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皇子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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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皇子梦-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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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当时水欣还小,估计上皇会早早派下两个暖床的来,即便这样,他身边的宫女也多了两个年轻漂亮的。

    南安王比那位北静好一些,是有嫡子的,只不过出于对其王妃的迁怒,上皇让其降爵袭位,亲王位成了郡王位,倒和现的北静王持平了。

    然后过了两三年,东平王爷去了,这位王爷幼时便喜欢武艺,少年时便自个儿混到军中去了,等到皇帝找到后他凭自个儿的实力成了个小头目,皇上一喜,直接便允他得了兵权,这一点也让他之后饱受太子欺负。

    东平王爷是个笨口拙舌的,每每被欺负得说不出话来,便自请到边疆杀敌。几次往返之后越发不爱回京了,竟是找了个借口边关常驻,成了王爷中极为有名的将军王。

    积年的征战久了,总会积累下一些暗伤,即便京中派了御医过去给他调养,但边关的水土到底不如京中好,时间长了还是熬不住因一场风寒去了。

    那一年,京中正是最冷的时候,东平王爷的死讯传来,上皇当时手便一抖,摔了杯子,良久无语,再开口便是叹息:“朕都记不清老九是什么样子的了,上一次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来着?”

    没有痛哭流涕,却别有一种刻骨悲伤,让水欣都忍不住为那个印象中模糊的影子难过起来,再看上皇那努力回忆而不得最后陷入空茫的眼神,有一种细细密密的疼心头涌动,好像又被那情花刺了一样。

    “什么病啊?”

    “风寒啊,这天,是冷得很,他是穿得少了吗?”上皇想着又拉过水欣,摸了摸他的手,水欣幼时缺少调养,长大后手脚总是容易冰凉,那沁心的凉让上皇手上又颤了一下,“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多穿点儿,冷了也不言语,下头的是怎么伺候的?”

    第二日,有消息传来上皇发作了尚衣监,内供局,落了一地的头,理由是他们怠慢皇子,而水欣身边也被风尾甩到,负责他衣服用具的两个宫被打了板子,好并不致命,但这一养伤下去便换了上来,再没见过那两个了。

    大约是感念,大约是愧疚,上皇特意召了东平王爷的嫡子进京,父死子继,由他的嫡子承袭爵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绝不会错,但偏偏那位东平郡王不知道是脑抽了还是少年愤青了,对上皇言语不恭,竟是心怀怨望的意思。

    上皇是什么样的?所谓的儿子对他来说也就是那样一个有血缘关系的存罢了,谈不上多么真情,一时的感怀也不过是因为觉得东平从未给他添过麻烦的缘故,而这一时的心软愿不足以让他心胸辽阔到包容对自己不满的,哪怕那是他的孙子,却也是从未见过几面的跟陌生差不多的臣罢了。

    于是,等到东平郡王出宫,旨意也下来了,以瑞诚帝的名义给了他郡王爵位。秉承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心思,这位东平郡王被打发到了南边儿,换了个地方继续守边去了,而原来的兵权也顺理成章被皇帝收走了,只给了他一个空头郡王爵位,毫无实权。

    因对东平郡王不喜,上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把这事略过去了,倒是对水欣说了一句:“这位皇兄可是个能呐,那见缝插针的水平可是赶不上的!”

    “怎么赶不上了?要是也知道这等时机要收回兵权的!”虽从未当过皇帝,也没有怎么接受过皇帝的系统教育,但是水欣自认他的眼力还是有的,虽然有时候漫不经心错过了好时机什么的,但也不是一无是处到这么简单的因果都看不清楚吧!

    不服气地反驳着,眼巴巴地看着上皇,这位可是当过皇帝的呐,怎么也能给自己指点一下迷津吧!

    身局中,最怕的就是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而看清楚自己位置最怕的则是做不准应该做的事情。

    总结几辈子失败,水欣倒也不是没有心得,总觉得若是重来一次他必然不会这样那样,然后那样这样… …

    “还别不服气,老实说,若是,敢给了郡王位之后还夺兵权,不怕引起骚动反弹吗?不怕被说刻薄寡恩吗?”存着教育的心思,上皇不吝讲解,把其中的理由细细分说,有的时候,光有大局观是不够的,还要看得更细,便如这夺兵权的事,“皇兄是摸准了的态度啊,若不然… …”

    不然怎样不用说也能想到,上皇话停到这里,看到水欣一脸若有所思,道:“也别想了,这孩子,聪明是有的,眼光也不缺,唯独对事不上心,该下手的时候爱犹豫,该思量的时候倒敢下手,偏又不够狠辣,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既然决定做便要做到底,不干不脆倒不如不做,把那小心思藏了,好好表现。”

    这话似说水欣,又似讲那位瑞诚帝,言谈之间倒不似不喜,反而很赞赏对方这种果断敢为。

    水欣似应非应地哼哼两声,他哪里有那么不堪?心里头不服气,嘴上却没的话说,这辈子他可是什么都没做,连个举例说明都找不出来,真是苦死了!张口结舌欲辩无言什么的,最讨厌了!

    “哦,父皇,嫌弃了是不是?!”

    胡搅蛮缠着凑上去腻歪上皇的怀中,曾经健壮宽广的胸怀这会儿已经有了外强中干的感觉,禁不住多少力气的冲撞,水欣小心地控制了力道,他这些年倒是习惯了内力伪装成神力的应用,偶尔便会一不留神破坏一点儿什么,若是物件倒还罢了,若是… …

    搂着上皇的腰,小孩子一样蹭着他的胸膛,“是儿子,怎么可以嫌弃?身上有一半的血肉,嫌弃就相当于嫌弃自己的一半… …”

    就如当年上皇不肯吃他咬过一口的糕点,他就一遍遍反复,想尽办法要让他忍着洁癖咬上一口一样,这方面,水欣很有韧劲儿,一场吃不吃的较量倒像是驯养与被驯养的挣扎一样,他最终成功“驯养”了上皇,得到了一个越来越儿控的父皇。

    被一堆“嫌弃不嫌弃”搅和得头都大了的上皇忍不住跟李胜说:“快把这个调皮蛋弄走,朕怎么会生了这么个儿子?!”

    “调皮蛋也是儿子,就是不走,谁让当初生了,有本事再把塞回去啊!”完全不乎对话的是父亲而不是母亲,水欣特“纯真”地仰头问,“父皇,到底是怎么把生下来的啊?像拉粑粑一样拉出来的吗?”

    看无辜而清澈的眼神,是真的很真诚地“不知道”才问的,所以,说吧说吧!生育的秘密啊!

    每次都同一个问题上被打败的上皇一脸便秘模样,若是拉粑粑拉出来的,肯定就让拎着马桶倒走了!他怎么会生下这么一个儿子?!呸,才不是他生的呐!

    噎了一会儿,再看水欣好奇地盯着他的腹部看,上皇几乎想要反射性地捂肚子,醒悟到哪里不对之后不由黑线,他什么时候这么理解自己儿子的古怪想法了?一个眼神就知道的默契,他宁愿不要!

    忍笑忍到肚子抽筋的李胜欢乐地表示,每次看到上皇被这个问题问倒的模样实是太有趣了!哎呀,十九皇子,怎么可以这么可爱这么调皮这么机灵这么折磨呢?

    想到跟上皇之间的趣事,水欣微微有些走神。

    “皇兄想什么呐,呆坐着不动!”水昇拉醒水欣,水欣抬头,看到他和忠顺都已经起身,忠顺不知何时穿好了衣服,两正要往外走的模样。

    “去哪儿?”水欣问着也起身。

    水昇奇怪地反问:“看戏啊,咱们不是说过来看戏的吗?指给看哪个是琪官!”

    忠顺闻言奇道:“身边那么多,怎么就记得个琪官儿?”

    水昇理所当然地回答:“放心,下次就记得还有一个北静了,若是哪天再看到旁,还会记住的!”不过到底还是琪官给他的记忆深刻些,谁都会对某个第一记得深的。水昇才不会告诉忠顺——若是玩了他的男也算给他戴绿帽子的话——自己已经白送了他一顶绿帽子戴。

    估计自己就算说了,他也不会乎的吧!他乎的只是当时好不好玩儿,其他的,贞操那种存真的可以用男子身上吗?

    其实,女子有没有那个也无所谓了,又不是娶来做王妃,不必要求太多,若是都要求这个,花街柳巷就没去了!

VIP最新章节 62父子亲情

    从忠顺王府看了戏回宫已经很晚了,启祥宫的灯还亮着。

    “这么晚了;父皇还没休息?”

    “没哪;殿下还没回来;上皇怎么能够安心?”李胜笑着答话,目光慈爱;都说宫中无真情;但这一对父子之间倒是感情真挚,若是放在十几年前,他做梦都不会想到有一天上皇会为了一个儿子操心至此。

    李胜从上皇还是皇子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母妃不是最受宠的,甚至母族势力不显;上皇自己也不是最优秀的那个,然而,受宠的那个忽一日被打入冷宫了,母族势力大的那一个忽一日被连根拔起了,皇子中最优秀的那个,忽一日被打落尘埃了。

    那个时候,还是皇子的上皇只淡淡说了一句话:“伴君如伴虎,关键还要看怕不怕,敢不敢。”

    后来李胜才明白他的意思,怕了便没有前路,敢了便没有后路,不怕便敢,不敢便怕,总不能两全的。

    于这中间选一条路,后路还好说,但能不能退出来却是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不得自由,若是碰上胸襟不大的,便是活着也一辈子都如坐牢一般。前路则是那古往今来诸位皇子都一往无前的那条不归路,一旦踏上,便再难回头,不得胜利,便是死亡,绝无幸事。

    因为不是最优秀的那个,也不是最有势力的那个,这条前路他走得格外艰难,然而,他最终胜利了,挡在他前头的,无论是比他优秀的,还是比他有能力的有势力的,都成为了他的踏脚石,以失败托起了他的胜利。

    从那一天,已经成为皇帝的上皇便没有了兄弟,成为了孤家寡人。

    尔后,后宫争宠,前朝政争,互为勾连的两方在上皇的连消带打之下以一个宠妃的死亡而告终,连同的,还有那个宠妃的家族。不久后,太后迁居慈安宫,礼佛不出。

    李胜并不聪明,每每等到落幕他才能够想明白之前的事情,而想明白了之后,曾经以为上皇对那妃子的宠爱对其的痴迷,都成了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颤抖,那般表现那般情怀,竟是从不曾爱过吗?

    那冷清的眼眸中可曾真的有过情深如海?看到那一场开始落幕,李胜心里头隐隐有了一个念头,上皇此人,莫不是天生薄凉吧!

    这样的念头在那一夜宫变达到了极致,明明早就掌握了胜券,却还是要看着那一场闹剧一般的宫变开始,看着那不知情的中毒的儿子们自找死路,那可比戏台子上的戏好看多了吧!

    大概是被上皇影响了,那种时候,李胜所想的则是这般,他从未担心过那样一个男人会输的,因为他对别人绝情,所以他自己便立在了不败之地。

    十三个儿子,几乎是一夜俱丧,而他的表现不过是摆摆手,说一声“安葬了吧!”

    对兄弟,无友爱;对父母,无亲情;对妃嫔,无真心;对子女,无疼惜… …对自己,无愧疚。

    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人啊,竟然有一天,也会因为儿子的晚归而等候,因为不放心而无法安睡,果然,还是老了吗?

    因为年龄的衰老,腿脚已经有些不灵便的李胜在上台阶的时候拌了一下,身边一只手及时托住,温声传来:“小心!晚上有露,台阶湿滑。”

    哪里是露水啊!看着干净无水色的台阶,李胜笑得眼角有了褶子,“多谢殿下了,殿下快进去吧,上皇正等着呐。”

    “嗯,我进去了,李总管也早些歇着吧,守夜的事情让小的们来就是了。”

    身为上皇的贴身太监,曾经当过大总管的李胜身边不光有徒弟,还有一些小太监是专门伺候他的,一些繁重琐碎的事情,他都可以交办下去,不用自己亲力亲为。事实上,若不是他伺候上皇的时间长了,不忍离去,这个年纪,他早可以退下来休息休息了。

    对太监,水欣从没什么歧视,他们也不是自己愿意的,已经成了这般,也就是个职业,鄙视什么的,他还没有那个资格,只是偶尔的确有些可怜他们。

    正常的人退休之后总有天伦之乐可以享受,而他们,退下来便是孤零零一个,曾经奔着他们权势来的未必还能在他们没有权势之后好好照顾。陈德禄不就是么,跟了瑞诚帝后也很少来看李胜了,便是来也要让人想想有什么目的在,师傅和徒弟之间,哪里还能像以前一样好?

    门口的小太监掀起帘子,水欣大步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正歪在软榻上看书的上皇,鼻梁上架着玻璃眼镜,脑后的灯火映在书上,翻看之时,嘴角微微翘起,笑意浅浅。

    “父皇看什么呐,这么晚都不睡!”水欣问着话自顾自走过去,依偎在上皇身边坐下,靠着他的肩膀也去看那书上所写。

    “去,脑袋挡光了!”上皇推了一下水欣的头,没用劲儿,轻轻的一下,玩闹一般。

    水欣顺着那力道所向晃了一下头,故意叫道:“哎呀,父皇都不爱我了,可是嫌弃我了?”

    “去去去,什么爱不爱的,朕不爱你,能留着你在身边教导?小没良心的!”

    不同于第一次听到“爱”时候被雷个半倒,浑身冒鸡皮疙瘩的情况,如今的上皇可以很自然地把这个字挂在嘴边说来说去,就好像在说今天的饭好吃不好吃一样。

    父子两个这般腻歪,最初于上皇来说是极为新鲜的,因为新鲜所以纵容,因为纵容所以习惯,因为习惯,所以… …看着水欣不满噘嘴的样子,恍惚又似看到了他小时候的模样,小小的孩童一不高兴就噘嘴,而不高兴的理由总有千万种,不让他做龙椅,做了龙椅发现硌屁股,吃饭吃不出菜味儿,非要在奏折上乱画乌龟,在御批上打叉,拿朱笔在桌面上画龙,画得不好看了泼墨遮掩,遮掩不过了噘嘴生气… …

    因为是孩子,所以宽容一下,因为是儿子,所以容忍一下,因为是胡闹,所以包容一下,因为… …各种各样的原因一点点冒出来,曾经恪守的界限一退再退,到最后,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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