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_蓝家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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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_蓝家三少-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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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看着呢!夏东楼岂是好惹的,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吃太大的亏。

思及此处,皇后轻叹一声,竟是一脸的怜惜与不忍责怪,“坐吧!”

夏季兰谢礼,正准备找个僻静的位置落座,谁知胡清芳冷笑两声,“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还只是个美人呢,竟然让咱们一众姐妹都等了那么久。若然以后成了贵妃、皇贵妃,还不得目中无人到怎样的地步。到底是皇后娘娘大度,嫔妾等万万不及。”

一番话,说得夏季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面红耳赤的下不来台。

夏季兰攥紧了袖口,只能在一旁静静的站在,没敢落座。

见状,皇后也不说话。

就像胡清芳说的,有些人是该来点下马威的。想想当初夏昭仪,是何等的趾高气扬,如今被皇帝贬斥,在众人眼里都是罪有应得的。

众人说着话,说是今年宫外的桃花也开的格外迟,但是格外艳烈,红得极好。所言不过零碎,一两个时辰也就这么过去了。

等着众人辞行,夏季兰早就站得腿软。

行礼的时候,脚下一软就重重跪在了地上,惹得众人哄堂大笑,夏季兰红了眼眶,眼泪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胡清芳冷笑,“装模作样。”拂袖转身。

王锦绣身为淑女,在位份上是最低的,此刻见着众人都散了,皇后也已离开,夏季兰还跪在哪儿,便小心翼翼的靠过去递给夏季兰绢帕,“你别哭了,快些起来吧!”

说着,帮着婢女——碧春,搀了夏季兰起来。

夏季兰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夏季兰柔声低语,道了一句,“多谢。”

王锦绣笑得腼腆,“奴婢的位份比你们都低,不敢承谢。”

语罢,朝着夏季兰行了礼,“姐姐好生保重,奴婢告退。”

夏季兰点点头,目送王锦绣离开。

坤宁宫的管事——静仪姑姑缓步行来,对着夏季兰行礼,“奴婢参见美人,皇后娘娘有请。”

“皇后娘娘?”夏季兰下意识的攥紧了袖中的帕子,一双澄澈的眸子带着几分惊惧惶恐。 △≧△≧,

“请吧!”静仪俯首,而后前面带路,领着夏季兰去了偏殿。

远远的,傅玉颖无温伫立,方才那些事儿她都看在了眼里。

“皇后娘娘这个时候召见她,只怕不是什么好事?”婢女——秋娴,是赵无忧送来的,所以还算可靠。

傅玉颖笑得凉凉的,转身往外走去,“这话怕是说错了,这个时候召见肯定不见的是什么坏事,应当是好事儿。”

秋娴蹙眉,“好事?”

傅玉颖顿住脚步,含笑望着她,“皇后自以为捏住了夏家的小女儿,把赵家和夏家都攥在手心里。你说这对皇后而言,算不算好事?”语罢,拂袖而去。

秋娴微微一愣,疾步追上。

第31章 那个死太监

对于皇后而言,这的确是好事。夏家女儿刚刚入宫,对于后宫还处于陌生状态,皇后来亲自引导,无疑是笼络人心的好时候。皇后笼络了夏季兰,就意味着对朝廷上的夏家也有着一定的掌控。

夏季兰的诚惶诚恐,让皇后觉得十分满意。多一个人依附自己,在后宫里就多一份胜算。这种胜算自然是越多越好,皇后也不例外。

且看夏季兰这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显然就是个软柿子。

人呢,都喜欢捏软柿子。

按理说,身为礼部尚书,是不该插手工部的事情。不过皇帝开了口,万事皆有可能。

站在瀛渠边上,赵无忧拢紧了披肩,冷风吹得她不断的咳嗽。

工部尚书简为忠,也就是简衍的父亲,此刻正站在赵无忧身边,瞧着两岸的百姓人家,“瀛渠多年不曾清淤,底下必定深厚。虽然朝廷拨下来不少银子,可若是真的要清理起来,人力物力财力,一时间是没办法安排妥当的。这瀛渠清淤看上去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办起来却没那么容易。”

赵无忧长长吐出一口气,两岸的百姓都是破落屋子。城外瀛渠附近本来就是难民区,贫困区。朝廷有心让这些人迁移出去,免得扰了京城附近的治安。

“人力物力财力?”赵无忧低头重复着简为忠的话。

“不错。”简为忠轻叹道,“调集熟悉水性之人下水清淤,这就是一大笔银子。瀛渠迢迢,一路清淤过去,实在不容易啊!”

许是冷得厉害,赵无忧的身子缩了缩。极是俊俏的脸,呈现着乍青乍白的容色。

她压制性的咳嗽着,最后实在受不住,只好先回到马车里。云筝递上水袋,赵无忧吃了药,脱色的脸才稍稍缓和起来。

“公子这段时日未吃药,怕是有伤身子,越发的虚弱了。”云筝担虑的望着她。

赵无忧摆摆手,“我没什么事,你告诉简大人,让他把两岸附近所有的地保都找来。弄个干净的地方,我要问几句话。”

云筝蹙眉,“公子这是何意?朝廷拨款清淤,不必经过百姓同意。”

“夏东楼盯着,我不能让他失望。”赵无忧意味深长的笑着,苍白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成竹之色。

夏东楼盯着这笔款子,他两个女儿如今因为这事而被皇帝迁怒,他得扳回一局才算挽回颜面。只可惜,赵无忧对金黄银白之物并不感兴趣,她只对权势感兴趣,所以夏东楼盯着也没用。

指尖抚着手中的短玉笛,赵无忧自有打算。

简为忠进得车内,“赵大人让我把地保都找来,所谓何意啊?”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受之于民,造福于民。”赵无忧把玩这手中的短玉笛,“烦劳简大人一趟,这事儿越快越好。办成了,咱们就算是为皇上立了一大功。皇上必定会有嘉赏,这可比偷偷摸摸的私吞,好太多。”

闻言,简为忠的脸燥了燥,低头尴尬的笑了两声,“赵大人所言极是,本官一定好好办皇差,岂敢有负皇上重望。”

“简大人忠君爱国,无忧敬佩仰重。”赵无忧深吸一口,“夏东楼如今盯着瀛渠清淤一事,还望简大人能谨而慎之,莫要落人话柄。咱们是一条绳上蚂蚱,齐心协力才是最好的出路。到了皇上跟前,咱也能保住脖子上这吃饭的家伙。”

“我这就去办!”简为忠急急忙的出了马车。

赵无忧轻咳两声,缓缓喘口气,这天气太冷,只等着在暖和一些就好了。看着白玉短笛的一瞬,脑子里窜出一个人来,倒是将她自己吓了一跳。

她想起了那个骨笛,还有那锅香肉,那个心眼比针鼻儿还小的死太监。

第32章 赵无忧的无本买卖

因为两岸的百姓人数众多,一时半会的也不能将所有的地保集齐,所以时间定在了第二天的午后。

哪知第二天下了雨,春日里阴雨绵绵。

赵无忧头最讨厌下雨,早前的风寒还没好全,这副身子骨如今还弱着。风雨一吹,整个人瑟瑟发抖。可外人瞧着她是个堂堂男儿,总不能让她学妇人那般,抱着汤婆子出门吧!有伤大雅,也不符合她礼部尚书的身份,所以只能多穿衣服,忍一忍。

城外临时搭建的工棚,虽说是临时搭建的,但因为是赵无忧要用,早前就已经加固密封,极尽规整。里头燃着火炉,赵无忧僵着身子进去,抬眸瞧一眼里头哄闹的人群。

工部侍郎一声吼,棚内随即安静下来。

赵无忧慢慢吞吞的走到正前方,小老百姓哪里知道赵无忧是谁,见着这般阵仗当即跪地高喊,“参见大人!”至于是什么大人,鬼才知道!

“都坐吧!”赵无忧轻咳两声,与简为忠并肩坐下。

这里,当属二人的官职最高。

锦衣随行,立在赵无忧身后,以防不测。

“诸位都是瀛渠边上的地保,虽然算不得正式官职,然都是大邺的子民,当为大邺尽一份心力。”赵无忧说的是官面话。

她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说:我是赵无忧。赵无忧的名声太臭,毕竟自己有个当丞相的爹,而这个丞相还是个不得人心,被称为的丞相。

简为忠与赵无忧一唱一和,这点官场上的默契还是有的,“今年春季雨水众多,钦天监恐临江暴涨,到时候水患难歇,祸害城内外的百姓周全。皇上爱民如子,如今下旨瀛渠清淤。为瀛渠一带的百姓,护得一片家园。吾皇圣明!”

百姓们一听是皇帝下旨要为他们谋福祉,当即扑通扑通跪了一地,高呼“皇上万岁”!

见状,简为忠与赵无忧互换了眼神。

赵无忧起身道,“皇上圣明,尔等身为大邺的子民,当为皇上尽心竭力。瀛渠清淤,没有人比生活在瀛渠两岸的你们更了解瀛渠的情况。你们生活在水岸边,想来村落里不乏熟识水性之人!”

一语落,众人面面相觑,没敢吭声。

谁都不知道赵无忧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来拉壮丁的?

瀛渠两岸的百姓常年食不果腹,靠着半亩田地讨生活,过得极为坎坷。若是再来拉壮丁,基本上就是想把他们赶尽杀绝。

赵无忧笑了笑,“你们别担心,本官并无恶意,只不过本官觉得朝廷既然拨了银两,就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本官知道你们过得辛苦,所以本官决定,把这瀛渠清淤的事儿托付给诸位。你们出力,朝廷出钱,咱们双双合作,诸位觉得如何?”

合作?

一听说朝廷出钱,这些人就有些耐不住了。

老百姓本来就穷,沉重苛捐杂税压得他们直不起腰,如今能凭着自己的水性来赚点钱养家糊口,这倒是不错的主意。

赵无忧继续引导众人,“朝廷出钱,必定不会亏待大家,也不会拖欠一分一毫。本官以工部的名义在此保证,银两一定到位,还望大家能奔走相告,让水性好的男儿为国效力。这瀛渠清淤,也是造福万家之举。等到潮涨,大家也不至于被淹没家园。诸位意下如何?”

银两保证不会亏欠不会拖欠,还能避免潮涨之时家园被淹。怎么说,都是有利于百姓之举,而朝廷还出了钱。

这么一想,似乎没什么可争议的。

赵无忧笑道,“大家的工钱本官会依据行情给予双倍,每日一清,绝不拖欠。若是食言,大家可上衙门去告,少一分本官都会十倍偿还。今儿,把话就撂这儿!诸位觉得呢?”

简为忠愣了愣,这赵无忧做的还真是无本买卖。朝廷出钱,剩下的都变成了老百姓的事。

第33章 眼里的,不是西施就是眼屎

赵无忧的算盘打得极好,便是简为忠也不得不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赵无忧的心思太沉,你压根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就好比这一次,换做其他人,这么大的油水,此时不捞更待何时?

可赵无忧呢?

简为忠不知道赵无忧此刻到底在想什么,纵然夏东楼派人盯着这笔朝廷的银两,凭着赵无忧的聪慧,想要瞒天过海也不是很难。可赵无忧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了放弃。

这是真的怕了夏东楼吗?

一个个地保都回村里统计人数,等到名单出来就可以开始清淤工作。

外头还下着雨,淅淅沥沥的春雨下得人心烦意乱。

工部还有不少事儿急需处理,简为忠离开了棚子。赵无忧轻叹一声,棚子里倒也暖和,她还真是讨厌下雨。

奚墨打了帘子进来,“公子,国公府的人来了。”

赵无忧凝眉,“国公府?”

还不待她回过神来,夏东楼已经大阔步的走进了棚子。

夏东楼当年随先帝东征西讨,也算行伍出身。先帝去世前,感念夏东楼护国有功,所以册为国公爷。可是谁都清楚,所谓的感念护国有功,不过是先帝担心,自己死后夏东楼会威胁到新帝皇权罢了!夺了兵权,给个虚衔,这才是先帝的本意。

可惜新帝不争气,夏东楼纵然是个虚衔的国公爷,却也逐渐的将手伸向了朝廷大权。

如今,还堂而皇之的参与了内阁。

夏东楼生得孔武,浓眉阔目,只一眼就足以教人生畏。走路生风,不怒而威之态,果然老骥伏枥,犹似当年。他压根没把赵无忧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赵无忧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纵然有点本事,也不过是仗着她老爹赵嵩的名义,作威作福罢了!

“国公爷!”赵无忧躬身作揖。

一品国公,名义上是与丞相平起平坐的。而赵无忧虽为礼部尚书,也不过是个三品官员。

夏东楼冷哼一声,站在赵无忧跟前上下打量着她。

当初赵无忧以三甲第一,殿试第一的惊天之才留任朝堂,几年内从工部调任礼部侍郎,此后走马上任礼部尚书,成为大邺开朝以来最年轻的尚书郎。就因为这样夏东楼更看不起她,只觉得这病怏怏的少年郎,不过是借着祖荫而坐的尚书之位。

赵嵩在的时候,赵无忧一直默默无闻的跟着,所以很少有人将视线落在这个瘦弱的年轻人身上。而今赵嵩一走,赵无忧才算正式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虽然突兀,却也无可厚非。

“赵大人真是春风得意!”夏东楼冷笑两声,瞧一眼这简易的工棚,“听说赵大人正在为瀛渠清淤之事烦恼?” △≧△≧

“事情业已解决,多谢国公爷关心。”赵无忧不紧不慢的应声。

夏东楼是个雷厉风行之人,最看不惯的就是赵无忧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哼,是吗?”

“国公爷不是都看到了吗?”赵无忧可不是好欺负的,她虽然不与人为恶,但也从不心慈手软,“还是说,国公爷想来挑一挑下官的刺?”

“放肆!”夏东楼厉喝,“黄口小儿,竟敢这般无状。就算是你爹赵嵩在此,也要卖我三分薄面。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赵无忧云淡风轻的笑着,“国公爷恕罪,只不过国公爷没听过一句话吗?放在心里的是尊崇,出现在眼里的——不是西施就只能是眼屎。无忧并不觉得国公爷是西施,您觉得呢?”

“赵无忧!”一声厉喝,夏东楼大步上前,伸手便扣住了赵无忧的肩胛。

二人本来就离得近,谁也没想到夏东楼会出手,毕竟夏东楼是当朝国公。所以等锦衣卫反应过来,已然来不及出手。

第34章 本官看不懂督主的意思

国公爷的爪子已经伸到了赵无忧的脖颈处,那白皙而纤细的脖颈,似乎只要轻轻一折,便能当场折断。

赵无忧心头一窒,只得喟叹。这夏东楼嚣张跋扈惯了,偶时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如今父亲不在京中,若是夏东楼真要动手杀人,怕是谁都拦不住的。

窒息的感觉让赵无忧顿觉不妙,奚墨厉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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