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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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白-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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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什麽,他合适。”

“给我。”李衡一下安静了,原本还卡著巩青脖子的手松了劲还保持著挂著的模样,脸上怒气散的很快,成了一片雾气。
巩青蒙了,“什麽给你?”
“给我。”李衡的眼睛湿了,很快冒出来一大片。
“李衡,你别这样。”巩青抬手去抹李衡的眼睛,被李衡一巴掌打开了。
“给我。”

李衡突然动起来了,手上一使劲,巩青的头被压下来了,还不待他反抗,另一只手也压了下来,死死的掰著巩青的头,嘴唇往上一摸索就死死的贴住另两瓣惊慌失措的唇,舌头像一把利剑探进去然後贪婪的像头狼,牙齿撞在一起痛的他头晕眼花心里面直冒酸水。
给我!真想就这样一了百了了,什麽也不想,偷来的幸福也好过没有幸福。

巩青开始挣扎了,可李衡瘦瘦的有著良好体力的手死死的按著他,一只手飞快的往下一伸就捉出了巩青早就硬的发痛的东西。
下面的血一下冲来了,冲的巩青的脸都麻木了。可李衡手很快,快速的扯开了巩青的拉链就探了进去,紧紧握住那根生机勃勃象征著力量东西的一刻,李衡的身体都开始颤抖了。

巩青慌了,他不敢去看李衡的眼睛,他的身体被扔进了一团火里,叫嚣著就要冲出来,这一刻早想的他不敢想了,原始的本能,只有这样才是最正确的欲望就像一头困兽冲破了牢笼。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占有他,爱抚他,像一块珍宝一样捧著他。可他不敢去看李衡的眼睛,就像李衡的那里一直是软的一样,那眼睛里的没有一点欲望,却有一股狠劲和满眼的悲凉。

李衡的这副样子,他没法冲动下去,他只想把他抱著安慰他,而不是用这种方式来证明彼此真的在乎著。巩青使出了全身力气才把脸从李衡的嘴上挣了出来,“李衡,疯了你。”话还没说完,李衡一个挺身把巩青的脖子一卡,腰一使劲,巩青腿没站稳反被李衡用力的翻过来压在桌子上。
“疯?”李衡惨笑,“我早疯过了,给我,老班,你给我!!!!”

李衡一只手去压巩青还想反抗的手,另一只手下去拔巩青的裤子。可巩青必竟比李衡壮的多,一反手就钳制住了李衡,李衡一急,想也没想头一低张嘴咬住了巩青胸前的西服扣子,使劲一扯,扣子掉了,李衡的牙齿开始冒血,再一低头又咬住了第二个。

“李衡,你冷静点。”李衡的模样太过恐怖,巩青卡著李衡的脸想把李衡的头拉起来,可李衡死咬著不放,手被巩青捏的都快断掉了,还在挣扎著去扯巩青裤子上的皮带,等皮带扯开,正要往下褪裤子,巩青死死的扣著李衡的手,“李衡,你他妈清醒点,难受你就哭出来。”
“我就他妈的不!”李衡还要往上扑,巩青用力一推,李衡整个人向後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葱白……28

  听到头碰到地上‘咚’的那一声,巩青心被狠狠地刺穿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刚才是怎麽回事,裤子都顾不得整,赶紧扑过去把李衡扶起去,“对不起,李衡,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想这样的。” 
  摸了摸李衡的後脑勺,还好没有起包也没有破。
  “你头晕不晕?”
  
  “滚!你他妈的给我滚!王八蛋!”李衡猛的扯著嗓子吼了起来,发了疯似的几拳头把巩青砸开,爬起来就往外面跑,还没冲出门,又被巩青从後面抱住了。
  “李衡,咱们谈谈……”
  “谈个屁谈,你给我滚!”李衡挣挣不开,一把抄起门口桌子上放的一撂资料夹没头没脸的朝巩青打去。
  巩青额头上挨了一下,眼镜甩到地上去了,李衡顺势推开了巩青飞快拉开门跑进自己的办公室,!荡一声,门锁上了。
  
  巩青拾起眼镜追了过去,!!!,砸起门来,“李衡你开门,你听我说……”
  里面没一点反应,巩青干脆上了脚,狠狠的几下,可门还是没开。
  巩青再也不想缩著了,今天李衡这种模样他再也不想见著了,既然已经闹成这样,索性把话滩开来说,要努力也得两个人一起努力。
  他要告诉李衡他早已经开始了,再多给一年时间,一年时间把他该做的都做了,没准就能解放了。可巩青还没拿到说话的机会,里面已经有声音传出来了,声音大的惊人,在晚上八、九点的校园里嘶声呐喊。
  
  常常责怪自己 当初不应该
  常常後悔没有把你留下来
  为什麽明明相爱 到最後还是要分开
  是否我们总是俳徊在心门之外
  
  谁知道又和你相遇在人海
  命运如此安排 总叫人无奈
  这些年过得不好不坏 只是好像少了一个人存在
  而我渐渐明白 你仍然是我不变的关怀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有多少人愿意等待
  当懂会珍惜以後回来 却不知那份爱 会不会还在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当爱情已经桑田沧海 是否还有勇气去爱
  
  熟悉的调子,不是那天他听过的王菲的《爱与痛的边缘》,变成了迪克牛仔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学校的广播里每天都会放一遍的歌在一遍遍循环播放著,一遍唱完,再来一遍。
  巩青不砸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靠著门一点点听明白了,李衡什麽也不想听。一年只是他自己的想象,会是什麽结果,他一点也没谱。他根本没法控制会有什麽他难以承受的东西突然就会冒出来,黄娜、巩炎、母亲。这种承诺他没法轻松的给出去,不如说根本给不起。
  
  整个晚上李衡躲在里面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巩青坐在门口也一直没有离开,一扇门板隔著,是如此之近又是如此之远。音乐什麽时候停的,巩青没印象了,就是明白终於停了,这个男人终於不再撕扯他的心脏了。
  等到早上八点半,第一个上班的人进来,巩青才站起来去卫生间里洗了把脸。
  “主任,昨晚你没回去?”
  “嗯,手里有点活。”
  “您一个人啊?”同事好奇的盯著那扇关的死死的门。
  巩青没有回答。
  
  直到九点半,他才看到李衡出来,里面原本乱七八糟的环境已经恢复了原貌,桌子上干干净净,地上除了还有些小的碎片,很难看出来昨天这里有过一场战争。李衡路过他身边时面无表情,也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後抱著一撂教材上课去了。
  
  郑清炎走的很快,从李衡找过来的那个晚上到走只有一星期时间。当然这一周郑清炎是在他的宿舍里度过的,李衡在找巩青的第二天,就把实验室里郑清炎的东西全部收集好放在一个箱子里,包括了郑清炎在他那里住的洗漱用品和衣服,这个箱子放在实验室的大门口,上面贴著一张大纸,写著郑清炎收。弄的每个进门的人都好奇的看著这个东西,再猜测出了什麽事。
  
  郑清炎把箱子抱走之後,来找了李衡很多次,李衡没跟郑清炎说一句话,也没吃郑清炎给他送来的任何东西,只在他的办公室门上再多贴了一张纸“闲人免进”。没有几天,大家发现李衡的耳朵上又多了个耳洞。
  
  这次没人拿这个说笑,因为李衡的黑脸足以把整个实验室的氧气浓度降到稀薄状态。
  郑清炎之後的空缺两个月之後终於有人顶了上来,是李衡亲自挑出来的,他代的本科三年级的学生,叫苏桦。
  
  巩青知道苏桦,从一进学校就很突出,大二当上系学生会主席就是巩青一手提上去的,大三又毫无争议的当上了院里的学生会主席。苏桦差不多具备了一个好学生所有的优良品质,聪明,认真,刻苦,谦虚又顾全大局。除此之外,他有一张让人过目难忘的好皮相。
  
  苏桦是C城人,水灵灵的像个南方人,个头高瘦,关键是气质逼人,笑也不会放肆的笑,生气也很难表现出来,来的第二天,李衡就在实验室里大张旗鼓的说,只有苏桦配和我站在一起,苏桦多漂亮啊。似乎把两周前的阴霾洗的干干净净。
  
  苏桦不但顶替了郑清炎的位置,打了两周杂後,很快也顶替了郑清炎当初的地位。比他资历高的师兄们依然不招李衡待见,可这个後生小子倒开始跟著李衡同进同出了。
  如果说郑清炎让巩青失了眼球看错了人,这个苏桦就很难说了。
  
  尽管李衡嘴里荤、素不忌,常常在办公室里就小苏美人、宝贝的招换,弄的那几个莽汉子酸著肠胃却也没法不羡慕。可事实上苏桦和李衡走的并不算很近,除了学业上的事,苏桦很少和李衡套近乎,就连李衡和大夥开玩笑,他也会悄悄的退到热闹之外,不献媚却又聪明的维护著自己的那点小优势,度拿捏的非常好。虽说李衡照顾他照顾的非常明显,一个大三学生就参与进重点项目的研究,在整个系里都是很少见的事情,可苏桦不张狂,对那几个失势的师兄也是恭敬有加,李衡私下教他的,他也会无意中透露出去,所以他被师兄嫉妒的同时也没有赢得像郑清炎一样表面上合善背後面指指点点,而是很快确立了自己在众人心中的好印象。
  谦虚的人总是讨人喜欢的,更何况还勤快。
  
  “主任好。”
  巩青每天下了班过来,不管李衡在不在,都能看到被苏桦收拾的清清爽爽的实验室里苏桦比一般人要忙几倍的身影,瘦瘦的身子骨跑这跑哪,擦桌子,洗地,端茶倒水,如果李衡开始工作,眼睛眨都不带眨的,生怕漏掉了一个字,这是个认真的让人害怕的孩子。
  “这有专人打扫的。”巩青总会劝一句,到不是虚伪,和这里的其他学生相比,实在是这孩子做事做的让人心痛了。不光是李衡的工作室,他的工作室,那些没有带他课的老师的地盘都成了他每天必清理的份内事。
  “没事,干一点也累不死。”
  
  因为苏桦,大家的生活环境集体改良了不少,这深得李衡的欢心,总算来了个爱干净的,用不著他自己皱著眉头指点著那几个脏人不准靠近他的桌子。
  时间过的很快,那个每天晚上十分锺的闲聊因那次冲突中断了,李衡依然加班,隔著一个过道的两个房子很少会有交集。
  
  巩青的私活则越接越多,和外面接触的人多了,自己找上门来的也不少,不管大小,只要能做的,腾的开手的,巩青都接下了,就像个陀螺似的想停都停不下来。
  这种劳动强度,一、两个月尚可,三、五个月就吃不消了,而且还有系里的大大小小的事,如果出一次差,他回来加班的时间可能更长。
  
  巩青在四月初感觉到有些头晕,因为黄娜,巩青没有去学校的医院,而是跑到市医院检查了一次,还做了个CT,别的还好,只是血压有点高,体质有些差,医生嘱咐他多到外面走走,加强一下运动。巩青应了之後,拿了几盒药回来吃,吃完该干嘛干嘛,然後找了个自己带的研一的学生给他打打下手。
  
  中午如果没有应酬,巩青大多会在学校教师灶上吃,每天下午六点之後巩青的战斗就打响了,因为把接巩炎放学的任务委托给了母亲,巩青只需回家做饭就好了,吃完看看巩炎做作业,最多待二十分锺就往学校赶,有时候看著计划表上每天要完成的量,多的永远做不完,巩青也挺崩溃,可接的时候一腔热血,接到手了就退不回去,等到五月份,巩青已经把他加班的时间从12点又延长到了一点半。
  每天晚上干著一点没新意的工作,最大的放松就是如果隔壁的音乐响起来,巩青会靠在凳子上迷一会。
  
  苏桦三个晚上会有一个晚上被李衡叫过来帮忙,相对於郑清炎一次没有来过,这次巩青总算有了危机感,因为苏桦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比自己强,他是那麽年轻而且优秀,如果说苏桦像一只白天鹅,那他是真正的泥腿子。
  偶尔看到苏桦和李衡头挨著头一个测试、一个抄写配合的亲密无间,巩青也会沮丧,不清楚自己还有没走下去的必要,当然他唯一能指望的也就是苏桦不是,他不是个同志。






葱白……29

整整四个月李衡晚上没到巩青这里来要吃的,他也没进过李衡的实验室,两个屋子的四个人,安静异常。

可巩青还是时常买吃的,吃完晚饭回实验室加班之前在学校门口的小超市买上一包,蛋糕、饼干、巧克力,林林总总,却也不见少,抽屉里的零食越积越多,可他还是会买,积到放不下的时候,巩青会把这些全部装成一包送给帮忙的学生,弄的学生受宠若惊,拿到後会在休息的时候献宝似的跑到隔壁给苏桦分享一点,必竟到了晚上,也就只有他们两个难兄难弟,老师的脾气都不怎麽好,话都没有几句,闭了几个小时的嘴总得冒出点声音才算正常。至於李衡看到了会怎麽样,巩青不想去想,一切顺其自然吧。

除非工作上的事,巩青和李衡的闲话几乎没了,有时出来上厕所偶尔会碰上李衡,一句半句的交流就到头了。最长的一句话是李衡问的。“这麽干,你不想要命了?”
怎麽回答的巩青已经没印象了,他最近脑子一直不在状态,就连李衡问了那一句好半天他才明白李衡问了什麽。

巩青系里有一个老师是两地分居,每年一到寒暑假就往上海跑,有时候三天假也能折腾一次,火机太贵坐火车,卧铺买不上买坐票,有一次甚至整整站了十几个小时就为了在那里待二十多个小时。每次跑的时候就像过大年似的喜形於色。他常说的一句话是,八年,挣的钱全扔铁路上了。
每次看到他过来请假一脸的喜形於色,巩青都很羡慕他,他跑的再苦,也是幸福的奔波,而他还不知道跑到了终点会是一个什麽局面。

巩青的母亲搬到新房後心情一直不错,还有巩青的侄女在身边照应,有个痛有个病的侄女就能全部办妥了,巩青也能少操很多心。侄女上大三了,有一次很小心的跟他提起想出国深造,巩青一点没有犹豫当场答应。
侄女把他一多半的孝尽了,巩青也想回报一下,正巧学校每年秋季都会有交换生的名额,侄女的学习也算不错,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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