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 ,小姐 ,谁‘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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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 ,小姐 ,谁‘妻’谁-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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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雅歌客房对面,随着木雅歌一同而归的江凌燕自父亡之后,首次前所未有的开心,只是想到回客栈的路上,木雅歌对她时不时怀疑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自在,又免不了心烦意乱。
    见她愁眉,顺儿眼泪是扑簌簌的直掉:“小,小姐,你太委屈了。”
    江凌燕失笑安慰她:“顺儿,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想到自家小姐回客栈时,衣衫不整模样,顺儿更是放声大哭。
    江凌燕直直看了她许久,心中定数,便将她所做事情全部倾腹告之,顺儿听得失神,恍若做梦,她家小姐竟然是自编自导,简直超出了她想象。
    “顺儿,我当你是我亲姐妹,爹爹去死后,就只有你我相依为命。木雅歌利用我,肖俊欺瞒我,我只有你一人可信了。”江凌燕一副姐妹情深的拉着顺儿道,毕竟,下一步,她需要顺儿帮忙。
    顺儿立生担当大任之感,爽快抹泪道:“小姐,有事你尽管吩咐。”
    “不急,先以不变应万变。”
    肖府闹事,先冷眼静待木雅歌如何处理。
    一连多日过去金陵也未出大事。
    除了差遣果姨探望肖俊之外,木雅歌未踏进肖府一直待在客栈日夜伏案疾书,暗自护着她的段小楼是欢天喜地,至少大小姐是没有靠近表里不一的卑鄙小人。江凌燕则是外出寻江家旧交想企图恢复江家,肖府除了放言肖俊得了风寒之外,便未有风声露出。
    而段小楼除了当‘暗卫’还在头几夜,夜探肖府找肖俊泄气,结果受护院阻,事不成,飞离现场。次日寻府时,护院人数多出一倍,段小楼有武傍身,却也讨不到好。
    加之,大小姐客房里蚊蝇稍多,段小楼左右权衡之下,还认定大小姐为大,决定整夜帮大小姐,打!蚊!子!
    “啪!啪啪!啪啪啪!”
    段小楼悄然入房,借着窗外青色月华光影,卖力的打蚊子。发出这么清脆的声响,床榻上大小姐居然没醒来,太匪夷所思。
    一点防患意识也没有,大小姐难道不担心被贼匪劫色?
    心忧同时想到大小姐那一巴掌,段小楼心中还是有气的。
    “哼!”靠近床榻段小楼轻哼一声,居高零下的瞅着大小姐安静睡颜,越想越来气,看着像豆腐般白嫩可口的脸颊,段小楼忽生妙计,不怀好意咧嘴一笑俯□去。
    “啵儿~”
    在大小姐脸上狠狠一吸,登时,大小姐白皙细腻的脸颊上赫然出现一小块酡红。
    “叫你打我!这就是教训!”段小楼很是得意的双臂环抱。
    继而,继续‘啪!啪!啪!”愉快的打蚊子。
    破晓时分,精疲力尽的段小楼打着哈欠跃窗而出。
    床榻上木雅歌慢慢睁眼,摸着还残留被吸的好些生疼的脸,朝着还在发出‘嘎子嘎子’的轩窗一撇,咬牙切齿的道:“偷香窃玉的混球!”

  ☆、第39章

在段小楼呼呼大睡的白日;木雅歌日夜兼赶的在客栈里‘噼里啪啦’快速拨拢着算盘,全神贯注的在肖俊送来的账簿上明细标记茶山所需费用。
    落下最后一笔;木雅歌若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到颈上丝丝酸楚;抬臂揉了揉,果姨端了碗羹汤进来;瞧她辛苦模样;连放下羹汤,给她拿捏;心疼道:“小姐,生意固然要经营;可你还是要多疼惜自己身子啊;要是累出个万一,那可怎生好啊。”
    木雅歌无所谓笑了笑:“肖俊做事仔细,茶山经他手,已料理的差不多。可要支出的账目还有些不清不楚,他养伤期间,若我不做,那要耽搁到何时?我们到金陵快要一个月了,成阳那边的生意在不过手,怕又要累积许多了。”
    “所以,小姐就要亲力亲为了。若不是姑爷鲁莽也。”果姨叹口气道:“小姐,前段听说有宵小夜探肖府没讨打好也没去了,这宵小估计就是咱们家的姑爷吧。”
    “双拳难敌四手,我将随行而来的柳家护卫都调遣到肖府,她怎能得心应手再次胡作非为。”木雅歌起身推开轩窗,几缕清风吹起她耳后青丝,捋了捋,峨眉微颦颇有遗憾道:“只是,她的身手比我料想还要矫健灵敏些。”
    想到段小楼毫发无伤的夜夜在她房里打蚊子,扰人清梦还偷香,木雅歌又气又恼。想要发作,又想到当日当众打的那一巴掌和孜孜不倦殷勤打蚊子,木雅歌心又复杂几分,好在段小楼纯洁的就亲她脸颊一次,没有过分的为非作歹。
    若段小楼再不知打好歹的吸疼了她,她真不介意再给她一巴掌。
    “小姐,你就是想给姑爷一个教训。”果姨知晓她的心思,笑道:“不过,咱们姑爷还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
    “她莽撞却不是性子刚烈之人。”
    “小姐真实越来越了解姑爷了。”果姨打趣笑道,可想到好久未有消息的段小楼,又不得担心:“小姐,真不去找姑爷?你们这样闹下去何时才是个头,找她来,把事说仔细说清楚,比你们赌气来的强些啊。”
    “她已不是第一次了。她与吴乾堂上对簿吃了亏,到现在还是没学好。我不想每件事都要帮她抽丝剥茧分析其中厉害。”
    看着楼下来往行人,段小楼对她说的那句‘你有爹亲娘疼’恍若飘荡在场,木雅歌仍觉得有些刺耳扎心,她对段小楼无意间的讽刺心有介怀,不自觉间搭在窗沿上的纤手扣进木木屑中。
    果姨暗叹一声,不知两小口要闹到何时,却想到木雅歌交代她的事以彻底无误查清,正色出声道:“小姐,你交代的事,我已查清。在我们初到肖府前夜,听那夜值班的小二说,姑爷进过江姑娘房间里还听到奇怪声音和女子低泣声。我想,会不会是江姑娘对姑爷说了些市井流言吗?”
    木雅歌不见惊诧,反而了然于心,平静道:“那夜,我去厨房找过段小楼,不见她人影。在她回来之时,她身染血迹。我将整件事慢慢揣度,不难猜到,千遍一律骗局,江凌燕上演一场苦肉计,段小楼轻而易举上了当。”
    “恩,确实。”果姨赞同道:“江姑娘是最有动机之人。只是,没想到她会设计曾帮过她的姑爷。”还有一心想要帮她的小姐。
    “怪不得她利用段小楼,若我是她,受不了蛊惑的段小楼的确是颗最好棋子。”木雅歌不似果姨有寒心之意,却有几分失落与不解。
    “我理解她的心情,我不知晓她为何要突然这样做,可我不喜别人被人设计。”木雅歌勾起一股冷笑,让人看了心惊:“既然大家小姐懂得无情,我一介商人怎会不懂无义。”
    “小姐,你想作何?”果姨忧声一问。
    “放心,我不会做那等杀人偿命的蠢事。”木雅款款一笑,富有深意道:“给段小楼的教训势在必行,现在又什么比江凌燕反将她一军更有效呢?”
    果姨身子一抖,面露同情,希望这个姑爷自求多福吧。
    “一直受人疼爱的孩子长不大,她要真学到教训,受挫一次也是百利无害。”木雅歌弯眉一笑,丝毫不为段小楼担心。顷刻间,又话锋一转:“至于如何做,容我先细细思量。果姨,你等会让管事去趟肖府,明日让肖府带我去看茶山。”
    “看茶山?”
    “恩,此次金陵之行本就为肖俊购买的茶山而来,我得确认才能放心。”
    “恩,那我这就去吩咐管事。”果姨转身离去,又听闻木雅歌道:“果姨,明日还帮我备身男装。”
    果姨疑惑回头:“男装?”
    木雅歌点头道:“明日看完茶山,我也该探望下肖俊了。”
    她已出嫁,是别人的妻子。
    避嫌,是必要的。
    次日,木雅歌一袭男装率人外出,视察即将投入大把钱银的茶山。
    光秃秃的无垠茶梯田层层叠加,咋一眼看去甚为荒凉颓败,且毒辣日头当空,众人身后撑起的遮阳扇,作用微妙,甚至在凝望梯田边际时,会令人有头晕目眩之症。
    不过,灼灼暑热丝毫不烧不掉有心人此刻的踌躅满志,反而如火般熊熊热烈。
    一缕清风吹来,轻盈男装随风翩翩,木雅歌锦衣华服袖边下摆秀有葱葱翠竹暗纹尽显斯文有礼,配上她此刻的神采奕奕,真当一位儒雅俊公子。
    立与茶山半道,眯眼微仰整个茶山,低声询问自己带来的茶农检查山体状况,待得到满意答案之后,诱人商机恍若呈现眼前,木雅歌眸放夺目溢彩。侧首对一同而来的肖府管事道:“合着肖公子给的资料,我算计过,要彻底整治这块废弃稍久的茶山,须得半年时光。这半年时光内工人工钱,器具等所费银两由我们柳府支付。半年后,茶山各项出入将有两家共同承担,你看,可好?”
    肖府管事知晓她的用意,前半年支付不过是为了柳家姑爷大打出手的理赔费,思虑到木雅歌亦是将来肖府合作商贾,经商手段非凡加上肖俊早有嘱咐,管事未其他话语:“听从木小姐安排。”
    木雅歌‘恩’了一声,转身回走,边走边问肖管事道:“肖公子今日伤势回复如何?”
    肖管事如实回道:“公子伤势恢复极快,已可以下床走动,木小姐无须担心。”想到段小楼的铁拳铜脚,肖管事胆战心惊的结巴一句:“但还需,还需安然修养,不多日才会痊愈。”
    紧随木雅歌的果姨眉头姨皱,肖管事话中隐约深意分明是希望柳家姑爷速离金陵,是句逐客令。
    木雅歌未回头,脸上不怒不恼,神色如常:“既然肖公子可以走动,肖管事便带我探望一回,以作之别。”
    管事闻言,点头引路。
    肖府前厅,肖俊带着一脸的鼻青脸肿从另一远处来到疾步而来,人虽还未到,木雅歌却看得清清楚楚。
    生得一张卓尔英朗的脸果然被段小楼打的让人忍俊不禁。青一块,肿一块的,尤其是顶着红红腊肠鼻真让木雅歌怔然片刻。
    若不是素日见良好修养禁锢着她言行,她怕自己忍不住破口而笑。而一侧果姨早按耐不住,掩嘴偷笑几声了。
    来到前厅的肖俊急然走向木雅歌,焦急问道:“木小姐,听管事说,你明日就要启程离开?”
    木雅歌故意别开眼不去看他被段小楼打的啼笑皆非的脸,浅声道:“我来金陵一月有余,成阳那边的生意还需我打理,我得尽快回去了。”
    肖俊一脸愧然道:“若不是因我,就不会累及木小姐数日不出客栈,日夜算计着此次茶山的各种账目。”
    果姨上前道:“公子多心了,此事皆因我家姑爷而起,也多亏肖公子宽厚,未去报案,我家姑爷才免去一场官司。”
    肖俊摸了摸淤青嘴角,看向木雅歌无奈一笑道:“就算我有心,想来木小姐也不肯吧。木小姐都反客为主在府邸下命不准外传此事了。我哪还有什么法子啊。”
    木雅歌莞尔一笑,不否认不承认。只是想到江凌燕之事,不免锁眉一问:“肖公子可愿将那件事再复述一遍?”
    “这有什么愿不愿意,自者自清。”肖俊坦然一笑,徐徐将那日之事告之。
    木雅歌听闻摇头一叹:“不想她竟会用这低劣手段。”不惜自毁名节来设计肖俊与段小楼,真狠。
    肖俊也惋惜慨然道:“她不再是我知晓的那个江家小姐。”
    “后悔吗?”木雅歌忽而一问。
    肖俊抿了抿嘴,摇头。想到江凌燕的处境,长吸一口气:“木小姐,我知她现在与你共处一个客栈。你帮我带个东西给她,至此以后,我望与她恩怨两清,不复来往。”
    “恩。”肖俊点点头,双手相击,肖管事入厅:“公子,何事?”
    “你将我放在书房的红木锦盒拿来。”
    肖管事得命离去,不多时便捧着锦盒而来。肖俊接过手,呈与木雅歌目前:“此物,劳烦你还给她。”
    木雅歌接下,抬眉一句:“里面是何物?”
    肖俊毫不隐瞒:“江家房契。”
    木雅歌沉默一笑,才道:“后会有期。”
    转身离开。
    肖俊猝然开口一问:“木小姐,你可认为我亦是那种恩将仇报之人?”
    木雅歌回身看他,嘴角扬起一抹深深笑意,没有半丝犹豫指了指毒辣烧阳:“普天之下,有何物能比得上阳光的覆盖力。”顿了顿,又示意看了看房檐下的阴凉之处,又道:“可就算是无物可及的太阳也有照射不了的阴暗,何况的人心呢?”
    心如阴阳,善恶共存。只是善念主导人心,那存有零星恶念也是理所当然。
    独树一帆的高谈妙论被她说的天经地义又合乎情理,让人心生一股油然而生的折服力。
    “木小姐真是位与众不同的姑娘。”在肖俊震惊时,声旁不知何时走出一位温婉娴熟女子,目及木雅歌离去的方向:“真想好好认识她。”
    肖俊轻握她的手,眸中全是溢满幸福满足:“待我伤好,我们择日成亲,再请她来便是。”
    马车缓缓行驶,木雅歌盯着放置一旁的锦盒,黑如墨的眼中闪烁点点狡黠之光。
    想到小姐要算计段小楼,果姨同样看着锦盒道:“看来,小姐打算用此物算计姑爷了。”
    木雅歌转移目光,悠悠然倚靠凉垫,风轻云淡的道上一句:“我是商人,没理由让自己的夫郎只被他人利用而闷不做声,这样实在太亏本了。”
    “小姐的算计就不怕伤了姑爷?”
    木雅歌漫不经心的埋汰:“她皮糙肉渣脸皮又厚,整夜做梁上君子都无事,这样的野猴子伤不了。”
    果姨失笑的指了指胸口:“我指的的是这里。”
    茶山之事妥当,木雅歌整个人轻松不少,带着丝丝闲散之仪看之微笑,从旁银器上捻起一颗果脯,慵懒道:“夫郎真伤了心,自会有我这个贴心的妻子柔情安慰。”
    果脯送入口中,皓颈上下吞咽带着盈盈撩人之意,就连过姨看了都为之怔色,木雅歌嘴角漾开一抹别样光彩的孤高傲视:“算计会让她日后擦亮眼睛不要轻易相信柔弱女子。”声音轻柔婉约又掷地有声,目光灼灼让人难以移开眼:“我要让她向低头我认错,我,将是最后一个利用她的夫子。”
    一连月的昼夜颠倒让段小楼着实有些吃不消,此刻她正躺在躲在另一家客栈床上补觉,在灼热难熬的房里冷不伶仃的打了响脆喷嚏,费力睁开沉重双眼,有气无力咕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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