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月栖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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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月栖时-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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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唐月天生是吃行医这一行饭的,又懂一些入门功夫,言青怀教的并不费力,唐月也算好学,每天都拿着言青怀给的医书背,就算不懂也强背下来。
  言青怀平时沉默寡言,但身上有股子人内而外的散发出来的书生气息,虽然不常说话可也给人一种温文的气质,并不觉得他冷漠。
  平时他从不会脸红脖子粗,除了有一次唐月私自翻了他的医书看到了一本紫蕊笔录,这本书封皮很新还用布包着,名字更不像是一本医书这让唐月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便顺手翻开看了看。
  没想到恰好被言青怀进来看到,当即便一把夺了过去,神情极是愤怒,就像是被人发现了他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严厉的瞪了一眼唐月便抱着那本书离开了。
  虽然言青怀什么也没说,可是唐月多少还是猜到了那么一点,那笔录上的字迹绢秀工整完全是出自一个女人之手,而其中记载的内容更是让唐月张目结舌。
  虽然他们师徒俩谁也没有过问过彼此的过去,可是他还是觉得言青怀有一段难解的伤心事,和情有关。
  和那本紫蕊笔录有关,而紫蕊笔录又与一个懂毒的女人有关,可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入得了言青怀的眼呢?
  后来他从言青怀嘴里知道了那个女人。
  毒医圣母。
  
  回去的路上唐月显得心事重重;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脑子里不停的转着肖旭的事情,本想向肖旭要来解药也省得再自己想办法配药这么麻烦,关键是有几味想要的药材并不好找,才让他如此头疼。
  可是突来的消息让他一时如受雷击,任他怎么想也不明白目的肖旭竟然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毒医圣母的儿子,那他会不会是师傅言青怀的儿子呢?
  言青怀……言子冬……


  唐月苦笑了一声,抬头望望灰茫茫的天空,唐月长叹了一口气。
  张彬看了眼唐月,“先生你没事吧。”
  唐月摇摇头,看了眼身旁的池晴明,“菘南你最熟,你知道哪里的药材最多最全吗?”
  池晴明想了想,“你是指药房吗?”
  唐月笑笑,“并不是药房能找到的药材。”
  “这……你到底要什么?”
  “枯莲花,拇指兰,情草……”唐月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轻轻一笑,“这些都是不常用的东西,一般的药店是不会进这些药材的。”
  池晴明皱了皱眉头,如果这些药材连药铺都不进得话,那一般人家也不会有吧。
  唐月无声叹息,这几味药都是用来做为解药用的,就是因为难以得到显得格外珍贵,想那毒医圣母为了报复才这么折磨沈惜彦,虽然他并不知道毒医圣母的目的,但是应该和师父言青怀脱不了关系。
  抬眼看去,随着严寒的来临,菘南城中那些没有住处的人接连有冻死的人被拖到城外掩埋,而仍然还活着的人也揣揣难安的努力活着,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想起成雅,他已经被关在柴房三天了,这几天唐月一直在夜里用金针封住沈惜彦的意识,只让他在白天清醒。
  三天的柴房禁闭让成雅得了严重的风寒,那个柴房几面透风在寒冬根本没法呆,要不是唐月突然想起他来,恐怕冻死在里面也没人知道。
  看成雅躺在床上咳个不停,唐月心里有些抱歉,这个成雅背景很简单的确如他所说是个戏子沦落成一名男娼,而毒医圣母之所以用他恐怕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没有什么目的。
  端来药碗看他病的着实虚弱,便扶起成雅坐起来,成雅靠在唐月身上浑身都虚弱无力,就着唐月的手喝下半碗又呛得咳起来。
  唐月忙放下药碗拍了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拿帕子擦了擦他的嘴角,“怎么样,好好的怎么呛着了。”
  成雅喘了一口气,轻轻摇摇头,看着唐月耐心寻问的样子,心里微微一暖,“没事,药太苦。”
  “药总是苦的,可能治你的病。”唐月拿来一边的水给成雅喝了几口让他去去苦味,又喂他将剩下半碗喝了下去才扶着他躺下。
  成雅喝得眼中含泪,他虽然看起来孱弱,身子倒一向健朗,也就是这两年为了生活所迫身子损耗了不少,药却是并不常喝,看了看坐在一边的唐月,“唐先生……我……”
  唐月打断他的话,“对不起,是我没有搞清楚状况错怪了你,还打伤你。”
  成雅抿抿唇,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向他这么道歉,他们戏子生来低人一等,被人看不起,后来做了这行更是被人所唾弃,几时有人这么诚恳的向他道歉,倒让他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垂着眼睛,脸上浮上一丝红晕。
  “这些日子多亏有你照顾惜彦,现在他的身体你心里也有数,我准备带他去看病。”
  成雅看了一眼唐月,“先生不就是大夫吗?”
  “可也有我看不好的病,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成雅一愣,听唐月这口气是要送他走吗?虽然知道自己也是暂时留在这里,早晚都是要离开的,可是人都有极强的依赖性,特别是没有能力自保的人更是想要得到一个强有力的依靠。
  在他们这一行见过太多各种贪图新鲜的男人,可是真正会付出真心的却是没有,唐月是他见过最让人感到安心又愿意付出真心的人。虽然只在这里住了短短的一段时间,唐月也非专情之人,可是他对他的情人们那种呵护和爱护却是让他羡慕的,也希望自己能有这么一个疼他爱他的男人。
  “成雅从小就是孤儿,被师傅收留才进了戏班子,如今……”抬头看了一眼唐月涩然道,“成雅真不知该何去何从。”
  唐月怎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一个身受寒冷中的人对温暖是极度贪恋的,哪怕是一个可以遮风的地方也会让他感激不舍得离开,可惜他不是天使并不是专门来做善事的,若是平常收留成雅这么个有手有脚的人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桌子上面加双筷子,可是现在……
  “我也不能为你做什么,现在菘南局势紧张你一个弱质之人也不适合到处奔波,就留在菘南吧,我给你找了处宅子已经卖下来了,这里是几千两银票,全当你照顾惜彦的报酬吧。”唐月将一个信封递给成雅。
  成雅默默看他一眼,眼中尽是落寂,“不……我怎能收此大礼,谢谢唐先生我还是回我的小屋去好了。”
  唐月看他一眼,“那里的环境不好,你还要做回那行吗?这些钱够你省吃检用过上许久,到时娶房媳妇过正常人的生活吧。”


  成雅心中一颤,却扯出一丝苦笑,“像我们这样的人……还怎么能……”
  “为了生存,有人杀人有人抢劫,你只是用自己的身体换口饭吃,在某种意义上讲是比他们还要干净的人,不要自己想不开,如果自己都轻视自己不珍惜自己,又怎么可能让别人来珍惜你呢?”
  成雅没想到他会这么开导自己,这些话他想也不敢想他没读多少书,也不懂得多少大道理,只是看尽了人情冷暖,世人白眼,这番话怎不让他感动。
  唐月看他红了眼睛,拿出手帕递给他,“别伤心了,这点事儿不算什么,你当他不是个事那他就不是个事。我想明天就送你过去,我会派个人过去照顾你,等你病好后再回来。”
  成雅默默接过手帕,却没有去擦眼睛只是握在手里,虽然感动唐月对他的开导,可还是对他这么急着送走自己感到难过,轻轻点点头低声道,“但凭唐先生做主……”
  唐先生看他一眼,把信封放在他手边,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成雅伸手拿过信封,里面放了厚厚的一叠银票,足有三千两之多,如果他省着用这一辈子都不用再为生计操心了,看来唐月是把他一辈子都安排好了,这份酬劳可真是可观,可是他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涌上一股浓浓的惆怅,脸上滑落两行清泪,算了……不是自己的便不能强求。
  唐月来到卢洛羽的房间,见他正靠在床边拿着一封信发呆,脸上一片愁云黯然。
  “洛羽,你这是怎么了?”唐月走上去拉着他坐在一旁。
  卢洛羽看着唐月举了举信,“我爹病人,催我回去。”
  唐月愣了一下,“你爹病了?”
  卢洛羽一脸愁容,“是二哥来的信,说自从我离家之后爹爹整日挂念,朝务繁忙终于病倒了,这些日子不见好转反是越重了,爹爹毕竟上了年纪一直为国事操劳,我心里……”
  唐月叹口气,伸手揽住他的肩膀让他靠进自己怀里,“你想回去看看?”
  卢洛羽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洛羽再是不孝也是身为人子,怎么可以对老父不管不顾,只是我怕……”
  唐月轻轻一笑,“傻瓜,想回去就回去,他是你父亲行孝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我怕,我这一回去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卢洛羽眼中转着泪望着唐月尽是无助,他不想离开唐月可又不能不管父亲,心里着实为难。
  唐月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站起身来慢慢跪在他的身前,执起他的双手紧紧握住,沈惜彦吓了一跳,忙站起身来,“月……你这是做什么?”
  唐月拉着他坐下,“洛羽,我知道你一直不安心,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好让你不能安心,但是唐月今天在这里发誓,只要洛羽还要我一天,我便会对洛羽不离不弃,永远把他挂在心上,你且安心回去,我一定会去接你的,相信我……”
  卢洛羽撇了撇唇,眼泪掉下来,一把抱住唐月的脖子,“我相信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接我的。”
  唐月点点头,抱着洛羽坐到床上,“我说话一定算数,我给殿下写封信让他派人保护你回去。”
  “不用了,殿下知道这事,他说让张沣带几个人送我回去。”
  唐月点点头,“明天就走吗?”
  卢洛羽还是有些担心,“我不想就这么走的,你现在一个人在这里……”
  “傻瓜,谁说我是一个人,这宅子里这么多人呢,现在菘南形势看似危急,可是天煌那边料想不会再停留多久了,你还担心什么,说不定你前脚走,我后脚就去找你了。”
  卢洛羽自然高兴听这话,脸上不由的就露出一丝笑意,“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先生骗过你吗?菘南的事儿也拖了这么久,年前一定会有个说法,圣上不是也让太子回去吗?他回去我自然也跟着回去了。”
  卢洛羽彻底放下心来,点点头,“那我便在沐城等你。”
  唐月笑了笑,心里却没有他嘴上说的那么轻松,现在沈惜彦身中奇毒,江湖是非纠缠,还有菘南的形势也并不像他说的那样乐观,这些问题可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但是在这些问题之前,沈惜彦的事绝对要优先解决。
突来的希望'VIP'


  卢洛羽在第二天被唐月送上了马车,依依不舍的眼神让唐月不忍直视,只好催着他上路,否则以他那性子恐怕今天都粘粘乎乎的走不了。
  看着卢洛羽的马车越走越远,唐月心里也觉得空落落的,别说这小子整天爱哭,这段时间虽然总是为这小子操心,可是也像唐月说的那样卢洛羽纵然没有什么特别的长处,可却真的贴心,除了他自己不能解决的事他从不让唐月操心,对唐月也总是体贴入微,他那种全心依赖的踏实感,不会是林静叶和沈惜彦能给的。
  只是这一走,真的不知几时才能相见。
  卢家声病重怕只是一个借口吧,只是这个借口为何到现在才拿出来,唐月心里有些不安……
  呆呆站了许久,早已没了马车的踪影,唐月才低下头去轻叹一声。
  洛羽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回过头来,沈惜彦正依在门边望着他,手里拿着一件披风。这几天他一直被唐月用金针压制身上的药物,虽然子时焚情丹再没有发作过,可是他的身体到底会受损害,看上去精神也不是那么好。
  见到唐月看他,沈惜彦把眼睛撇向一边,“我听说……卢公子要走,来送送他。”说着却悄悄将手上的披风藏到身后,一双眼四处瞟着就是不敢看唐月。
  唐月看他那副模样心中不禁一动,明明是关心自己的却偏偏藏着,这别扭的性子倒也可爱,“是吗?那你拿着披风做什么,冷了就穿上啊。”
  沈惜彦脸上一窘,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拿着披风站在这里半天是为了等唐月,甚至觉得刚才那个借口也多余可笑,他和卢洛羽从来不说话,唯一的一次自己还故意倒了他一身汤水,这借口果然蹩脚的厉害,现在被唐月一说脸上顿时挂不住了,一时就冷下了脸,转身就想离开。
  唐月看着他那一副恼怒的样子,不由的轻轻一笑,“我逗你的,别生气。”
  沈惜彦瞪了他一眼,“我当唐爷这会儿只顾着伤神,还有功夫逗别人。”
  唐月轻叹一声,望着远处眼中尽是惆怅。
  沈惜彦看着他那一脸的失落,就觉得分外的乍眼,想到唐月和卢洛羽是何等的甜蜜,心里就泛上一股子酸气,一把将手里的披风扔到唐月身上。
  “唐爷在这儿慢慢伤神,小柳就不奉陪了。”
  唐月笑了笑,抖开披风披在他的身上,“我送成雅走了你知道吗?”
  沈惜彦看了眼唐月,轻轻点了点头,“他今天来向我辞行,只是他病的厉害,这么走我有些不放心,听说风寒重了可是会死人的。”
  “我已经派人过去专门去照顾他,也开好了方子交待下去,你不用担心。”
  沈惜彦又点点头,抬头看着唐月,“那……我的病真的治得好吗?”这么问着脸上却是悄悄红了,自从上次与唐月巫山云雨后他竟有些留恋,可是唐月却再也没有碰他,让他心里有些些失望。
  “嗯,可以治好的,过两天我们就出发。”
  “去哪儿?”
  “去找药,这几天你还要多忍忍。”
  沈惜彦皱下眉头,唐月说他中了毒,虽然他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觉得似乎什么地方都不对,特别是他对着唐月时心里就总有一种恐慌感,并不是害怕见到他,而是怕再也见不到他,仿佛在唐月身边就能很安全的感觉,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情绪。
  “不要担心,会没事的。”唐月看他一脸忧色,以为他心里不安出言安慰。
  沈惜彦抬起头看着唐月,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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