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凰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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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凰诀-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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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没有!”
 他话音刚落,便已不见了玄彬身影。
 “太子哥哥!”梓晴郡主不满出声,“太子哥哥如今怎么与梓晴疏远了,以前就不如此,梓晴一回京便马不停蹄赶来太子府了,太子哥哥竟然这样对梓晴!难道真如别人所说那样,太子哥哥已经金屋藏娇?”
 玉潇然听此皱了皱眉头,敛去微闪的目光,终究还是未曾开口。
 “梓晴,不得无礼!”龙延拓唇边笑意未变,声音却有些冷,“你出师学艺已一年之久,怎么这性子丝毫未改,依旧这么口无遮拦!”
 梓晴面色一顿,而后笑了笑凑上前来道:“好了好了,太子哥哥不要生气,梓晴知错就是了!”
 “那还不快向这位玉姑娘道歉!”龙延拓看了一眼神色未明的玉潇然道。
 “不必了!”玉潇然出声道,“郡主无错,是太子殿下您太过小题大做了!”
 她万不能让梓晴郡主给自己道歉,她何曾遗漏过梓晴眼中的丝丝不甘,如此一来,那可真就不好收场了。
 龙延拓目光微闪,瞬间便恢复如初:“既如此,也就罢了!”
 玉潇然微微一笑,不知是苦是甜。
 添香端茶进来,身后跟着喜笑颜开的玄彬,放下茶盏之后走到龙延拓身后道:“禀主子,方才下人来报,魏安王正寻郡主回去!”
 “哼!我才不回去!”梓晴嘴巴一撅便坐到了窗台的软榻上。
 “不得胡闹,快回去!”龙延拓漫不经心说道,声音却毋庸置疑。
 梓晴终是对他又几分惧怕,踌躇了片刻便跺了跺脚,愤愤不已地走了出去。
 玉潇然坐在桌旁悠然喝着茶,看了眼闲闲坐下,声音未明:“太子殿下难道无事可做?”
 他看她又恢复道那副清冷的眉眼模样,笑出了声:“你这是在生气?”
 一旁玄彬轻轻扯了扯静立不动的添香,给其使了个眼色,被之一把拂开,却还是施施然走出,须臾间,房内就只剩下玉潇然和龙延拓二人。
 玉潇然拿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而后面色未改喝了口茶:“太子殿下怎么认为是你的事,本宫不做过多解释!”
 她一句一个太子殿下,对面那人眼中的光芒却愈发明亮,笑容未改:“还说没有生气,你可知你回回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时候,就是这副清冷的模样,好了,我的心思,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她眉目轻轻放缓,轻哼一声:“太子殿下心思深如大海,谁能明白的过来!”
 “你我早已心意相通,难道你会不知?”他丝毫不恼,凑近几分,看进她澈如清潭的双眸里。
 她被他这灼灼目光看出几分不自然的神色来,微微后退几分,声音僵硬:“我不知!”
 他又是一声轻笑,便知她心中怒气已过,再近一分:“不知?”
 她看着这更近几分的妖冶笑容,灼灼的目光却让她退却几分,想起方才的梓晴郡主,又想起自己身在异国,国仇家恨尚且未明,只觉长路漫漫,求索无尽,心中便渐渐冷却了下来,本是满是怒气赧然的面色也瞬间黯然下去。
 她这细微的变化,自然逃不过近身前来的龙延拓的双目,屋内温暖暧昧的气息刹那间退却,他修长的手指覆盖上她略显苍白的素手之上,只觉触手有些冰凉,声音不似方才那般促狭和漫不经心:“天长水远,有我陪着你!”

、第三回 无边心事无边意

女凰诀;第三回 无边心事无边意
 玉潇然因这平静且笃定的声音而身心震,虽非山盟海誓那般惊天动地,却让她心中蔓延着丝丝暖意,如水的目光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却最终摇了摇头道:“我身上的担子,我希望自己来担!”
 他纵然愿意舍身相陪,她也不愿成为他的负累,她所向往的,是有一天能够并肩翱翔,驰骋九天,再不受束缚与牵绊,对酒当歌,一笑济沧海,看尽百态人生。ai悫鹉琻
 只是,这一天,仿佛很远很远,真的会到来吗?
 面前容颜妖娆的男子,一声无奈的苦笑,总该想到她是如此倔强的女子,却始终不甘心地问了出来,她有她的骄傲,她也有她的责任,她从来都是展翅九天傲视山河的凤凰,他笑了笑,轻声道:“好,你要怎样,都随你!”
 “如若我想离开呢?”她小心翼翼问道,寄人篱下,隐藏身份,看人脸色的日子,终究是她过不惯的生活。
 龙延拓很好,可以说是无可挑剔,让她丝毫听不到那些闲言碎语,但这里,终究不是她该长此以往待下去的地方,她如何不知,如他这般光华耀眼的男子身边,如梓晴郡主这样的女子,自然多不胜数,他日黄袍加身,更有三千佳丽,如花美眷,伉俪情深。
 可是,即便如此,他日她想起如今种种温暖,却不会后悔,她始终知道这些,但却无法抵御那势如破竹的温暖诱惑,他一次次救她于水火,一次次将她从痛苦的边缘拉出,即便身首异处也甘之如饴,他就如黑夜里跳跃的烛火,她就如彷徨无措的孤魂,他给她温暖,给她希望。
 但却,终究给不了未来。
 手上的力道紧了紧,让她回过神来,耳边传来他低沉却又霸道的声音:“不许胡思乱想!”
 她看着他明如星辰的双眸,摇了摇头。
 他看着她如此模样,目光变得越来越深,刹那间化作了一片汪洋的大海,浩瀚无边,卷云吞浪,然也就是一瞬,便无迹可寻。
 一室其乐融融,倾刻间便烟消云散,静坐的倾城男女,神色各怀,屋内珠帘无声,环佩琳琅,掩盖了谁心事层叠如书。
 第二日,青谨正给玉潇然换药,远远的,便有嘈杂的吵闹声传来,她看了看添香,皱了皱眉道:“怎么这声音……是梓晴郡主?”
 添香抿着双唇,并未答话。
 她见添香不说话,便待青谨上完药后便整理好了衣服,向外走去。
 “师姐,这是太子府!”青谨出声拦道,“闲事还是不要理会的好!”
 她去势未止:“如果和我有关呢?”
 身后青谨摇了摇头,一脸无奈之色,跟了上去。
 声音便在待玉阁不远处,她出了门便远远瞧见梓晴在一群人的阻拦之中面带愤然之色走来,那些人想必顾及她郡主的身份而十分为难,只得亦步亦趋,梓晴待看到玉潇然之后,娇俏的面上怒气更盛,直直向玉潇然走来。
 “这位姐姐,敢问我可得罪过你?”梓晴一上来,便对着玉潇然就是劈头盖脸的质问。
 对于她的怒气,玉潇然一愣之后依旧是彬彬有礼道:“郡主这是说得哪里的话,民女担当不起!”
 “你担不起,担不起为何昨日我只是去你那里小坐了一下,不过就是失言说了句不该说的话就如此待我?原本以为你大气不与我计较,想不到你竟怀恨在心,在太子哥哥面前说三道四!”梓晴郡主冷笑一声,越来越滔天的怒气让她面部微微有些扭曲。
 任之脾性再好,听到这话也不能没有怒气,玉潇然面色微冷,直起了身子:“说三道四?郡主莫要血口喷人,潇然自认为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却也从来不会在人背后放冷箭!”
 梓晴郡主又是一声冷笑:“你不会?哼!昨日我来太子府的时候还好好的,今日,这大门怎么就不让我进了,还说什么最近风声正紧,以前你不在的时候还好好地,怎么你一来,就不一样了?不是你,还能有谁?”无上神通
 玉潇然这才听出个所以然来,原来如此,她收敛了怒气,而后声音平静道:“郡主既然如此认为,那潇然也不多做解释了,既然这里是太子府,那郡主就理应找太子殿下理论,太子府上的事,潇然没有说话的权力!告辞了!”
 “你……”梓晴未料想面前这女子一点也不为自己辩驳,那淡然处之的模样让她声音一窒,本准备了许久的怒气无处发泄,声音一窒之后便是愈发气恼,“你站住!你不许走,既然如此,那你是默认了?”
 “默认又如何,不默认又如何?”她脚步一顿,略微偏首,留给色厉声刃的女子一个清淡的侧脸,未曾转身。
 梓晴未料及这本是谦恭有礼的女子转眼之间变作了如此倨傲的模样,她眉淡目冷,隐约间间竟有不可侵犯的庄严和高贵,一瞬间让自己有些无所适从,但她一愣之后便又怒目而视:“你竟敢如此跟本郡主说话!”
 “郡主!”添香走上前来,轻轻一礼,眉清目冷,“郡主本是大家闺秀,今日却无故大闹太子府,若是传了出去,岂不让别人笑话!如今我家主子也不在,趁着事情还未闹大,奴婢劝郡主还是快些回府去吧!郡主若有什么话,可去找我家主子商议,还请郡主不要为难我家主子的客人!”
 添香眉眼冰冷,声音也跟着愣了几分,想来是在太子府中地位也是不低,她已开口,梓晴便面色愤然地看向玉潇然,但却最终没有再次出声,拂袖而去。
 添香看着跟上来的侍卫,冷声道:“待主子晚上回来,将此事交由主子处理!”
 “太子殿下日理万机,这些小事,还是不要麻烦他了!”玉潇然面色未改,声音却毋庸置疑。
 添香面色一顿,欲言又止,却最终摆了摆手让那些人退下来去,看向当先而去的那人,目光也变了几分,寻常女子若是遇到这种情况,却巴不得有人能为自己出一口恶气,但面前这女子,倾城国色,气韵天成,却从不端主子架子,如今即便是受了委屈,除却那一刹那间的怒气之外,她似是不仅一点也没有将之放在心上,反而更想息事宁人。
 前方当先而去的女子似是感觉到身后女子投来的目光,笑了笑:“怎么?觉得我很奇怪?”
 添香轻轻一礼:“奴婢不敢!”
 岂料前方那本该一本正经地回房的女子,却突然间转过身来,笑容如极力绽放的花颜,明艳不可方物:“是不是突然间对我很是钦佩,觉得我宽容大度,很有君子之风?”
 冷声冷面的添香终于开启了她历史上第一次的讶然之色,她对这女子突如其来的纯净笑颜触不及防,只见她明媚如阳光的笑意带着几分狡黠几分得意几分纯净,清澈的目光将人的心思照得清晰透彻,仿佛是这冬日里最光彩夺目的一线银辉,皎皎如月令人高不可攀。
 不是不知道这女子的身份的,对她的遭遇也有所耳闻,寻常人在这滚滚的红尘之中,或许早已千疮百孔,或许已变得污秽不堪,但这人却依旧皎皎光辉明艳,时而如云层遮月朦胧不清,时而如见底清泉纯净无暇,时而如雪中白狐精明狡黠,但无论是哪一个她,却都如此光彩夺目,让人移不开目光。
 她冰冷的容颜终于在这种温暖的阳光之下扯出几分笑意,却也只在刹那间,而后由衷道:“姑娘确实是值得添香钦佩!”
 “哎呀,天啊,添香,你笑了唉,你笑了,真好看,真好看!”岂料面前这人似是丝毫未曾将别人的赞赏听入耳中,反而像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惊呼一声。
 “是吗是吗,我看看,我看看!”添香还未曾说话,耳边传来呼呼风声的同时也传来那人焦急的声音,随即玉潇然身侧便稳稳地站定了一个人的身形,那人直直盯在添香清冷的面上,急道,“谁笑了谁笑了?在哪呢?我怎么没瞧见?”男色当前;娘子好能吃
 这人一出现,添香的面色便更加冷了几分,冷冷地“哼”了一声。
 玉潇然看着面前这人慌里慌张地询问,眼睛却丝毫未曾离开过添香片刻,模样十分滑稽,她清了清嗓子问道:“咳,玄彬啊,怎么了这是,有刺客?”
 “啊!刺客?在哪里在哪里?”玄彬这才将目光移开,四下看了看。
 玉潇然故作诧异之色:“没有刺客啊,那看你这如临大敌的样子,倒是让我吓了一跳!”
 玄彬面色未改:“有吗?”
 玉潇然翻了个白眼,上行下效,不与这人一般见识,转了个身道:“添香姐姐,既然无事,那咱们便回去吧!”
 这人日日只知故意接近,却从无勇气表露心迹,既如此,倒不如自己帮他一把。
 玄彬站在原地,依依不舍目送前方那两个袅袅婷婷而去的身影,无奈摇了摇头。
 添香跟在玉潇然身后,沉默了许久,才道:“想必姑娘也知道,太子府外松内紧,绝不会让外人随意进出,长久以来,能够自由出入太子府的人,也只有梓晴郡主一人而已!”
 她这样一说,玉潇然的心中便紧了几分,默不作声。
 只听添香接着道:“姑娘可知这是为何?”
 她看向目光平静的添香,良久才道:“听闻魏安王德高望重,手握重兵,在天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添香摇了摇头:“并非如此,天行位高权重的绝非魏安王一人,主子如此,是因为当年,魏安王是唯一替先皇后说过话的人,为此,后位才得以保住!宫变之际,主子出逃,魏安王也是出了力的!”
 玉潇然了然,怪不得魏安王如此手握重兵,却不曾受过丝毫猜忌,原来其中还有如此由来,那人自幼流落宫外,清苦自不必说,想必当初幼时的丝丝温暖也铭记于心,她点点头:“原来如此!”
 “添香说这些,只是想告诉姑娘,姑娘在主子心中的地位,是任谁也无法撼动的!”添香幽幽道。
 她垂首默然不语,眼中讳莫如深。
 傍晚,龙延拓照旧来待玉阁,玉潇然对白天所发生的事,只字未提。
 夜深人静。
 “师姐,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青谨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在深夜之中响起。
 玉潇然先是仔细听了听四周的动静,小心翼翼看了四周一眼,小声道:“有什么不好的,你若是舍不得这里,那你留下,我们走!”
 “师姐,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青谨丝毫不在意她恶狠狠的话,稚嫩的小脸上毫无嬉笑之意,目光灼灼,让企图转移话题的人无处可逃。
 她目光敛了敛,沉吟良久才说道:“非走不可!添香呢?”
 “放心吧,一个时辰之内,保准醒不过来!”青谨拍着胸脯道。
 玉潇然点了点头,看了眼小黑怀中包裹严密的赫连湛,跃上墙头,看一眼简约古朴的待玉阁,敛去眼中的波光明灭,而后飞身而起:“走吧!”
 青谨和小黑紧随其后,一直沉默不语的青慎却依旧立在原地不动。
 “喂,木头,怎么不走?”青谨低唤一声,面露不解。
 青慎却恍若未闻,微微仰首,看着不远处的屋檐之处。
 玉潇然顺势看去,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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