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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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二三事-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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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玲爸这话算一锤定了音。

晚上,王磊又笑容嘻嘻,蹑手蹑脚地走进纪玲玲的房间道:“我遵从你爸爸的旨意来向你请教来了。”
纪玲玲头也没有回,只伸出一只手道:“题目在哪,还不拿来?”
王磊不敢怠慢,赶紧将习题集奉上,一边用手指了指,道:“第11题。”
纪玲玲迅速地瞟了一眼题目,便立马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了王磊一眼,道:“这题我不是前天才给你讲过?”
“呃。。。好像吧…”
“你到今天就忘了?”
“呃。。。”
纪玲玲仰天长叹了一声,道:“哎,你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阿!我真想打开来瞧瞧!”
“不用你打开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我是笨蛋对不对,好吧,我告诉你,我就是个笨蛋。笨蛋每天都要做无数的蠢事才对得起笨蛋这个头衔。可是你明知道我是笨蛋,我做的蠢事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在意?”
“谁在意了!”
王磊脸上泛起了一阵笑意,凑近了纪玲玲一些,脸几乎快贴上她的脸,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道:“那你不生气了”
他脸上的热气轻轻飘到纪玲玲的周围,让纪玲玲的心突然猛地狂跳了一阵,她刻意躲开了些,更不敢直视王磊的目光,只小声地嘟哝道:“谁生气了?自作多情!”
“哈!那就好!”王磊笑着站了起来,又俯身将自己的习题集关了起来,对纪玲玲说道:“喂,我去盛银耳汤,你喝不喝?”
“等等,喂,你要问的题目呢?”
“你真当我是傻瓜阿?这么容易的题目我还用听两遍?!”
 

作者有话要说:




10

10、第10章 。。。 
 
 
每个星期五下午,班上都要例行大扫除。
有时候因为重新排座位的关系,许多人还需要互换桌子。这时候,整个教室就像蒙受了巨大的灾难一般,桌椅在地上磨的咯吱咯吱响个不停,男生们舞起扫帚仿佛打仗似的,让教室里的灰尘四处飘扬,女生们则在一边嚷嚷,喂!要先拖地,拖了再扫,我们都快被你们呛死了!于是这俨然成了一幅怪异的交响乐,四处都显露着不协调,响起来却还是那么有滋有味。比起往日里每个人埋头苦干的学习,这样的时光里,总好像自己不再与世隔绝了,其中更是不经意间流露着淡淡的生活味道。
这个星期轮到王磊和纪玲玲这组来完成这次的“灾后大重建”工作,花花是总指挥官,呼喝着每个人去干自己的“本职”工作。
“王磊,徐志,等下你俩先去把桌子换过来!”
“纪玲玲,他们换完以后,你负责把所有桌子都擦一下。”
“然后,杨晓洁,陆永,你们再开始扫地,其他人拖地就ok了,哦,对了,伊莉莉,你负责把黑板擦干净!”
大家听到号令以后,便开始各自分头行动。
原则上,为了视力好,12组,34组的桌子全部要对调。每个人的桌子上都用纸贴好了自己的名字以及桌子需要挪到的位置。两男生首先将第三组桌子全都搬开,堆到一边,接着再将第四组的桌子全部移到第三组的位置,让两组桌子互换。
徐志一边搬着,一边嚼着舌根道:“学校也太抠门了,非要每个人对自己的桌子负责,否则每个星期人换换不就够了,哪用这么麻烦啊!”
花花作为监工,在一旁敲了一下他的头道:“好是好,可是学校怕我们对老师记恨在心,靠破坏学校公物来发泄,所以呢,你就省省吧,你这桌子最多也就还能陪你两个月,你到时候估计会哭着想它的。”
“切,我又不是女人,我会想它才怪!要我说,破坏公物也没什么不好啊,我可以在上面涂鸦,下次搬到别人那里,别人还可以欣赏我的涂鸦呢!说不定还能画部连环画出来,有什么不好?学校这完全是抑制我们想象力的发展嘛!”
“是啊是啊,你还可以在上面写肉麻兮兮的表白,等你爱慕的女生坐过来的时候,还可以看到你的表白,还可以回复你,是不是啊?”
“哈,你这个主意好,我还没想到呢!”
“想到你个头!”花花又敲了一下徐志的脑袋道:“所以学校出了这招,既防了你这种没有公德的人,又防了学生早恋!”说罢,就将眼光停留在了王磊身上。
王磊则把目光挪向旁边,假装不明白花花在说什么,伸手去帮徐志抬下一张桌子。
“哎哟,这是谁啊?桌子怎么这么重!”他低头看了一眼这张桌子的抽屉,倒吸了一口气道:“哇,这谁的桌子阿,抽屉是垃圾堆呢!什么东西都丢在里面!”
徐志抱怨完,又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桌上的名字,不禁惊讶地大叫道:“啊!余丽菲!这竟然是余丽菲的桌子!想不到啊!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什么呀!”听着徐志这话,王磊的手迅速地往边上一挪,看起来似乎有些不经意的将手放在了余丽菲的名字上,拿出一幅不耐烦的口气说道:“快搬吧你!管它是谁的桌子呢!”
徐志却丝毫没有打住的意思,索性把桌子放了下来,不管王磊怎么在旁边叫着:“喂,你在干嘛呢?”
徐志干脆躬下身子,蹲在了她的抽屉前,一边有些兴奋地叫道:“她说她平时从来不做课外题,我就来看看!看到底能不能搜出一本课外题来!”说着又大声地对着周围的同学嚷道:“我堵我起码能搜到三本以上的课外题,谁要和我打赌?输了我请吃午饭!”
听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全都凑起热闹围了过来,连正埋头擦着桌子的纪玲玲也经不住被他们的吵闹声吸引了过来。
王磊的身体慢慢移动了一点,恰巧半挡着余丽菲的屉子,一边同徐志理论道:“喂,这是别人的屉子,别人有隐私权的,你不能乱翻她的东西!”
“我又不是要拿她什么东西,不就是看看么!”
“快搬吧你,你还想不想回家了?”
“就看看嘛,看完马上搬!”徐志说完,便要伸手进去找习题集。
说时迟,那时快,王磊的胳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住了余丽菲的屉子,一字一句地说道:“都说了,别乱动别人的东西!”语气间的严肃正经,让徐志大大的吃了一惊。
他有些诧异地说道:“不看就不看了,你这么正经做什么?喂,你该不会是对她有意思吧?”
听到他这句话,王磊看起来有些生气了,他颇带嘲讽地说道:“谁的抽屉你都不该看!要看看你自己的去啊!说不定还能找出两本花花公子,看着乐乎乐乎!”
“谁说我藏了花花公子!”听到王磊这句揶揄,徐志也有些动怒了。
“行了,你们两个,都赶快住嘴!”纪玲玲走上前来,将他们俩一把推开道:“你们不想回家,还想让我们都陪着留在教室里么?”
花花也跟着应和道:“是啊是啊,赶快继续做清洁!免得老吴等下来看到这一塌糊涂的,又要罚做一个星期!”
徐志和王磊这才放开了手,又抬起桌子的两角。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似乎都不想再同对方讲话了。这时,一个小小的东西从余丽菲的屉子里掉了出来,徐志眼疾手快,放下桌子便去捡那个小东西。接着他又拿到手里看了看,道:“咦,这好像是谁送给她的礼物,还是她自己包着好玩的?不对,她哪会有那个闲心?”
王磊瞥了那件物品一眼,不禁在心中惊了一下,接着便有如一盆凉水从自己头上浇了下来,心一直往下沉,这不正是自己送给她的那份礼物么?可是竟然连包装都没有拆开,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就塞在了屉子里不见日光的一个角落里!
纪玲玲不经意间也瞧见了放在徐志手里的那份小巧的礼物,包装在屉子里已经压得有些不成样子了,上面扎着的那个大大的蝴蝶结已经瘪了下去,却仍然可以清晰的分辨出,这确实是王磊曾将假装送给她的那份礼物。
她赶紧望了一眼王磊,想看看他现在感觉如何,会不会特别的难受,王磊或许感受到她的目光,有些倔强的将头偏向一边,故意无视她,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一样,脸却一直沉着。纪玲玲知道这一定深深地刺伤了他的自尊心,也赶紧将头偏向一边,装出一幅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徐志见王磊脸色这样难看,忙说了一句:“这个是自己掉出来的啊!不是我偷看的!”说完便将那份小礼物扔进了抽屉里。
王磊则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一语不发,径自搬起了桌子。

整个星期六学校补课的时间里,王磊的脸始终都像包公那么阴沉。纪玲玲忍不住,便时不时地回头偷偷地瞧瞧他。大部分时候,他都装做一幅在埋头做笔记的样子,可是以纪玲玲对他的了解,他这时候一定只是装模做样,绝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还有几次,她看见他在偷偷地看余丽菲,每次看了不一会儿,他又会把目光挪开。可是无论他做什么,怎么做,他的脸色都像千年冰山一样难以融化。纪玲玲禁不住暗自遐想他看着余丽菲的时候在想些什么。不解?疑惑?可是又心存希望?希望这是一场误会?伤心?…纪玲玲有些沮丧地对自己说道:“他看起来好像真的挺伤心的…”在她看来,王磊是一只没有神经的动物,他的人生信条便是: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这信条大部分时候都挺管用的。所以很多时候,在旁人看来,他甚至展露的是一幅没心没肺的样子。可是在那么极少数的时间里,这条定理却不适用了,比如说现在。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啊,让他受一次打击,死心了就好,以免以后受到更大的打击。”她心里的另一个想法悄悄地窜出土壤,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真真吓了她自己一大跳!
她马上同自己解释道,自己这不是幸灾乐祸,自己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且这个念头只是一个瞬间的东西,绝对不是她真实的想法。如果余丽菲真的在乎王磊,像王磊喜欢她那么喜欢他,她一定是乐见其成的!而且她希不希望余丽菲喜欢王磊呢?她问了自己半天,心中更是抽搐了半天,却说不出自己是不是真的希望。可是如果王磊能够因为这件事情放下这段感情,她高不高兴呢?她不得不承认,确实有那么一丝如烟似雾难以捉摸的喜悦,悄悄爬上了她的心头。

放学后,她走到王磊的座位旁,轻声说道:“走吧…”
这话的余音绵长,走字也说得很轻,同她平时的语气大不一样,似乎有那么点欲言又止的意味,似乎她此刻有各种情绪在心里盘旋,本应该通过各种各样不同的句子表达而出,却找不到合适的匹配,因此所有的思想感情都一股脑儿窜进了这两个字里。
王磊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她今天的异常,也丝毫没有察觉到此刻她面对他时那么微微的一点尴尬,只是继续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东西,一边心不在焉地说道:“我今天不和你一起走了,我要去打球。”
“打球?你不是说高考之前你都不再打球了么?”
“我改变主意了,行不行?就这样吧。”他说着又抬起头对着已经走向门口的哥们说道:“喂,等等我!”一边把书一股脑儿扔进书包里,一边对纪玲玲说道:“你先回去吧!哦,对了,我今天不去你家了。” 
“喂!”纪玲玲似乎还想说什么,王磊却已经一跃而起,从她身旁擦肩而过,三步并两步地向门口走去。
纪玲玲又喊了一声:“喂!王磊!”
王磊却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和他的哥们肩膀搭着肩膀,有说有笑地走出了教室。

今天的篮球赛,对于好久没有打球的王磊来说,简直像如鱼得水一般。他全情投入,打得更比平时要凶狠的多。他在场子两边拼命的奔跑,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都不愿意给对方留下半点余地,有时候因为拼抢的太过凶狠,惹得对方不得不对他重重地犯规。但是他被推倒的时候,脸上却露出一脸笑意,这颇有挑衅意味的表情让对方更加恼火了,下半场简直就已经不再像球赛了,而像是摔跤比赛。
拼了几十分钟以后,他浑身都已经湿透了,却觉得身心都没有这么舒畅过。他走下场外,想去拿毛巾擦擦汗,却不经意地愣了一愣。
纪玲玲竟然在场边埋头写着作业,还在等他!
他取了毛巾走了过去,坐在了她身边,轻声问道:“你怎么还没有回去?”
“等你一起走哇,我在这写作业也是一样的。我妈说今天做了你最喜欢吃的板栗烧鸡,等着你回去一起吃呢!”
“不用等我了,你先回去吧。”
“不要紧,你要是还想打,就再打一下吧。”
“都跟你说了不用等我!”王磊突然暴躁地吼了一句,吓了纪玲玲一大跳。
纪玲玲却没有如往常那样同他对着吵,反而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作业,一语不发。
“sorry…我刚才不是想…”王磊也沉默了片刻,察觉到自己刚才似乎反应过度了,仿佛有些迁过于人,便低声吐出了这几个字。说罢,他把毛巾随手往肩膀上一搭,看向另一个方向道:“其实我是想说,这是我自己的事,你没有必要陪着我!我不想你把时间都浪费在你完全不感兴趣的篮球比赛上。”
“我没有啊…我…我是看你今天好像…好像有点不太高兴…你以为我神经呢我又不是圣母,平时我什么时候来看过你的篮球比赛”
听到她这话,王磊看着她笑了笑,这是这一天以来,他脸上露出的第一个真诚的笑容,说道:“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处理。你总不会担心我要去做傻事什么的吧?我又不是姑娘家! ”
纪玲玲低声咕哝道:“你这么说了…那当然最好了…”
王磊将两只胳膊都耷拉在膝盖上,低下头道:“花花说的对,其实我一直是在白日做梦!她这样的女孩子又怎么会喜欢我这样的人!”
纪玲玲转过身子,着急地说道:“你说什么呢?完全是乱想!你怎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王磊自嘲地地干笑了两声道:“哈,到现在我还不明白那我就真的是太傻了!我还一心为了这个要考w大,我这样的成绩,简直是疯了!”
“喂,你别这么没出息好不好!考大学是为了自己!你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努力了这么久的东西就要这么轻易放弃了吧?”
“对啊,我就是这么没有出息的!你现在知道了吧!我考大学就是为了泡妞!你就瞧不起我吧!”
纪玲玲听着他说着这样自暴自弃的话,心里益发得着急了,她急促地说道:“喂,我说你结论也下的太早了吧!你看见个包装盒就说着要放弃的傻话!你从来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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