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府管家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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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府管家要出嫁-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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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被灌输的理念就是和她也要不对盘……

“这青椒丝儿怎么切的!?”嫌弃地捻出一条青椒丝儿丢到桌上,沈姗姗蹙眉,一脸嫌弃。

“碰——!”面对她回府半日,第十三次显著的挑衅,饶是沉稳如杜三娘也忍不住失手用刀劈裂了灶房最坚实的砧板。

沈伯看得连连摇头,金多多看得偷着直乐,哎呀呀,我觉得我又头痛了——这才清闲几天啊,又起了乱子。

………………………………………………………………………………………………………………

当夜,沈姗姗给小姐看诊,确认母子安康后,拍拍屁股就溜了。房内,三位公子留下来勤勤恳恳地服侍着又有资本作威作福的小姐。

小姐曾抱怨说她在府中地位低下,猫猫狗狗还能被安放在主人膝上顺顺毛,而她却只有受欺负欺压的份。如今身怀有孕,她犹如暴发户一般,终于扬眉吐气了把。为他们一家带上门,我失笑,微微摇了摇头走开。

夏风阵阵,带着夜的清爽。

穿过府中池塘时,我一眼便看到在池边踢着石子、惊吓调戏着池中鲤鱼的沈姗姗。

“浅浅姐,你说三位公子怎么就那么喜欢小姐?”她没有抬头,就认出来人是我。不得不说,会武功确实就是好,可惜我没那天分。

“自是小姐有可喜之处。”

“哦。”沈姗姗闷闷地应了声,用脚尖在地上画圈圈,“那,浅浅姐,你说我这么招人厌,会不会也有人喜欢我?”

“当然有。”我肯定道,你爷爷和金多多可不都是人么,虽然都不是平常人。

“浅浅姐你真好。”

被她这么直白地夸奖,我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浅浅姐。”顿了顿,沈姗姗咬了咬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其实,我这次来这边是为了找一个人。”

“?”

“他是玉漱宫宫主。”放下画圈圈的脚,沈姗姗侧身看我,晶莹剔透的眸子在月色下熠熠生辉,倔强而纯粹,“我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我愣了愣,看着身似幼童的她,才恍惚想起她已经是二八又一,早到了嫁人的年纪。

“离开颜府的第三年我遇上了他,然后又跟了他两年。”看着我的目光渐渐迷离,沈姗姗美丽的大眼睛蓄起水光,委屈又茫然,“明明是他先招惹上我的,怎么说走就走了……浅浅姐,这一年我到处在找他,可就是怎么也找不到。”

我有些讶异,沈姗姗在我眼里,一直是个娇纵又长不大的孩子,不知悲喜。没想到要强固执的小丫头已经长大,遇上了自己难解的情劫,然后不可自拔。

看不下去她的软弱,我叹口气问,“你想让我怎么做?”

见我问得如此直接,沈姗姗也不扭捏,大方将她想要的说得明白,“帮我找他。浅浅姐,若我不是走投无路,我不会回来求你们的。”

看着她执着的眼眸,其中那般热烈的爱恋,我早就体会不到了。心里生出几分羡慕,我点头,“好,我帮你。”

沈姗姗松口气,感激地朝我笑起来。那笑颜很美,带着少女独有的羞涩和明朗。

“不过。”虽不忍心打断她的美梦,我还是决定提醒她。

“什么?”沈姗姗看起来有些紧张,生怕我会反悔一样。

“一个先招惹你、又弃你不顾的男人,真的值得你做到这般地步?”皱起眉,我直言不讳地表达对那男人的厌恶,“若是我,这样的爱情,我宁愿不要。”

沈姗姗沉默,然后看着池中轻轻游动的鲤鱼,不知是对我,还是对她自己地喃喃说道:“我真的是为了他么……也许是为了我自己,为了自己的不甘心、不死心。”

飞蛾扑火。

我摇头,却不再劝阻。

不是我放任她去受伤,只是我欣羡她的勇气。过了她那样爱做梦的年纪,轰轰烈烈的感情,不如细水长流的平静。

但是,看着眼前勇敢的女孩,我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评断指责。既然她想我帮,我便帮她,这是她的人生,到底要她自己负责。 

温茗来信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俺建群了,群号:81243797,敲门砖本文任意角色名

欢迎勾搭调戏,只剩98的容量……不做多言,乃们明白滴~

沈姗姗要查玉漱宫宫主的事,我转告给了上官涵,他行走江湖多年,消息灵通,打听一个人下落的事情比我靠谱。而且,我想沈姗姗的意思,也只是让我转达一下。

“玉漱宫?”上官涵闻言挑眉,“那可不是个好地方。”

“是吗?”我皱眉,“姗姗和那人在一起会不会有危险?”

“你应该考虑那宫主跟丫头在一起会不会有危险。”顿了顿,上官涵勾唇,阴损道:“那丫头可是只魔物,有几人能幸免于难?我估计那宫主起先定是被她的外表欺骗了,后来认清事实,才毫不含糊地走人跑路的。”

我冷着脸,暗暗鄙视:就你们男人会给男人开脱,一群不负责任的人渣。

见我不满,上官涵摇着扇子不经意地问,“听说丫头混迹在灶房的这两天,府里一连换了五块砧板……以那杜三娘的性子都挨不住了?”

“……”好吧,你赢了,我倒戈,你之前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想到沈姗姗那性子彪悍的杀伤力,我忽然有些同情那与我未曾谋面的玉漱宫宫主。日后我们若寻到了他的下落并告知给沈姗姗……呃,不知道做了此等伤天害理的事,以后会不会下十八层地狱……

“子涵。”我惊悚地唤他。

“嗯?”

“要是我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你得陪着我。”

上官涵额角一跳,狰狞地笑,“苏小浅,你能不能有好事时再想到我?”

“能啊。”我点点头,“你以后要是因此下了十八层地狱,我会陪你的。”

“……”

………………………………………………………………………………………………………………

颜府大院中的花园被三公子设计得格外别致,什么阵什么机关我不清楚,可就景致而言,绝对的赏心悦目。

垂柳抱着一弯池塘,波光粼粼,青莲点点。引入活水的水道,修成了小河的模样,上面还架起了一座拱形的石桥,古韵天然。上官涵就站在桥上,一袭锦缎白袍,像是眷恋凡尘的仙,卓然俊雅,清隽飘逸。

我刚想开口唤他,却见他一直保持着仰面的姿势,笑意浅浅,却柔和暖人。不由放慢了步子,我顺着他的视线向湖边堆叠出来的假山望去。果然,山顶那方小亭,坐着位绯衣如霞的绝代佳人。小姐半倚在亭间,面上微有倦意,却仍是盈盈地笑,带着为人母的欣悦和温柔。

看着这美好如画的一幕,我只觉内心平静。上官涵说得对,在我心里,他暗恋小姐已然成了他的标签。那腔深情,我不知道除了小姐,他还能给谁。

如果谁也不给就好了。

脑中滑过这个念头,我心中一慌,随之而来的是自我厌恶。慌乱地移开视线,我又不经意地看着不远处柳树下,纪云思驻足而立,望着和我同样的方向。

察觉我的视线,纪云思愣了愣,朝我点点头。

我抬步向他走过去,“纪先生也来此处赏景。”

闻言,他温和一笑,赞道:“俯水枕石游鱼出听,临流枕石化蝶忘机。确实是好景。”

前一句我没听懂,后一句我懂了。照不宣道,我明白。

“涵公子和慕容小姐走得很近么?”他望了眼远处,淡淡问。

揣摩着他这话中的意思,我猜想,他这大约是对上官涵的行径有些吃味,想从我这儿刺探军情,以获知小姐的抢手程度。思忖片刻,力图将“上官涵对小姐有意”与“纪先生再接再厉”双重意思表达透彻,我斟酌道:“以前更近些。”

我以为,这句话充份表达自己的意思,可纪云思眼里却闪过一道晦暗又浓烈的情绪,姑且可称为不可置信的惊疑。

“纪先生?”

“听苏管家的口气,莫非对涵公子这行为很欣慰?”

欣慰?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心情?

转念一想,上官涵确实是与小姐无缘,若他能渐渐放下,着实也是件好事。于是,我点头应道:“确实。”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纪云思被我激怒了。他直直定注视着我,戏虐道:“苏管家,可真是大度。”

他这话的语气,让我联想到了霸占我屋子一角的某人。

见我不语,纪云思皱眉,耿直愤然道:“纪某以为涵公子既然有了苏管家,就不该再与别的女子举止亲昵、暧昧不清!而苏管家对他这种行径不闻不问、放任自流,更是助长了他的风流心性!”

我有点懵。消化掉他这一大段话之后,我有点抓住事情的症结之处,“上官涵……和我?”

纪云思沉着张脸,不言不语,算是默认。

我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见我表情纠结,他疑惑问。

“纪先生。”我叹口气,决定为上官涵和我洗清这不明不白、名不副实的“冤屈”,“苏浅确实喜欢过一人,但并非上官涵。”

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坦白,纪云思怔愣地看着我。

“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在回忆起往事,我也没觉得有多难过,年少轻狂,总归是段珍重的回忆,“那人与我分开多年,也许……早已忘记苏浅这个人了。”

“怎么会……”

我摇头苦笑,“如今回想,他当初接近我的时候,确也蹊跷。”

“……”

舒口郁气,我用目光描摹着纪云思的眉眼,回味着“他”当年的模样,“其实,他与纪先生生得有几分相似。”

何止相似,他冒用的就是“纪云思”的身份。

“不怕纪先生笑话,苏浅起初见到纪先生时,经常恍惚地将你二人弄混。甚至……也有想过,遇上先生,莫不是另一种缘分。”想到那夜自己对上官涵的喋喋不休,大约就是怀了这样的心情。心境缓缓清明起来,我浅笑,“眼下,苏浅却觉得遇上先生,不是‘再续前缘’,而是让苏浅真真正正地放下曾经。”

是啊,有时候遇上一人,并非是一个故事的开始,还有可能是上一个故事的完全终结。纪云思于我,就是那么样一个存在,让我真切地感受到自己一直是活在记忆之中。

“那苏管家有没有问过他的想法?又有没有真正去看清过那个人?!”纪云思紧紧地盯着我,一向温润如玉的眸中似是黑云压顶、风雨欲袭。

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我疑惑地看着陡然发怒的他,一时忘了解释。

“不,不是……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察觉自己的失态,纪云思慌忙摆了摆手,“纪某,纪某只是,只是……觉得他或许不如苏管家想的那般不堪,或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无论他有什么苦衷,事实也不会改变。苏浅以为,比起歹人,连爱人都能弃之不顾的人,更为可怕。”我平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道,“既然是这样的人,即便他对我仍有感情,那又有何意义?”

对心爱之人都能狠得下心,即便有天大的苦衷难处,他这随时能弃之如敝屣的爱依旧毫无意义。

怔愣片刻,纪云思望着我,眼眸深处的翻涌渐渐平息,像是堕入深渊般绝望。半晌,他喃喃道,“或许,那之前他并未爱过……”

“……”

“或许,起初他并不奢望爱情。或许,他根本没有谈爱的资格。或许,他曾回来看过你。或许,他只想着远远看一眼便好,可看了一眼以后,就不想离开……”说到最后,纪云思哽咽,喉结上下滑动。

“……”仿佛透过纪云思看到了那人的辩解,我只觉得心冷,那是一种从心底盘旋而上的冰冷,“你也说了:只是,或许。”

闻言,他空洞一笑,撇开脸望着远处,“是啊,或许而已。”

看着整个人都沉浸在悲伤气氛中的纪云思,敛去心中的抵触和反感,我便更加疑惑起来。这纪先生莫不是太感伤了,身临其境,竟比我这当事人还要入戏动情。

刚想让他别作多想时,一个快步而来的小厮打断了我要说出口的话,“苏管,苏管——!有您的信!”

“我的?”看着小厮手里拿着的确实是信封,而非包裹,我笃定这不是师母寄来的。接过信封,我看着上面一行娟秀工整的字迹,写着“苏小姐亲启”。

“是啊,岭南的茶队送茶叶来了,那管事的说这是他家公子给苏管的信。”小厮抹把汗,尽职尽责地解说。

岭南茶队……温茗温公子?他怎么会写信于我?

“我知道了,多谢你了,回去干自己的活儿去吧。”

“诶,好。”小厮应了声,然后欠身告退。

拆开信封,我拿出信笺读起来。当着纪云思的面,我也不觉丝毫不妥。粗略地浏览一遍,我更加摸不清楚这温茗公子给我写信的缘由了。起初,我还以为他遇上了什么难事,写信告知。可这封信除了高雅的格式和悦目的字迹,就剩整篇琐碎的家常寒暄,我着实不知他想说明些什么。

“出什么事了?”果然,纪云思的反应也如同我刚开始一样。

“没。”将信折好,我刚想收进信封,就被人两指一捻,取了过去。

上官涵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笑嘻嘻地夹着那薄薄的信纸。纸张摊开,他草草扫了眼,“哟,这温公子可真有心的。”

对于他状似不经意都偷窥我隐私的举动,我也懒得追究,只是征求他的意见问道:“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上官涵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思量片刻,郑重点头,“确实很难言。”

“你这什么意思?”

他笑笑,将信纸递还给我。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在这儿的?”收好信封,我随口问。

“那小厮嗓门那么大,想不注意到你这儿,很难。”言罢,他扭头对一直冷眼旁观的纪云思笑道:“原来,纪先生也在。”

“涵公子。”纪云思客气问好,语气疏离。

又来了,他俩空气相互挤压的气场。

上官涵素来八面玲珑,和他不对盘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纪云思这种人品脾性算得上一流的读书人。

不管他们,我暗自琢磨起给温茗公子回信的事。

“怎么,想给他回信?”上官涵忽然道。

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脸,难不成我脸上写了字?不然我想什么,上官涵怎么都知道……

“得了,别摸了,我还能不知道你。”拉下我的手,上官涵好笑道:“提醒你一声,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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