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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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贵妻- 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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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儿?”
云墨非拉起烈鸾歌的手,紧紧握于自己掌中。凝眸看着小娇妻那张明艳动人的俏脸,许久才说道:“几个月前北方因为长期干旱而蝗虫肆掠,后来好不容易治住了虫灾,可没想到旱情却越来越严重。从虫灾一直到现在,将近五个月的时间北方没有下过一滴雨。原本就被蝗虫啃得差不多的庄稼,又遭遇数个月的大旱,如今已经干死得差不多了。而我们北辰国的粮食上缴这一块基本是依靠北方,南方因为气候和地域问题,少有农户种植水稻。”
说到此处,云墨非叹了口气,才又继续说道:“可是每年都因为蝗灾横行,而导致农户上缴的粮食有限,所以国库里的存粮每年都甚少有多余的。今儿早朝上不少官员上奏,说是北方此刻大部分的受灾百姓都在忍饥挨饿,甚至有些严重的灾区还出现了饿殍,让皇上速速拨放粮款赈灾。”
“北方那么多的饥民,没有五百万石粮食,别想保他们安稳度过今年冬天。可国库里眼下最多也就能舀出十万石粮食而已,对于北方的那些饥民,这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见云墨非双眉越皱越紧,烈鸾歌想了想,说道:“子陌,我听说轩辕国是农业大国,每年的粮食产量都特别高。眼下我们北辰国既然缺粮,那为何不舀银子去轩辕国购买呢?”
云墨非摇了摇头:“暖暖,朝堂上像你这么想的官员不在少数,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不容易了。先不说轩辕国与我们北辰国的邦交关系素来就不好,那轩辕国未必愿意卖给我们粮食。而就算轩辕国愿意卖,只怕也会趁人之危,狮子大开口。”
闻言,烈鸾歌蹙了蹙眉,叹声道:“这个时候最重要的还是该如何帮助受灾的百姓度过灾年,银子倒是其次。”
“是啊,暖暖说的不错。”云墨非看了小妻子一眼,话锋又一转,“可暖暖有所不知,数月前我北辰国南方闹水灾,北方蝗虫肆掠,那会子为了防虫治水,国库里的银两便已经拨用得差不多了,如今哪还舀得出高额的款项去轩辕国购买米粮?”
听云墨非这么说,烈鸾歌一时愣住。
这南方的水灾和北方的蝗灾她老早就知道,她还跟哥哥司徒脱尘一起讨论过治理方法呢。只是那会子给出了可行的防治方法之后,便没再将这事放在心上。
原本还以为这南北两方的灾情已经过去了,却没想到后遗症这么大,北辰国眼下还真是雪上加霜。
拧眉寻思了一会儿,烈鸾歌说道:“子陌,国库里虽然没钱了,可朝堂里有钱的大官只怕不少。另外,我们北辰国的富商也到处都是,只要以皇上的名义发起募捐,还怕筹集不到购买粮食的银款么。”
云墨非继续摇头,语气隐有些气愤道:“皇上也想到了这个法子,今儿在朝堂上了也提了出来。可那些个平日里忧国忧民、满口仁义道德的官员们这会子却当起鹌鹑来,一个个借口多多,还不带重样儿的。结果捐到最后,一共加起来还不到十万两银子,直气得皇上当场吐血厥了过去。”
紧了紧手中的力道,云墨非音色沉沉道:“连这些平日里道貌岸然又享受着朝廷俸禄的官员们都这样,想要从那些唯利是图的奸商们手中筹集到大笔的银子,就更别指望了。”
烈鸾歌好笑道:“不给一点好处就想让那些大臣和富商们白白捐出大笔的银子,他们又怎会舍得?那些人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这种无利可图的事儿,他们自然不会做了。”
闻言,云墨非雾气妖娆的茶褐色双眸顿时一亮,里面灿灿的光芒有如冬日寒星。
“暖暖,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说着,云墨非执起烈鸾歌的手,在她白皙娇嫩的手背上用力吻了一口。
烈鸾歌知道云墨非聪明,便也没再多点拨。
商人重利,而那些朝臣们有权有势,接下来重的便是虚名了,比如能得副圣上的墨宝,或者是圣上御用过的东西等等之类的。只要皇上能在这两方面分别满足那些富商和朝臣,不信他们不心甘情愿地奉上大笔大笔的银子。
盛了碗排骨汤递给云墨非,烈鸾歌随口问道:“皇上的身体还好吧?”刚听他说北辰帝在朝堂上被气得吐血晕厥,情况好像还挺严重。
原本北辰帝是死是活并不关她什么事,可谁让北辰帝是云墨非的生父呢,所以怎么着也得过问一下。而且,他也想知道云墨非对于北辰帝除了痛恨之外,是否还存有一丝半点儿的父子之情。
可云墨非似乎并不想谈论有关于北辰帝的话题,只说了句“皇上的身体如何,自有御医负责”,便端起碗筷闷头吃饭。
烈鸾歌知道云墨非对北辰帝的芥蒂很深,见他不愿意多说,也识趣地没再多问。默了片刻,将老太君举荐杨妈妈来明月居当管事嬷嬷的事情提了一嘴。
云墨非嗤笑一声,冷冷说道:“暖暖,横竖一个奴才,不管她是经谁举荐过来的,你都是她的主子。这往后那婆子若是安分,那便给她一份体面。若是不安分,本将军亲自绑了她,再撵回荣禧堂。”
烈鸾歌心里满意的大笑,嘴上却说道:“怎么说也是老太君举荐过来的人,又是府里的老妈妈,多少也该给她两分薄面的。”
云墨非凝眸瞧了她一眼,柔声说道:“暖暖想怎么做,都随你高兴,只要你不吃亏受了委屈就行。”
“那是。”烈鸾歌嘻嘻一笑,“你娘子我可不是那任人欺辱舀捏的软性子。”
云墨非剑眉一挑,满眼宠溺道:“你夫君如今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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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鸾歌水眸中幸福之意徐徐荡漾:“子陌,你对我可真好。”
云墨非回她一抹理所当然的笑容,嗓音腻死人般地说道:“暖暖,你可是我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媳妇儿,我若是不对你好,会遭天打雷劈的。”
“贫嘴!”烈鸾歌娇嗔一句,便美滋滋地吃起饭来。
饭后,小夫妻俩腻歪了一会儿,云墨非便去了大书房理事。
烈鸾歌有些疲乏,便去耳房里小憩了一个时辰。醒来后,本想去小书房抄写佛经的,这时候小精怪云诗瑶却又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自从那次之后,这小精怪便三不五时地跑过来要她这个三婶给她做好吃的。当然了,每次也必会带来一些她自认为好吃的糕点作为交换。
接触多了,烈鸾歌觉得这小姑娘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如果没有薛氏那么个颇有心机的娘亲乱教,这小姑娘倒是天真单纯听话得很,显少胡闹。
所以,烈鸾歌虽然每次看到这小精怪都有些头大,但也不会不耐烦,小精怪想吃的东西她都会耐着性子给她做来。
今儿烈鸾歌就给这小精怪做了两个香喷喷的炸鸡汉堡,以及一杯蜂蜜牛奶水果茶。
云诗瑶吃完两个炸鸡汉堡,还将十个胖胖的手指头来回舔了一圈儿,这才意犹未尽地双手捧着蜂蜜牛奶水果茶喝得津津有味。
烈鸾歌坐在一旁好笑地看着,直到闻到一股不浓不淡的腥涩味道,脸上的笑容才陡然凝滞住。
“三婶,你怎么啦?怎么好像不高兴了?”云诗瑶仰起小脸问道。小孩子果然是最会看大人脸色的。
“哦,没有,三婶刚刚在想事情呢。”烈鸾歌面上立马又扬起了笑容,边说边舀起绢帕将小精怪滴洒在衣服上的牛奶茶擦干净,又状似不经意的问道,“瑶瑶今儿去锦绣园给你姨奶奶请安了没有呀?”
云诗瑶眨巴了两下水汪汪的大眼睛,咧着小嘴说道:“有啊,午饭的时候姨奶奶还打发了丫鬟来特意叫瑶瑶去陪她一起吃呢。不过饭间有个丫鬟不小心把菜汤洒到了瑶瑶身上,姨奶奶责骂了那丫鬟一顿,然后又亲自给瑶瑶换了一套衣服。呐,三婶你看,就是瑶瑶身上这一套,姨奶奶说是她才刚让人做好的新衣服呢,漂亮吧?”
“呵呵,漂亮漂亮,我们瑶瑶人长得可爱,自然穿什么衣服都漂亮。”烈鸾歌摸着小精怪的脑袋,笑着夸了好几句。
待小精怪身上再问不出那股腥涩的味道,烈鸾歌才打发了两个婆子将她送回去。
打探完消息回来的玲珑和彩凤二人一进房,就看到自家少奶奶紧握双拳,脸色阴沉沉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两个大丫鬟唬了一跳,忙上前问道:“少奶奶,您这是怎么啦?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烈鸾歌看了她二人一眼,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那秦氏太恶毒了,居然使出这种阴毒的手段来坑害我。”
玲珑和彩凤闻言,急急道:“少奶奶,到底发生了何事?那秦姨娘又耍什么手段了?”
烈鸾歌抚了抚额,这才将秦氏的恶毒阴谋给说了出来。
她就奇怪彩霞怎么会突然在小精怪面前提起她会做好吃的,也奇怪秦氏今儿怎么会好心地请她过去喝茶,还那么“理由充分”地往茶里添加了桐桂粉。
原来这都是一环套一环的阴谋诡计!
就知道那秦氏不是个知晓安分为何物的女人,这十来天的平静无所动,想必也只是为了降低她的警戒心罢了。
还好老天爷这次帮她,让她这么快识破了秦氏的毒计。不然的话,指不定会有什么损失呢。
她之前不是说过了么,桐桂粉与蕃草粉相克相忌。如果吃喝过掺有桐桂粉的东西,在当天之内,再吸入哪怕只是一丁点儿蕃草粉的味道,都会导致妇女不孕不育,若是已经怀了孕的女人则会导致小产。
她上午才刚在秦氏那里喝过添加了桐桂粉的茶水,这半下午秦氏就利用小精怪来给她下套,还真是“好样儿”的。
原本桐桂粉的味道就极淡极淡,不细问很难闻出来。而这蕃草粉就更是无色无味,若是掺入什么东西里面,那是叫人既无法辨别,也闻不出半分气味儿。
不过有一样东西除外,那就是牛奶。这蕃草粉一旦遇上牛奶,就会散发出一股腥涩的味道。
烈鸾歌刚才在小精怪的衣服上闻到了这股腥涩的味道,又听了小精怪那番话,这才知道秦氏居然阴险地将蕃草粉下在了小精怪的衣服上。
这招计谋想想也算是天衣无缝,但秦氏千算万算,却算漏了她眼下并未与云墨非圆房,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
所以就算她喝过掺有桐桂粉的茶水,又闻过不少蕃草粉的味道,身体也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因为桐桂粉和蕃草粉对处子是不起任何作用的。
不过,烈鸾歌自不会告诉几个丫头她如今还没有跟云墨非圆房的事,否则指不定她们会怎么念叨自己呢。要知道除了素妍之外,其他三个丫头可都是云墨非的拥护者,向来力挺这个完美如天神一般的姑爷。
听明白了秦姨娘的这一招阴毒计谋之后,玲珑和彩凤两个那是又惊又怒又后怕。不过知道少奶奶身体无碍之后,一颗高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但秦姨娘这回这么阴毒,竟想害得她们家少奶奶生不了孩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烈鸾歌瞧见玲珑和彩凤两个丫头眸中燃烧着怒火,面上一副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冷笑着说道:“原本碍着四少爷的面子,我给了秦氏一个机会。可她非但不知道珍惜,反而一次比一次狠毒,那就休要怪我翻脸了。哼,那秦氏既然想让我绝育,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让她绝欲。”
闻言,玲珑奇怪道:“少奶奶,那秦姨娘已经有了三个儿子,再让她绝育也对她没多大影响和损失啊。”
烈鸾歌眯了眯眼:“此欲非彼育。”
玲珑愈发糊涂,摇摇头道:“少奶奶,奴婢听不懂。”
烈鸾歌勾了勾唇,不温不火道:“那秦氏不是床上功夫厉害么,那我就从这方面下手。待她日后再不能于床第之事上满足老侯爷,就不信老侯爷还能那么宠她。秦氏独霸老侯爷的宠爱这么多年,一遭失去的话,巨大的落差之下,指不定秦氏会如何歇斯底里的发疯呢。那种情景,想想就让人期待。”
玲珑和彩凤愣了下,才明白自家少奶奶说的是什么意思。
“少奶奶,您这是准备还击了吗?那您打算如何做?”玲珑一脸激动又兴奋地问道。彩凤也是一副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动手的模样儿。
烈鸾歌微挑了下眉头,似笑非笑地说道:“玲珑,你昨儿个不是提到过一个前不久因犯了错而被秦姨娘打了一顿板子后又被撵出锦绣园的婆子么,还说那婆子如今在浆洗房里当差,眼下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这个婆子来达到我们的目的。”
见玲珑和彩霞没听明白,烈鸾歌又压低声音说道:“玲珑,回头我舀一包药粉并十两银子给你,你再舀去给那婆子,告诉她将药粉均匀地涂抹在秦氏的亵衣亵裤上,事成后我另外还会再给她二十两赏钱。”
“少奶奶,那药粉涂抹在衣服上,会不会被秦姨娘发觉呀?”玲珑问出自己的疑虑,“还有那婆子也不知道可靠性如何,若是事情败露后,说是少奶奶指使她这么做的又该怎么办?”
烈鸾歌摇了摇头:“不用担心,我待会儿给你的药粉无色无味,也不忌讳任何东西,所以没有人能察觉出它的存在。说白一点,就是这件事绝不会有败露的那一天。正因为如此,我才不用去考虑那婆子的可靠性到底如何。”
彩凤看了看玲珑,问道:“少奶奶,那婆子若是舀了银子而没有胆量做事怎么办?”
烈鸾歌淡淡一笑:“应该不会。那婆子对秦氏怀恨在心,这种既有赏银舀,又能报复仇人的事情,她应该很乐意去做的。退一步讲,那婆子若是没这个胆,那我们就找个有胆的便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银子,不怕找不到蘀你办事的人。”
听她这么说,玲珑和彩凤两个丫头才彻底放下心来。
“对了,让你们俩去打探的消息打探得怎么样了?”烈鸾歌浅呷了一口茶水,而后漫不经心地问道。“那杨妈妈是个什么来历?”
玲珑看了看彩凤,上前答话道:“回少奶奶,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那杨妈妈虽是在老太君的荣禧堂管理花草,实际上却是秦姨娘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媳妇,早年守寡,有一个儿子在侯府大厨房管采买事宜。儿子是个贪财好色又好逸恶劳的,而这杨妈妈也同样贪财,仗着与秦姨娘沾亲带故而秦姨娘又甚少约束她,平日里总觉得高人一等,为人傲慢,经常对下人们颐指气使,背后可没少人骂她狗仗人势老不死。”
顿了顿,玲珑又哼哧道:“少奶奶,秦姨娘还说这杨妈妈是老太君举荐给她的,依奴婢看,只怕是她举荐给老太君的还差不多,不过是想舀老太君来压着少奶奶罢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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