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反穿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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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反穿手札-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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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圈子里长大的,怎么就没觉得这有什么好。”
“人各有志啊。”含光耸肩道,“不能相强的。”
“嗯。”两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工商管理学院门口,正值下课时分,两个妙龄少女携手漫步,不知吸引了多少道眼神,含光和刘德瑜都感不自在,正欲转身逃跑时,门口有人叫道。“这不是德瑜吗?”
说话间,便有一位十分俊朗的青年分开人群,走到近前。刘德瑜一下嫣红了脸,招呼道,“呀,是思燕哥哥。”
忙就和含光做了介绍,含光也认得此人——长得和她七妹夫那么像呢,她怎么不记得?经过这些年,感觉上越来越像了,一看就想起来从前那次偶遇了。
不过,桂思燕似乎是不记得她了,和她礼节性地做了招呼,便问刘德瑜,“怎么忽然过来了?难道是来参加复试的?”
“嗯。”刘德瑜红了脸道,“我哥哥没和你说吗?我考过初试了——我和阳阳一起来的。”
“啊,思阳。”桂思燕顿时想起来了,他温煦笑道,“这一阵子比较忙,没和你哥哥碰面呢。”
两人说了几句,刘德瑜腰间手机动了,拿起来一看,却是桂思阳打电话让她们回去吃饭,桂思燕乘势拿过电话,和族弟说了几句,他的语气也十分亲热,看来,和桂思阳感情不错,或者起码有礼貌到愿意做做表面功夫。
“晚上还有个饭局。”桂思燕最后叮嘱刘德瑜,“考完试你和阳阳多留几天,我带你们四处走走吧——上回你来的时候,不是说想去北海滑冰吗?这一次正好可以带你过去了。”
刘德瑜嗯嗯啊啊的应付了过去,和桂思燕扬手作别,红着脸同含光回头走了几步,含光忍不住轻声笑道,“有戏呀——”
客观地说,她可能是比刘德瑜好看一点,这个结论从她们收到的情书数量差来看还是比较不自作多情的。但刚才桂思燕对她压根都没有注意的,一双眼睛只看着刘德瑜,再加上刘德瑜罕见的脸红……
刘德瑜还是红着脸,她拧了含光一下,“别乱说啦——看到他我是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不是那回事。”
“那是哪回事啊?”含光不免也八卦几分。
“在我读小学的时候,我们两家说过亲的。”刘德瑜红着脸说。“我当时就觉得特别怪,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就像是我哥一样的。而且那时候我小啊,才十二岁……感觉怪得很!所以我就和祖母说了,不想这么早定亲,后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结果搞得现在我看到思燕哥都特不好意思……哎,不知道该咋说。”
她虽然双颊泛红,但眼神清亮、神态清明,看起来的确不像是为情所困的样子,含光听了,倒有点为桂思燕遗憾:看起来小姑娘的确是对他没什么感觉。不过她心里也挺庆幸,毕竟,自己好友的伴侣顶着一张前世亲戚的脸,是有点怪怪的。
刘德瑜也就是羞涩这么一会儿,过一会自己好了,还笑道,“我估计不用娶我,思燕哥也松了口气吧。我差他七八岁呢,当时真不知道是哪个天才想到把我们俩拉一块的。”
说着,两人便走回招待所,和同学老师一起吃了晚饭,回自己房间时,前台叫住含光,给了她一个信封,道,“李姑娘,您一个亲戚来找您没找到,给您留了个便笺。”
含光的确没带手机,不过,听前台这一说,她的心就是一跳,奈何又不好表示出来的,只好若无其事接了信封,道过谢和刘德瑜一道往房间走去。
“谁来找你啊?也是你不带手机,难道是你老师?”刘德瑜还在那念叨呢。“快回去给人打个电话吧——给你留信,好古典的做法啊。”
含光没法不拆开来看啊,刘德瑜在旁随时会发觉不对的,她只好打开了那没封口的信封,抽出来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她禁不住就是心头一跳,赶快地把信纸给塞了回去。
这于思平,实在也太大胆了吧,居然就这样——连信封都不封口的,就给她把考题塞进来了?
这是她的第一个想法。
第二个想法则是很啼笑皆非的:这个人也太执着了吧。
自己都说了不要了,反应如此消极,他还非得要把考题给塞过来……这明显不会见情的事情,他图啥啊?



、第74章关系的世界

还好;刘德瑜不是什么多事的人,见含光拆了信也没多问什么;反而掏出手机开始发短信。——含光肯定是要看信的,她也得给自己找点事情打发时间啊。
“哎;看完了,”瞥见含光把信纸塞回去,她才有点诧异地问了一句。
含光随口搪塞过去,“嗯,就是祝我好好考试,说考完了会来接我一起吃饭……你到时候要不要一起呀;”
“我哥哥会来带我的。”刘德瑜说;“倒是阳阳不知道在北京有着落没;你问问他要不要一起呀。”
刘德瑜对桂思阳是真的仗义,含光道,“他哥哥不是在吗?就那个思燕哥——”
“唉,人家说句话而已。”刘德瑜叹了口气,“谁知道会不会真的联系啊?你也不是不知道阳阳的身世……”
含光这才想起来,桂思阳是没上宗谱的,虽然姓桂,但身份还比较尴尬。桂思燕身为宗子身份尊贵,完全可能不耐烦应酬这么一个远方的私生子堂弟,她恻隐之心顿时发作,感到桂思阳一人孤孤单单的极为可怜,忙道,“那我现在就给他发短信——你不带他啊?”
“我怎么带啊。”刘德瑜无奈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
含光明白了:这要是带桂思阳一起和刘大哥吃饭,被她妈妈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场家庭纷争了。
掏出手机给桂思阳发了短信,含光再忍不住,还是点开了于思平的号码簿,毫不考虑地发了五个字过去。
‘你神经病啊?’
没过多久权季青就回了消息:‘收到了?:)’
消息背后还带了个笑脸的,十分抵死,含光看了,恨不得拨过电话去骂他,她回道:‘我不会看的!你这讨厌鬼!’
回完了又有点害怕,欲要把手机关机,却又怕于思平直接找上门来,担惊受怕了一会,见于思平回了短信,方才放下心来一点。
‘几年没见,长大了啊,胆肥了不少哦。就不怕我再来找你吗?’于思平的语气还是很愉快的,会把这事拿出来威胁,看来还不打算亲身过来。
含光放松了点,却是不敢嘴硬了,回了个‘别来!我要睡了,明天考试呢’便把手机放到了一边。
于思平倒也没什么太离奇的回复,回了个‘祝顺利’,便没有再来骚扰。倒是何英晨也发了个短信来,很诚实,‘虽然想祝你考试顺利,不过要是没考上的话,能来上首都大学吧?考上最好,没考上也没关系,我会在首都大学等你的!’
含光看了啼笑皆非,有心也骂他几句,最后却也没骂出口,只回了一串省略号过去。便不再搭理所有人,把手机关机了。
刘德瑜见她关了手机,自己也就把手机给关了,她看了看书,又在枕上翻来覆去的,一直念叨着,“要是我没表现好怎么办,要是我没表现好怎么办。”
含光被她说烦了,随口道,“那,我给你找份面试考题来,你看不看啊?”
刘德瑜明知她在说笑,也半真半假,“看啊,怎么不看,你变得出来我就看。”
含光笑道,“真的?真看?”
“……要真会看,我就不考这个了。”刘德瑜到底还是白了含光一眼,“你就别逗我了吧,好含光。”
是啊,刘德瑜又不指望考上国子监以后赚钱吃饭,她要考国子监,无非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而已。考不上国子监也可以去念首都大学。她能够进入国子监的面试分数线,已经是说明了她的实力。面试没过无非是功亏一篑而已,刘德瑜不是那种追求完美到不惜欺骗自己的人。
而她是不是呢?
含光想了一下,有几分惊愕的发现,其实她也不是非上国子监不可。高中三年的苦读,其实根本是出自她的一种习惯……
一百二十万的财产,已经让她有了随兴行事的资本,她又不追求华服美饰,这些钱省点都可以花一辈子了。和之前那种毫无筹码,必须拿学历来做保证的自己比,现在她已经是有了很多底气了。
既然如此,上不上又有什么关系?能上当然好,不能上就去首都大学嘛。她本来就不是那种全国一等的精英,不能上就说明她实力还不够呗,又何必去强求?
“说得是。”含光也认可道,“既然不会看,那就早点睡吧,明天保持一个好的状态比什么都重要。”
刘德瑜也是,被含光开解了几句,又自己念叨了一会儿,吧嗒着嘴就睡着了,含光等她睡着了,便悄悄走到卫生间,把那张信纸掏出来撕成碎片,分作几次冲进了马桶中去。
第二天早上,大家吃过早饭,自然都去复试。含光自己一人走到外语系的学院里,却一直都没迷路——好几个男生都抢着给她带路的。不过,李年半路上就把电话给打来了,直接在楼门口和她会合,把她送到了考场外头。
“考好了我们就去吃饭啊。”她说,“你杨老师等着呢!”
含光进了考场,方觉得男多女少——这个年代估计多少还是有些重男轻女,女生能考上国子监的并不太多。她的出现吸引了不少视线,不过,现在大家都是竞争者,倒也没有多少人对她表露好感,大家都是在紧张地准备着加试的考题。
外语系的加试肯定是专业题目,有口试和笔试,口试是现场出题自由发挥,笔试那就是一套卷子抽出来做了。于思平给她的应该是口试考题,因为含光瞥的时候还是看到了第一句话的,下面一些密密麻麻的字眼她是没看清,可能是几套备选卷子被抄到了一起。不过,虽然说没看,但其实就是那一眼,含光都是受到了好处的……她看了,看懂了,肯定会想一下这个题目该怎么破,这是多少私塾为她训练出来的考试本能,自己都没法控制。
想过破题,晚上怎么也是翻了翻词典什么的,这就比她的竞争者都更有优势了。不过这也不是故意的,所以含光也没有歉疚什么的,看了口试考题就开始在脑子里破题写演讲稿了,等到考官下令可以开始答卷的时候,一篇稿子成形,她已经接下去开始做题。
题目不算难,但对含光而言也不能说紧张,虽然单词量不是很大,但对词性、语法的考察比较刁钻,她做得很仔细,做完了一遍遍地的检查默读,直到考试最后一分钟用尽了才不慌不忙地交了卷。之后便是准备口试,口试是抽签叫号,她又幸运地排在较后,进去读了一遍自己写的演讲稿。——这部分是她比较担心的,因为她没有出过国,发音也许会有一定的问题。
不论怎么说,考完了总是放松的,交卷出来,李年果然还等在考场外头,接了含光和杨老师会合就去吃午饭了。——桂思阳那边回复说桂思燕会找他,至于于元正,他数学系考试时间很长,这会儿还没有出来呢。
虽然面试十分重要,但师父师母的表情都是很轻松的,好像对于结果是一点都不担心。三年没见,所有的精力都在叙旧上了,去年那场车祸也是惹来了李年的再三细问,得知没事以后方才纳闷道,“这件事追查下去好像也是没个结果的,到底是不是行刺都不好说——不过你下次别和桂思阳一块出门了,这事我看是冲他来的,说不定就是闽越王家那位郡主的手笔。”
她应该是做过功课,才会对桂思阳的身世如此了解,含光心中不禁一阵感动——李年如此细心,还不是为了她?
“应该就是意外吧。”她说,忽然想起来要联系慈幼局那边,报告一下考完的消息。“后来思阳也是时常到处外出,都没遇到什么危险。”
至于她自己,那以后就是车接车送两点一线,也是过着日常的生活,没什么危险可言的。
“嗯,也是。”李年想想也释疑了,“要杀他手段很多,未必非得这么嚣张。”
说着,又高兴起来,计划着要和含光一起四处逛街,“你就在这里过年,不必回去了!反正现在考完了高考,你也满了十八岁,慈幼局那边东西收拾一下,直接搬我们家来吧!”
她和杨老师完婚以后,住的是独栋别墅,有空间也有身份收留含光,而且含光大部分时间是住校的,也就是节假日回来,不会太干扰两夫妻的爱情生活。“这……还得回去填第二批志愿呢。”含光没想到李年居然都不打算让她回去了,不免有点汗,遂措辞推脱。
“填什么志愿啊。”杨老师和李年相视而笑,正好,李年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道,“哦,表哥啊,怎么样?开始阅卷了没有?噢噢,快改完了?嗯,我们家小徒儿成绩如何啊?”
过了一会,她满意地扣了电话,“成了,你上了。”
“啊——”含光不免有几分傻眼,“这——”
“你成绩本来也能上的。”李年忙道,“表哥就是问问而已,没帮你改成绩,放心吧。”
不过,看她那样,如果含光不能上的话,估计表哥同志就要发挥作用了。含光是满头的冷汗:太投入准备考试了,完全忘记了,这大秦,还是个关系的世界……
自己算是关系的受益者,也不好多评价什么,反正国子监落选的同学也能去首都大学等优秀首府,只是——和西安府的桂树一样,最优秀的教育资源,都是为又有关系又有能力的人准备的,这也算是秦国的社会风尚了吧。
吃完一顿饭,含光到底还是说服了李年,先回慈幼局收拾东西,和同学们话别一番等等。李年反正也无所谓,遂答应下来。吃完饭后,含光还必须回小客栈去找领队老师报告,于是暂时同师父师母分手,因不久还要再见,也没什么离情别绪,李年把她送到校门口自己就开车回去了。
含光估摸着刘德瑜也被哥哥接走了,便暂时不找她,而是想问问于元正考得如何。她一边走一边编辑短信,一不留神,拐过弯角就撞到了一个人——还好只是擦撞而已,含光忙抬起头道,“对不——”
一抬头她就愣了一下,刚要出口的道歉也被咽进了口中。
于思平对她温温厚厚绽开一笑,很大度地说,“不要紧,反正我也没被撞坏。”



、第75章我来看你

含光每次见到于思平;都和老鼠拉龟一样,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对付他。这个无赖,你对他虚伪的笑,他比你更真诚一万倍地虚伪回来;把你虚伪得想吐。你要是和他不客气;他能翻脸用锁喉**;直接让你感觉自己有生命危险。——这个人,你根本都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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