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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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遮天-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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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都会感动不已。
    偏偏子宣不是别人,他太清楚皇宫中的游戏规则。
    杀一个人容易,但能绝了人的念头还能光明正大的让人感动才是高手。温娴淑明显就是这样的高手,既不得罪皇甫擎云,又在皇甫擎云被百官逼的难受时摆明姿态,自己是站在皇甫擎云这边。最重要的是,又绝了他这个内侍想‘以色伺主’的念头,还让自己心生感激。
    不愧是皇甫云最宠爱的妃子,不愧是能在后宫存活下来的女人!
    “太后说的是,小的只会做分内之事,本分外的小的绝对不碰、不想。”
    子宣俨然一个听话乖巧的内侍。
    温娴淑握着子宣的手,脸上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但说出的话却温柔:“小宣子,哀家只是一位母亲,你也是个好孩子,希望你能体谅一个母亲。”
    “……是。”后背疙瘩立起。
    如此厉害的女人,怪不得前世自己进宫后没见过,怕皇甫擎云也是知晓了这人的真面目才会将亲生母亲打入冷宫软禁。要是前世这女人还在,自己怕是根本爬不上皇甫擎云的床半步……
    “既然这样,小宣子早点回去休息,哀家听说你身上还病着。”
    “谢太后,小的先告退。”子宣半弯身子鞠躬,然后后退离开。
    等真正走出殿外,子宣才深深舒出口气。竟是憋气已久,后背流汗,想不到一个女人竟会让他如此紧张……
    温娴淑,温娴淑,看起来这人名不符实啊。真不知道皇甫擎云篡位杀兄里面有没有他这位母亲大人的功劳,还有那皇甫云知不知道自己深爱的女人是如此性情……
    殿内的温娴淑等子宣走出后,冷笑一声,然后走到屏风之后。看着委屈跪在地上的纳兰雨拧起眉宇。
    “母后,你为什么不让我教训那个贱人。刚才不是说好叫他来是要好好教训他一顿吗,你怎么还竟夸他!”纳兰雨一脸委屈。
    “笨蛋,他来的时候皇上身边的侍卫还跟着他到门口!可见擎云现在对他正上心,如若我做的太明显,只怕擎云生气便会适得其反!”温娴淑眼里闪过厌恶,对眼前没大脑的女人不满:“总之这人是绝不能留。”
    “绝对不能留!”
    “除了这人,还有那个皇甫觉,这两个人都不能留……
    温娴淑温柔柔美表情全都消失,只剩下一脸杀意。

    一手遮天 第68章 被发现有关系

    君梓墨失踪了,切确的说是子宣在夜修容那过夜后回来之后,君梓墨晚上再也没有出现在子宣房间里……
    子宣已经连续几天没有睡好,因为他在担心君梓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如若没有出事,师傅不会一声招呼不打突然闹失踪。
    但是他却又不能问任何人关于师傅的下落。
    君梓墨作为新任的扈国国师,在一开始是皇宫之中所有人的话语的焦点,但是很快这消息便被夜修容的天花事件盖过去。所以,关于君梓墨的消息很少,皇宫中好似没有再出现关于这个新国师的消息……
    子宣每天都必须到皇甫擎云的龙轩殿报到,偏偏又不能向别人询问。对着皇甫擎云更是不能问君梓墨的下落。
    于是,三天下来,子宣眼底的青紫明显,一副睡眠不足模样。
    而他在三天之后想起夜修容的天花,掏出怀里的生老病死薄看时,震惊地发现写着夜修容的一页竟然是空白的!!?
    那一行烫金小字竟然根本不存在,好似没有存在过!
    “阎王!”子宣尖锐地喊着这个名字,他觉得自己又被骗了!
    房间里没有声音,只有子宣声音的回荡。子宣双眼凌厉起来,天花根本就是无药可救,自己没有抹掉那行字,为何竟自行消失了!?
    “阎王给我滚出来!我有事要问!”子宣又喊了一声,房间里还是静悄悄没有人出现。子宣眯起眼,看起来上次自己对阎王的话,对方听进去……
    “你不出来也行,我等下刀子不小心一挥,死了去地府照样能见到你。”
    子宣坐在椅子上平静地说。
    房间里还是没有回应,继续安静。
    子宣也不着急,坐在椅子上慢慢等。
    就看谁先沉不住气。
    哒。
    当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子宣眼里冷笑,这不是出现了吗。
    “我第一次遇到有人拿死威胁阎王的。”俊美冷漠脸上面无表情,微微拧起的眉宇正显示主人心情不好。
    “夜修容是怎么回事。”子宣根本不想和阎王客气,他现在只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生老病死薄你能掌控他们的生老病死,既然是病中的天花,他自然是好了你薄上的字才消失,这有什么可奇怪的。”阎王一副你太大惊小怪的模样。
    “天花根本不能医治,他如何能好!?”子宣咬牙切齿,只觉得阎王根本是在找借口。
    “天花为何不能医治?那只是你所知的无药可救,实际上在我们看来,不过是个小病。就像你们所谓的风寒一般,根本无伤大雅。”阎王坐到子宣对面,根本不管子宣脸上如何表情。
    “你的意思夜修容的天花治好了?不过才几天的功夫,太医们都束手无策,他怎么就好了!?”子宣一下子没办法接受结果,就这样简简单单就将天花医治好了?那这夜修容也未免太厉害了一点……
    一想到之前在夜修容的住处看到的银色巨大尾巴。子宣后背一冷,那人上身人,下身蛇……貌似原本就不是普通人。
    “我问你,夜修容到底是什么人?”
    “不就是你们凡界一个小小人类,他还能是什么身份!”阎王不耐烦打断子宣后面要问的话,实际上从出现开始到现在,阎王一直是面无表情,而且眉宇没有舒展过,好像被什么事情因扰一般。
    子宣冷着眼看着眼前的阎王,那心不在焉的表情太明显,瞎子都能看的出来。这阎王从第一次见到就一直看戏状态,略带挑衅,像这样心不在焉的情景根本从每次出现过……
    “如若你还有事,可以先走。”子宣说完对面的阎王闻若未听。
    房间里安静的很,只有阎王和子宣两个人的呼吸声。子宣坐在一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把阎王叫出来,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尊佛被自己请来不知要怎么送走。
    “马上就要七月了。”阎王眼神没有焦距,好似看着窗外又好像看着更远的地方。在思念着谁一般……
    “再过一个月便要七月,差不多也是科举考试的日子。”前世自己这个时候正是准备科举考试时间,但是现在……
    自己现在已经在皇宫之中,还差一些便得到皇甫擎云的信任。究竟是抽身,换重新的身份参加科举走前世的道路,还是留在皇宫中,这一世以小宣子的身份在朝堂翻云覆雨。这几天,子宣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正因为这样,他更想要问问师傅的意见。可惜,师傅却是消失不知去向……
    “七月,真是个不好的日子。”
    “为何?”阎王的话里带着厌恶,却又复杂的很。眼里明明带着亮光,但是眉宇紧紧隆起不喜七月十分明显。
    阎王突然转头看向子宣,脸上表情认真,子宣竟第一次察觉到对方的黑暗气息。毕竟是冥界阎王,怎可能真就是一个和善之人。
    “如若七月之前你不能拿到朱红果,我不会再与你合作。”如冰渣刺在心房声的声音,冷的让人直哆嗦。阎王第一次在子宣面前如此失态,露出真正威严。
    冥界之首,十殿首席阎王绝非浪得虚名。
    “届时你是生是死,我便不会再多过问一句。我不与太弱之人合作。时间够了,如若七月前你拿不到朱红果,只能证明你没那本事。”阎王说完站起来,表情冰冷竟是从没有过的严肃。
    子宣盯着眼前男子,终于第一次察觉到对方和自已不同,对方并不是人类。那种凌驾于人类之上的气势是他在人类身上无法威觉到的。
    阎王说完没有多看子宣,转身离开。突然想起‘七月’这个话题,让他觉得异常烦躁。凌子宣如若真没本事,只会空口说白话,那么自己是绝对不能等。
    以为几百年终于等到一个有用的人,如若不行也只能放弃。自己的耐心究竟何时能耗尽,想起那个记忆中的男人,阎王眼神越发漆黑,晦涩不明。
    七月,冥界地狱之门大开,鬼王出行。怕是不能再等下去了……
    “七月难不成还有什么大事?”子宣盯着阎王离去的背影思虑。不管怎样,他也知道朱红果必须快点弄到手。
    就算阎王愿意宽限他到七月,他也绝不能容忍自己拖如此长时间。看起来,自己计划的脚步必须加快,但偏偏这时师傅却不知去向……
    关键时刻,师傅却不在身边,如若要再找别的人帮忙又不放心。一时间,子宣也有些烦躁。偏偏伺候皇甫擎云的时候又到了。
    只能整整衣襟,换上表情出门去见皇甫擎云。
    伺候皇甫擎云的事自然全都由他负责,作为皇帝的殿前内侍,要包揽皇帝的衣食住行,还有陪伴处理国事。这一些事因为子宣大病初愈,有其他的宫人分担,但皇甫擎云在龙轩殿批改奏折,却是不能再推脱。
    好在,这几天皇甫擎云没有再让他去伺候夜修容。说起夜修容,竟然真的命大到没死,天花都弄不死他。但想到对方蛇身模样,估计也不是普通人类这么简单……
    一想起那巨大粗长的银色尾巴,他就脊背发凉。他对那种冰冷柔软动物最无好感!
    “皇上,内侍大人到了。”
    “让他进来。”
    子宣低着头走进龙轩殿,当他脚刚踏进之时,便感觉到上位皇甫擎云的视线粘在他身上。比以往的视线更加炙热。
    “小宣子。”
    “是。”子宣抬起头,他知道皇甫擎云这样说必定是有事。
    结果一抬头,便看见房间里除了皇甫擎云,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人便是自己这三天都没有见过的君梓墨!?
    君梓墨脸上依旧是金墨勾勒,看不出五官唯独给人一种清冷孤高感觉。那双眼平静如水,没有往日的柔情。
    皇甫擎云看着子宣,幽深双目不明,然后嘴角一掀竟是冷笑。
    “小宣子,为何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朕,你和君国师是旧识呢?”那以为快要打破的高墙,竟在顷刻之间重新矗立起来。
    一句话吓得子宣差点喊出来口却是压抑情绪,故作镇定:“小的不知皇上说的是什么。”
    “不知说的是什么?就是朕不小心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事。原来小宣子和君国师是旧识……”尾音极轻,声音动听如古琴,却是皇甫擎云发怒的前兆。

    一手遮天 第69章 两情相悦

    龙轩殿里气氛沉重压得让人喘不过气。
    这世的皇甫擎云与前世大不相同,他所熟悉的是那个荒淫无道,放荡不羁的昏君,并不是这个沉稳冷漠,什么都看不透的皇甫擎云。尤其这世的皇甫擎云沉默寡言,更不喜人跟随……
    哪怕偌大的龙轩殿,也没有半个宫人伺候,所有宫人全都在殿外伺候。房间内的三人,屏吸无言。气势互不相让,压力巨大。
    要是有宫人在此,怕早已被吓得跪在一边颤抖不已。
    子宣面对皇甫擎云的质问,眼神没有闪躲,虽然他放在身侧的手已经颤抖。但是眼神上决不能退让,一旦回避便是他输了!那么,他之前在皇甫擎云面前的形象便会功亏一篑!!他往后的复仇之路便更加艰难!
    “皇上说的原来是这事,小的以为是何事。”子宣脸上镇定,让人看不出端倪。
    “朕真是没想到,原来小小的内侍,也可以和朕的新国师扯上关系。如若朕不知,你们还准备瞒着朕多久?”皇甫擎云虽然话的内容是质疑,但声音却无太大起伏,只是平平不露哀乐。
    这一世的皇甫擎云,简直就把自己密封在一个盒子里,无人能探知。这样子的皇甫擎云,比前世那个昏君更加难以应付。
    子宣一时间觉得头大,将眼神投向坐在一边的君梓墨。
    在子宣看过来时,君梓墨终于动了,然后伸手碰了下茶杯,发出声响吸引皇甫擎云的注意力。满是金墨勾勒的五官不知此时表情是什么,看着如此镇定的君梓墨,子宣一下子冷静下来……
    他怎么忘了,有师傅在便不会有事。
    整个人放松,握拳的双手放开,手心竟全是冷汗。
    “皇上将臣唤来便是为了此事吗。”君梓墨声音透着一股让人安定的力量,只是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子宣便觉得没什么可怕,哪怕眼前的皇甫擎云发现了一切……
    “怎么。君国师以为这只是小事吗?”皇甫擎云看向君梓墨,却是无法从那张被遮掩的脸上看出任何漏洞,这个歧兰主虽然是自愿回来担任国师一职。
    但皇甫擎云心里明白,这人并非真是为了什么歧兰族的未来。更绝对不是为了什么扈国的未来!
    “皇宫之中,不是臣旧时的人少之又少,就连皇上的母妃都是臣的旧时,难道皇上不知道吗。”君梓墨一句话将自己和子宣之间是旧时的事变成自己旧时极多。神情镇定并无任何紧张,哪怕面对皇甫擎云锐利的眼神,也泰然处之。
    皇甫擎云幽深双目看向子宣,那漆黑双目深处藏着极其微弱光芒,却是无人看见。
    “但至少你不会半夜潜入朕母妃的寝宫。”极冷的目光,扫过子宣身上时不带任何感情,看着死物般。
    子宣桃花眼遮住阴狠,看起来他和师傅半夜见面的事情被皇甫擎云知道了。想想也是,皇宫之中又有哪个地方不是皇帝的呢。终究是大意了……
    “小宣子是安公公的人,过去一切资料简单,和君国师并没有交集。君国师是否应该向朕解释,你入宫时间极短,为何你们两人关系会好到你会深夜潜入小宣子房内。”一句话,让原本沉闷紧张的气氛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
    皇甫擎云果然查过他,子宣垂眸遮住眼里精光……
    当真相被赤裸裸摊开,无法掩饰时,掩饰是最愚蠢的做法。
    “皇上难道不知道为何吗?”这句话,君梓墨脸上已是带上笑意,却是不同于过去的温柔笑靥,而是风流深情笑容~子宣眼角瞥到时,竟是眼角一抽。他觉得自已对师傅的了解,真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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