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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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贵妻-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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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烈鸾歌微蹙了下眉头,道,“花别人的钱,和花自己赚来的钱,那感觉是有很大区别的。”
司徒皓梵凝眸看着她,随口问了一句:“什么区别?”
“这还用问么?”烈鸾歌瞥了他一眼,“别的不说,就只一点,花自己赚来的钱,我不但会有成就感,而且还更舒心。话又说回来,经济上独立的人,其他方面才能更自主。”
闻言,司徒皓梵微微怔住,半晌才轻叹一声,道:“三妹,你的想法总是那么与众不同。”或许也就是这份不同于世俗女子的独特,才让他不知不觉地被她吸引,步步沦陷,不可自拔。
烈鸾歌倩然一笑,心道: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自然不会有那种三从四德、只能依靠男人生活的封建思想。
“对了,三妹,昨日侯府的百花宴如何?”司徒皓梵脸上笑意盎然,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复杂。“听老太太说,三妹昨日在宴会上才情大展,锋芒毕露,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侧目,连侯夫人都对三妹赞不绝口呢!”
“没有这么夸张,是老太太言过了,不过就是场千金贵妇们谈诗论词、赏花聊天的宴会而已,没什么了不得的。”烈鸾歌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带过,并不愿多说有关百花宴的事情。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她对云墨非欺骗她一事而耿耿于怀罢。
默了片刻,她转移话题道:“二哥,府里的七彩琉璃盏弄丢一事你应该知道吧,可有什么线索或是眉目没有?到底是被谁给偷走了?”
提及这事,司徒皓梵眉峰深深拢起,玉眸中萦绕着淡淡的怒气。
烈鸾歌见他这副样子,不由问道:“二哥想是知道七彩琉璃盏被谁给偷走了么?”她虽是问句,可语气却有八分肯定。
司徒皓梵点了点头,略略压低声音说道:“是大皇子亲自来我们府上盗走的。”
“什么,是大皇子北辰炫?”烈鸾歌闻言一惊,但又不解,“他偷七彩琉璃盏做什么,又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要偷也应该偷些比七彩琉璃盏更值钱的东西才是。
“大皇子偷七彩琉璃盏可不是为了贪一点小便宜,而是为了拿它做把柄和筹码,以胁迫我们司徒世家支持他。”司徒皓梵一脸凝重,想到北辰炫堂堂皇子竟使出这么卑鄙的手段来威胁他父亲,心底又是气又是怒又是不耻。
烈鸾歌沉默了下来,这朝政大事她并不怎么关心,但也知道当今皇上有两个皇子,其中大皇子北辰炫虽是正宫皇后所生,但却不得圣宠,所以即便是皇室的嫡长子,即便是文韬武略有勇有谋,也没有被立为太子。
反倒是二皇子北辰煜,虽然文治武功,智计谋略,各方面都要逊色于大皇子,但却母凭子贵,因着自己的母妃极受皇帝龙宠,所以也极得皇帝的看重和疼爱。
尤其他母妃娘家的势力远远强过皇后娘家的势力,所以朝中支持立二皇子为太子的呼声相当高,而皇上也似乎有意要立二皇子为储君。
“二哥,那这件事父亲大人怎么看?”烈鸾歌也紧紧蹙起了双眉,无论什么事一旦牵扯上皇室政治和权利的更替,那可就一丝也大意马虎不得。一个不慎,就会酿成大祸。
尤其是在这皇权至上的封建古代,一旦站错了边,抄家灭族都是很有可能的事。
“哎,父亲还在为这件事头疼呢。”司徒皓梵摇了摇头,拧眉道,“大皇子给了七天时间让父亲考虑,眼下三天都快过去了,父亲仍旧一筹莫展。”
“这种事的确需要慎之又慎,一朝大意,便极有可能满盘皆落索。”烈鸾歌微微眯起眼睛,回想起那夜里撞见的那个黑衣蒙面人,倒没想到他居然会是当今的大皇子。
想到黑衣人那双凌厉如剑且深邃不见底的漆黑双眸,以及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强势冷冻气场,心底隐隐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这北辰国的下一任皇帝十有八九会是他。
“二哥……”烈鸾歌张了张嘴,本想说就遂了大皇子的愿支持他好了,但又怕自己的预感若是有误,那就有可能祸及全族,这么严重的后果她可不敢承担,便又闭上了嘴。
司徒皓梵半天没等到下文,不由奇怪地看着她:“三妹刚才想说什么?”
“呵呵,没什么。”烈鸾歌敷衍地笑了笑,“只是觉得这种牵扯到皇室权力更迭的大事,既然逃避不了,就应该慎重面对,最好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保全整个家族。”
“这是自然,还有四天的时间,我和父亲会尽量想办法的。”司徒皓梵暗叹了一口气,敛起眉宇间的忧虑之色,微微一笑道,“好了三妹,我们不说这事了,免得影响你的心情,让你也跟着烦扰。”
“我烦扰也没用,又帮不上什么忙,二哥和父亲大人倒是要劳心费神了。”烈鸾歌揉了揉额角,起身引司徒皓梵在一旁的石桌上坐了下来。“二哥,三妹今日请你喝茶,是我特意为你炮制的,还望二哥能喜欢。”
“真的么?”司徒皓梵玉眸灿亮,唇角含笑,“三妹特意为我炮制的,不为别的,单就这份心意,我就欢喜到心坎里去了。”
话音落下不久,便见玲珑端着一套精致小巧的描金雕花茶具走了过来。
“小姐,您要的茶已经泡好了,可以招待二少爷了。”边说,边将紫砂茶壶和茶杯一一摆上石桌。
司徒皓梵鼻翼轻皱了下,扬眉笑道:“未尝其味,先闻其香,三妹的东西果然独特。”
“独特不独特倒没什么,关键是要二哥喜欢才行。”烈鸾歌执壶斟了一杯,双手递到他面前。“二哥,快尝尝,看是否合你的口味。”
司徒皓梵伸手接过白瓷雕花茶杯,深吸一口茶香,而后浅啜一口,轻合双眸细细品味起来。
少顷,一股至清至醇,至悠至远的韵香自上而下透彻心扉,让他心驰宏宇,神交自然,物我两忘,回味无穷。
“恩,确实不错。清洌甘醇,香馥若兰,齿间流芳,回味无穷,堪称茶中上品。”司徒皓梵一脸赞赏,又连饮了两口,方接着说道,“三妹,你这茶倒是精巧,里面该是用了梅花,松叶和青竹。至于这泡茶的水,我隐隐闻着有一股子百合花的幽香,我猜应该是清晨在百合花上采集下来的露珠吧。”
“二哥真厉害,全都被你给猜对了。”烈鸾歌朝他竖了下大拇指,弯眉笑道,“这茶叶的确是我用干梅花,松叶和青竹叶三者精制而成,而泡茶的水是从香水百合上采集下来的晨露,二哥所言半点都不差。”
“呵呵,三妹费心了,这茶我非常喜欢。”司徒皓梵凝眸看着她,笑问道,“不知这茶可有名字?”
“暂时还没有,容我想想。”烈鸾歌歪着脑袋略一思忖,“有了,这茶既是用梅花、松叶和青竹泡制而成,那就叫‘岁寒三友’罢。”
话落,司徒皓梵击掌道:“好一个‘岁寒三友’,茶味香醇,名字也雅致。也只有三妹这等蕙质兰心的女子,才能烹制得出如此好茶,取得出如此雅名儿来。”
“二哥谬赞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烈鸾歌谦逊地笑了笑。不过这茶叶说起来简单,但配制的过程中还是颇花了她一番心思的,里面还加了好几味养身补气的罕见药材。“二哥,你要是喜欢,我让玲珑去将茶叶拿来与你带回去,你要喝的时候随时可以泡来。”
司徒皓梵忙做出一副懒散模样,挑眉道:“不用了,我可不想自己动手泡,想喝的时候就来三妹这里岂不是更方便?”
烈鸾歌嗔了他一眼,好笑道:“为了一杯茶,大老远地往我这里跑,二哥觉得比自己动手泡来更方便?”
“是啊,很方便,方便得很。”司徒皓梵用力点着头,双眼更是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儿。“再说了,我可不觉得竹幽小筑离三妹这里有多远。走快一点儿,也就一刻多钟的时间而已。”
其实,他不只是为了能多个理由常来三妹这里,更是感动于她的这份心意。这“岁寒三友”茶是三妹特意为他配制的,自然要三妹亲手泡给他喝,他才会觉得香觉得甜。
而这种香和甜,是值得他用一辈子来回味的。
“二哥,我都不知道你原来有这么懒的。人懒也就算了,还能扯出这么多理由,真是服了你。”烈鸾歌撇了撇嘴,见他杯中茶已喝完,便又执起茶壶为他蓄满,笑着揶揄道,“二哥喜欢的话,就再喝一杯吧。一次喝个够,省得你惦念着,回头又往我这儿跑。”
“呵呵,瞧三妹这话说的,好像不欢迎二哥来你这儿似的。”司徒皓梵似有不满地轻瞪了她一眼,端起茶杯优雅地喝着茶。
好一会儿,他才放下空茶杯,起身道:“好了,三妹,二哥还有事忙,就不多加打扰了,改日再来三妹这里讨茶喝。”
“好啊,那二哥慢走。”烈鸾歌也站起身来,欲要送他。
“三妹留步,不用送了。”司徒皓梵朝她温润一笑,转身往外走去。
玲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笑眯眯道:“小姐,二少爷对你可真好,这么名贵稀有的马蹄莲也能给你弄来,奴婢还从没见过二少爷对大小姐,二小姐和四小姐她们有这么用心呢!”
“能得二哥如此照顾和疼爱,我也很开心。礼尚往来,我以后也会对二哥更好的。”
玲珑低头看着石桌上的茶,快言快语道:“小姐现在对二少爷也不差呀,还特意为二少爷配制出这等堪称上品的‘岁寒三友’茶,这等福气可连我们三少爷都没有呢!”
“鬼丫头胡说什么!”烈鸾歌没好气地瞪了玲珑一眼,“哥哥是什么体质你又不是不知道,岂是什么东西都能随便吃随便喝的?我心中自有计较,若是要做给哥哥饮食的东西,自然会是最好的!”绝不会差于这“岁寒三友”茶。
在她心中,可没有谁能比得上哥哥更重要。即便是姨娘,也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长舒一口气,烈鸾歌指着地上为数不多的几株花草,吩咐道:“玲珑,这剩下的一点花草你帮我栽了,我该去花厅了。”
“恩,奴婢知道。”玲珑点头应下,“小姐快去吧,这会子容妈妈和孙大管事的性子也该磨得差不多了。”
“哪那么容易,这帮子人平日里仗着太太的势欺下瞒上,做大拿乔惯了,日后还有得敲打挫磨。”烈鸾歌轻哼一声,转身往花厅走去。
“三小姐,您可算来了,可让奴婢和孙大管事好等。”容妈妈眼尖,一见着烈鸾歌,忙堆上满脸笑容,套近乎似的上赶着迎了过来,又朝她福身行了一礼。
孙大管事也随后一步上得前来,行礼作揖道:“奴才孙钱见过三小姐。”
“二位管事有礼了。”烈鸾歌犀利的视线在容妈妈和孙大管事身上来回转了一圈,瞧见他二人眼底都隐约有着不满之色,定是对于自己故意让他们在花厅干等一个多时辰心存意见。
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烈鸾歌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地浅呷了一口,才说道:“临时有点事,所以耽搁了片刻,让容妈妈和孙大管事久候了。鸾歌也不是有意的,还请两位莫要见怪才是。”
容妈妈和孙大管事嘴角同时抽了下,心忖着你不是有意的才怪,你口中所谓的这“片刻”可是一个多时辰呢。让我们在这花厅内干等着,没口茶,也没个座的,站得我们双腿都发酸了。
两人心里都憋着极大的不满,却也只能忍着,都已经见识过这位三小姐的强势和厉害了,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当着三小姐的面甩脸子与她作对。
明着他们是不敢乱来的了,只能遵照太太的吩咐,阳奉阴违,在暗中耍些手段了。
“三小姐说的哪里话,奴婢怎敢见怪呢。”容妈妈一脸假笑。
孙大管事也跟着附和:“三小姐贵人事忙,奴才们多等一会儿也是应该的。”默了一会儿,谨慎问道,“不知三小姐特意将奴才和容妈妈二人叫过来,是有什么话要交代,还是有什么别的吩咐?”
“哦,也没什么特别的吩咐。”烈鸾歌微微一笑,执起茶杯盖子在茶面上拨了数下之后,方不疾不徐地说道,“今儿找你们过来,不过是为着一点子小事罢了。容妈妈和孙大管事分别在内膳房和外膳房执事了多年,想来应该对各房各院的主子们的口味和喜好甚为了解。”
“所以我想请二位帮我列个清单出来,上至老太太、老爷、太太和几位姨娘,下至几位少爷和小姐,以及大少奶奶和少爷们的小妾,他们最喜欢吃什么,最讨厌吃什么,以及在饮食方面有什么禁忌,全都要给我详细列出来。”
“这往后可要由我来暂时掌管这个家了,阖府的中馈自然也是由我来主持。你二人既是内外膳房的大管事,我希望你们两个能好好协助我安排好各房各院主子们每日的食膳,最好不要出现半点差错。”
“这每个主子的喜恶和饮食禁忌你们都是清楚的,待列出来给我看过之后,我就会按照上面写的来安排各房各院的膳食。如此,若是还会犯了某个主子的饮食禁忌,闹到我这里来的话,那就是你们的失职,一切后果都将由你们来承担。”
“念在你二人在府里辛苦了十多年的份上,我会好心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在我当家期间接连犯事两次的话,一并领了罚,然后给我卷铺盖走人。要知道我们司徒府可不白养只知道领月钱,而不忠心尽职给主子们办事的无用之人。”
“今儿我先言尽于此,你们可都听明白了?”烈鸾歌面色一凛,不怒自威,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很是压迫人。
容妈妈和孙大管事被她那凌厉如刀剑般的眼神扫到,只觉得背脊犯寒,哪还有胆质疑她说的话,只唯唯点头称是:“奴婢(奴才)明白,还请三小姐放心。奴婢(奴才)定当竭力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不敢有半点儿差错。”
“如此最好,今儿你们可都保证了的,若是日后出了什么差错,我一律唯你们二人是问。”烈鸾歌冷冷一笑,双眉微拧道,“我要说的话就这么多,没别的事的话,你们可以退下了。清单列出来了就尽早给我送过来,别故意给我拖着耗着。”
容妈妈和孙大管事忙点头哈腰道:“奴婢(奴才)不敢。”说罢,二人再次行了一礼,方小心翼翼地告了退。
烈鸾歌眯眼看着他二人远去的背影,冷哼道:再想在膳食这方面做手脚来给我下绊子的话,你们可就得仔细掂量掂量了,看是给我添堵为难重要,还是保住你们的饭碗重要!
抬头见天色已不算早,可以准备晚膳了。
玲珑也已将剩下的花草栽种完,见小姐要做晚膳,忙净了手到厨房帮忙。
——
晚饭过后,烈鸾歌照例到养心居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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