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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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如此多娇-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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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城随着

她绕过一座假山,低头思忖着,良久后才道:“这次来得匆忙,加之她身子不便,日后有了机会会带她来的。”

闻言,花管事笑了起来,问道:“可是少夫人有喜了?”

凤倾城被她直直盯着,脸上不由一红,点了点头。

见状,花管事停下步子朝他福了福身,贺道:“恭喜少爷了。”

这下,凤倾城的脸不知怎地更红了,他加快步子,径直往院门口去了,将花管事落下了一段距离,花管事看着他的背影却是捂着嘴笑着。

回生早就备了马车后再外面,见了他躬了躬身,道:“少爷。”

凤倾城四处看了看,忽然被街旁卖兔子的吸引住了,他踱着步子慢慢走了过去,蹲□来看着竹笼中的兔子,细细观摩起来。

卖兔子的老汉见他有意要买,忙殷勤道:“这位公子,买一只吧,好给家里的娃娃玩儿,这小东西软和和的又乖顺的很,平日里只要给些吃的就好了。”

“它吃什么?”

老汉一愣,暗想这位公子定是不曾养过这东西,他笑了笑,道:“您给什么它吃什么,割了青草它也吃。”说着那老汉从一旁的竹篓内抓住一把青草塞了进去,那兔子果真围了上来。

凤倾城叹着气直起身来,一脸惋惜。

这时,回生站在他身后,开口问道:“少爷,可是您又想烤着兔子来吃了?”

凤倾城瞪他一眼,威严不可侵犯,“买两只,给我好生养着,倘若不能活到京城你也就不用回京了。”

回生缩了缩肩头,忙照着办去了。

……

江府内外挂满了白幡,凤倾城表明身份后进得府内灵堂凭吊一番,江家老爷夫人将他送至门外,一脸悲戚,“不知凤少爷来了江南,如今老太爷归西了,招呼不周还请见谅。”

凤倾城微微躬身,道:“二位节哀顺变,府上若有难处只管找花管事说去。”

江老爷夫妇感激涕零,亲眼目送着他的马车走远了才回了府。

车上,花管事坐于一侧,抬头见他眉头紧锁,不由关切道:“少爷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他摇了摇头,问道:“冯府进来有何情况?”

“冯老爷卖了一批粮草给西域,多少就不知了。”她心中盘算一番,又道:“万石粮食沉入江底,捞上来的却是石头,您看着其中蹊跷可是与冯府有关?”

“言之过早。”

“是。”

马车缓缓而行,他撩开一边帘子看着街旁景致,忽的生出愁绪来,在他看来这江南美景远不及盛京好看,近一月未见凌无双了心中念的慌,也不知她腹中孩子可还乖巧……他叹息一声,重重靠在车壁上,道:“尽快去查明缘由,冯家也差人去打探打探,还有那些在生意上与我们有过节的,都查清楚了一一禀明。”

“是。”

花管事极有手段,在江南可谓是长袖善舞了,她虽是江南别院管事却主掌江南生意,凡事皆由她负责。

翌日,凤倾城带着回生去了闲福楼,等着故人来访,他也未等多久便见着了已经在盛京“归西”的林无忧,他看着她仍是熟悉,丝毫未因她成了女子而别扭,与她寒暄一番后,他不改商人本色,直言道:“你初来江南,面生的很,日后帮我多多留意些。我此次来江南是为粮食一事,目前尚不知谁在其中使坏,等到水落石出那一日便有的他好看了。”

林无忧抿一口茶,笑着问道:“凤兄想如何整治罪魁祸首?”

“沉江。”

她一怔,不由多看了他两眼,道:“此处虽不在天子脚下,可也有王法统治,此举岂不是触犯律例了?

凤倾城轻挑眉头,拿着折扇敲着她的脑袋,低头瞥一眼杯中茶水,懒懒道:“你还真当我胆大妄为?若是抓到了就依法处置。”他侧首看她一眼,想着她钰满堂竟压过了他的翠玉轩,佯装不悦道:“林无忧,你有什么本领我没见识过?你的钰满堂可是害得我翠玉轩没了营生啊。”

林无忧虚虚一笑,也不狡辩,诚实道:“买进价高卖出价低,如此而已。”

他撇了撇唇,甚是不屑,“许是过不了多久你就能沿街乞讨了。”

“凤兄此言差矣,若是有了上等珍品必会高价卖出,如今这般只为博得好名声。”

他摇了摇头,道:“此举不是长久之计。”

林无忧无所谓地松了松肩,道:“我把以前的地契房契都卖了,够我衣食无忧了。”

……

与她一同出了闲福楼,才出了门就被一名女子紧盯着瞧着,只听得林无忧唤她小九,他微不可见地往后退了两步与那女子隔开一些距离来,唯恐她扑上来赞他好看。直到她们走远了他还能隐隐听到那人说他“美人”。

他抬头望天,转身看着盛京的方向,真想听得凌无双唤他一声美人啊。

回了别院后,花管事拿了一封信来,禀道:“少爷,京里来的。”

他急急拿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拆开来看,脚下步子缓慢,脸上笑意却是浓厚,可看到凤夫人在信上说凌无双无话与他说时笑意就僵住了,以此看来凌无双可是在怪他不告而别呢?可他明明留了信给她!他唤来回生去书房备下笔墨纸砚,提着笔却不知写些什么,看了眼凤夫人寄来的信,他回了一封,随后又谴退回生给凌无双书信一封。

晚膳时分,回生来敲门,问道:“少爷,可要传膳?”

凤倾城依旧奋笔疾书,将出了盛京一路至江南的事儿无论大小事宜都交代了一番,唯独没交代抓了只兔子被他烤了。他折好那印满墨迹的宣纸,小心翼翼的放入信函之中,唤了回生来到:“八百里加急。”

“是。”

……

盛京的气候逐渐变得炎热起来,每逢夏季,大街小巷总会变得人迹寥寥,街头行乞的也会找了树荫躲着。

凤府并未因少了少爷在府内变得无趣起来了,凤老爷与凤夫人担心独子,隔三差五地便会去信问候,凤夫人也是每日必去迎春苑,看着凌无双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她走得更勤了,早晚都来,来了还不忘说些凤倾城凤事儿好叫她消消气,凌无双面上说不气心中却是气得想休了他,哪儿有人招呼也不说一声就走了的?留下一封信又有何用?

府上娇客仍是侠义心肠,路见不平就要拔刀相助,可如今生了事儿不会有人帮她挡着了,端木崖虽忠厚却不插手她的事儿,全当让她长记性。方芸萱却是有办法让凌无双帮她摆平,凌无双正愁凌沭没事儿干呢,遂有了事儿都客气地请了他去解决。因有了王爷相助,方芸萱更加无法无天起来了,两次都给人告到府衙去了最后还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这日,管家送了信来迎春苑,巧心见信是从江南过来地忙拿了去给凌无双了,“公主,驸马的信。”

凌无双抚着胸口,压下阵阵呕心,抿了一口香茶,不见丝毫喜悦,她扶着桌子站起身来,低头看着自己挺出的肚子,淡淡道:“先放着吧。”

巧心一愣,道:“公主,您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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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因身子不同往日纤细了,她行动颇为迟缓,走路也是格外小心,“一会儿你去把芸萱叫来,我与她说说话。”

“奴婢一会儿就去,您先把信看了。”巧心甚是急切地看着她。

她摊开手掌,巧心会意过来忙将信双手奉上放至她的掌心,她拿了信却是收进袖中,不曾多看一眼。

巧心细细揣度着她的心思,试探道:“您可是还在生气啊?驸马都走了好些日子了,您不想他吗?”

“想,怎么能不想!”她想着他回来收拾他!

然巧心却不知她心中所想,扶着她在榻上躺下后便拿了扇子为她扇风,又将今日从街头听来的事与她说了一番。

凌无双眯着眼几欲睡去,她懒懒地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一会儿记得把芸萱喊来。”

“是。”巧心看了门窗都留着缝遂拿了件薄衫盖在她身上,随后福了福身退去了。

待她走后,凌无双慢慢掏出信来顶在额上,良久后才叹息着将信函撕开了,她双手举着信抵在眼前,指尖轻拧着只觉凤倾城废话不少,细细看了下去,有时皱眉有时轻笑,待见他心中提及林无忧时她不由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可心中如是写着:见故人无忧,一切安好。

她低低笑了起来,笑得眼角湿润,发髻散了垂落在她肩头,随着她侧过脸颊黑发遮住了她半个面颊,檀香绕鼻,自凤倾城走后她从未有一刻比现在更为高兴,因这突来的喜讯她良久说不出话来,等到情绪缓和了才伸手拭去眼角清泪,轻轻挪着身子躺好,伸手探入袖中取出了那对玉佩来,握在掌心细细把玩着,一时间竟变得伤感起来,心有诸多苦楚却说不出口,她依照大夫吩咐不可郁结,每日虽在笑着却藏不住心底对他的担忧。公主再嫁容易,可带着孩子就不容易了。

过了几日,管家又送来了信,她仍是淡然,看完后却是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压在妆奁之下。

“把这汤端去厨房热热,一会儿送过来。”

凤夫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她稍稍整理了衣裳站起身来往外间走了去,刚走至珠帘边时凤夫人已经进了屋内,见了她忙道:“慢着点儿,翠儿,快去扶着。”

“是。”

凤夫人站在桌边,看着她坐了下来才在她身旁坐下,看着她凸起的小腹笑弯了眉眼,“城儿回来见着孩子都这么大了一定会高兴坏了,你这几日可有感觉不适的?气候虽热了可不能着凉,如今你怀着孩子,身子总会弱些,可别冻着了。”

“这几日还好,夜间也睡得安稳了。”

闻言,凤夫人笑了笑,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抬手帮她理了理发丝,道:“辛苦你了,当娘的总要经历这么一回,这会儿虽累着可到时看着孩子在你身边转悠心里都是甜的,城儿不在你身边也是无奈之举,若不是江南那边突然出事了他定会陪在你身边。若是留在京城撒手不管只会让人觉得我们凤家好欺负,这有了第一回就会有第二回,我们凤家处在盛京,江南之事不比京中好办,自然要费些功夫,凡事你多担待些。”

凤夫人一席话说得她温婉地低下头去,她点点头,道:“是,娘说的我都懂。”

凤夫人甚是欣慰地看着她,道:“我就知道你识得大体会谅解他的。你且好生养着身子,苑里有什么事儿只管与我说,别太操劳。”

“是。”

这时,巧心端了鸡汤来,凤夫人亲自接了过来摆在她面前,“我从前院带来的,炖了有些时候了,你喝喝看。”

凌无双往她手里瞄了一眼,一脸不愿。凤夫人见此,又劝道:“喝些总是好的,下人说你这几日吃的又少了,到时瘦了可不好了。”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腰腹,这身子一时半会儿也瘦不下来。当着凤夫人的面她不好不喝,从她手中接过碗来,喝了几勺后就放下了,巧心递了酸梅过来,她含了一颗在口中才止住了想吐的冲动。

凤夫人拍拍她的后背,笑道:“你要多吃些,到时才能生个胖小子出来。”

她笑了笑,道:“倾城出生时可是胖小子?”

凤夫人眯着眼笑道:“胖,稳婆都说城儿是她见过的最胖的小少爷了,可那孩子调皮,后来长着长着都长脸上去了,生了这么个儿子,不知道地还以为我生了个女儿在当儿子养呢。”她呵呵笑了起来,眼底尽是宠溺,“老夫人在世时最疼他,说来也就这么一个孙儿可疼,样样都依着他,我与他爹管教不严,后来想管却管不住了。”

“他这样也挺好的,并不是骄横跋扈之人。”

“他是在你面前才这样,他自小睡觉时就不愿让人近身,若是有人靠近了可是要遭受皮肉之苦的,那时我和他爹还在说这孩子将来娶妻了怎么办呢?如今瞧着也就你制得住他。”

……

凤夫人与她说了会儿话,看她累了就人扶着去休息了,她躺在床上数着时日,渐渐沉睡过去。

连着好几日未收到凤倾城的书信,她变得不安起来。又是过了几日才听得凤夫人说江南一事已有眉目,凤倾城过些日子就能回来了,她这才放宽了心。

这一日,下人来报:“少爷已经启程回京了。”

她笑了笑,拿了绣线开始绣荷包,悠悠等待。

作者有话要说:在一起时天天吵,分开了才知道在一起的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两都不知道隔了多少秋了。

47

清晨的第一缕霞光照在盛京的城楼上,城内外商贩叫吆着此起彼伏,待到城门开启时,衣着简朴的商贩们纷纷挑着担子往城里去,大户人家出行,马车一路急驰至城门口,路上行人让到两侧去,马车过后扬起一地灰尘。

七月流火,卖凉茶的生意却是这一年中最好的,城内卖一文钱城外却是五文钱,饶是如此,过往商客仍会上门去喝一碗凉茶歇歇脚。

阳光还未穿过云层,茶摊甚为冷清,几位商旅围坐在一张桌子上,谈论着一月前被灭满门的冯府。

“冯吉利就是该死,我与他坐了一笔药材生意,他倒好,占了大头,害得老子赔了一笔!”说话之人是个中年男子,一脸的络腮胡子,头戴斗笠,他一口饮尽碗里的茶水,豪爽地抹去胡子上的水渍,继续道:“冯吉利年轻时没少做缺德事,仗着自己财大气粗抢了多少清白人人家的姑娘回去了?哎嘿,不时老天爷不长眼,时候一到他就遭报应了。”

“据说冯家有个小少爷,那个小少爷我还见过,长得眉清目秀的,冯府遍地尸体就是没找到他的。”

“这个我也听说了,三十二条人名无一幸免,就唯独不见冯家小少爷。”

“冯吉利的仇人多得去了,你们说会不会是他的仇家一时心善想要为冯家留点儿香火啊?”

“哈哈,你方才也说了那小少爷眉清目秀,我看啊八成是买到清倌馆里去了。”

……

隔着凉茶铺子五丈之处停着一顶软轿,上等绯红软绸帷布,纹饰精致,轿子周边皆有家丁护着,方才说话的几人又指着那一处,道:“看这架势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夫人,看见没有?那轿子顶上的夜明珠可是上等珍品,该值不少银子呢。”

“我看那轿子上雕着华凤,倒有点儿像凤家的。”

……

巧心已不是第一次倾着身子掀开一边的帘子了,“公主,这会儿还早,驸马爷许是还要过上半日才到。”

凌无双舀着纨扇轻摇着,丝毫不见焦急,她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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