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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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颂-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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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姐妹吗?”

应勤道:“我跟小邱的年龄都赶上计划生育吧,都是独生子女。”

樊胜美差点儿口吐鲜血,他跟小邱的年龄……似乎他们与她已经形成代沟。

邱莹莹没察觉什么,笑道:“我们22楼只有樊姐家里有兄弟姐妹。我小时候可想有个哥哥姐姐了。樊姐,吃鱼吧,吃鱼不会长胖。这家饭店做得挺地道,真的,我刚才还跟应勤说以后再来呢。”

“好,闻着都香呢。”樊胜美勉强吃了几口,还是看着邱莹莹和应勤吃居多。等结账时,她见到居然是邱莹莹从花哨的小钱包里掏出几张钱,数出一张一百元的来付款,而应勤岿然不动。樊胜美吃惊了。

应勤见邱莹莹放下筷子,他开心地闪着眼光,问:“你真不吃了?”见邱莹莹肯定地摇头,他哈哈一笑,“那我不客气了。我一直瞄着鱼面颊肉呢,还有鱼脑。本来还想你要是爱吃就让给你。”

邱莹莹睁大眼睛看应勤从鱼脸上夹出一片薄薄的瘦肉,奇道:“好吃吗?”

“这个最好吃,鱼的精华呢。你试试看。”

应勤很顺手地将鱼肉夹到邱莹莹嘴边,邱莹莹想都没想就张嘴吃了。但等鱼肉入嘴,忽然想到不对,脸红了,偷偷瞧樊胜美一眼。应勤也意识到发生了突破性的大事,面红耳赤地很抱歉地看着樊胜美,仿佛等待樊姐训话。樊胜美虽然心里烦躁,可还是很配合地挤出一个笑,“呵呵,我没看见,我没看见。小邱,好吃吗?据说这种情况下会变得特别好吃。”

邱莹莹小声道:“我都没吃出味道来。”

应勤连忙将鱼一翻身,夹出另一块面颊肉,“这个,你再试试。”

邱莹莹偷看樊胜美一眼,忙伸出自己的筷子,拦截了那鱼肉,但一想,就放到应勤的盘子里,“一人一块。你最爱吃呢。鱼脑也你吃。”

樊胜美保持一脸微笑,看两个人亲亲爱爱,在一只小小鱼头上做文章。如果王柏川也这么做,她会让王柏川再叫一只鱼头,出来吃饭别一脸抠门相。看来这个应勤不够大方。谈恋爱时候都能对女朋友抠门,那就别指望他以后大方了。跟着这种人吃苦。

等下车进入欢乐颂小区,只有两个女孩了,樊胜美若无其事地问:“小邱,你们喜欢aa制吗?”

“我一直想aa制呢,可应勤总说他钱多点儿,他来。今天好不容易听我的,因为我拿了提成奖金了,真开心。”

樊胜美这才放心。她最担心邱莹莹没心没肺,不会看人,万一又遇上一个猥琐男,那就太打击了。还好。她真心诚意地道:“小应挺配你的,对你也挺好,不错,你有眼力。”

得到樊姐的肯定,邱莹莹开心坏了,抱着樊胜美的胳膊蹦跳。“真的,这回没走眼?哈哈,樊姐看了就一定不会错啦。那我就可以放心大胆了……”

“你打算怎么大胆?”

“啊,樊姐你太坏了。”邱莹莹半挂在樊胜美胳膊上,蹦跳着回家。她恨不得立刻打电话告诉应勤这边的实况,告诉应勤樊姐对他的肯定。她凑在樊胜美耳朵边唧唧喳喳说个没完,樊胜美差点被她烦死。因为樊胜美心烦啊。

她进了2202,还是打开手机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难怪一直心惊肉跳地,果然没料错,嫂子家人刚刚打上门要人来了。樊母心惊肉跳地问:“我该怎么办呢?我要是开门,他们会不会揍死你爸?”

“别开门。我跟你说一句,你大声跟门外的人学一句。你听着:这事我也不知情。说。……但再闹,我就传出去是你女儿卖淫被抓。说。”樊胜美听妈妈颤抖着对门外喊话,而电话里传来的是门外的拳打脚踢声。但等最后一句话说完,门外哑火了。她便再补充道:“要脸就回家去。说。……等我女儿有空会去处理。说。”

随着最后一声踢门声消失,电话那头开始传来妈妈的哭喊声。樊胜美心烦意乱,又将手机关了。她还能怎么样呢。她现在亟须找人了解,哥哥现在被抓是怎么回事,可能判刑又是怎么回事,家属有多少事要做,有多少钱要出。起码……

她总得有个了解吧。

樊胜美唯有唉声叹气,打电话遍找朋友咨询。

安迪回到家,还在忙碌做事的时候,接到谭宗明来电:魏国强元旦后即开始诉讼离婚。魏太上门打耳光果然事出有因。

安迪更是一边倒地憎恶魏国强,这男人从来没有担当。过去对她妈妈如此,现在对魏太如此。她倒是有点儿同情魏太,几十年夫妻,这么突然闹离婚,会不会也被逼得像她妈妈一样发疯。女人!

▼知蓦

樊mm本身是个善良的人,小邱那样拎不清的人她没有去欺负,而是真心实意帮着就是个很好的证明,要是真正的势利眼才不会如此的,她的最大缺点是太虚荣了,这是她的生活环境造就了她的思维方式行为方式,房子不是现在很多人结婚的必要条件吗?这是现实啊,不是说“房价高都是被丈母娘催的”,想想美貌的樊mm一直自视甚高,想找个有钱的、有房的,可挑来捡去还是碰到个没房的,这或许就是命了——心比天高命比纸薄,那么她听到小邱——在她心底小邱肯定比她条件差远了,竟然好命碰到有房有车的,心中岂能不心酸,耐大这么写反倒真实,只是心强命不强的人终究不会太如意的。

▼工王云

呵呵,这个约会好真实呢,我自己是工科生,不少男同学跟我说起感情经历,都说喜欢邱这样的实在姑娘。嗯,很写实的说明了樊这样想靠男生的为啥一直没嫁了,拿着邱这个等级的钱却做出安迪那个等级的谱,一般男生都会表示“不敢要”的吧。

第一百一十九章

樊胜美如愿以偿,傲然开步城市中心的工作。她此时有些后悔当年大学毕业时候的选择。那时高档宾馆的工作也曾对她展开怀抱,可因为宾馆不解决户口,又有长者告诉她宾馆工作是吃青春饭,以致她从业一开始走了岔路。如今做了那么多年的hr,她算是看清了。有青春的时候,不充分依仗每一寸天资,那简直是蠢猪。不过,一切为时未晚。进入宾馆,看着周围同事们一张张缺乏风霜雕刻的嫩脸,樊胜美感慨之余发誓,从现在开始为自己创造一个良好环境,爱护自己,保护自己,滋润自己,为自己永远娇嫩的容颜负责,一切都为自己撄。

当然,樊胜美清醒认识到,享受宾馆良好环境是有前提的。宾馆环境毕竟是为花钱的大爷提供。而她唯有好好工作提升宾馆环境,才能有办法待在这环境里享受下去。

樊胜美开始接受各种各样的基础培训。上班第一天,她几乎站足八小时。其他同事一下班就精神抖擞地作鸟兽散,樊胜美坐在更衣室差点儿起不来。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脚踝都站肿了,都不愿站起身来回家。可惜,在她人生如此紧要的转折关头,王柏川却正在别处忙碌,无法来接她不说,而且无法分享她一天工作下来的心得体会。她需要找人说话,找人说说这一天站在一个全新角度旁观花钱大爷们嘴脸的新鲜感受。当她站在前台,学习接待服务,才知那些花了大钱以为自己是上帝的顾客受到了些什么样的愚弄。一天之内,看多形形色色的嘴脸。

因此,樊胜美喜欢这份工作,喜欢与那些虚张声势的来来往往的人周。旋。即使两腿挺累。

想到这儿,樊胜美将刚脱下的西服又穿上,去找hr总监道谢。她告诉总监,她佩服总监的眼力,她确实适合这份工作。于是,樊胜美看到总监脸上泛出得意的笑。樊胜美这才脸上挂着圆满的笑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但即便是疲累,樊胜美也不会忽略这一路上,有好几个平头整脸的男子长久注目于她。回到家里对镜子细瞧,一天工作下来妆容当然已经不整,鼻梁左右泛着油光,唇线已经模糊,淡妆已经淡得如同乌有。可为什么反而今天注目她的人恢复到以前的盛况?

好在,王柏川在她刚放下镜子不久,体贴地来电了。樊胜美换上拖鞋走到22楼走廊,一边舒展站了一天僵直的身子骨,一边与王柏川说话。王柏川自然是以樊胜美为重,先询问樊胜美新工作第一天的感想。然后王柏川才说自己的。他依然没敢说出自己紧追着包奕凡拍马屁,才混来一笔生意的希望。因为他知道樊胜美最近对22楼的女孩子们有成见,有点儿赌气肯定不愿他接受了包奕凡的恩惠,而让樊胜美在安迪面前抬不起头。他只是对樊胜美说他追上一个好客户,他必须如何如何努力才能拿下起码一年的单子。而如果第一年的合作理想,那么未来就能成固定客户。

听得王柏川描述美好前景,樊胜美看看手表,打断王柏川抒情后的***。

“现在差不多晚饭时间,你还在工厂?我听到机器撞来撞去声。”

“呵呵,那是行车卸货。我得盯着他们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紧急出样。要加班呢,我刚刚还给师傅们派了一圈香烟。”

“你也还没吃饭吧。我看你别跟我说话了,赶紧去找家快餐店,给当班师傅们买些好菜。偿”

“不用这么客气,他们老板自己会计算他们加班费,我管发香烟。规矩一向如此。再说他们七点多发蓝工序完毕就下班回家。”

“你这就叫作掉以轻心了。既然这是一笔对你而言举足轻重的单子,你加倍做点儿笼络又能怎么了。赶紧干正事去,我这儿什么事都没有,只是站了一天有点儿累,你不用挂牵我这边。”

王柏川笑道:“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今天才发现出差是个苦差事,看不见你比什么苦都难熬。别赶我去做事,我们多说会儿话吧,好不容易等到你下班呢。”

樊胜美脸上溢出甜蜜的笑,但毫不容情地道:“不许拿惦记我做偷懒幌子,我才不会上你的当。赶紧的,做正经事去。”

王柏川的狡计被戳穿,只得悻悻然结束通话。

魏妻又来。这回倒是不闹,而是脸色苍白地坐在门口要求与安迪见面。安迪头痛,人家不动武,她自然没理由将人叉出去。安迪便拖延着不下班,想将外面的魏妻耗死,让她自动求去。可直拖到晚上七点,她将手头的工作,甚至明天的安排都做完,饿得腹擂如鼓,魏妻依然守在门口,她只能出去见人。

偏生刚见到魏妻的身影,包奕凡的电话打来。安迪本就不想同魏妻说话,当然不愿立刻结束等了一天的电话,便站得远远地接听。包奕凡笑着告诉她今天发生的一桩糗事。他大学室友与妻子一起创业,妻子掌管财务。妻子生性严厉,因此同学拿不到一分私房钱。无奈之下,同学只得以信誉比较好的包奕凡名义从公司借出50万,存起来慢慢地用。他中午与客户吃饭,正好撞见过来出差的同学妻,同学妻当着客户的面责问包奕凡究竟什么时候才肯归还借用了已有两年的那50万。包奕凡有口难辩,替同学背了黑锅。还得回头跟客户解释是怎么回事,要不然,企业周转失灵,连50万现金都拿不出来,必给客户留下最坏印象。但同学苦苦哀求包奕凡继续遮掩,包奕凡只能继续背着黑锅。

安迪奇了,问道:“有钱为什么不让用?”

“不是不让用,而是不让乱用,同学太太要求他有消费必拿回发票报销。从发票便可掌握同学的动态。”

“为什……”安迪问到一半便已想起男人为什么需要私房钱了,“噢,明白了。互不尊重,也无自尊,这样相处多没意思啊。”说到这儿的时候,她忍不住看看魏妻。离婚很难?

“两人既是夫妻,又是合伙人。既不容易分割家庭,更不容易分割财产。只能这么耗着呗。你还没下班?”

“唔唔,还得会见一个人,我施展拖延*还甩不脱。”

“死皮赖脸的追求者?”

“除了你,真没见过别的死皮赖脸的。”安迪看一眼耐心遥望着她的魏妻,只能郁闷地道,“我去会见吧。真头痛。”

包奕凡在电话里传来几个飞吻,才作罢。安迪微笑,可去见魏妻的时候又只能克制。她强忍着好心情走到魏妻面前,看着一脸憔悴的魏妻,心中不忍,不禁想到当年被抛弃的妈妈。她站得远远地道:“您保证不动手,我请您进会议室好好说话。”

魏妻看着安迪,“我昨晚回北京,早上办事,下午飞来海市就直奔你这儿。我今天很累,已经没力气了。”

“里面请。请您进黑皮椅子的会议室,坐油画下面的那个位置。”

魏妻这回没有反抗,漠然进到会议室,坐到安迪指定的位置。安迪这才放心过去,关门,占据距离魏妻最远,又离门最近的位置坐下。她不说话,等魏妻说了再解释。她也不敢给两个人倒水或者倒咖啡,免得水杯成为袭击工具。

魏妻远远坐在长桌的另一端,淡漠地道:“我早上在法院调解。你知道协议离婚与诉讼离婚的区别吗?”

“中国的婚姻法我还没开始研究。”

“你回去研究一下。魏国强一开始就不想跟我协议,直奔诉讼离婚。我早上去法院就是为此事。”

“你们离婚跟我无关。要怎么说您才能相信?我身家够用,不需要做什么狐狸精。”

“他想把老头子的巨额遗产全交给你,你说我该怎么相信你?你们根本就是串通一气想把我净身出户,拿着老头子的财产过你们两个的快活日子。”

何云礼的财产?魏国强打算都交给她?安迪愣了,难道魏国强企图以钱弥补过去的亏欠?她喃喃地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以为坐在你对面的人是傻瓜白痴?你们没有暧昧关系,凭什么魏国强那么殷勤地让何云礼写遗书将遗产全交给你?空口无凭,我已申请你跟何云礼做dna比对,鉴定遗书中所谓你与老头子的血缘关系。你明天跟我去北京,别想拿一张所谓的公证遗书剥夺我的财产。我带来几个人,我进会议室的同时,他们已经上楼。希望你好自为之,自觉跟我走,不要与我对抗。”

安迪头痛,她最怕的就是血缘,最不愿提的也是血缘,她即使面对魏妻,也不愿提那一茬。“我钱够花,每年挣得不少。不会觊觎你们的钱。我跟你说了你也不会信,你反正有本事,自己去查我的年收入吧。国外的,国内的,请便。对于有些人打着我的旗号行离婚财产侵吞之实,我不予配合。这个表态可以了吗?”

“老头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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