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从门缝里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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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从门缝里看我-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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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磕碰碰地成长里,我觉得自己变得成熟了,但相对而言,我觉得自己身体里某些敏感的细胞有些老化,看心态,有些不似年轻人。

每天张张罗罗地,除了觉得身体被疲劳充实了,就连曾经偶尔的感伤春秋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甚至都没时间去想姜汁儿。只是,偶尔听见机车的声音时。却能想起银毛,不晓得他在什么地方混日子。

小子日嗖嗖地过,我的荷包也越发丰满起来。站在夜色中,就连曾经不太好意思的大声喧哗。都能扯着嗓门和人对吼两声。

不多时,姜汁儿找到了一个很大的废旧仓库,离我这边不太远,步行四十分钟就能到。两个人碰头后,就开始了大批量的打扫工作。首先动手整理出一个干净空旷地工作室,然后开始创作。于是,我开始了白天雕刻艺术,晚上贩卖衣服的生活。

每天。为了节省开支,我几乎都是步行去姜汁儿的仓储库里当打扫小妹,小气得连我自己都觉得诧异。记得平时,没有钱时,我也没对自己这么抠门过啊。想然,以前那是赚不到钱。也就没有所谓的憧憬。可眼下不一样了。我要给何然非常好、特别好、极其好的未来!因为我发现,看着他欢笑。我就觉得幸福。这样的感情,我不曾怀疑有天会变质,我会全身心地去守护他,健康成长。

晚上,仍旧天天出摊儿。收工后,我还得缝缝补补剪剪画画一些衣服,只为卖个好价格。而且,夏天的尾巴近了,秋天一晃也会过去,等到天冷后,夜市就会被风雪赶回家。想赚钱,门都没有。所以,我只能争分夺秒的赚钱,将自己放置到机器的位置上,忘记了自己的渴望,也忽视了所谓地爱情。

其实,有时候我很悲观,认为爱情已经不是我还能拥有的昂贵产物,只能在偶尔的仰望中,在心里渴望着,却遥遥触碰不及。

何然尽管心疼我,曾多次拦住我不让我去帮姜汁儿,但他不会晓得,有时候听姜汁儿的温柔低语,是我驱除疲惫地法宝。这个时侯,我甚至怀疑,到底是我帮姜汁儿,还是姜汁儿帮我。

今天姜汁儿全天有课,所以我可以在家休息一天,整整睡到太色将黑才爬起来,便扛着衣服袋子去当小贩。

原本以为今天也会是丰收的一天,却不想,竟然是遇鬼的一天。

我的地摊儿刚摆开,就有五个流里流气的半大小子走过来,一边翻看着我的衣服,一边眼神乱飘。

我立刻心生警觉,却不晓得他们要做什么,只能暗自防范。

果不其然,这五个半大小子突然发难,其中一人将手上的衣服扔到地上,然后装作不小心地去捡。这时,另一个半大小子不小心地用脚踩住衣服,两个人拉拉扯扯间,将整个衣服架都撞倒。

其他三个半大小子咒骂着,说我的衣服架子砸到人了,让我赔钱给他们。我看得明白,他们这是故意找茬,当即操起衣服杆,怒喝道:“滚开!”

结果,那五个半大小子不但不走,反而极其恶劣地开始在我地衣服上玩跳高,直嚷着让我赔钱,不然就踩我衣服。

我气得不轻,抬起衣服杆就去打!想着心血被人践踏,我就无法忍受。

那五个半大小子四下散开,当我扑向其中一人时,其它人就来糟蹋我的衣服,让我防不胜防,只能拼命地维护着已经如同破抹布似的脏衣服。看着周围冷眼旁观的人群,我心里涌起难言的心凉。

何然的小脸在灯火地摇曳下变得越发苍白,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却在其中一个半大小子来去踢他身边地衣服时,他突然操起一个非常硬的木质衣服架,向着那小子地脑袋就狠狠砸了下去!

那半大小子不设防,竟被何然突然砸倒在地。然而,何然并没有就此松手,而是整个人都骑了上去,不停地用衣服架砸着!顷刻间,那半大小子的脑袋已经是鲜血如注。

我被吓傻了,连反应都忘了。

而其实半大小子见何然突然发狂,都吓了一跳。在震惊过后,忙七手八脚地扑向何然,想将他拉开,使劲地打!

我瞬间弹起,如果疯了般冲了上去,抡起手中的衣服架就打向半大小子的身体!

他们人多势众,我和何然四面受敌,只觉得愤怒染红了眼睛,恨不得弄死对方才好!身上和脸上都挨了不少下,火辣辣地痛。然而,更痛得要属我的心。尤其看见何然被他们踹倒在地上时,我已经产生了想杀人的念头!

尖锐高亢的嚎叫发自我的喉咙,想冲过去护住何然,却被人突然一棍子打倒在地。血沿着额头流入眼睛里,如同哭泣出的血泪,很快就将整个世界变得猩红一片。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时,一辆机车突然蹿进了看热闹的人群,在人们的惊慌闪躲中直接横在了我的面前。

虽然我没看清来人,但我却知道他是谁。心里,产生了一种很微妙的依赖感。觉得只要银毛来了,一切都会好的。

银毛若一头愤怒的豹子,跳下车,狠狠地踢打向半大小子。

我得耳边响起人类的痛呼,犹如被折断了骨头般大声嚎叫着。然而,我却觉得,犹如天籁,煞是动听。我想,我没有何然说得那么善良。

伸手擦了擦眼睛上的血痕,使劲眨了两下后,终于看清楚银毛恐怖阴沉的脸色,以及那因残暴而越发雪亮暴戾的眼睛。他就如同一头饥饿的黑豹,将所有可以吞噬的事物全部用爪子剖开,流出让他疯狂的滚烫!

在银毛的不留情中,所有半大小子也顾不得什么共同进退,都想四处逃窜,却被他几个旋转踢放倒在脚下,痛呼求饶声不断。

我企图从地上爬起来,却觉得头晕目眩差点儿又趴下去,幸好何然及时拉住了我,不然一准儿啃地上的泥。

我的视线渐渐模糊,却仍旧坚持着最后的意志,沙哑着嗓子问何然:“你没事儿吧?”

何然的声音都在颤抖,忙回道:“我没事儿,没事儿,你……你坚持住!”

我想笑笑,告诉他我也没事儿,不过意识渐渐模糊了,只觉得有一双充满力量的手臂将我抱起,冲所有人大声吼道:“滚开!”

在机车的轰鸣中,我彻底昏死了过去。

第二十四章 血色野性狠相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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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人已经躺在了家里,脑袋上带着银毛曾戴过的医用网帽。我觉得自己的脸有些浮肿变形,想然样子一定超级搞笑。原本想对何然笑笑,逗弄一下红着眼睛的他,结果,却突然引发了他的嚎啕大哭,吓得我手忙脚乱,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才好。

银毛一把将何然推开,独自坐在我身边,不耐烦道:“都哭一天了,听得我脑袋都疼。”转而对我说,“醒了?”

我看不惯别人欺负何然,当即没好气儿地说:“还昏迷着呢!”

银毛笑露一口白牙,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面镜子,凑到我眼前,啧啧道:“瞧这脸,肿得都成猪头了。”

我乍一看,也觉得很难以接受,细细打量两眼后,这才感慨道:“唉……难道说打我的人和打你的人都师承同门,连打人的套路都是一样的。其宗旨八成就是,一定要将人打成非人类。”

银毛笑得胸口震动,爽朗而豪迈。当然,我形容得是他的笑声,至于他那重金属似的脸,绝对令我不敢苟同。

原本被推出去的何然又爬了回来,红着如同兔子般的眼睛望着我,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脸。小声沙哑地问:“疼吗?”

我大刺刺道:“不疼,如果你不问我,我都感觉不到自己受过伤,变了形。”

何然被我逗得破涕为笑,伸手抱住我地脖子。将身子依偎了过来,喃喃道:“再也不让别人欺负你。”

我感动了,拍着他的背脊,觉得何然是最有良心的人。想起那些半大小子,眉头一皱,问:“那五个杂碎是不是上次欺负你的那些人?”

何然点点头,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口中却咒骂道:“他们不得好死!”

我捏了捏何然的小脸。心疼地重复着他对我说过地承诺:“再也不让别人欺负你。”

银毛倚靠在床头,不爽道:“你们两个就别酸叽了。那几个小混子是受人指示,不是找你们寻仇。”

我咦了一声,问:“你怎么知道?”

银毛得意一笑:“我想知道,就会知道。”

我恭维道:“是啊,我都差点忘了你是个八卦男了。”

银毛不悦道:“喂,我好歹救了你,你连感谢的话都没有,就知道埋汰我?”

我嘴一撇,哼了哼:“我还帮你接尿倒屎了呢。”

银毛古铜色的脸豁然一红。咒骂道:“你个死……”话锋一收,却是邪魅一笑,贴近我的脸,说:“你要是现在能尿得出。我也给你接。”

我觉得自己都能拧出红水了,只能狠狠瞪他一眼,然后呲着牙,恶狠狠地挤出两个字;“谢谢!”

银毛不依不饶地说:“太不真诚了。”

我闭上眼睛,对何然说:“送客。”

银毛突然伸手捏住我的脸,痛得我眼泪都在眼眶中打滚儿。他说:“雇个保镖吧。”

我啊了一声,不明白他的意思。

银毛仿佛很随性地接着道:“这个地方地痞太多,你雇我。我保证你安全。”

我瞧着他,嘴角有些抽搐,觉得他不给我招惹麻烦就不错了。不过,心里却十分开心在我受欺负时候他能出现。悄然间,贴近感偏向于他,甚至希望他能留下来。

银毛见我不语。又自我推销道:“刺猬。你雇我绝对不亏。至少下次你被人一棍子打倒在地时,也得有我这样体格的人。才能将你抱起来送到医院救治。”随即扫了眼何然,接着道,“至于那小子,你就别指望了。你没一屁股将他做成画片,就不错了。”

我张了张口,真得很想……很想……很想骂人!但,谁让咱素质好,只是撇了撇嘴儿,最终也没咆哮出自己的愤怒。

也许是我一直不表态,银毛地脸上有些不自然,却又说道:“你送医院时已经很危险,晚一步可就丢命了。”

我这才关心地问:“那你怎么这么快就将我接家来了?怎么没住院观察两天?”

银毛仿佛很认真地说:“我当初受那么重的伤,你不也没让我住院观察吗?”

我气得差点儿爆炸,却强忍着没有发作,觉得这人怎么就这么小肚鸡肠不上道儿?

银毛瞧着我变化的脸色,忍笑说道:“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你在救治过后就醒了,以决然的姿态要求回家静养,不肯在医院多消费一分钱。”

我显然很不想承认这个宁舍命不舍财的人会是我,于是征求似的看向何然,何然默默点了点头,补充道:“而且,你还交代,药不要在医院开,点滴和药都要去批发点儿卖回来给你用。并告诉我们,要到楼下门诊去打吊瓶,他家只收手续费三块钱,然后就又昏了。”

我仰望棚顶,轻声感慨道:“与对自己的吝啬相比,你们觉不觉得我对你们特别好?”

何然点了点头,银毛嗤了一声,我暗道,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暗自感慨中,姜汁儿打电话来让我开工。我下意识地点头答应,完全忽视了自己的伤势。

何然狠狠地瞪向我,似乎极为生气。

银毛直接夺走了我地电话,就要摔地上。

我忙站起去抢,脑中眩晕却突然袭来,让我又重重跌回到床上,砸出床板碎裂的声音……

银毛和何然齐扑过来,我忙伸手阻止了他们的关切,就怕三人的重量将床压垮。从银毛手中小心翼翼地取回电话,又给姜汁儿拨过去,搪塞说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承诺过几天就去帮他。

何然和银毛一起嘘了我一声,样子极为不屑。我脸上浮肿,就当影响了感知系统,将他们地发反应自动低调处理。

第二十四章 血色野性狠相斗(三)

因工伤不能上班,所以只能在家里休息。大床重新归我和何然占有,而银毛独享了我原先的待遇打地铺!

第一天,银毛买菜回来,结果将我的锅给烧漏了。不得已,点了外卖。当天晚上,我瞧着他被蚊子袭击,心中暗爽,笑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明显心情大好。

第二天,银毛买了被褥和床,结果床太大,抬不进屋子,不得已,换成了三张单人床,外加三幅崭新的被褥,还有一个透明的纱窗。晚上睡觉,我们三个并排躺在低矮的屋子里,每个人中间都隔了五十公分的样子。对于睡觉的床而言,这种排列非常怪异,像极了某种在殡仪馆里陈列的物品。

何然隔着我和银毛,忽闪着眼睛望着我,伸出手,扯上我的被子,犹如被遗弃的小孩般可怜兮兮。

我伸出手,他豁然一笑,直接移进了我的被窝,小声道:“何必,明天咱俩把床合一块儿吧。”

我点了点头,说:“好,我发现这小床睡着真不舒服。”

银毛突然开口道:“大街上宽敞,你去大街睡吧。”

我当即回了句:“这是我家好不好?要睡,也得你去睡!”

银毛不讲理道:“房子是你租的,床可是我买的。”

我也没客气,继续回击道:“那你把床搬街道上去睡吧。今天,要不是你硬指挥工人换床,那张老床能散架子吗?”

银毛恶狠狠道:“你就歪吧!瞧你那脸型。就一歪嘴婆娘!”

我哼了哼,说:“你就狂吧!瞧你那鸟儿样,就跟被飙风刮了似的扭曲!”

何然不悦地说:“你们两个,倒底还让不让人睡觉?”

我和银毛谁也不服谁,转身各自睡觉。

结果。因为我翻身的力度太大,而同时又忘记了自己身下睡得不再是双人床,从而忽视了何然地存在,一个用力翻身后,只听见何然一声闷哼,人就被我给挤地上去了。

我忙转身去拉何然,却因为最近失血严重,不但脑袋被人开了花儿。就连月经也来得汹涌澎湃、血流成河,结果导致眩晕袭来,一个恍惚就从床上砸了下去。

很不幸,我直接落在了何然的身上,将人给压得呼吸不顺,瞬间昏死过去。

我慌了,忙爬起来,七手八脚将何然打捞回床上,颤声唤着他的名,一颗心都纠一块儿去了。

何然苍白的小脸在床头灯的幽暗中显得毫无生机。我急了,忙捏住他地鼻子给他做人工呼吸。

嘴还没等落下,就被银毛拦住了。

他粗鲁地推开我,沉着脸。皱眉道:“我有办法。”

我退到一边,看着他仰起巴掌,就要掴何然脸蛋儿!当即扑了上去,将他推到一边,不许他打我的宝贝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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