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大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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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大对决-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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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那人也很快发现:
  无情依然不能动。
  他开始还错估是:林傲一因防范他们,故没真的下重手封闭无情身上的要穴,所以金钟罩才会失手死在无情的背弯下。
  但现在的情形显然不然。
  无情的看家法宝已用尽。
  林傲一已中了他的“白骨阴功爪”,金钟罩虽大意身死,但无情依然无招架之力,他还是这儿惟一的赢家,只要:
  他先杀了无情。
  ──杀无情,何其轻易!
  只要他不能动,就不能放暗器;只要无情不能施放暗器,杀他轻而易举。
  “他”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不,是“逼”了过去。
  他一面前行,一面全神戒备,全力防范。
  ──无情,确不可小觑。
  稍为大意闪神,下场就跟金钟罩一样。
  ──“金钟罩”就是那“僵尸”,他真的姓“金”原名忠照,也真的练就了刀枪不入的“金钟罩”硬门内功,而且也真的就是“绮梦客栈”常年跟在孙绮梦身边那位“铁布衫”的师兄。
  “铁布衫”曾跟罗白乃提过“金钟罩”这个人,还着实吓唬了罗白乃一下。
  这个穿裙子的人,可不想像“金钟罩”的下场一样,但他又得非杀无情不可,所以他步步为营,小心翼翼的向无情“迫”了过去。
  他决不让无情有翻身的机会。
  ──也不让他有活命的可能。
  他盯住无情。
  无情不能动。
  只能等。
  ──他在等什么?
  ──他能等什么?
  等死不成?
  迫近了。
  站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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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金钟罩?”
  “我还知道你就是‘四分半坛’的‘花裙神君’韦高青。”
  那人的震动,在裙裾的颤动就可以看出来。
  然后是呼吸声。
  长长。深深、久久、厚厚、重重的呼吸声,隔了一会,再过半晌,又过顷刻,才徐徐的吐了出来。
  直至吐完了最后一点余气剩息,那人才一字一字自牙缝里迸出来的语音说:
  “你休想引我询问下去:我可不是林傲一,也不是金钟罩,我要杀你,决不延迟!”
  话一说完,他就动手!
  一动就是杀手!
  他的“白骨阴功爪”,直向无情头顶的“百会穴”拍打下去!
  这一招,可见他已恨极了无情,对他的防范,也小心到了极点,这一记,是一击必杀,不杀不击!
  他防患的是无情。
  他没有防别的。
  因为在这狭仄的泥洞里,已没有别的活人。
  至少,他是这样以为。
  这显然是个错误的判断。
  而且还错得要命。
  ──要他自己的命!
  他的白骨爪才举起、拍落,他身后已徐徐站起了一个人,缓缓的举起了刀,悄没声息的伸前的刀尖,无声无息的滑步到了他的身后,然后……
  一刀插了进去──
  铁布衫 第十一回 一点红
  插入了他的背脊里,“噗”的一声,再自胸前露出一截刀来。
  刀尖上,有一点红。
  殷红。
  居然,没有很多的血。
  可见,刀举得慢,但出刀时,却极快。
  所以虽见血,只一点红。
  直至她把刀陡然抽出来,大量的血水才疾喷迸溅出来。
  她一脚把“花裙神君”踢出去。
  她决不让血水沾到她的身上。


  她一向爱干净。
  她有洁癖。
  她刚才扒在地上那么久,已觉得很脏、很脏很脏了。
  若不是为了取得全盘的胜利,成为惟一的胜利者,她才不愿意那么委屈。
  ──但为了要成为赢家,受点委屈又算什么?
  无情不惊讶。
  他好像早已知道。
  他没有抬头。
  ──他的确是抬不起头来。
  虽然,他已脱离险境,并取得胜利。
  “好刀法。”无情道,“习玫红,这名字以后恐怕要解释为‘杀人没有见红’了。”
  “背后杀人,不算英雄。”自地上静悄悄爬起又静静地杀了人还俏俏的嘻嘻笑道,“幸好我是女人,不是英雄,也不要做英雄,何况,我杀的也不是什么英雄。”
  无情道:“他确是‘花裙神君’。多年前,‘猛鬼洞’里的一役,他并没有死。”
  习玫红用刀尖挑开了他的花裙袍子,皱了皱秀眉,道:“只不过,全身都腐烂了,他也只有以鲜丽的花裙子罩住自己,在这儿扮鬼装神,守着这口魔洞。”
  “所以,在独木桥,猛鬼庙里,见到的腐尸,其实就是他;”无情道,“那具僵尸,当然就是金钟罩。他本就练了一身铜皮铁骨。”
  习玫红晃着刀尖,看看刀口上的血,笑得姣姣的,说:“青月公子也断没想到,我们一早已在绮梦客栈的门前的一刻相聚里约好了:“要我假装杀你,然后诈死,看看林傲一要如何对待你,顺便把他的同党引出来。他也没发现,你逗引他说话的时候,你一直移动头部,佯作颔首点头,为的是要把‘一支独锈’的机关引露和开启。”
  无情叹息:“他果然沉不住气,还是下了手。”
  习玫红秀眉一剔一剔的,美得志得气扬:同伙也引出了两个,剩下的已不足畏。”
  她一面在腰囊里掏出一些事物,一面笑道:“我故意向你斩上几刀,让他以为我真的非要杀你不可……刚才他的‘青电梭’也真利害,若不是你反而用暗器替我挡下了,只怕我还得挂彩,搞不好,还真要命丧猛鬼洞哩!”
  说着,她把一件事物,“嗖”地打嵌入“花裙神君”的后脑匀子里。
  无情看着,有点笑不出来了:“这是什么东西?”
  “水晶。”
  习玫红耸耸肩,满不在乎的说:
  “只有他是我杀的,我当然要留下记认。”
  无情笑意渐退,道:“我们已取得暂时的胜利,还是先弄清楚“蓝铁花瓣’的事,然后赶下山去,我怕‘绮梦客栈’有变──到底,我们还没弄清楚铁布衫究竟是何人哩!”
  习玫红笑吟吟的摇摇头,面靥虽在幽黯的灯照下,依然玉雪好看。
  “不对”
  她把玩着刀。
  刀口上只剩一抹血。
  一点红。


  “不是我们的胜利。”她又慢慢的平放了刀,左手轻轻托着刀腰,徐徐的向前递出,直直向着无情的胸前,一面笑嘻嘻的说:
  “是我的胜利。”
  无情的脸色变了。
  习玫红的头上有东西在动。
  ──蝶。
  不知何时,那一对黄蝶又回来了,一上一下,一左一右,飞得甚是好看、和谐。
  “你第一道杀着在口里,原来叫‘一支独锈’,我见识过了。”她笑嘻嘻的说,“你最后一道杀手锏原来是背弩,叫‘三点尽露’,我也知道了──你说:我这个女子是不是很有福气?”
  无情倒吸了一口气:“难道你真的是……王飞?!”
  习玫红的刀已到了无情的胸口。
  刀尖已约略刺入了他的胸膛。
  无情还感到那种尖锐的痛。
  刀势陡然止住。
  习玫红笑。
  笑得像一尾得宠的鱼。
  “你说呢?”
  她眉花眼媚的笑问。
  她的刀借着微光,映着丽芒。
  她的眉心却掠起一道杀意:
  好像她是一只兰桡上初醒的猫,而无情是负隅的鼠。
  她的计策是天衣。
  无情是一袭破衫。
  她挺着刀。
  刀意欲飞。
  她的心思却如诗似梦,但杀意却焚诗灭梦。
  无情呢?
  ──少时他爱写诗,爱抚琴。
  但多年前他已没有诗了,不写诗了,更不弹琴了。
  ──不敢入诗的他,还敢不敢入梦?还爱不爱抚琴?
  不爱做梦爱写诗。
  不敢入诗敢入梦。


  ──一个人无诗无梦,那才是活不如死。
  你呢?
  铁布衫 后记:武林不过污泥地
  写小说(尤其长篇),写到后记的时候,最轻松,因为主要的全过去了,重要的已交待了,剩下来的,是轻松地聊几句。
  所以,几个朋友聚面,有的是会计师,有的是测量师,有的是出版社负责人,有的是社里精英,天南地北,火烧冰雹,大吉利是,什么都聊,无所不谈,难免涉及拙作。诸事八卦者,根据资料,即是版次、版种、不同地域版类、印数,乘上版税,再加上各地发表连载、改编的稿费、笔润(也是稿费,不过好听些,但实际上可能更少些)和影视版权费(如果有),以我一九七七年少作“四大名捕会京师”(即“凶手”、“毒手”、“血手”、“玉手”、“会京师”五集约四十五万字)为例,廿三年来“纯获利”大概是两百五十七万(港元),而一九九八年才完稿出书的“破阵”(上下集大约廿五万字)到目前为止,才不过赚了十五万元(港币)不到,相差实在有几条落日大道的距离。
  当然,大部分的收入不见得是来自香港,所以请税务局的人免虑。
  原来,写小说也如投资地产、股票、基金一样,下注要及时,成名要趁早,利叠利,钱找钱,息生息,才会有高报酬。何况,艺术创作,说什么还得要一段时间过滤、净化、淘汰、流传,方才为人所接受(或曰忍受、吸收),再迟迟不下笔,鸡飞狗走,水尽鹅飞,只有望长云与落霞共一色。
  江湖不过游泳池,但正如打仗是打出来一样,游泳也是“游”出来的。写作,正是“写”出来的。
  错!错!!错!!!发现已迟,捶胸氹地,悔之已晚,何不早早开工,廿年一觉飘花梦,才七百多本书,少!少!!少!!!
  胆大不妄为,说来轻松;玩物不丧志,谈何容易。自己兴趣多(例如电影、历史、气功),活动频(常上山、下乡、旅游),爱好博(光是家里宠物就数以百计),毕竟消耗、浪费了不少时光,磋砣、虚掷了不少青春。几时能修心养性,集中火力,好好写完几部小说?
  武林不过污泥地,能不能开出污泥而不染,就看是不是能够立身成莲。
  稿于二零零零年十月廿三日:为静庆寿辰,首在金屋搓麻将,横扫东大街,晨早饮茶,通宵不寐,清早赴志莲净苑,电脑相铺大玩乐,温静舒何梁相聚欢。
  校于二零零零年十月廿四至廿六日:新鸿汇来“天下”一集版税,“有敌”二集已出版,将推出台版“猛鬼庙”。
  第十三部:杜小月☆★
  第一章 踏破铁鞋晤铁翼
  第二章 危机就是转机
  第三章 机遇藏于危机中
  第四章 无情王飞问答
  第五章 贪
  第六章 贪狼化忌
  后记:淡交至久味方真──回命运一刀
  杜小月 第一章 踏破铁鞋晤铁翼
  第一回 案发了
  第二回 停手·住手·龙首
  杜小月 第一回 案发了
  “案发了。”
  那骑在“猪头龙”上的怪道人咆哮道:
  “出来受死吧!”
  ──案发了?
  是什么案子?哪一桩案子?是房里的死尸?还是柜里的死人?究竟是楼上的断头案?抑或是上楼的无头人?乍听这一声吼,罗白乃都全迷糊了。案发了──案是怎么发的?受死?──谁该死?喊这话的又是谁?怎么形容如此古怪,而坐骑更加稀奇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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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一时间,罗白乃反应不过来,“猪……”然后指了指自己鼻头,向那古怪道人嗫嚅着问:“──你叫我?”
  “不!”那道人暴烈地吼道:“我叫他!”
  他用多棱锋节的塔锏一指。
  他指的的是店里。
  客店的最里面。
  那儿只有两个人:
  一站。
  一睡。
  一在床上。
  一在床前。
  床前的是铁布衫。
  他身上裹缠的烂布正在崩裂。
  铁布衫整个人也完全绷紧,一只深邃不见底的眼,好像给地狱之火焚烧起来似的,切齿、咬牙、怒爪、瞪目,一触即发,择人而噬,仿佛,他一出手,不是比武打斗,而是撕裂对方,剥其皮,啖其肉,吸其血,破其膛,将之挫骨扬灰,方才逞意。
  罗白乃不知来者何人。
  何梵和叶告可知道。
  他们见过那头猪脸龙和羊脸童以及这铁冠道人。
  来人当然就是“四分半坛”的“五裂神君”陈觅欢。
  只不过,叶告和何梵也不明白。
  是什么案发了?五裂神君为何早不来,迟不来,却在这时候来?到底跟楼下店里满布的暗器和失踪的人有无关系?他为何要明挑着那铁布衫来?
  远处,山上,给月亮照得最是惨白的山峰上,隐约又传来惨嗥。
  ──那是兽的哀号?还是人的惨叫?
  公子爷可安好?小余呢?老鱼呢?他们都在哪里?何梵不知道,叶告也不知晓,他们也许只晓得一件事:
  他们已遇了一天晚上的鬼!
  ──整整一个晚上都在撞鬼!
  相较之下,现在的遭遇虽然离奇,虽然忽然来了一名骑着怪兽的铁冠猛汉要打要杀说案发,但毕竟好像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何况,这回充其量只是遇龙见怪,还不是撞鬼!
  经过那么鬼影幢幢的一夜,他们惊惧的心灵中,最怕的还是:
  撞鬼!
  铁布衫的牙齿发出互相撞击的密集响声。
  那当然不是因为害怕而战栗。
  而是因为狂热的杀意。


  罗白乃完全不明白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一向都觉得人与人之间本来就不该有什么深雠巨恨。
  他一见两人这般对峙,心里便有拆解之意,于是干咳了一声道:
  “两位且息怒,且听我一言:”罗白乃做好做歹地道:“这位骑龙大哥,可能你有所不知,咱们这家小店已整整闹了一夜的鬼了,连老板娘也不知闹到哪儿去了,店里横七竖八的只怕已躺下了至少四、五人……所以大伙儿火气难免冒升,都有点儿毛躁──”
  “什么?!”五裂神君一听,眉发皆奋张,五官扭曲,向铁布衫怒吼道:
  “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铁布衫没答话。
  他忽然躬背。
  曲身。
  ──这时候他的姿态,就像是俯身准备要冲出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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