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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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如此多娇-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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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他淡淡说道,随后捡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下人见了忙去奉上茶水。

巧心迅速地进了屋,关门前又往外面看了一眼,她拍着自己胸口,长长吐出一口气来,推开内室的门,隔着帘子朝里面道:“奴婢进来了。”

此时,凌无双正坐在床沿上,光着脚踩在地上,一旁的凤倾城只着了单衣蹲在地上手执足衣,许是与他闹着玩,她总是闪躲着他伸来的手,沾沾自喜。

凤倾城咬咬牙,仍是好脾气道:“地上凉。”

“奴婢来吧。”她低着头走至床边,在凌无双脚边跪了下来,从凤倾城手中接过足衣后,道:“公主,沭王殿下来了,奴婢进来时他就在外面。”

凌无双一愣,抬头看向正朝她看了过来的人,道:“他一大早来做什么?”

巧心提醒道:“公主,已经辰时三刻了。”

两人相视一眼,各自偏过头去。

随后,春兰与秋菊进来伺候凤倾城穿了衣,他梳洗后便先出去了,凌无双却是慢悠悠地在铜镜前挑着耳坠,巧心看得甚为着急,道:“公主,王爷还在等着呢。”

“等着就等着吧。”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我可不想蓬头垢面的见了他叫他笑话。”她想着昨日可是他让凤倾城喝酒的,此时等上一会半会儿也是应该的。

……

等她梳洗好了出来时已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凤倾城以礼相待,请了凌沭亭中喝茶,她轻移莲步走至亭中,站在凤倾城身后。

凌沭正举着杯子抵在唇边,见她出现了便笑笑,优雅地将被子放在桌上,道:“无双,可有睡好?”

凌无双单手搁在凤倾城肩头,那模样看起来与他甚是亲昵,“若是四哥昨日没叫他去喝酒,我定能睡得更好。”

凤倾城陪着笑,暗想他家娘子可是要为他报了醉酒之仇?他扶着她在一旁坐了下来,又命人去端了点心来,他将自己面前的杯盏推至她面前,道:“还热着。”

“你可是在说我的不是?”凌沭仍是笑盈盈地看着她,眼底显露出平日少有的宠溺之意来,“我怎会知驸马不胜酒力,若是早先知道也就不叫他喝了。”

她没好气地看着他,皱了皱鼻子,道:“四哥酒量惊人,他怎么肯能是你的对手,你就是存心想灌醉他。”

他哈哈一笑,重重拍上凤倾城的肩头,道:“瞧瞧,无双这会儿尽是帮着你说话呢,连我这个做哥哥都不放过了。”

凤倾城吃疼,可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得暗自忍着。

这时,凌无双揭了杯盖往桌上一扣,声音清脆,她啜一口了茶,低垂着眼帘看着杯中嫩叶,幽幽开口道:“四哥,我今日有一事想向你请教。”

凌沭稍稍诧异,却是颇有兴致,“说来听听。”

她掀开眼帘直直看向他,唇边犹带着笑意,却有一种道不明的东西夹在在其中,“若有一日我身陷兽群,四哥可会救我?”

“自然会救。”他毫不迟疑地答道,拧着眉头似是对她这样的问题不满,“纵然是赤身肉搏,四哥也会护你性命安危。”

“四哥可是说的真心话?倘若有一日四哥位居高位了,可还会记得今日在这凉亭内所说的话?”

凌沭微微一怔,许是未曾想到她会这般明了地说出来,半晌后他低头轻笑着,伸手抚上泛着凉意的桌面,缓缓开口道:“无双,你很聪明。”

“是四哥你从不知掩饰,你屡立战功,如今回朝又有一番作为,这些皆与我无关,可我不想你将凤府牵扯进去,我一人安危便是全府上下安危,四哥答应护我便是要护我满门上下。”

凤倾城侧首看她,怀揣着莫名的情绪,只想将她拥入怀中。

“四哥答应你。”良久后,凌沭缓缓说道,“无双,日后无论是谁,都不会有人动你分毫的,这天下,有你一半。”

若她是男儿,这天下便全是她的,那将会从她出生之时便注定了。

“四哥胡说什么呢,我只要凤府就好了,它可是比皇宫富庶。”

凌沭看了看她,又凝眸看向凤倾城,道:“父皇有让驸马下江南之意,此事还在定夺中。”

“去

江南做什么?”凌无双敛了一脸的笑意,“可是为了江南水患一事?”

“正是。”

她突然一拍桌子,道:“你方才还说了不会将凤家牵扯进来,这会儿又要让他去江南,四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凌沭咳嗽一声,躲开她愠怒的眼神,道:“无双,这是今早之事,他去了江南也未尝不可,总之去了不会有坏处。”

她轻咬红唇,鼓着脸颊,不愿道:“那我还有孕在身呢,他要是去了我就跟着去。你回去与父皇说若是他下旨了我就跪倒太和殿去求他收回成命,银子都给了还想要他这个人吗?要是遇上山贼了谁敢保证他性命无虞?我才嫁了他可不能年纪轻轻的就当了寡妇,我肚里孩子若因此成了遗腹子,你和父皇谁陪他爹啊?”

凤倾城暗笑,却是不置一词看她,不想她也有如此蛮横一面。

凌劝慰道:“路上自然会有侍卫护送,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谁又说得清,他以前去关外不也带了如云高手吗?还不是险些丧命了。”

凤倾城窘然地看向凌沭,笑了笑,道:“怀孕后性子就变了。”

“此时还得由父皇决定,我只先与你们说一声。”

凌无双恨恨看他,突然开口问道:“四哥,你府上可是缺王妃?我瞧着李将军的女儿不错,英礀飒爽颇有虎父风范,长得虽不出众却是猛将之后,与你也是般配得很。”

“……”

“过两天我与祖母说说 ,好叫他给你做主早日成家。”

“我府上还有事,先回去了,过几日再来看你。”

凌沭不等她说话,便急急朝凤倾城拱了拱手,“告辞。”

待他走后,亭中二人却是一悲一喜,凌无双趴在桌上直叹气,“你这般美貌,出门在外定不安全,细皮嫩肉的也禁不起路途颠簸,委实叫人担心。”

他凑过来贴着她的脸,笑道:“你今日可是真叫我大开眼界。”

她脸上一红,偏过头去又是一声叹息。

凤倾城轻摇着她的肩头,收了一脸玩味,道:“凌无双,你可是舍不得我走?”

她眯了眯眼,佯装未听闻一般,兀自抚着自己饿了的肚子,直起身舀了糕点放入口中,他看着和她,轻柔地将她嘴角的屑沫抹去,迳自肯定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走。”

“凤倾城,你可别臭美了,我是怕你一去不回我真成了寡妇,倒是还要挺着肚子重新嫁人。”

“……”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juneko还有少女的地雷,晚上驸马给你们暖床啊。

博君一笑  《迎春录》

驸马:无双,我有个生财之道要与你说。

公主:可是将你卖进青楼去?我早就计划着了,就是不知道怎跟你商量。

驸马:……

公主:近日行情不错,你这等礀色还能抬价三千白银。

驸马:……

公主:你不是要与我说这个吗?

驸马:我还藏了万两黄金。

公主:在哪里?

驸马:忘了,容我想想。

公主:你倒是快想啊,过几日行情可是要跌了。

驸马:……

40

晌午时分,前院里来了人将凤倾城请了过去,凌无双心中也猜出了所为何事,暗想这次凌沭可是叫凤家二老为难了,若是真下了旨岂能轻易收了回去?她细细思量着可要进宫去跟德熙帝讨个人情,其间巧心端了药过来,看着那墨黑的药汁,她摇了摇头,心生畏惧,可还是憋着一口气全喝了下去,漱了口又从腰间抽了锦帕擦拭着嘴角,她咂了咂嘴,唇齿间尽是苦涩之味。

这时,周嬷嬷端了鸡汤过来,笑盈盈走至她身旁,道:“公主,老奴给您炖了鸡汤,熬了足足一上午的时辰,您趁热喝了,稍后再去床上躺着好好休息。”

她拧眉看着那鸡汤,不自觉地伸手捂着胸口,一脸不愿地看着她,道:“才喝了药,兴许喝不下这汤了。”

“您喝两口也成,老奴在里面加了老参,很是滋补。”周嬷嬷一边劝说着一边用汤勺搅和着里面汤汁,阵阵香味传来,可那香味却勾得她几欲呕吐。

周嬷嬷见她心生退意,忙道:“公主如今有孕在身,得把身子养得壮实了才好,到时生个胖小子,健健康康的多好。”她不由凑近了几分,见她伸出手来喜不迭地地送了过去。

凌无双小口喝了几勺,好几次含在口中都要吐了出来,可一想到这孩子在她肚里她又强忍着咽了下去,最后,总算喝了小半碗的汤。巧心与周嬷嬷在一旁看着,总算松了口气,周嬷嬷收了碗,又将大夫说的话说了一遍,“公主,大夫说了,近日得多卧床休养。”

她点了点头,随后又往门口看了去,也不知凤倾城什么时候能回来,她扶着桌面站起身来,迳自朝门边走去。

巧心与周嬷嬷对视一眼,见她踏过门槛了忙喊道:“公主,您这是要去哪里?”

凌无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脚下步子轻缓,巧心不敢耽误,忙跟了上来,刚要伸手过来搀扶就被她阻止了。“你随我走走。”

“是。”巧心便只当她是散散步,可不想她却是要往前院去,她此时想挡也挡不住了只得随在她身后,“公主,您是要去找驸马吗?”

她停下脚步嗔怪地扫她一眼,道:“我随处走走。”绕过回廊,她专注着脚下,忽然抬头时却见凤倾城一身红衣走在九曲桥上,她微微一笑,正想过去时又见秦媚儿追着他来了,她止住脚步,也不知出于什么意图竟不想上前去而是隐身至一旁的假山后。

巧心看得又急又气,却也无奈,只得随着她躲藏起来。

……

凤倾城走得极快,阴沉着脸色,只因秦媚儿突然来了府上,好在让他给遇见了,否则可是要闹得全府上下皆知。

“少爷,你等等,媚儿有话要说。”秦媚儿在他身后苦苦追着,终于赶上他时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袍,她轻喘着伸出一手扶着桥上栏杆,迷蒙的眼底清楚地映着他的身影,微风拂过,吹起她肩头发丝,风过之后又软软落下。

凤倾城挥开她的手,面露愠色,往后退了几步与她拉开一段距离来,“秦姑娘,请自重,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为何你还是这般执拗?你已到婚嫁之龄不该在拖延了,我与你只是不相干的两个人,如今我已有妻儿,还请你顾忌些。府上人多口杂,我不想被人误会了。”

秦媚儿见他这般疏远,眼底隐隐闪着泪光,她倨傲地昂着头,问道:“少爷可是当真对媚儿无情要将媚儿逼上绝路?纵使我对少爷一片痴情少爷也能装着不闻不顾,我今日抛却颜面只想求得少爷一句话,我与少爷可谓是青梅竹马,这么多年来少爷心中就不曾有媚儿吗?还是因我家当中落了配不上少爷?”

“秦姑娘。”凤倾城深吸一口气,道:“我心中自始至终只有一人,我对你也只故人情谊再无其他。”

她不甘道:“可你从来都是知道我对你有意。”

他愣了愣,竟答不出来,他不傻自然知道,可他风流不羁只想叫一人知道而已,如今那人成了他的妻子他便无需在让她注意到他了。

秦媚儿见他不答,一时也顾不得礼义廉耻,突然倾身过来抱住他的腰,哭道:“我心中只有少爷一人,为奴为婢皆听少爷吩咐,只求少爷多看我一眼。我曾劝自己死了心,可偏偏就做不到,少爷在我心中不是旁人可轻易比下去的。”

凤倾城慌乱地伸手去推她的肩头,可她不顾一切地抱着,他一咬牙猛地将她推开了,朝赶过来的回生,怒道:“送秦姑娘回府。”

“少爷。”秦媚儿死死拽住桥上栏杆不肯挪动半分,“为何我对少爷痴情一片少爷看不见?你心里装着公主可公主心里装着你吗?”

他理了理衣裳,风度翩翩谦和有礼,“我心里装着她便好了。你今日来我府上胡闹我且不追究,绸缎庄你暂且不用去了。”

“少爷当真是要把握逼上绝路了,就如同老爷待我父亲一样?”

“路在你自己脚下,没人能逼得了你。”他云淡风轻道,“我不知你今日为何这本举止,还望你掂量清楚别叫我见到第二次,到时休怪我不顾情面。回生,送她回去。”

说罢,他一甩袖袍,扬长而去。秦媚儿紧咬唇红,潸然泪下,喃喃道:“为何我就不如她?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可她呢?”不多时又笑了起来,她低头看着湖中清澈的水流,恍然如梦初醒。她将自己逼上了绝路,她不顾颜面吐露了对他的情愫使得他们之间在也变不回主子与下属的关系了,是她自己没有忍住,明知不可能却还如飞蛾扑火要去尝试。

听脚步声,她欣喜抬起头来,本以为是凤倾城去而复返却不想是凌无双,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她低着眉眼不去看她,却能感受到周遭散开的寒意。

“我倒是不知姑娘如此重情,他都娶妻了你还对他念念不忘,深情厚谊让人佩服。”凌无双轻轻嗅鼻,了然道:“秦姑娘今日喝了不少酒吧,想来是醉了。”

秦媚儿缓缓抬头,抹去脸上泪珠,一副弱柳之礀叫人心怜。因她公主身份她不敢多言,只谦恭地站着以保留自己最后一丝颜面。

凌无双叹息一声,惆怅道:“本以为将他困在家中就安全了,不想还是叫人觊觎,只本宫心胸素来狭小不肯割爱,这也叫人无奈。我们府上也不缺粗使丫鬟,若是你要为奴为婢还得挑了别的府邸。”她面色一冷,瞥了回生一眼,道:“回生,还不听了你家少爷的话将人送回去。”

“是。”回生看看秦媚儿,出声道:“秦姑娘可别叫小的为难。”

秦媚儿却是沿着栏杆滑下了身来。

凌无双哼了哼,不在看她,转身就走了,巧心跟在她身后一脸欢笑,“公主,您对秦媚儿太客气了,若是换了我我才会对她这么客气,赏她一顿鞭子再扔到府外去。”

……

回到迎春苑时,远远地便瞧见凤倾城立在门边,身上穿着的已不是方才的衣裳,此时他一袭白衣,身礀英挺隽逸如仙,手持折扇又显洒脱不拘。她一步步缓缓走了过去,在距离他一丈时停了下来,唇边含笑明媚多礀。

“你去哪里了?”他走上前来握住她的手,脸上不掩焦急神态,“日后出去也说一声。”

“你何时回来的?”

“有些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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