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朱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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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朱槿-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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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后背有些发寒,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衣裳,也深刻的感觉到,我的霉运应该才只是个开始。
突然一阵怪异的声音传来,我转头一看,一脸黑线,池塘里的那两只野鸭子正在无比欢乐的行敦伦之礼。
今天上午看到它们时,我还不忍心去破坏它们的栖息地,如今它们刺耳的叫声,以及挑衅的动作,无不在提醒我,我一直刻意想要去忽略的“无性别”问题,因此我感到很生气。
于是我从地上捡了个小石头朝池塘里扔去,一扔完我又有些难堪,我竟然到了要和鸭子置气的地步了。
就在我正自我嫌弃的时候,那两只野鸭子便扑腾着翅膀飞走了,我顿时有些过意不去,没过一会儿,其中一只野鸭子又飞了回来,我先是不解的看着它在我的上空盘旋着,然而下一秒感觉到头顶上那灼热的温度,我便知道它的盘旋意味着什么了。
它在酝酿它的屎意。
我感受到了来自野鸭子深深的恶意,也知道了在这个朝代,我连只野鸭子都不能得罪。
我木然的转身朝房间走去,我是不愿意碰那坨鸭粪的,所以唯一的办法是剪掉我头上那处被鸭粪压着的头发。
这屋子从前好歹是女人住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梳妆台,但总归有做女红的剪刀吧,也确实不出我所料,我在柜子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把剪刀,虽然已经生锈了,但是我想剪个头发,应该还是可以的。
准备下剪刀时,我犹豫了一下,古人常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这么剪下去,会不会更加没有生存的余地了,可是下一秒,我又记起了我千百倍想要忘记的事实。
我是个太监。
如此几剪刀下去之后,我看着手中乌黑的长发以及当中一些褐色固体,感觉头轻了一些。便将手里的那团东西扔进了池塘里。
突然,我听到了一声极其细微的嗤笑声,我迅速的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紫色衣衫的男人正悠闲的坐在池塘边的假山上。
我顿感惶恐,这么大一个目标人物离我这么近,我竟然没有发现吗?我竟然没有余光吗?那岂不是真的是随随便便一个人便可以将我搓扁捏圆了?我突然灵光一闪,对啊!我不是一直想求死吗?自己下不了手,那让别人来杀好了啊!而且这个人能够悄无声息的避开门口的那些侍卫,一定是个武功高强的人,这么个武功高强的人,弄死我应该很迅速吧?那样我死了的话,我是不是就能回到现代去了?一想到我能回现代,我的脸就不自觉的开始泛红光。
“太监竟然会脸红?”一张放大的俊脸正好奇的盯着我。
我往后退了两步,先前他背着光坐在假山上面还不觉得这人长得如何,可一看清,我才知道这男人帅的离谱,恕我文学功底浅薄,我实在想不出形容男人长相的词语来,也单单只能用现代最常用的帅字来形容。
“我,奴才,杂家。”我先后换了三个称呼,最终确定的说道,“杂家也是人,是人便会脸红。”
第一个“我”,纯粹是出于本能,第二个“奴才”,是因为他点出了我是个太监,我不得不改了称呼,可我穿过来的这两日只见过青萍和那个福公公,我和青萍说话的时候,不是你呀我呀,就是直呼名字,我实在不知道该自称什么,毕竟每个朝代的称呼是不一样的,我想起福公公是自称杂家的,于是我想着我自称杂家许是不会有错的。
那个男人听到我这样的自称,并没有露出什么不妥之处,也并未对我的结巴表示好奇,我暗自舒了口气,看来我的称呼是对的,还有这男人大抵是已经习惯了旁人见到他会结巴的事了。
我们相顾无言的站了一会儿,其实是,我在仰视他,他在俯视我。
“你屋子里应该没有镜子吧。”那个男人突然说出了一句让我觉得莫名其妙的话。
我张了张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却也顺着他的话回道,“确实没有。”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一个太监,用镜子作甚。”
他看了我一会儿,又哈哈大笑起来,只是一笑完,脸又是一冷,“衣衫不整,丑陋不堪。”
说罢,他便飘然离去。
我呆呆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人莫不是脑子有病吧?当然若是给我这么高强的武功,我也宁愿我脑子有病的。唔,就算我是那只会飞还会报仇的野鸭子,我也愿意的。
只要我不是个太监。
呜呜,我竟然忘记激怒他,从而逼得他杀掉我,这么重要的事了!
我沮丧的回到那个死过五个人,疯过两个人的屋子里,闷闷的坐在炕上。
我觉得我像个犯人,被关在这个比监狱还监狱的地方,每日到了时辰,青萍便充当牢头的角色来送饭给我吃,然后我一个人坐在这,一坐就是半天,上午还有两只野鸭子陪我,而如今野鸭子也弃我而去。
我并不想这样坐以待毙,因为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想起刚刚那个男人说我衣衫不整,我想我首先要穿好衣服。
我身上目前穿的白色上衣和裤子基本就等同于我在现代穿的秋衣秋裤,也不怪那人说我衣衫不整了,我叹了口气拿起炕上的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太监的衣服并不难穿,一会儿我便穿好了,想起那个福公公头发好像是全部盘起来塞在帽子里,于是我也照葫芦画瓢,从柜子里拿出一根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宫女用过的簪子,插好了那个。。花苞头,最后带上了那个纱帽。
我现在从里到外都是个太监了。
因为没有镜子,我也不知道自己具体长什么样,不过那也不重要了,毕竟我也没有找男女朋友的需要。
我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想起在现代,我二十七岁也算是大龄剩女了,可那时我丝毫没有那个觉悟,因为淘宝店的生意不错,所以每日里只知道和庆萍吃喝玩乐,觉得自己的小日子过得真是爽翻了,至于找对象什么的等到老了再说吧。
而如今,呵呵,我是真的不用烦那档子事了。
想着想着,觉得肚子有些痛,是了,我从穿过来到现在都没尿过尿,拉过屎呢!果然啊,太监的泌尿系统都跟旁人不一样啊!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我的运气还是不错的,由于先前逛过这个宫殿,所以大概记得了一个形似茅厕的屋子。
其实说白了那茅厕里面就是一个坑,我看着那土坑,思索了两三秒,我又想尿尿又想拉屎,我应该摆什么姿势呢?我这个人既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所知寥寥的□□知识也都是道听途说的,那个传播的人还是极度不靠谱的庆萍,所以我对男性的构造也仅限于一根烤肠两颗蛋这样浅薄的层面上。
而至今为止,我唯一见过的男性身体,大概要数我自己目前这个吧,虽然他也不是个男的。
我此时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一样,小便和大便是可以同时进行的,因为我的无知,我打算先站着尿完尿再蹲下拉屎,而更是因为我的无知,我此时也不知道尿尿时是要用手扶着的。
当第一滴尿液滴在裤子上时,我以为是我的姿势不对,于是我试图将身体往前挺了挺,再挺一挺。
最终,我尿了一裤子。
我看着那滩尿渍,感觉到一阵阵的无力,我妈一直说,我是个与众不同的小孩,因为我从未尿过裤子,而如今,呵呵,我二十七岁的高龄终于体会了一把这迟来的尿裤子。
而我这个年龄阶段的尿裤子,大概只有生活不能自理的痴呆又或是尿急时裤子怎么都脱不掉的倒霉人士,才会经历的吧。
我想,我穿的这个到底是个什么烂身体,怎么连尿尿都会尿在裤子上?难道我以后尿尿都要脱光了吗?
我的肚子还在疼着,于是我直接脱下了裤子,打算先解决大事,一边解决的时候,我又想到,呆会儿我用什么擦屁股?
我快速的在我的脑袋里搜索起来,终于从那渺小的历史角落里挖出一个相关的词语。
瓦片。
我不记得我是从哪里看到的,又或是从哪里听来的,只记得古时候有的朝代就是用瓦片擦屁股的。
我觉得我真的接受不了,虽然我旁边的一个桶里就放着瓦片。
我想,既然裤子已经湿了,那就让它再脏一点吧。
然而我还是叹了口气,这裤子还是要穿的,上面只有尿渍我兴许还能放水里泡泡,可若真是沾了屎,我是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的。
最终就在我不得不屈服在瓦片之下时,我赫然发现瓦片下面竟然有纸!
我想没人能体会到我此刻的心情,那真是一种瞎子看到光,残废会跨栏,哑巴能唱歌,聋子听到蚊子嗡嗡声,以及太监也能人道的巨大喜悦。
哦,去掉最后一向比喻,太监能不能人道,我是绝对不想知道也不想体会的。
我小心意义的从瓦片下面拿出那一张张在我看来无比珍贵的纸,无比虔诚且极度轻柔的在自己的屁股上擦了擦,然后将剩下的纸张再次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因为此刻纸张对我来说,太珍贵了,我必须好好放着。
因着有纸擦屁股的喜悦,我暂时忘记了尿在裤子上的不快。
我哼着小曲,去屋里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然后来到了离我屋子不远的一口井,看着那汪汪的井水,以及旁边的木盆和水桶,我觉得,其实我也不是会一直倒霉的。
没有什么难度的,我的裤子已经在盆里泡上了,我坐在一旁看着这蓝蓝的天,这白白的云,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我清楚的感受到,嘴巴里是有些口气的,不过也是了,福喜之前应该就昏睡过一两日了,加上我自己的这两日,算起来估计得至少三、四天没漱口了,也难为青萍跟我有说有笑的。
这秋华殿是长久无人居住的,我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什么洗漱的东西,只能等青萍来的时候,再问问她好了。
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用井水洗洗脸吧,顺便也可以看看自己长得什么鬼样子。
其实,我宁愿我没有打这桶水。
只不过我从穿越到这里之后,一直都处在这种循环的“如果我不。。我宁愿。。我好像也不是那么倒霉。。。。”最终终是事与愿违的状态之中。
那桶水里飘着一个木盒子,当然一个木盒子没什么奇特,但若是这个木盒子没有被水浸湿呢?恕我见识短浅,在我看来,这么个能不被水浸湿泡烂的木盒子一定是个宝贝。
而且我觉得我都能穿到这里成了一个太监,那么这盒子里兴许就住着一个阿拉丁。届时我便可以向他许愿,放我回到原来的世界去。
我带着这样负智商傻呼呼的憧憬打开了盒子。
此时,我忘记了一句重要的话:别人的东西,是不能随便碰地!
也忘记了,古代人的东西更不能乱碰。
盒子里首先飘出的是一缕缕绿烟,正对着盒子的我,将那绿烟吸得干干净净。
我等了半晌,盒子里没有紧接着跳出一个阿拉丁,而我,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我想那大概就是个烟雾弹?也或许它本来是个毒气,但是因为年代久远而失效了?
盒子里只有一枚玉石章,差不多有十厘米的高度,下方宽约三厘米,整体看上去很像那个黑白棋,那章上刻着一条龙和一只凤凰,真的是栩栩如生。
我拿起那块玉石章,顿觉手异常的清凉,就算我不识玉石这类的东西,却也知道这必定是难得一见的上品。章的下面是刻着字的,我看了半晌,终于发现,我根本看不懂。。。
算了,我是个现代人,看得懂这种稀奇古怪的文字就怪了,而且我也是个太监,太监应该不识字的,唉。。。
我将那玉石章又放回了盒子里,随后将脸凑到了那个水桶前。
井水是比较清透的,我隐隐约约的看到自己的额头上有着一大块疤,显然是那窟窿结痂的,再往下,嗯,这太监长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
可谁能来给我解释一下,除了头上的那道疤,这太监为什么跟少女时期的我长得起码有七分相似?
我他妈到底穿到什么朝代来了!我的祖宗绝逼不会是个太监的!我敢肯定!


、第四话 翡萝香

我记得在上大学的时候,我和庆萍就平行空间一事进行过激烈的讨论,事情的起因源于一本穿越架空历史的小说。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此类型的小说,觉得特别新奇,想着这作者可真聪明,不去触碰真实的历史,随意编个朝代出来,然后再将那个朝代写成类似于中国某朝代,因此构成了架空,那么读者便不会去纠结是否有那么个史实,我也不会去纠结那个皇帝是否长得真是那么帅的。
庆萍和我的观点不一样,她觉得那就是平行空间,她始终相信在另一个星球一定有一个跟我们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却过着和我们不一样的生活,也许比我们先进,也许比我们落后。
并且庆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玉皇大帝,有观音菩萨,有鬼,比如初一、十五,她会拜玉皇大帝,初二、十六,拜地主老爷,而那天她拜财神爷,并非是因为打麻将的缘故,而是因为那日是十八。她,是实实在在的有神论者。
而我,恰恰相反,所以每每我们都会因为鬼神的问题而争论不休,当然最终以张燕的一顿丰富早茶或是下午茶,而和平握手。
如今,再回想起那些,我觉得我不该和庆萍争论的,我应该多看些发家致富的古代案例又或者古代名太监的生活史。
我看着井水中的脸,一派忧伤。
“福喜,你怎地出来了?伤还没好呢!”青萍像个小兔子一样朝我一蹦一蹦的跑来。
看着那张和庆萍一模一样的脸,却做出这样天真无邪的动作,我委实有些。。。犯恶心。
然而不可否认,我的心里是有丝丝嫉妒的,这嫉妒说起来又是一种可悲。
因为我嫉妒她是个女人,其实我也知道更大的原因是青萍的那张脸,为何我在这个时代是个太监,而庆萍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女人!
倘若庆萍跟我一样都是个太监的话,那么我们便可以就“如何不尿在裤子上”这一话题,进行深刻的研究,然而现在至未来的一段时间,这个话题,只能由我一个人去研究。
“你怎地在洗衣服?”
“唔,闲来无事。青萍,太子殿下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什么时候能回到他身边。。伺候?”我斟酌了一下,问道。
青萍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继而又有些了然,她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福喜,福公公叮嘱过我们,万事不可操之太急,要想爬上同福公公一般的位子,首先我们得沉着,好像还有什么处变不惊?”
合着她以为我是想要升官发财啊。。。我才不想当那群小太监的首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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