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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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遮天-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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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年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皇甫羽淡淡地说。皇甫擎云一天没找到,一天没死,他便无法放心。仿佛那个人随时有可能回来抢走他的江山!
    “继续找!朕就不相信将扈国翻过来我还找不到他!”语气动怒,但是皇甫羽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平静用膳。
    跟在皇甫羽身边多年的钟离知道皇甫羽这已经是动怒了。
    也不知道皇甫擎云怎么躲的,竟然会七年来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般,无人知道他的去向。不,也许有一个人知道,那便是君梓墨!偏偏皇上谁都能问,就是不能问君梓墨。他的皇位还是靠君梓墨辅佐上去的!
    皇甫羽吃完饭便到御花园走动。
    “钟离你下去吧,朕一个人走走。”
    “是。”
    没过一段时间,皇甫羽的心情便会变得异常烦躁。钟离抬头看了下月亮,果然又到了满月的日子。皇甫羽一个人双手背在后面,在御花园随意走动。
    成为扈国的皇上已经七年时间,除了刚开始的一年比较辛苦,到后面他已经渐渐适应。朝堂也已经慢慢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原本就是皇长孙,名正言顺又有什么人不满!?就算当年那些以为自已年幼的人,不都被自己狠狠教训了!这都多亏了他七年前苏醒的记忆。
    虽然只是一些零星的片段,但足够让他知道谁能帮助他,谁对他最衷心。
    对于君梓墨会站在他这边,他早就清楚,毕竟那些梦境里的许多画面那么真实。所以他让钟离留在了身边…
    但是,有一点皇甫羽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
    那个梦境里出现次教最多的那个男人,那个叫子宣总是喜欢穿着白衣的男人除了当年见过后,七年来竟是一次都没有见到!在梦里,他是十年后才登基为帝,但是为何在这里他却是七年前便登基为帝,这天下来的轻而易举,似乎和梦境中的不一样。
    还有那个说是他的挚友,却最后背叛他的人,不管他派多少人出去查找,都一点消息也没有。他除了那个男人叫凌子宣,以前住在玄云山,师傅是君梓墨,其他一点也不了解。
    七年来他派人盯着国师府,并没有发现子宣的出现。
    这个问题,七年来一直困扰着他。
    难不成因为他提早登基,所以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那么子宣这一世是不是不会背叛他?还是说,他和子宣便不会再有交集?
    每每想到这,皇甫羽都会一阵烦躁,心口沉闷的很却没有办法舒缓。甚至他几次竟然产生了早知不要不要登基,也许还能见那人的冲动。真真是魔障了明明已经得到了皇位,整个扈国都是他的了。但是皇甫羽内心却不知为何一阵空虚,总觉得似乎忘了什么,少了什么,缺了什么……
    皇甫羽望着天上的满月找不到答案。
    除了皇甫羽一个人在看满月外,还有一个人在看满月。那便是坐在门口的子皇。今天爹回来的早,他捧着吃的又守在门口,让爹和爹爹暂时二人世界一下。实际上他知道爹爹一直是昏迷,根本不介意自己在场。
    但是每次看到爹看爹爹的眼神,他总是觉得脸红,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有些羞耻,有些难以言喻。
    房间内,魔封旬拿着浸湿的布帮子宣擦拭身体,这是七年来几乎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但是自从上个月出了底洞,魔封旬便需要去客栈打工,帮子宣擦拭身体的时间变成了两天一次。子宣出底洞时不知道撞到了哪里,一直昏迷不醒,他也付不出钱找大夫帮子宣看看。
    摸着身下越发瘦削的身体,魔封旬眼神暗了暗。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  否则迟早会害死子宣……
    堂堂魔界王子,却是落得现在这幅模样。要是以前的魔封旬绝对想不到念是这种结局。但是他却丝毫不后悔,毕竟子皇是他和子宣的孩子,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守护自己的孩子是他身为父亲理所应当的,怪也只能怪自已离了魔力竟是变成了一文不值的废物。这一刻,魔封旬痛恨起自已的无能。
    不再是魔的他,没了魔力的他第一次尝到什么叫挫败。他以为只要再咬咬牙忍忍,一定还能支撑子宣和子皇,但是子皇现在正在长身体需要魔力,而子宣现在需要大夫。魔力和钱他都没有,现就算他想咬咬牙撑过去,却不愿看着子宣和子皇和自己一样受苦。
    “我知道你听不见,要是以前听见了你还能瞪我几下,现在你连瞪我的力气都没了。我这几天想了很久,我决定还是将你送到君梓墨那里。”魔封旬一边帮子宣擦拭一边自言自语:“我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没用,以前你还总是说我很嚣张,但现在我也嚣张不起来了。”
    “凡人原来这么麻烦,你看我没打过工,不会洗碗,不会做饭菜,客栈的人教了几次我还是不会。工钱又被克扣了,还好老板肯让我带饭菜回来。”
    魔封旬顿了顿,看向门口的方向:“其实我想忍忍,我觉得我能忍的过去,大不了就是再找找其他的工作。但是……
    “算了,明天我便去国师府去找君梓墨,他是你师傅一定会好好照顾你,说不定连子皇也会好好照顾,毕竟子皇是你的孩子。如果他肯连我一起收留的话,我也会赖着不走。”魔封旬苦笑:“就怕他不待见我。”
    “那时我是魔界王子的时候,你都瞧不起我不喜欢我,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说你会不会有点喜欢……其实我是开玩笑的。要知道以前喜欢我的人,在魔界排成长队,也不知道那时哪根筋搭错了跑到凡间去找你。”魔封旬打开话闸,似乎觉得这是他和子宣最后一次聊天。
    谁知道明天将子宣交给君样墨之后,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这样子和子宣聊天。
    “不过我们也算扯平了,你帮我生了子皇不是。”
    魔封旬帮子宣擦拭完毕之后,帮子宣重新穿上衣服:“其实我也快撑不下去了,你说我都伺候你七年了,你怎么就不喜欢上我呢。我在魔界明明那么受欢迎,要是让我家老不死的知道你这样子对我,他一定会扒了你的皮!”
    儡  我也想我家老不死的和我娘,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礴隘,“你一定也很想你师傅对不对。”房间里只有魔封旬一个人自言自语。
    子皇趴在门口不敢进去,怕打断爹和爹爹的悄悄话。没想到还是让魇封旬发现他鬼鬼祟祟的脑袋。
    “子皇,吃完了就过来睡觉。”魔封旬将子皇抱起来放在床铺内侧,尽量不压着子宣。
    “爹……”
    魔封旬用力压了压他的脑袋:“赶紧睡,明天爹还要出门。”
    “恩。”他知道爹是要去工作。
    “要是顺利的话,也许子皇便不用继续呆在这个破屋子了。”
    “爹?”子皇不懂得看着魔封旬,明明笑着,却好像在哭……
    魔封旬揉了揉子皇的头发。其实如果可以,他一点都不想子宣和子皇送到国师府……

    第127章 我要见他

    魔封旬和往常一样早起,只是今天没有往常那么匆忙,甚至还帮子宣将头发梳理整齐。动作笨拙,哪怕这么久过去还是不能熟练,毕竟魔封旬从来就不是个伺候人的人。
    子亨觉得奇怪的是,今天爹起床之后意然还让自己换了套最干净的衣服。甚至将自己有些乱的紫发高高束起,显得精神多了。
    “子皇在家里看着爹爹,爹出去一趟等下就回来。”魔封旬出门时忍不住继续提醒。
    “不是去工作?”如果是以前,爹一定是去客栈打工,但今天爹的样子却不像。
    “不是,乖,在家里等爹回来。”魇封旬揉了揉子皇的头发然后出门。
    他今天要去国师府见君梓墨。这是他最近反反复复思考的问题,现在终于下定决心。
    国师府的下人非常少,据说是君梓墨不喜欢吵闹,因此除了必须的人员之外其他都被遣散出府,要不是牌匾挂着国师府,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这个偏僻的院子便是国师府。看起来真是简陋的很。
    君梓墨已经看不见,他并不喜欢太多人妨碍到自己,所以人少他更乐意。至于国师的身份,不过是个空壳而已,对现在的他而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国师,今天天气很好,要不要出门?”绯云站在君梓墨身边忍不住开口,一个月总有几天君梓墨会出门走走,但这个走走并不会很远,只是在院子周围罢了。绯云觉得君梓墨简直像被这个地方囚禁一样,无法离开。
    “不用。”
    “如果没什么事,你下去不用呆在我身边。”君梓墨丝毫不客气。国师府的人走了大部分,剩下的那些也只是做好本职,他们知道额外的事情君梓墨并不会责怪他们。既然都是一样的工钱,为何要多做一点?只有绯云总是呆在君梓墨身边。
    而在君梓墨眼里,那不过是他花钱雇佣的奴婢,说话直接根本不会有丝毫愧疚。早就习惯君梓墨的态度,绯云还是眼神一暗,似乎被君赫墨的态度伤到。
    对于君样墨,他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一个人坐在荷花池边静静看着荷花,仿佛除了看荷花,他便没有其他的事。
    “奴婢先下去了……  ”绯云忍了几次最后转身离开。她知道君梓墨根本不会挽留她,就像过去几年的很多次一样,每次她受不了咒骂君梓墨然后跑走后,这个男人都不会去找她。每次最后都是地自己乖乖回来,然后一次次妥协。其实她完全可以扔下君梓墨,自己回神界。但是她不甘心……
    但就算再怎么不甘心,七年的时间她已经认清了君梓墨是个没心的男人。
    “绯云,国师在荷花池吗?”总管看到绯云从荷花池走出来赶紧上前询问。
    “怎么了?”
    “有人要见国师,说是国师的旧人。”管家擦了擦脸上的汗,这天气真的是热死了。对方刚才的表情又很吓人,让他一阵后怕。
    “国师的旧人?别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你知道国师最不喜欢别人打扰他看荷花。”绯云忍不住提醒。
    “我知道,但对方说只要报上名字,国师便会见他。还说让我不能耽误。”管家看向荷花园:“国师既然在里面,我还是跟他汇报一下。要真是什么重要的旧人,我可不敢担当。”
    “你去吧。”绯云看着管家的背影,忍不住好奇是什么旧人。她陪在君梓墨身边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国师什么旧友。更何况,那个男人眼里除了荷花根本什么都没有,就算是旧友也……
    没一会儿,竟然就看到管家急色匆匆地从荷花园里跑出来,绯云看管家这幅慌张表情,连忙拦下来。
    “绯云你别拦着我啊,国师让我赶紧带人进去啊!”管家十分着急的样子。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不是我着急,是国师着急!刚才我只是报了那个人的名字,国师就脸色大变,连茶杯都掉在地上,然后让我赶紧把人带进去。你姑奶奶就别拦着我了,要不等下国师发怒,我就遭殃了。”管家说着便侧身绕过绯云。
    “国师那旧友叫什么名字?”
    “挺奇怪的一个名字,叫魔封旬来着,我还真没听过姓魔的。”管家的声音消失在大门的方向。绯云站在原地,挪不开脚步想要看看国师的那个旧友究竟是什么样子,竟然能让君梓墨脸色大变。
    当管家带着人进来时,绯云便仔细打量管家身后的男人。比普通男人更修长和瘦削的身体,穿着长袍竟有种空荡荡漏风的感觉。长相俊美,但却显得有些沧桑和寂寥。头发戴着帽子全部遮起来,两鬓有些微微发白。除了俊美似乎看不出什么特色,但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直到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荷花园,绯云才收回视线离开。不过是君梓墨在人界的一个旧友,那个男人何时会将人放在心上,自己想那么多干什么……
    “国师,人带来了。”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刚才匆忙汗流的越发多了。
    君梓墨也没开口说话,身后的男人也沉着脸不说话,管家一下子觉得喘不过气,等了一会儿率先识相开口:“国师要是有事再传唤小的,小的这就先下去。”
    “下去。”
    得到命令,管家简直是逃也似的跑了,实在是气氛太诡异了,都快要喘不过气了!
    君梓墨双手紧紧握着,有些激动。听到“魔封旬”这三个字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当年他和魔封旬一起到凤鸣山救子宣,最后剩下的只有他。如果现在魔封旬出现,是不是代表着……
    君梓墨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他不敢奢想不能奢想的事情。
    “你……”君梓墨开口:“你是魔封旬?”
    这话一出,站在君梓墨对面的魔封旬便皱起眉宇,虽然君梓墨看着他,但是那双漆黑的眼里似乎没有影像,也没有焦距。魔封旬一愣,伸手在君梓墨面前晃了晃。
    “你不用晃了,我眼睛看不见。”晃动的风让君梓墨知道魔封旬在奇怪什么。
    “什么?”
    “我说我眼睛看不见。”君梓墨平静地说,这么长时间他早就接受这个事实。”是因为七年前的事?”魔封旬迟疑地问。除了那件事他想不出别的事能让君梓墨眼睛失明。
    “你真的是魔封旬?”君梓墨激动地站起来。
    “我骗你做什么,我的声音应该没变才对。不过七年了,你估计也不认得我的声音。”他们原本交集都不多,君梓墨听不出他的声音也是正常的。
    “不,我相信你是魔封旬。因为你知道七年前的事。”君梓墨声音无法抑制地提高:“你没死……”
    “没死成。当年凤鸣山突然地裂吞山,我被卷进裂缝里了。”魔封旬简单的讲述当年的事情:“我一个月前才爬出来,我今天找你是有事想和你商量。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魔封旬还是觉得难以启齿。因为只要开口,便意味着将子宣交给君梓墨。如果可以,他想将子宣一个人藏起来,谁也不给。但是现在的状况是他不得不请君梓墨帮忙……毕竟君梓墨是扈国的国师,而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是。
    “……你先告诉我,子宣他…是不是和你一样还活着。”君梓墨觉得心跳加速,魔封旬被地缝卷进去,一个月前才出来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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