶着墙壁爬了起来,谈家骏不甘示弱,立马也站了起来,还想伸手扶麦馨薏一把,却被她一手甩开,现在的他被她拒绝了,再不敢做出剧烈的强迫动作,生怕她再受什么伤,于是乖顺地跟在她身后。
由于脚太麻了,麦馨薏走起路来一拐一拐地,好几次,差点让人以为就要摔倒了,她收了收紧身上披的谈家骏的衣服,这个动作才让谈家骏意识到,原来自己身上的外套已经套在了麦馨薏身上,初秋的傍晚,已是有些凉意,他双手互抱,用手摩擦了自己□在空气中的手臂,紧紧地跟着麦馨薏。
麦馨薏只是回教室拿了书包,便回身朝校门口走去,今天是周六,只要高三才补课,下午上一节体育课之后放学也早,因此麦馨薏和谈家骏回教室取书包的时候,教室里面早就没有人影了。
看到麦馨薏走向校门口的身影,谈家骏飞速地跑去车棚取了自行车,继续跟上她,不紧不慢地随着,护送她回家。
一路上,伴着霓虹灯,谈家骏顿时有些恍然,他跟麦馨薏在一起才短短几周的时间,这条陪她回家的路,自己却好像已经走过了无数次,但是,这一次,怕是最特别的吧,因为,两人一路无语。
到了他们习惯分开的转弯口,麦馨薏停下了脚步,终于回头看他了,但眼睛没有在他的脸上停留多久,只是默默地脱下了身上披着的他的外套,脱掉的瞬间,一阵风吹过,吹到了她□的皮肤上,她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却很快的收回失魂落魄的神情,转身默默地朝家里走去。
谈家骏手里捧着麦馨薏递过来的外套,愣了几秒钟,突然稍稍放大声音,冲着麦馨薏的后背说道:“馨薏,明天早上八点,我会在这里等你的,我们上次说好的,我周末要带你出去玩的。”说完之后他看着麦馨薏的背影,略略地顿了顿,但却始终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更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于是谈家骏又加了一句:“不管你来不来,我都会等你的。”
说完,他目送她转过了转角,应该回家了吧,他心想。
又呆呆地站了几分钟,他跨上自己的自行车,飞奔离开,车上,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播了一个号码,在简单的两声“嘟——嘟——”之后,对方接起了电话:“少爷。”礼貌的声音出现在手机里。
“上回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正在搜罗可疑之人,但尚未定论。”
“尚未定论?!废物!”
“少爷教训的是……谈奇会继续查的。”
“等等——再给我查个事。”
“少爷请讲。”
“……”
“嗯。”谈奇认真地听着谈家骏的叙述,连连道是。
“把偷拍的人和贴照片的人给我找出来。”
“是,少爷。”
“找不出来的话,你也可以卷铺盖回家了。”谈家骏威胁道。
“请少爷放心。”谈奇打着保证。

谈家骏骑远之后,麦馨薏从那个转角里又显出身来,远远地,她望着谈家骏远去的背影,凝视了很久,很久,然后转身,回家。
……





、第 25 章

第二天早晨,六点,谈家骏早早地等在了麦馨薏家的楼下,不,不能说是楼下,只能说是他和她习惯分开的那个转角。初秋的清晨六点,天还只是蒙蒙亮,空气里雾蒙蒙的,或许是因为潮湿的关系,视线范围很小,大概只能看清楚距自己五米之内的情境,街边的路灯还没有熄灭,很多人显然还没有从睡梦中醒来,这也难怪,毕竟这是难能可贵的双休日,哪个辛勤了一整个礼拜的人不希望在这个周末的早晨多休息一会儿,来享受生活的美好呢?也因此,街上的路人特别少,只有三三两两几个上了年纪的外婆辈的人才会晨起出来锻炼一下,顺便买菜什么的。
谈家骏觉得一个人等在这里有些无聊,便自己哼些歌,跺跺脚打着拍子,这无疑在不经意间引起了周边路过的人的注意,而谈家骏想起了麦妈妈已经知道了他们两个的事,自己总是不避嫌地送麦馨薏回来已经是很冒险的事情了,如今还大清早地引起他们小区的其他人的注意,似乎不太好,于是便悻悻地把自行车推到一个花坛边,停好,自己则就着花坛的边缘坐了下来。

清晨七点,谈家骏觉得肚子有点饿,刚刚出门的时候急,没有来得及吃上张妈特地给他熬的粥,此刻难免有些饥肠辘辘,好笑的是,他甚至已经听到了自己的肚子咕咕叫的声音,琢磨着麦馨薏应该不会那么早下来,于是他便踏上他的自行车,在小区里兜了一圈,买了两份早餐——是的,两份早餐,倒不是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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