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的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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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的报恩-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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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朗顺着墙无力的滑了下去,蹲在地上,环抱双臂,寻着微小的温暖。
诊疗完毕,村长走出客房,低头就看见蹲在门前的史朗,听到响动他抬起头,小脸上泪水淌成一片。
村长有些不悦,开口便教训了起来:“…你这孩子!看你还哭!”
“……姨姨…我,是我……呜呜…呜…闵姐姐,闵姐姐……”
村长与史朗的娘亲本是世交,自他父亲过世后,更对史朗颇有照拂,她扶着史朗颤抖的双肩,引他入房,在床前站定,伸手指给他看,道:“也不知道你为谁哭呢。看清楚没有,这人,到底是不是你的闵姐姐?”
史朗松开紧绞着的袖子,手背在眼角轻轻一蹭,拭干泪水再定睛看去,发现,床上那人,那人,根本不是岳闵!
作者有话要说:MB的自己抽自己,说存了20W再发的,由于找不到继续书写的动力,先发一点点了……
主要无人捧场觉得很孤单……JAJ
出场人物年岁表——
常笙 17
史朗 16
岳闵 20
村长 50+(……)
3
3、002 。。。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乃们在《妻主》不肥的时候就来瞄几眼,心里觉得无比的温暖。
美人们挨个儿么么么么么吻一遍~~~~》《
突然觉得,半更不利于阅读,对文章顺利展开有碍,所以还是双日更把。
其实没人管我要怎么更,只管让我快点变肥,对不对?我都是知道的……垂泪
002
史朗松开紧绞着的袖子,手背在眼角轻轻一蹭,拭干泪水再定睛看去,发现,床上那人,那人,根本不是岳闵!
“…这……这……这…”这了半天也说不出个像样的话来,村长看史朗慌张的模样,宠溺的笑了出来:“也不怪你看错。老身刚来之时,也以为她是岳闵。这女子,鼻子嘴巴,跟岳家那小娘子生得颇有些相像,关心则乱,你也免不了一时看错。”
闹了半天,原来虚惊一场。
时值子夜,雨后夜深露重,加上又哭了许久,史朗面色又灰又黄,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村长顺手搭上史朗的腕间,诊了半响,闭眼摇头道:“…姨姨说过多少次,要好生吃饭,好生休息,勿要动那些多余心思。史家布铺,又哪是这么想想,那么想想,就能经营得好的。你那个陈叔,要我看呐,他根本……哎,事到如今,不说也罢!小朗你先将身子调养好,才是正事。”
“姨姨…小朗知道的……”
史朗随着村长出门,取来油伞送到她手上,又拿了两包自己做的甜米糕一同递上,“这个…就当是给牙牙的零嘴儿,麻烦姨姨了……”
看史朗惊魂未定的模样,手里还拿着送给自己孙儿的小吃,村长叹了口气,终是撑着伞走进雨里。
送走村长后,史朗还木呆呆的,兴许是很久没像这番激动,一时觉得疲惫不堪。
刚才一番诊察后,村长交代他,说这女子外伤虽不算重,但毕竟也泡了半宿雨水,所幸来人似乎有些功夫底子,身体也算是强健得很,若非如此,寻常人此刻早已高热不退,今晚是不便挪动了,就暂时让她在史朗家的客房借宿一晚,明天再做打算。
史朗早先因为慌乱,误将她看作是岳闵,此刻借着柔和的火光再仔细看过,才发现委实不似。
这人,只有鼻子和嘴巴有七八分像他闵姐姐,而眉眼则生得狭长,若仔细看还能发现,她的眼尾略微上勾,左边眼睛下还有一颗小小的朱红泪痣,虽说此刻面色惨白,却是难以遮掩惑人之姿,无端有着一种病态纤细的美,细细看着,让他胸口又闷又涩,堵得发慌,不自觉手就攀上胸口,揪紧住衣衫。
真是难以想象……为何这种美艳,还能生到女子身上……
察觉到自己居然一直盯着床上只着中衣的陌生女子,史朗的脸“唰”的变白,暗自骂了自己一句。
从前史家生意还兴隆的时候,他也曾经是家中宠爱的小公子,吃穿用度,哪处不讲究?
后来娘亲忽的撒手人寰,爹爹也跟着久病不起,家中的生意从那时,就交给父亲的小侍,也就是现在的陈叔。
史家在动摇中渐渐没落,史朗是在爹爹去世之后才察觉,所谓那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史家小公子,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应了陈叔的意思,史朗卖了祖宅,独自搬来这偏僻的东江村,性情难免大变。
一边端拿着镇上人的架子难以融入村野生活,一边却又过着拮据的日子,村里只有姨姨和闵姐姐不笑话他,谁又不在背后嚼他是打肿脸充胖子,还以为自己是从前富贵的小公子呢。
史朗性子不好,更不会与人相处,想着床上的陌生女子,他蹙着眉头犯了愁。
明日,只好明日就让姨姨将她遣走,不为别的,光是万一闵姐姐回来,知道他二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屋,自己的名节,怕是保不了了。
这么想着,史朗吹了灯。
听到走远的脚步声,床上原本昏迷着的人,苍白的唇角慢慢翘起,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左眼偷偷睁开一条缝,那颗泪痣随着女子眼眸的微微一弯,竟像是活了一般生动俏皮。
“嘿嘿嘿嘿嘿……”在床上挺尸的某人不禁为自己的英明神武,睿智才情感到骄傲,如是奸笑道。
谁说不是呢,仅仅是借用神使的几招变幻之术,她便迈出了接近恩公的第一步。
神使曾提点,常笙的皮相凑巧和恩公心上人有那么几分相似,虽说初次亮相闹得如此狼狈,有些不雅,可常笙实则是在以弱示人,这么一来,定能惹恩公动恻隐之心,她自然也就可以明目张胆、名正言顺地混进去。
道是报恩之行,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恩公啊,小娘子这厢,有——礼——瞭——(昆曲腔?)
※※
昨夜的大雨,洗涮了春日里浮动的燥气,本以为会一夜惊魂不定的史朗,居然睡得出奇的香。
甫一睁眼,已经日上三竿,人是从未有过的舒服,好像全身都充满了精力。
他开心的弯了弯嘴角,这才磨磨蹭蹭的穿戴整齐。
先是中衣,再是外裳,一件套一件,循规蹈矩,尽管衣衫不如儿时那般精挑细选,但总归托了家里做布料生意的福,比起普通乡野人家,还是要讲究得多。
史朗在铜镜前挑起一绺青丝匆匆挽了,插上木簪,这才走到外屋,准备上庖室里取些清水,用来净面。
可人刚一进庖室,就被眼前不可思议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
昨夜原本接着雨水的木盆,此时已经被冲洗干净,搁到窗下晾晒,漏雨的顶棚,钉上了新的木板,四方四正,严严实实,比自己那歪七扭八的木活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屋角水缸,昨夜明明已经被自己用得快见底的水缸,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填的满满的,里面的水,完全不似屋外塘里积水的浑浊,更像是,像是一里多外,那处山涧的清泉,低低拿鼻子一嗅,好像就能闻到山涧间的清甜!
萦绕鼻端的一股子清甜气味里,还夹了些粮食的香味。
史朗寻着这味走到闷着热柴的灶前,盖着盖儿的铁锅里正咕嘟着什么,鬼使神差的揭开一看。
滚热的沸水中,立着二寸来高的竹盏,竹盏上又搁有白瓷小碗,内盛肉糜清粥,因着一直在沸水里腾着,粥还热乎着。
清粥软糯香甜,引得史朗腹中馋虫纷纷出笼,他再侧头一看,一旁案板边,还放着一小碟切好的葱花,绿油油,水淋淋,那般清新可人……
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灶神下凡,助自己修葺庖室,还顺便给做了一顿早食?
就算如此……辟谷成仙的灶神,难道还会细心到准备给粥提味的葱花么?
史朗呆若木鸡地端着温热的瓷碗,一边思量着,刚走到外屋,门外就传来阵阵朗笑声。
“叩叩叩!小朗开门,是姨姨。”
姨姨?
史朗将手里的碗搁到桌上,又在巾帕上净了手,这才边应着边去开门。
闭了一夜的小屋,瞬间被外面绚烂的阳光充满,刺得史朗睁不开眼。
光晕之中,门前院里立着两个身影,微微发胖的那个看起来像姨姨,另外还有一个略显纤细的……
怎得那人身后,隐在金色光晕里,还有一束束泛着琉璃色的青光?
那光仿佛是自己以前见过的,像是水涧洞窟深处,最美的草苔折射出来的粼粼波光,说不出的珍稀之感。
史朗眯着眼,笑着问道:“…姨姨,怎得大早就来了。”
“…呵呵,呵呵!不早了啊小朗,她可是一大清早就来登门拜谢了,聊了半日我们才来寻你。可有用过早食?”
她?
史朗一愣,眨了眨眼,向来人看去,缓了半刻才将她看清楚。
史朗忘了,自己在昨日夜里,救过一人!
只见她笑靥盈盈,面若桃,腮似杏,一双凤目狭长,漆黑剔透的眼眸明亮至极,硬是将面上其他优点比了下去,巴掌小脸,尖尖下颚,唯一略显病态的,是那有些泛白的薄唇,唇角勾起浅浅笑意,摄人心魄,若不是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个玲珑狡黠的小男儿,连闵姐姐放在自己家的那身旧衣裳,都被她穿出高贵之气…
与昨日的落魄,简直判若两人。
还未等史朗接着想下去,那女子纤臂舒展,一撩下摆,生生朝着史朗跪了下去。
脆生的少女之音,仿若黄莺出谷,又似空谷幽兰,宛转悠扬,甜如浸蜜,让人陡然神识俱失,只听她道:
“救命之情,无以为报,愿从此鞍前马后,唯命是从,望恩公不弃!”
4
4、003 。。。
003
“救命之情,无以为报,愿从此鞍前马后,唯命是从,望恩公不弃!”
前半句是她杜撰的,后面可是实打实的大实话。
她这一跪倒好,不仅吓得史朗连退几步,连一旁的村长,显然都没有料到女子会有如此惊人之举。
道是女儿膝下有黄金,如何能这般不顾颜面,当众给男子下跪!
之前她只管叫自己来与小朗说情,望小朗看在自己的份上,能收留她做个家中的小侍,可也从提过,她会这般跪下谢恩啊。
更何况,女子为侍,本应就是羞辱之事,她怎得还理所当然。
“恩公是否是嫌弃我没有身份,又不记得从前之事?”说到激动之处,粗衣少女频频摇头,一双柳眉轻轻拧起,有些惭愧,却满是真诚的看向史朗。
那眉,那眼,好生熟悉,史朗总觉得,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自己是认识的…难道,她真的有这么像闵姐姐?…不,其实不像的……可,为何如此熟悉……
史朗心下纠结,看着这熟悉的面容,极是难以开口拒绝,可转念又想,这女子怎能如此不顾礼节,冒天下之大不韪?
分明、分明就是置自己于不义!
“你这小娘子…哎!小朗诶,快劝劝她吧,本来昨日已受惊受寒,让她记忆全无,所幸身子骨无碍,现在若再这般劳心,怕是大病将至啊。”如此好的根骨,要是毁了,可真是太可惜了。
“不行!”在混乱当中,史朗厉声喝出,十分决然道:“救你本不是我意愿,小娘子大可不必感谢。何况史朗仍待字闺中,又怎能突然出来个女子做小侍。这事万万不妥!”
不经意间就端出贵公子的架子,说完也不顾姨姨情面,转身进屋便关紧了门。
好不容易才逃了进来,史朗捂着自己仍旧剧烈跳动的胸口,也不知道是被那瑰丽的容貌惊的,还是被她离经叛道的举止吓的,到现在才感到喘息急促,思绪一团混乱。
怔了半晌,再看桌上还冒着热气的粥,想想屋外那人,现在是怎么,也吃不下了。
※※
是夜。
史朗靠在床边看账簿,干涩的眼眸微微半合,小脑袋时不时往下栽去,人已是困得迷迷糊糊。
正因屋里静谧一片,此刻从外屋突然传来的叽叽声,听上去尤是刺耳,正在小憩的史朗浑身一个激灵,须臾困意全消,清醒了过来。
老…老鼠?!
对着响雷暴雨都能强装镇定的史朗,一时间吓得手脚冰凉,一把揭过被子,将自己蒙了个密不透风,在被子里还不忘堵住耳朵,口里喃喃念叨着“赶紧走赶紧走”。
但任由史朗怎么捂紧耳朵,那唧唧索索的声音,总像是在被子里响动,不仅没消停,动静反而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怕是怕,就快进到屋里!
史朗并不是从小便怕鼠,他自小锦衣玉食,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污秽的玩意儿,也是自他搬到这东江村开始独居,才知道,世界上原来还有这么可怕的东西。
他心下绷紧的那根弦就快要到极限,小身子躲在被子里频频发着抖,憋在眼眶里委屈的泪珠转了一圈,两圈,三圈…眼看就要滑落,忽然听见“叽——”的一声大叫,外屋的窗棂磕了两响,一切又神奇的归于平静。
过了好一会,史朗才敢将头伸到被子外,屏息细心的听了一阵,发现刚才那只鼠确实已经不在了,这才赶紧汲着鞋下床,吹了灯,飞快跑回床上,蒙上被子睡起来。
夜里,史朗一直睡的不安稳,黑暗里听见的全都是老鼠叽叽喳喳的声音,吓得他一身冷汗,僵直犹如千斤压顶。
眼见围着他的那群黑鼠,一溜儿绿豆大的眼珠,齐齐放射绿森森的萤光,残缺的鼠齿,“咯咯咯”的磨得直响,仿佛啃着的正是自己的骨头,它们一圈一圈,向史朗靠拢,如同海潮波涛,一浪接一浪,大有延绵不绝之意,史朗害怕得抱紧双臂直跺脚,口中喊着:“走开!走开——呜呜……走开…别靠近我……我不怕!我不怕……呜呜呜……”
“轰”的一声巨响,不知通向哪里的门忽然打开,刺眼的光芒就那么照进黑暗里来。
阴寒在瞬间被逼退,温暖的气息便涌了进来,史朗睁不开眼,却听得清,那骇人鼠群在光芒照进的瞬间,全化作阵阵黑烟,惨叫着消失殆尽,随后有个让他觉得耳熟的昵软声音,便响了起来:
“大胆鼠辈,有我在此,尔等岂敢在恩公面前作威作福!”
会称呼自己恩公的…
揉揉眼睛,史朗这才看清,来人不是自己救下的那个美艳女子又是谁!
可奇怪的是,那倾城绝美的面上,居然在嘴边生出簇簇猫须,头上,还顶着一双浅黄斑纹的三角猫耳,随着她说话,还微微抖动,模样实在可爱的紧!
“…你是…是……小花猫…哈哈哈………”史朗是在自己的轻笑中醒过来的,甫一睁眼,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弯起的嘴角不由得僵住了。
呆躺了半晌才起身,脑中一片混沌,史朗打着哈欠正准备下地,又看见,床踏上自己的鞋旁,正蜷着一团毛茸茸、黄白相间的肉球。
再细细一端倪,那肉球居然是只花猫崽儿!
“喵~~~~~~”仿若感应到史朗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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