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_蓝家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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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_蓝家三少-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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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唯你一子,自当先成家后立业。府中没个女人终究不成样子,赵大人可得早作打算呢!你这般年少俊朗,想来思慕的女子必定不少。要不要本王帮着赵大人好好挑一挑,来日得一段良缘还能请本王喝杯喜酒。”萧容打着趣儿。

赵无忧报之一笑,“多谢王爷关心,下官暂时没有这个打算。何况家父那儿——”

“丞相大人那儿想来也是着急的,毕竟也就一个儿子,也都盼着早日成家立业。你若是能给赵家延绵子嗣,得一儿半女的,岂非更好吗?”萧容若无其事的笑笑,“说不定到时候丞相一高兴,便逗孙为乐,从此卸了这一身的担子,交付在赵大人的手中。”

赵无忧当即露出一脸惶恐的神色,“下官不敢。家父虽然也希望天伦之乐,然则江山未定,岂敢轻易卸下这担子。与皇上分忧乃是当臣子的本分。即便接不了父亲的担子,下官也当为国效命,为皇上尽忠。”

“赵大人不必紧张,本王只是开个玩笑罢了!”萧容轻笑一声,“来,坐过来。”

赵无忧俯首作揖,“王爷终究是皇亲国戚,下官终究是臣子,纵然四下无人又岂敢僭越。无忧不敢同坐,还望王爷恕罪。”

“既知无人,坐过来也无妨。”萧容道,见着赵无忧还躬身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当即沉了音色道,“那就当是本王下的命令,请赵大人过来一坐。”

闻言。赵无忧直起身子,微微握紧袖口,面色恭谨的走过去坐在了萧容身边。她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个男儿,是故她必须得有少年郎该有的风度。好在她这副病怏怏的身子,能让她所有的扭捏都找到借口。

轻咳两声,赵无忧坐定,泛白的面色更是白了几分,“多谢王爷美意,赵无忧不胜感激。”

“赵大人的身子不好,想来冲冲喜会更好些。”萧容笑道。

赵无忧觉得很奇怪,这萧容三番四次的提成亲,到底是什么意思?一句话都不提朝政,是想在她身上试探什么呢?

“成亲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官不敢私定终身。是故万般皆由父亲做主。”赵无忧作揖,当下把这些事一推二四五,推得干干净净。

她可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太多,免得说多错多。

萧容笑了笑,“看样子,赵大人是个孝子。”

“不敢当孝子二字,只是读圣贤书,做不得圣贤之人,也当敬奉父母乃为人之始。”赵无忧俯首,“没有父亲就没有下官的今时今日,下官岂敢拂逆父亲的意思。”

“如此最好。”萧容道,“那本王到时候就跟丞相商议,看能不能给赵大人选个良辰美眷呢?”

赵无忧也不好拒绝,毕竟自己这个年纪的少年,有的早已儿女成群,而她始终独善其身,难免是说不过去的。何况她还执掌教坊司,外人看上去,她也并不是不沾女色。

所以嘛——这事便棘手了!

赵无忧真的有种作茧自缚的无奈,这一身男儿皮,这辈子都扒不下来了。可她又没有其他的法子,一入江湖深似海,岂不知一如朝堂也是深似海呢!

岂料,萧容继续道,“本王想了想,凤阳郡主似乎已经到了适嫁的年纪。”

赵无忧的眉心突突的跳着,“凤阳郡主?”

凤阳郡主乃是萧容外甥女,当年为了平定前太子之祸,在新帝登基之初进行过大面积的清剿与对战。在这场战役之中,萧容的表兄不慎死于叛逆之手,膝下只留下一个小姑娘。新帝坐稳江山之后便大肆封赏,于是册了这孤女一个凤阳郡主的位份,算是奖励功臣。

这是要让赵家和萧容联姻?

赵无忧心里头打鼓,他这是给自己做功课?难不成早前已经跟父亲提过了?

可明面上,赵无忧只能装作一脸惶恐的模样,毕恭毕敬的行礼,“下官多谢王爷提拔,只不过此事还得跟父亲商榷,下官自己做不了主。”

这婚姻大事的权力,压根不在她手中。赵嵩不开口,她岂敢答应。再者,她也不愿意答应,让她这个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女子,去娶另一个女子,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赵无忧是绝不会答应这作死的要求。免得到时候刀子架在脖子上,就来不及了。

“别紧张,该来的总会来。”萧容意味深长的笑着。

赵无忧心头怦怦乱跳,这话又是什么意思?父亲和萧容之间到底有何秘密?这一趟出使邻国,想来绝不简单!

马车徐徐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雨路难行,是故行进速度很慢,好在越靠近京城雨声越小。

京城内,张灯结彩。

九千岁成亲,乃是朝廷一大喜事,能冲一冲宫中的晦气。百官壮着胆子道贺,整个人京城陷在一片红绸漫天之中,何其喜气洋洋。

沈言毕恭毕敬的为穆百里膝上金缕玉带,他们家千岁爷还从没穿过这么喜庆的颜色。

嫣红如血,色泽如火。

穆百里微微冷了眉目,脸上没有丝毫喜悦之色。

她还没回来!

明天见!!!

明日预告:大婚!

请大家祈祷审核不要太挑剔……

第174章 简衍,你敢!

嫁衣如火,耳畔都是欢歌笑语,所有人都在欣羡着一步登天的女子。倾世红颜,花容玉貌,镜子里的女子妆容精致,不管从哪个角度去看,都是世上最完美的花瓶。

雪兰苦笑两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眉目间晕开的并非喜悦,而是一种无奈的悲凉。她从北疆寻寻觅觅到了这儿,可结果呢?

人遇见了,嫁衣穿上了,可最后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甚至分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感情呢?是爱吗?可为什么付出了爱却得不到爱呢?低头想一想,她似乎跟王少钧是一样的宿命,都是这样的望而不得。

王少钧至少用了手段,占据过一次。

可她呢?

今天夜里又当如何?

听着外头的鞭炮声和丝竹管弦声声,雪兰凝眉望着门口。不久之后她将从这里走出去,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可——胸腔里憋闷得慌,她没有笑容只有怅然若失。

他非真心娶她,她如何能真心嫁她?

可上头有圣旨,谁都无可奈何。

喜娘将大红盖头落下的时候,雪兰便觉得眼前一片血色,然后所有的思绪就此了断。染着艳色蔻丹的指尖,生生嵌入掌心,疼到了?木。

这一夜,整个千岁府充盈着欢声笑语,人人举杯庆贺。

因为是皇帝赐婚,所以帝王驾临亲自主婚。这是莫大的殊荣,一道来行的还有当朝丞相赵嵩。赵嵩自然是圆滑至极,皇帝在场当然会给足穆百里面子。

这一场盛世婚礼,办得有声有色,加上皇帝与百官之首的到访,让穆百里在众人眼中的威严之势,更上一层楼。

司礼太监一声“送入洞房”让四下陡然一片死寂,便是皇帝也跟着愣了愣。却也将穆百里骤然拉回神来,他盯着大红盖头看了很久,而后牵起雪兰的手朝着皇帝谢恩,抬步朝着外头走去。

宾客满座,扫一眼却没能看见自己想要见的那人,眼睛里的光便渐渐暗淡下去,又恢复了最初的无波无澜。终究,她还是没回来。

新房大门关上的时候,穆百里便松开了雪兰的手。

雪兰只觉得手上一空。然后停在半空的手便徐徐放了下去。喜娘搀着她坐在了床沿上,耳畔是喜娘们嗡嗡的贺喜声,始终没有穆百里的声音。

她在等,等着他开口说话。

最后却等到了穆百里的转身离去,没有半句交代。

可大家伙心里都知道,外头有皇帝和丞相,穆百里不可能待在新房里,得出去迎客。然则千岁爷不跟新夫人交代一句,委实也有些让人寒心。

毕竟,这可是新婚之夜。

穆百里心里不痛快,与皇帝对饮了几杯,皇帝不能在宫外久留,便急急的回去皇宫。却有赵嵩似笑非笑的瞧着穆百里,而后半带嘲冷的道了一句,“恭贺九千岁大婚之喜。”

“丞相能来贺喜,真是三生有幸。”穆百里回礼。

赵嵩报之一笑,“千岁爷客气了,薄礼一份还望千岁爷莫要嫌弃。那本官就祝千岁爷早生贵子,夫妻白头,早享天伦。”

穆百里也不恼,依旧是温和浅笑,“有丞相大人这番话,本座一定会尽力。”

“告辞!”赵嵩转身离开,复而冷冷的扫了一眼这宴席上的文武百官。皇帝都走了,这些人还跟这儿干什么?不过,他也不会明着去驳穆百里的面子,毕竟现在的东厂跟他离开的时候又不一样了。

赵无忧纵容东厂发展,以至到了今日的只手遮天地步。如果不是赵无忧拿到了五城兵马司的兵权,只怕这整个京城都已经是东厂的天下。

而今东厂的爪牙遍布天下,便是赵嵩如今行事也得格外小心。一不小心就是隔墙有耳。就被穆百里抢了先机。

目送赵嵩离去的背影,穆百里低头轻叹一声,一身大红喜服的站在宫灯之下,回眸看了一眼那翻飞的红绸,还有那些刺眼的大红喜字。

她没能赶回来,这婚礼也变得索然乏味。

但戏还是得演下去的,总不能丢下新夫人不管,到时候如何能做好门面功夫呢?皇帝赐婚,总归是要给皇帝面子的。

转身回房,雪兰还坐在那里等着他掀盖头。

喜娘递上一杆秤,意蕴着挑开盖头,以后小夫妻两个就能称心如意,和和美美。

穆百里接过秤杆,沈言自然是个能察言观色的,当即冲着喜娘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出去,耽误了千岁爷和新夫人,你们担当得起吗?”

音落,一个个赶紧离开新房。

惹了谁也不能惹怒穆百里这个煞星,须知这位爷一旦不高兴,是要吃人的。这诏狱里头死的人,还少吗?是以,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沈言行了礼,小心翼翼的合上房门。

雪兰低头,透过盖头底下的缝隙,能看到那双金丝绣祥云暗纹蟒纹靴,在慢慢的靠近。而后那双?靴子便停在了她跟前,她想着他应该是要掀开盖头了。

手心里微微濡湿,雪兰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的一颗心有些不安的跳动。他虽然不喜欢她,可她喜欢他呀,终究还是当了他的妻。

谁知,盖头没有掀开,他只是顿了顿而后便转身坐在了桌案处。秤杆随意丢在案上,穆百里顾自倒上一杯酒浅酌,“你自己掀下来吧,什么称心如意,都不过是鬼话连篇。”

心下一窒,盖头底下的一双眸,突然间湿润起来。

红唇微抿,雪兰低笑一声,伸手掀开了自己的盖头。抬头看着穆百里的那一瞬,她竟有些挪不开视线。入东厂以来,她从未见过穿得这般艳烈。

大红喜服衬着他那张浓墨重彩的脸,在烛光里泛着几分妖冶之色,如同活色生香的妖孽,让人有种不现实的错觉。不像是画中出来的,倒像是从神话里走出来的。

雪兰红了眼眶,没想到声音都有些哽咽,“哥哥并非真心娶我,却不得不娶我,是故心里恨着我吧?”

“恨来源于何处,一则生死之恨,二则由爱生恨,三则心生嫉恨。”穆百里淡漠的望着雪兰,“而你都不符合。”

“你不爱我,是故也不恨我。”雪兰苦笑两声,“可你我却还是捆绑在一处,真是哭笑不得。哥哥,有朝一日你是否会后悔,后悔不该娶我?”

穆百里浅酌美酒佳酿,“本座从不做后悔之事,何来后悔之说?既是娶你自然是有万全之策,即便今日不是你也会是别人。然则你不是口口声声提及年幼时的誓言吗?成全了你,也算是全了父母之命。这九千岁的夫人之位由你坐着,比其他人坐得放心。”

雪兰点点头,“若我不听从你的吩咐,你是否也会杀了我?”

“你与本座之间若还有情义,也都在这儿了,你若不想珍惜自然由着你。”穆百里放下手中杯盏,“左不过进了这东厂的,就没有囫囵个离开的道理。雪兰,不管你存的是什么心思,都得给本座收起来。从今往后你便是千岁夫人,摆好你的架势,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你会杀了我吗?”雪兰又问。

穆百里起身往外走,及至门口又回头凉薄的看了她一眼,薄唇微扬,道一句,“会!”便已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新房。

沈言在外头行了礼,将房门再次合上。

空荡荡的新房里,只剩下雪兰一个人独坐着,有泪无声无息的滑过面颊,弄花了精致的妆容。是啊,她想要的他都给了,她还想求什么呢?

时隔多年,你心心念念的人未必还会心心念念着你,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

两厢情愿是爱,一厢情愿是劫。这便是她跟赵无忧的区别。

长长的回廊里,一袭大红喜服显得格外刺眼。穆百里负手而行,眉目间凝着无温霜冷,“他们如今到了哪儿?”

“回到京城约莫是夤夜时分了。”沈言俯首。

穆百里长长吐出一口气,浓墨重彩的脸上瞧不出任何神色,只这眼底微微一暖,竟是如释重负的道了一句,“回来就好。”

沈言俯首不敢多言,心中却是明白,千岁爷的这一句话便已经是最好的肯定。

赵无忧也急着回来,可终究计划赶不上变化。半道上的耽搁与颠簸,让她的身子有些扛不住,便是这般急急忙忙的回来,也足以去掉她的半条命。她没敢吃药,一直靠着温故与素兮的内力轮换着输入。才能扛着回到京城。

她回来得比沈言预计得要早一些,约莫丑时一刻便已经进了城。这般时候了,除了这皇帝专派的小太监们一直守在城门口等着,自然不会有其他人在城外迎接。

“赵大人去哪?”萧容掀开帘子问。

赵无忧虚弱的站在马车旁,挤出一丝艰涩的笑靥,“自然是先回府休憩,就不送王爷回府了。”

“明日朝堂,但愿还能见到赵大人。”萧容放下车帘。

赵无忧喘着气,望着御林军送着萧容的马车扬长而去,脚下一软当即瘫在地上。这两日她强忍着不吃药,看样子是实在不行了。便是素兮和温故的内劲,也救不了她。

“公子?”素兮骇然。

陆国安自然是眼疾手快的,当下就把赵无忧打横抱起,“先回尚书府吧!”他也顾不得回东厂了,若然赵无忧出了事,他这辈子都不用回去了。

众人行色匆匆直奔尚书府,听风楼内,云筝瞧着陆国安抱着赵无忧回来,吓得脸都青了。好在温故伺候身边,否则云筝真当要吓得腿软在地。

“吃药吧!”温故低语,“你体内寒毒太深。”

赵无忧掩着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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