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的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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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的报恩-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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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已经活过一辈子的人,可常笙也将从前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场活生生的美人沐浴图,无疑是她第一次,正面而又直接的见到异性酮体。
在她体内,忽然汹涌而出前所未有过的,巨大的冲动和欲望,就连常笙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控制。当下,她只明白一件事情。
“现在就算天要塌下来,我也定是要看到底的…”
说罢,常笙用力吸吸滚烫的鼻翼,眯起另一只眼睛,换了个角度,方便让视线更为灵活地钻进去。
浴室内,赤身裸体、玉体横陈的美人儿,愉悦地玩着水,洗着洗着,就转过身来。
好巧不巧便宜了常笙,转过身的史朗,恰好对准了窗户,而躲在窗下的她,幽深黯黑的瞳仁猛的一缩,嗓子更紧了……
往下他爹的看不见啊!
史朗一双小手在身上揉擦,从小臂到手肘,再到肩头,洗了左边,又开始用左手洗右侧,然后渐渐的,那白嫩轻巧的玉指,来到了胸前。
他似是不好意思,不敢仔细洗此处,连肩窝和脖颈,都一一擦过了,手甫一来到胸前,就是不敢多做停留。
根深蒂固的闺家教导,他记得清清楚楚,怕自己那么一做,就成了不洁身自好,喜爱自渎,□不堪的荡夫。
红着脸,史朗犹犹豫豫,不敢动作。
磕着红唇的贝齿,随着手上的动作,咬得更加用力了,只看他淡淡的眉头一蹙,像是在忍耐什么。
痒的地方不痒了,可有处其他的什么,隐约难耐了起来。
这种不安分竟是那样陌生啊,让小人儿的脸,“腾”的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梗……
常笙屏气凝神注视全程,看到刚才那幕,脑子里即刻跟过电一般,有什么明晃晃的炸了开来,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小腹处翻涌起前所未有的滚烫浪潮,热得常笙的双腿发软,你别说,还真有点走火入魔的前兆……
真气在丹田内不受控地狂乱翻滚,不知下一刻要窜到四肢百骸的哪里,一时之间,只觉全身被冷、热汗交替浸湿,只有鼻下,热意分明。
…鼻下?
常笙拿手一探,放到眼前,再来看过,发现手指上,全是黏答答的猩红一片……
真丢脸,居然流鼻血了…
常笙不禁谴责自己,脑子里却还印刻着,刚才史朗玩弄自己胸前娇蕊的画面。
想着想着,小腹热成了一团火,又潮成一滩水,甫一迈步,想要开溜,脚步虚浮,差点就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未曾刻意掩饰的脚步声,倏地惊扰了正在沐浴的美人。
“谁!!?”
史朗听到屋外一阵动静,吓得赶紧钻到浴桶汤水中。
水花四溅,晶莹一片,期间不忘愤怒地抓起装有皂角泥的铜罐子,一把朝着窗户,狠命地扔了出去。
铜灌去势汹汹,撞开窗户,直接飞了出去,“磅”的一下掷地有声,落到了屋外地上,咕噜咕噜打着旋,转个不停。
片刻安静后,只听“喵~~~喵~~~~~”几声粘腻的呼唤,一团浅黄色的影子,轻巧地从窗外窜上窗台。
毛茸茸的四只短腿,泰然立在窗棂上,站定,一双水灵灵的杏仁儿眼便看向史朗。
一人一猫对视半晌,绒儿见史朗再没有反应,便软了后腿,一屁股蹲坐下去,开始眯着眼睛,自顾自舔起爪子来。
原来…是绒儿……
'不然你以为是谁?'
“我、我没有以为是谁!”
史朗抢忙回答着,一双小手在面前胡乱挥着。
只是大声说过后才发现,刚才那话,根本不是谁问的,而是凭白从自己脑子里,突然冒了出来。
他知道,这时候,不可能会有别的村人,来接近他的院子。
唯一会在他这里,而又有这个本事的,只会是那个人。
但是,但是……
“她才不可能是这样的人呢……”凭那女子的功夫,平日里想轻薄接近自己的机会,多了去了,根本不会在这一时。
史朗小声嘀咕了一句,为常笙开脱道,又发现,自己居然在赤身裸体,沐着浴的时候,还想着女子的事情,一时半会,又羞得将小脸深深埋了下去,不敢见人。
而此时,这个被史朗深深信赖着的某人,刚才恬不知耻,随手抓了绒儿来当替死鬼不说,更由于被皂角罐砸了一头而顿时没了办法。
脑袋上被砸起的硬肿,倒是让热血上头的常笙冷静了一些。
料想自己若是接着这般下去会坏大事,随即撩起下摆,一溜烟儿地跑到山涧泉眼的深潭处,扎头就“噗通”一声,跳了进去。
月上柳梢头。
被白月光照得水光淋漓的深潭之上,只见一姣容少女,鼓着绯红的腮帮子,忽上忽下,极不安分地在水里翻腾。
她从这头游到那头,再由那头游到这头,身形优美得像一尾灵蛟,来来回回游个不停,仿佛只为耗尽身体里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热量。
有了冰冷潭水的浸泡,乱行的真气似乎慢慢消停了下来,这样折腾着洗了许久,才勉强将浇了一头的皂角泥洗净。
体内本就燥热,又偏生在夜里用凉水洗发沐浴,等常笙上了岸之后,凉风一吹,不禁搂着手臂,上牙关和下牙关打起架来。
转日时候,昔日里向来如狼似虎、精神奕奕的小娘子,不出意外的染上了风寒,咳了足有整整五六日,才见好转。
都说医者不自医,若不是后来问村长拿了几幅药,指不定还得挂鼻涕挂到什么时候。
“啊啊…啊……阿嚏!阿
16、015 。。。
嚏!啊啊阿嚏——”
“……”村长环视了一圈这山窟里简陋的摆设,头一次见识到有人居然可以开发野生山洞做卧室,难免一惊,回头看着脸色发白,嘴唇发乌的某人道,“上次半夜泡在雨水中也不见你这般受寒。近些日子一直都风和日丽,洋洋暖春的,怎么就突地患上伤风?”
少女脸色难看,瑟瑟发抖,前胸后背,足足裹了两床村长送来的厚棉被。
她眼神幽怨的看向村长,心里有苦又不能言。
总不能坦白说是自己偷看恩公沐浴,烧起了一身邪火无处发泄,只好去游了半夜的凉水才得以冷静下来,于是乎风邪入侵,这才闹出病的吧?
“阿嚏!——啊……这个事情,说、说起来,简直一言难尽。”挂着鼻涕的少女摇头晃脑,悠悠说道。
※※
就那么一转眼时间,过了夏至,便进了六月。
东江的四季当中,尤数夏季最长。
一旦入夏日头,要整整过上五个多月,才会渐渐想起添衣物过寒秋。
这段时间,史朗去镇上走动的次数慢慢多了起来,有时候郁大娘不方便,店中也会请来车娘,特地送史朗回村子。
一向节省惯了的史朗,看到专门雇来车娘,也不矫情。
倒不是赞成刻意的铺张浪费,只是日日去店里巡视,对于现在整颗心都扑上布庄生意上的史朗而言,实在是非常必要。
店中生意日渐一日好起来,很大一部分原因,要归功于之前跟“彩云轩”的合作。
起初,史朗只是想借由衣铺来为售量冷淡的布料铺路,同时,亦可以维系布庄和衣铺的双赢关系,不曾想衣样一经推出,名声大噪,居然火得一发不可收拾。
这次在幕后的出手和操控,直叫陈玉琴和贾容另眼相看,当采应儿遣人送来由衙门核实过的契约书后,贾掌柜更是抖着手接过,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久久不能回神。
贾容回头看了一眼孤站在角落里的小荻,一时间摇着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明明都是相仿年纪,若数起接触买卖时间的长短,她这侄儿比起小东家,还要略长一些,怎么别人学起来,竟这么快,两人之间,就这么大差距呢? 
见史朗确是打定主意要继承布庄,陈玉琴知会了贾掌柜,说只要东家开口,银子便由他自由支取。
这样的变化,并没有带给史朗多少真实感,他向来把自己和布庄分得很清楚,甚至从来没有把“史铺”当做是他一人的。
既得到陈叔的信任,史朗更是用心钻研营商之道,为了将家中生意熟悉起来,每日从开店一直到关店盘点,任何一个细小的环节都不落下。
在“史铺”里呆的时间长了,就算没有小荻日益疯狂的刻意暗示,史朗也很快顺理成章的,和他打成一片。
比起做什么店中的小厮,贾家那总是出人意料的侄儿,似乎更适合做个陪在东家身边的小侍。
店中男子本来就少,更别说年岁相仿的。
史朗长小荻一岁,同年纪的小儿郎之间,自然有说不完的话,虽说很多时候,小荻思考问题的方法都略显突兀,甚至也曾将史朗噎得答不出话来,但他仍是愿意有小荻在身边跟着,只觉这孩子和自己,很是有缘,却不曾细想,大抵是因为他儿时既无兄弟姐妹,也没有玩伴,对这种温情,格外向往罢了。
这日晌午,小荻陪着史朗去离店不远的小吃摊,匆匆用了阳春面当做午食。
回店路上,小荻眼尖,瞄到墙角边阴影里立着叫卖糖葫芦的,便频频用婉转羞涩,欲说还休的眼神,含情脉脉地凝视史朗。
史朗见惯不怪,手移到腰间,不动声色打开荷包,信手拿出两个铜板,边笑着,边放到小荻自动摊开,有些冒汗的手板心。
“去吧。我在这里等你。”闻言小荻眼中立刻射出两道金光,身后的尾巴摇得欢实,整一个见着了肉骨头的狗娃儿。
“公子真是天底下最大最大的大善人!小荻一辈子都要跟着公子!”他也不怕这甜腻腻的话说出来酸人,立马捂紧手心的铜板,一蹦一跳,朝着插满糖葫芦的稻草撑子直奔而去,惹得史朗在身后连连笑他。
这么笑着笑着,由身后拥挤的人潮中,传来了嘈杂的动静,像是什么人争执了起来。
“本公子看上的东西,你敢不卖?”一个略微拔尖的声音显得怒气冲冲,引得史朗回头看去,未曾看到人,便又听他继续质问,“你可知道,我是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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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我是谁么!?”
被家丁团团包围起来的摊主老妇略显慌张,惶恐间还顶着那副标准笑容,讨好道:“哎哟贵人公子啊,堂堂王员外家的公子,老妇怎会不认识。只是这珊瑚钗,老妇…真的是不卖啊。不是不卖给您,是任谁,老妇都不卖啊。”
她这话刚一出口,众人即刻唏嘘了一阵。
想不到这摊主,竟是铁骨铮铮,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年纪大了,人糊涂了,连命都不作数了?
围观人群的纷纷议论,摊主老妇自然是听得清楚的。
铁骨铮铮?…谁有功夫逗这乐儿,自己难道像是那种不屈服在王员外的淫威之下的傻人么?
独独只因先前同人约定好,但凡进些样式精致的,总要先给史小公子过目,他若是看不上,那才能轮得到别人,更别提,这钗,是那娘子昨日亲自送上来的。
当初简单认为,自己不过一个普通的首饰妇人,不会有什么好宝贝让旁人窥觑,承诺下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曾想今日,这王员外家有名的小魔星,怎么就突地来光顾她的生意,不光如此,还一眼相中她手中紧紧攥着的,细细擦拭的,准备今日里就给史朗过目的珊瑚钗。
那小娘子究竟是为何偏生有礼物自己不相送,非要假借他人之手。
这究竟是倒了几辈子的霉!
老妇口气不软,无疑是在旺火里再添把柴,王霖苒双颊气得绯红,带着一串儿玉镯的纤手一招,叮呤当啷作响,一管家模样的妇人见状,猫着腰凑上前,守在身侧,听他发落。
“管家,你说,我王霖苒拿不到的东西,待如何处理?”
“回少爷的话。毁了。”管家耳提面命,恭顺地答着,话里话外,透着阴冷。
“那,不给我面子的…人呢。”炸毛的王家魔星用鼻尖看着老妇,语速极慢,一个字一个字咬着,耐心地又问。
……
杀个人怎么还有那么多台词。
常笙踮着脚,懒散地蹲在屋脊青砖之上,敛着眼皮,看屋顶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出闹剧,原本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在看稀奇,却因着大批量,不知从哪儿突然涌现出来的王家家丁,现下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管是做买卖的生意人,还是买东西的客人,一个不落的,统一呈围观趋势。
东江人大多靠经营为生,没几个靠拳脚讨生计的,平日里,镇上的治安本就好得令人发指,极少发生恶性斗殴事件,但凡一点小小的摩擦,在安逸舒适惯了的百姓眼中,就会被无限放大,百年难遇的奇事,万一错过,那就真真可惜瞭!
此时不看,更待何时?
众人屏息以待,等着管家回话,万千猜忌,都在心中假想她究竟能做到哪般阴险狡诈。话本子里写的那些杀人不眨眼,逢高越黑夜的勾当,可否都是真的?
有些心软的,在抱着看出好戏想法的同时,也不禁为摊主老妇捏把冷汗,担心起她的下场来。
“回少爷的话…”
她说了,她开始说了!众人心中激动道。
“不给少爷面子的人,自然是……”管家驮着个背,一双三角眼眯成缝,眼放寒光,咬牙切齿道,“给揍一顿!”
绑铛——
常笙差点没脚下一滑,团成一个团,从屋檐上霹雳噗噜地滚下来。
闹这么大阵仗,只是揍一顿就了事么?东江人都是打哪儿来的吃素的家伙啊。
这个所谓的仗势欺人,未免有点太儿戏了,如果王霖苒这样就叫恶霸的话,真正的恶霸,只怕会觉得自己是被从头到脚被羞辱透了,颜面上是怎么也过不去了的吧。
管家的回答虽在常笙听来甚是滑稽,可摊主老妇却不这么认为。
今天这场祸事,从头到尾,根本就是那小娘子活活惹出来的,老妇抬头,眯起眼,对上对面屋顶上蹲坐着的白衣少女,心下犯愁,她到现在都不打算出手相救,今日若出点什么事,家中那孙女,可是怎么办才好。
摊主背上渐渐渗出一层薄汗,龟龟缩缩看着四周向她渐渐靠拢的家丁,和她们人手一只,跟小臂一般粗的木棍,眼底一阵晕眩。
正值这剑拔弩张之际,一个人声如梵音降世,陡然入了人耳,让众人面面相觑。
倒不是说这嗓音是何等的清幽寡淡,独因他这句话,让原本气势汹汹的家丁们停下了征讨的脚步,打乱了她们本要直接殴揍老妇的计划。
“美钗配妙人,依我看,王家公子若是戴不成这珊瑚钗,便是再没有旁人,能够得上的了。”
史朗自小独居,从不知自己说起瞎话来,居然头头是道。
不知是不是最近就在店中呆久了,跟着贾容耳濡目染,居然也修了几分舌颤莲花的本事。
听有人为那倒霉老妇出头,围观的众人寻着声音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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