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_蓝家三少》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奸臣_蓝家三少- 第5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赵无忧微微凝眸,缓步朝着门外走去。

外头,东厂番子将此处团团包围,戒备森严得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见到这场景,赵无忧倒不似素兮这般愁眉苦脸。

目送穆百里离去的背影,赵无忧扬起一丝得意的笑,“看样子,我这鱼饵当得很成功,可他这渔夫当得却很失败。能让穆百里接二连三挫败的。果然不是简单的北疆蛮子。”

素兮一愣,“公子的意思是,他们没有抓到人呢?”

“何止是没有抓到,估计现在连人在哪儿都没找到。”赵无忧笑得嘲讽,“东厂那么多探子,连陆国安都出动了,却抓不住一个蛮子,传出去还真是笑死人了。”

那么问题又来了,穆百里昨夜去了哪儿?

他来金陵城,不就是为了那个北疆蛮子吗?为何当时却不在呢?若穆百里在场,这北疆蛮子必定无所遁形,根本不可能逃出东厂的包围圈。

赵无忧凝眉,这金陵城里,还有穆百里的落脚之处吗?

思及此处,赵无忧只觉得脊背发凉,这穆百里跟这金陵城到底有什么关系?抓北疆蛮子?他跟北疆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穆百里是司礼监的首座,按理说常年累月在宫里伺候着,怎么可能接触到边疆的人和事呢?宫里的太监,和北疆的蛮子,怎么想都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处。

“公子。如今该怎么办?云筝他们已经把一切都处置妥当,就等着公子离开。”素兮压低了声音,二人快速进门。

赵无忧面无表情,“我若真的要走,他们拦得住我吗?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素兮凝眉,不太明白赵无忧的意思。

显然,赵无忧已有打算。

在这世上,总有自己不曾涉猎的领域,但你不能否认,这些能人异士的存在。总有那么些人。有钱能使鬼推磨。她便安然稳坐,只等着穆百里的又一次失算。

穆百里的确失算了,他没想到还是让扎木托给跑了。

陆国安跪在院子里已经很久,这顿罚是逃不开的。不过不是现在,如今正是用人之际。穆百里不会轻易处置。

“督主。”陆国安跪在那里,“是卑职无能,眼见着就要抓住了,却被人救走。”

“看清楚那人是谁了吗?”穆百里问。

陆国安摇头,“夜里太黑,来人出现得太突然,没能看清楚。”

“在这金陵城内,还有这样的藏龙卧虎,真是了不得。”穆百里眸色幽沉。手中,是一枚形状如风车般的冷暗器。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错开了时机。

长长吐出一口气,穆百里盯着手中的冷暗器,“难道还有幸存者吗?”

“这可不一定。”陆国安道,“督主,空穴来风不无原由,也许真的还有人活了下来。”

穆百里站在那儿不说话,只是眯起了危险的眸子。应该不可能还有人活着,那么大的火,足以焚烧一切。话锋一转,穆百里道,“城主府现在如何?”

明天见!么么哒

第85章 督主撞邪了?

城主府里自然好不到哪儿去,极度压抑的氛围,让整个城主府变得如地狱一般的冷冽。分明是渐暖的天气,可城主府内却如同三九天气,冷到了极点。

杜玉娆死了,刘弘毅的心也死了。

他知道杜玉娆是因为丁水生死的,可他更清楚的是另外一件事。抱着冰凉的尸体,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心爱的女人,可抱了一夜,她也没有睁开眼。

“玉娆,你不是说,听我说我爱你,会很难过吗?既然那么难过,你就起来应我一声吧!”他面如死灰,眼中带着温暖,唇边带笑颤抖的笑意,“玉娆,我给你机会弥补,你一定要弥补我。”

门外,是暖暖的哭声。

孩子哭了一晚上,哭得累了,就趴在奶娘的怀里睡一觉,睡醒了又继续哭。连暖暖都知道,娘没了!以后,她就是没有娘的孩子了。

别看孩子小,其实她什么都知道。

“玉娆你听,暖暖哭了。你不心疼吗?那是你怀胎十月,为我生下的宝贝女儿,你疼了她那么多年,怎么说不要就不要,说撒手就撒手了?我还等着她长大,与你一道送她出嫁。”刘弘毅又哭又笑。

泪流满面,却已无人能见。

她看不到,也感觉不到。

拂过她冰凉的面颊,刘弘毅泣不成声,“你说得对,我又能拿你怎么办呢?打不得骂不得,如今把这一辈子要流的泪,都随你一起带走。杜玉娆,你是这世上最狠心的女人。”

暖暖还在外头哭,刘弘毅已经痛彻心扉。

可再痛,也得活着。

玉娆死了,暖暖还在。他还有他们的女儿,还得好好的照顾女儿,不能让她泉下难安。

终于,刘弘毅开了门。

暖暖一下子冲进来抱住了刘弘毅的腿,“爹,我要娘——”扭头看见床榻上躺着一个人。撒腿就要往那里冲,却被刘弘毅快速抱在怀里。

“暖暖,别哭。”刘弘毅抱紧了女儿,“以后,爹陪着你。”

暖暖不断的挣扎,“娘!娘……”

“暖暖以后,只有爹了。”刘弘毅抱着她出门,他不愿女儿再见到杜玉娆冰冷的尸体,满身是血的模样。有些东西,不适合孩子见到。

还是在孩子的心里,为她留一个完美的印象吧!

至少那样,暖暖的娘,永远都是最美丽的,而不是冰冷无温,鲜血淋漓。

暖暖的眼睛是肿的,整个人哭着睡。睡醒哭。孩子小,看着格外可怜。天磊早已买了金陵城内最上等的棺木,就等着为杜玉娆修整遗容,敛尸入棺。

可刘弘毅不出来,天磊也不敢吭声。

丁水生万念俱灰的在院子里躺了一夜,天磊一直让人盯着,免得被人下手。如今刘弘毅出来了,自然可以开始处置昨夜的事情。

丁水生自知必死无疑,何况他也没想苟活于世。所有的信念都随着那一剑而尘埃落定,再也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只不过——天磊俯首行礼,“夫人失踪了。”

一夜的时间,足够孙晓云逃出金陵城。

可她又能逃到哪儿去呢?以为出了金陵城便是安全的?

当他刘弘毅是死的吗?

“如果不是你,玉娆不会死。”刘弘毅面如死灰的盯着丁水生,“都是因为你,她活得一点都不快乐。也是因为你,最后断送了她的性命。我们本来可以重新开始。我一直将她保护得好好的,可是你一出现,什么都没了。”

丁水生笑得凄楚,“刘弘毅,你还有脸说你保护她?如果不是你强迫她,此刻她与我已经是夫妻,我们可以在山间小屋过最幸福的日子。男耕女织,饶是你有天家富贵也无法取代这样的平静生活。是你毁了她,你还在这里义正词严的说着,你有多爱她,她有多幸福?”

“如果不是你们,她怎么会痛苦的活了那么多年?这些年你们拿我来控制她,让她得不到自由。刘弘毅,这就是你所谓的疼爱与保护吗?是你让她痛苦一生,如今还有脸说爱她!你若是爱她,那你有问过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吗?”

刘弘毅缓步上前,眸色通赤,突然揪起丁水生的衣襟,眸中狠戾毕现,“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何况她如今爱的是我,不是你丁水生。她幸不幸福,也是我与她的事情,轮不到外人插嘴。我只知道,是你害死了她。如果不是你,她不会痛苦,她只会与我共白头。”

下一刻,刘弘毅青筋暴起,“你听明白没有?她爱的是我,她想与之共白首的人也是我,不是你丁水生。你丁水生是个什么东西。如果不是玉娆,我早就杀了你。是我错了,从一开始我就该杀了你永绝后患。若非如此,今日她不会死不会离开我。是你都是你,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

音落瞬间,冷光乍现,剑光迸射。

天磊手中的冷剑已经落在刘弘毅手中,冰冷的剑刃直接看上丁水生的肩胛骨。看在肩胛骨上,人不会直接毙命,却能疼得半死。

鲜血不断涌现,顺着剑刃滴落在地。

丁水生的面色已然惨白如纸,而眼前的刘弘毅却是眦目欲裂。彼此生恨,恨之入骨。为了一个女子,恨不能将对方生吞活剥。

刘弘毅握剑的手止不住颤抖,他想杀丁水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从来没有像此次这般决绝。咬牙切齿,一双血色双眸,充满了对死亡的憎恨。

他恨,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可是下一刻,他却将准备等死的丁水生丢在地上,呵笑两声,“想死是吗?没那么容易。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痛快,你该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天磊一怔,“城主?”

手起剑落,刘弘毅生生挑断了丁水生的脚筋,丁水生一声凄厉的哀嚎,伴随着鲜血的流淌。

便是天磊也看得愣住,这个时候不杀了丁水生,还留着他干什么?

“把他关回大牢,熔锁。”刘弘毅重重合上眼眸,“你就在大牢里,好好的为玉娆抄写往生经,一生一世!”

丁水生笑得苍凉,“刘弘毅,其实你是最可怜的。至少我得到了玉娆全部的关爱与担心,可是你呢?纵然她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却始终不了解她。就算她最后爱的是你,又能怎样?终究是你造孽太深杀孽太重,所以你注定了这辈子,爱而不得,得而不久。这是你的报应!”

天磊命人塞住丁水生的嘴,快速将其拖下去。

地上的血迹很快就会被冲刷干净,死去的人也会很快下葬。这天地之间所有的生离死别,都不过是生活的一部分。杜玉娆死了,可是生活还是得继续。

冰冷的灵堂,冰冷的棺椁,躺着冰冷的女子。

心爱的女子,再也无法抱在怀里,午夜梦回时除了那一声不舍的呓语思念,于人世间,再也不会留下任何东西。人这一生倾心一人本就不易,倾心一生更是难得。

把心丢了,埋入?土,就再也活不回来了。

这金陵城被一片阴霾笼罩着,前段时间是七星山庄的老庄主过世,风风光光的大葬。如今变成城主府的杜姨娘出殡,天气渐暖,若不早早下葬对杜玉娆的尸身保持不好。

当年他与她,不过是个口头承诺,未有交拜。

开始是她不愿,后来是她淡漠疏离,渐渐的这件事便过去了。

如今看着那满目飘零的冥币,他才想起来,原来欠了她一桩大婚。所以这丧事。干脆办得风风光光的,在冰冷的灵位上,镌刻着夫人二字。

在他眼里,她一直都是他的妻,深爱的妻。

以后也是,永远都是。

“我一直说得那么清楚,你为何不肯应我一声?饶是因为我而导致你母亲的离世,这么多年了,我们又有了暖暖,多少恩怨都该放下了不是吗?你若真的恨我,大可捅我几刀。于你的笑容而言,再疼也值得。可你为何就不懂呢?”他痴痴的抱着她的灵位,眸中泪腺已干,再也流不出眼泪。

暖暖推搡着父亲的胳膊,带着浓浓的鼻音哽咽着问,“爹,娘什么时候会回来?爹,娘还会回来吗?爹,娘是不是不要暖暖了?”

左手抱着灵位,右手抱着女儿,刘弘毅重重合上眉眼,“以后,不许再提你娘,明白吗?以后,暖暖只有爹!”

暖暖“哇”的哭出声来,嚎啕大哭,不知撕碎了谁的心。

城主府骤变,刘弘毅自然无暇顾及其他,毁灭性的痛已经将他彻底湮没,那些有的没的便已经没那么重要。

金陵城陷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连大街上都没什么人。那些个欢声笑语之地,也主动歇业几天。免得触怒了城主,招致不必要的灾祸。

七星山庄内,钟昊天静静的听着管家的汇报,有关于这些日子金陵城发生的桩桩件件。

“也就是说,赵大人就在七星山庄邻近的园子里?”钟昊天凝眉。

心想着,果然是灯下?。他找了赵无忧这么久,始终没能找到她的下落,却没想到赵无忧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藏着。

高,着实是高。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管家颔首,“是!”

深吸一口气,钟昊天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管家行了礼,毕恭毕敬的退下。

钟昊天揉着眉心,独自一人坐在亭子里,抿一口香茗,不禁勾唇一笑,“这算是灯下?吧?误打误撞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别小看了东厂那群狗腿子,一个个的鼻子灵得很。你若大意,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东厂杀人,从不手软。”身后的假山山洞里,传来冷冽而低沉的声音。

放下手中杯盏,钟昊天笑道,“你觉得东厂的人,会发现你在这儿吗?”

那人笑得寒凉,“发现了又如何?这是金陵地界,不是京城。东厂的爪牙还不至于蠢到,要做强龙来压地头蛇的事情。”

“所以你好好养伤。”钟昊天起身,“赵无忧那头,我会留意的。毕竟人在东厂的手上,我也不敢轻举妄动。我不能拿七星山庄所有人的命,去搏一个赵无忧。只不过,赵无忧似乎已经怀疑你在七星山庄的存在,你就不怕她告诉东厂的人?”

“哼,赵无忧如果能真心与东厂合作,就不会故意给我指条明路,让我借故逃脱。赵家与东厂,是不可能联手的。饶是面和,也是心不合。”那人笃定,赵无忧不可能将消息告诉穆百里。

钟昊天点点头,“虽然是个病秧子,但看上去骨头很硬。”

“何止是硬骨头,还是剥了皮的狐狸,纵然是穆百里,小心谨慎也只能与她打个平手。高手对决,眼前的输不一定是真的输,而短暂的赢肯定不是真的赢。放心吧,等我的伤好了,我就会离开。”那人道,听声音着实有些中气不足。

钟昊天长长吐出一口气,回眸望着假山,“到时候,师父会去哪儿?”

“走一步看一步吧!横竖你的事情已经办完,我也能走得安心。”那声音戛然而止,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走一步看一步,曾几何时,他也这般想过这般说过。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其实是无望而茫然的吧!因为没有把握,也不知是否能达成所愿,于是乎便不愿多想未来之事。

可是现在呢?

他已经是七星山庄的庄主,再也不是那个流浪四方的少年。

低眉望着杯盏,犹记得与赵无忧品茗对饮的日子。那个白衣素裳的少年,眉目如画,永远一副病怏怏的孱弱之态。杯盏犹温,笑颜已逝。

他突然笑了一下,想起那一日抱着她回房的情景。身为男儿,竟孱弱得如同纸片人一般轻薄,仿佛风一吹便会随风而逝。身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