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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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逼婚-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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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盛宗伸手拍了拍妻子的肩,“你就别问了,有些事还是少知道为好,这两天你就不要去了,在这里寸步不离的守着儿子。”

有些事情需要解决,孩子如果是陆景琛的,以景二少的性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吧,这件事很快就能牵扯到他头上来,程盛宗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保住妻儿不牵扯进来。

不说陆景琛,江城的陆家,他是万万得罪不起的,此时他还不知道陆老爷子是什么心思,若是老爷子承认也薇然肚子里的孩子,他们程家怕是会遭殃。

“老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这样让我好害怕。”

程盛宗朝她摆摆手,“没事,是叶薇然受了重伤,一时半会不能见儿子,我怕儿子会胡思乱想,这些天你多抽些时间陪陪她。”

深秋的夜晚来的很早,外面的天色逐渐阴沉,病床上的女人还没有清醒的迹象,陆景琛在这儿陪了两个小时的床,眸底涌起的情绪复杂。

他还没来得及体验做父亲的感觉,孩子就没了。即使他没准备好做一个父亲,可是那个孩子来了,是有血有肉的,他就得负一定的责任。

“唔,疼……”一声低吟从叶薇然嘴里溢出,站在窗前的男人走过去,他居高临下的瞧着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只是站在那儿。

没一会儿,病床上的女人幽幽睁开眼,陆景琛那张冷峻的容颜暴露在她眼球。

叶薇然艰难的喘了几口气,手背有麻痹感传来,她抬眼看了下,原来是在打点滴。视线错开,叶薇然回想起在茶楼发生的一切,从楼梯上摔下来,当时的剧痛哪怕到了这会儿她还能感受如初,那种绝望和痛她来不及感受多少,便难以支撑的昏了过去。

孩子怕是不保了。

病房里安静得让人可怕,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躺着,谁都没有事先打破沉默,纵然叶薇然心里清楚有些事情瞒不住,可她就是找不出合适的说辞。

偌大的空间内,暖气流入,这种静谧的安逸压得人喘不过气。

男人踩着沉重的步伐走过去,强大的气息迅速席卷开来,叶薇然心口一紧,她指尖动了动,身体的每个部位仿若散架了般,疼得她忍不住倒抽口冷气。

陆景琛见状,阴沉的眸底闪过半丝慌乱,高大的身躯绕过床头走到另一边,问,“还有别的地方受伤了?”

叶薇然抿着苍白的唇没说话,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下来,她当时的本能反映是护住肚子,皮肤怕是擦伤了吧。

男人也没多问,他走出去找来护士。

“她身上的伤你们都没发现吗?”陆景琛脸上布满阴郁,黑眸里仿佛凝聚了所有的寒气,让人不忍直视。

“叶小姐身上的伤已经处理了,我,我以为景二少您知道。”

陆景琛烦躁的挥了挥手示意护士出去,病房的门紧闭起来,两人的气氛又回到原点。

“叶薇然,你还知道疼?”不同于之前,陆景琛阴森森的开了口。

“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你就是哭死我也不该放你出去!”他的声音里隐含着暴怒的前兆,还有一股极淡的痛悔。

叶薇然心如刀绞,还没从失去孩子中的打击回过神来,她顾不得疼痛,从床上起身坐直身体。

男人凑过身去,双手支撑在她身侧,完美的轮廓看得人胆战心惊,“叶薇然,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叶薇然抿了抿唇,她直视男人那双深黑色的眸子,语气平淡,“孩子是在你生日那天发现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才是他最在意的。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会要吗?”叶薇然抬起暗淡的眸子看他,轻声问,嘴角的嘲讽刺伤了男人的眼。

陆景琛眯了眯眼,他退开身,直起修长的身躯,抬手戳向自己胸口的位置,嘴角勾起的弧度冷冽,“叶薇然,你连问都没问我,就确定我不会要?”

叶薇然怔了怔,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陆景琛的话她该信吗,他是要这个孩子的?可笑!

现在孩子没了,他想怎么说都可以,把责任推到她身上便可以撇得一干二净。当初他可是亲手把避孕药送到她嘴里说着最无情的话。在不确定以前,她又哪里敢开口明说。她的心没有陆景琛狠,可以残忍到扼杀一个小生命。

叶薇然永远记得有那么几次,激情过后,男人丢给她一瓶冷冰冰的避孕药,亲眼看着她服下。

‘我不喜欢麻烦!’

一句话,可能当时他不知道有多伤人,也让叶薇然铭记在心。试问说了这样话的男人,她还有勇气把孩子的真相告诉他么?

所以,叶薇然一直以为陆景琛是在推卸责任,话说得好听罢了,“现在还在没了,你怎么说都可以。”

陆景琛冰冷的眸子忽然迸射出一抹骇人的猩红,他走过去,抬手钳住女人脆弱的下颌,叶薇然皱着眉,倔强的别开脸,男人眼神狠绝,轻飘飘的一句话从菲薄的唇中溢出,“叶薇然,我告诉你,我会让程家陪葬,程盛宗杀了我儿子。”

叶薇然本就苍白的面色一片死灰,心想在茶楼的一切这个男人怕是知道了。以他的性子,定会对程家下毒手。

末了,男人的手募地松开,叶薇然下颌得到缓解,掌心的灼热的温度突然覆盖在她冰冷的脸上,那是男人的手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样的心思,这一次,我绝不会手软。”

叶薇然大惊,浑身仿若掉入冰窖,疼痛的身躯也跟着抖动起来,“陆景琛,你要做什么?”

“跟了我这么久,我当你是多少清楚我的。”

有些事情他睁只眼闭只眼便过去了,可程盛宗伤害的是他的骨血,这个仇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咽下。

只听病床上的女人猛然嗤笑出声,“儿子?呵!”

“你笑什么?”男人的眼眸透出些许阴戾,疑惑的看向宛如疯了般的女人。

“陆景琛,你就那么确定这里面是你儿子么?”

叶薇然眼角酸痛,她忍着身心的疼痛,用仅有的力气嘶吼出声,眼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

陆景琛猩红的眸子骤然转冷,他狠狠剜了她眼,阴森的视线像是一把猝了毒的利箭,“叶薇然,给我闭嘴。”

男人如此精明,又怎会不清楚她笑什么,接下来的话是他接受不了的某种事实。

他不相信!

叶薇然像是感受不到男人警告的眼神,她嘴角的笑容扩大,轻蔑的眼神睇向眼前的男人,“怎么,陆景琛,你接受不了吗,孩子是程以铭的!”

叶薇然的话很清晰,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以极其残忍的速度切入他的心脏,那种剧痛使他俊颜扭曲,眸底不再是暴怒的猩红,还有她所陌生的哀切。

叶薇然别开视线,狠狠吸了口气后,继续开口,“陆景琛,难道你没深想过吗,你不在云城的那几天,我答应程以铭的求婚,我们早就住在一起了。”

这个女人,势必要将他伤的体无完肤!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次,不是你做措施就是我吃避孕药,又哪里来的孩子?陆景琛……”

男人双手紧紧攥在一起,他神情崩溃,终于忍不住咆哮起来,“叶薇然,我让你闭嘴,你听不见是不是?”

叶薇然完全不顾男人眼里的滔天怒火与震惊,冷笑道,“程盛宗扼杀的是自己的孙子,陆景琛,你要为他出什么气呢。”

陆景琛黑色的眼眸瞬间暗了下去,他手指着叶薇然,点了点,气息不稳的咬牙,“你说一次?!”

“陆景琛,只怪你太自负,我和程以铭那么多年,在一起是迟早的事。”

“好,好得很!”

他突然癫狂的笑出声,眼里的悲凉与哀戚越来越浓,可叶薇然却忽视了,她眼里溢出一层水雾,不知道是身体太痛还是失去孩子受的打击太大。

砰!

病房的门被重重拍上,紧接着陆景琛沉稳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散开。

叶薇然呆泄的躺在病床上,房间内男人的气息经久不散,她指腹放在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抚摸着,强烈的自责与悔恨吞噬着她的内心。

陆景琛的话回荡在耳边经久不散,对与错有用么,重要的是这个还未成型的孩子已经没了,而程家不该再为了她再受折磨,要不然,她一辈子也别想从愧疚中挣扎出来。

白色跑车在宽阔的马路上疾驰而过,街上的咒骂声四起,却无法阻止男人的疯狂。

回到景园,江澈还在打电话,看到男人进来,他匆匆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爷,叶小姐醒了吗,我吩咐人准备了些营养的吃食,要不您一会儿给她带过去?”

陆景琛扯开颈脖上的领带,那种窒息感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抿着唇,俊朗的脸乌云密布。

“爷?”

“滚!”他暴喝,实在找不到发泄情绪的突破口。

江澈大惊,不知道他这样是为何,如果说是因为失去孩子,刚开始在医院就应该有这样的情绪啊。

男人眼里的暴戾越来越明显,江澈看着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在弄不清楚原因之前慢慢的退了出去。

书房里,陆景琛拿出珍藏的名酒,没经过任何兑换,男人单手执着高脚杯,深褐色的液体在杯中漾起一圈涟漪,抬手灌入喉间,那种久违的刺痛瞬间灼烧着他的喉,然后吸入胃里,那种灼痛蔓延至心脏,俊颜顿时泛白。

他是真的想和叶薇然结婚的,他珍惜她,要不然在老爷子拿鞭子抽他时表现得还那般坚硬。这个女人,陆景琛不能说有多爱,最起码是用了心思的,如今这样的情况,到底有多好笑?

他不是那种没脑子的男人,只是,叶薇然的话确实刺激到了他,可他并没有完全相信,如果她真和程以铭有什么,早在他出现之前就在一起了,又何必等到现在,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毕竟她和程以铭那么多年,结婚也是在程以铭生病的时候答应的,天天在一起,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会把持得住?

陆景琛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在意的是叶薇然的态度,她袒护之意如此明显,拼死也要保护程家人。她欠程家人的没错,可是他陆景琛不欠,凭什么要让他的儿子去还债。

是,这一刻,陆景琛已经肯定那个孩子是他的。

所以,程家他绝不会罢手。

砰的一声,酒杯砸在墙上,狠狠的撞击之后,酒杯的残骸散落在名贵的地毯上。陆景琛记不清有多久没喝过这种烈酒了,他头痛欲裂,高大的身形窝在办公椅内,神情迷离,大脑却清醒的要命。

叶薇然的话一句一句在男人脑中徘徊,陆景琛阴冷的双眸眯着,眸底的情绪冷冷沉沉。

叶薇然,好样的,你让我这么痛,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撕心裂肺,你在乎的东西,我就偏偏要毁掉。

一连三天陆景琛都没有出现过,叶卫川来过一次,无非就是一些怎样去讨好陆景琛的话,还说她糊涂,为何不用孩子向景二爷提条件。

叶薇然听得心酸,她没说一句话,只是淡漠的把头憋向窗外。

叶卫川见她这副模样也不好在说什么,公司的情况一日不如一日,在这样下去怕是很多项目都会血本无归,如今,叶薇然的孩子没了,他也不知道景二少是什么样的心思,所以一直不敢贸然前去。

秋去冬来,这是初冬的第一场雪。

林暖夏做了营养午餐过来,在看到窗前站立的女子时,她吃了一惊,“薇然,你怎么下床了?”眸光一瞥,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赶紧上前去,“天,你还开着窗,不要身子了?”

叶薇然不以为意,脸色白的可怕,“这里太闷了,我想回家养着。”

林暖夏知道她心里的苦,不禁叹了口气,“薇然,你这又是何苦呢,那样说只会惹怒景少,怕是程家更遭殃。”

叶薇然神色暗淡,她垂下那双空洞的眸子轻笑,“暖夏,你不懂,只有我在他心里变得不堪,他就会觉得很多事情不值得,商场上谁又愿意去得罪一个同谋呢。”

而且陆景琛那边还有陆家人压着,到时候陆老爷子应该也不会让他胡来。

没有人会为不值得的人付出,他恨得人也应该是她!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叶薇然强烈要求出院。

出院的这天,云城的一场小雪落幕,林暖夏去办理出院手续,叶薇然准备拧着行李出门,没想到会和迎面而来的江澈碰面。

走廊无人,江澈看她的眼神明显多了一丝疏离。

“江助理有事就说吧。”叶薇然脸色很差,她放下手里的行李,客气道。

“二爷说,今后你自由了。”

叶薇然好看的唇瓣溢出一丝苦涩的弧度,在看向对面的江澈时,又恢复了在工作时的那种生硬疏离,“谢谢景少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个无名小卒。”

江澈的态度比之前冷了许多,“叶小姐好自为之吧,二爷还说了,如果缺钱可以找他,他喜欢用这样的方式解决。”

陆景琛把退路堵的很死,用钱打发了她,那么在某些事情上,她就没有权利在要求他做些什么。

自由了,好啊!这不是她一直所要求希望的吗,为什么现在得逞了,心还是会疼。

他怕是真的相信孩子是程以铭的吧!

也好,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陆景琛心里的人永远不可能是她,而她对感情向来要求完美,不说自己的另一半有多优秀,可唯一要求的是,那个人心里只能有她一个女人。

陆景琛这样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做到?

末了,江澈手里多了一张空头支票,他递给叶薇然,“开个价吧。”

她不想要,可是不得不要,只有这样陆景琛才会更鄙视她,才会放过程家,和他从此划清界限。

如果有些事情一定要用钱解决,她即使在厌恶也不得不接受。

叶薇然淡色的唇瓣扬起,“景少把我害得这么惨,还害我失去一个孩子,最起码得一个亿。”

果然,这话一出,他看到了江澈眼里的鄙夷,男人侧过身开始打电话,叶薇然想着应该是寻求陆景琛的同意吧。

“二爷说,这样就算两清了。”

白纸黑字,他们这段不被看好的情就这样以买卖的形式结束。

其实,这样挺好的,叶薇然,你难过什么呢。

叶薇然没地方住,她没办法再回去叶家,更不想再在酒店碰上陆景琛,选了一家隐蔽的酒店安顿下来。

房子是最大的问题,叶薇然下午便吩咐林暖夏打听,她则留在酒店在网上查找消息。

以后,她就是一个人了。

一个人?

叶薇然心口一阵钝痛,曾经她想用命守护的人呢?蓦然间,她想到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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