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情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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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情错爱-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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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治骂道:“你,你胡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就你这样的,给我生十个儿子我也不稀罕!”

他一屁股坐在床边,想不明白,为什么到嘴的天鹅会变成野鸭子。

张艳见他阴沉着脸像个凶犯,有些害怕了。

“阿治,你生气啦?其实,你应该感谢我才是。你看这个——”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刀来,对准了王治。

王治急忙避开:“你,你要干什么?你,你想杀死我?”

“不,是我救了你。如果今天晚上赴约的不是我而是陈果,你就死定了。我告诉你,她不是来赴约,是来杀你的,幸亏我知道了,替下了她,你才能活着站在我面前。”

王治惊魂未定地说:“那么,陈果来过?”他的淫心未能满足,更加暴躁地吼道:“我说张艳,你是不是有病?我领着你去见了田总、见了姚晓津,让他们都明明白白告诉你,我是坏人,你干嘛还缠着我?既然你今天来了,我告诉你,我就是宁可让陈果那样的女人给杀了,也心甘情愿!你给我滚出去——”

张艳手举着刀,仍是笑眯眯地说:“阿治,你骂吧,如果你被陈果杀了,我连骂声也听不到了,今天真的是太危险了,要不是我上楼,看见了那个酒鬼,抢到了那条大青鱼,找到了那张纸条,真会出大事了。”

王治越听越气,咬牙切齿地骂道:“什么?原来都是你,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哼!谁会爱你这种该死的女人,死脑瓜骨,一根筋,你连正话反话都听不出来,你连陈果的一个脚指头都不如,我为她可以花二十万,你这样的,倒贴我二十万,我也不要!”

张艳仍手举着刀,笑眯眯地说:“阿治,原来你是受虐狂。你爱陈果哪样整治你的女孩?是呵,和我一样,我也不喜欢整天围着我转的男人,只喜欢你这样虐待我的男人。阿治,我理解你。”

王治气得直跳脚:“呸!天下还有你这么蠢的女人吗?你的情人和别的女人幽会,你倒来当替身,你也不恶心?啊!”

张艳这才哇地一声哭起来,扑向王治:“阿治,你骂吧,我也知道自己下*。可我就是爱你。我管不住自己,我也知道你坏,可我希望我的爱心能改变你,阿治——”

她举刀扑向他,欲去拥抱他。

王治急忙躲开。张艳扑了个空,跌了一个跟头,尖刀深深地扎进了她自己的胸膛。

王治见状,大惊失色。他扑过去扶她。

“我就说你笨吧,你看看,自己把自己刺伤了。”

张艳伤心地说:“阿治,你,你就那么讨厌我?你就非要躲开我?”

王治哭笑不得地说:“我要不躲,你不把我扎透了?”



 章节144



144。 搞搞感情走私

“不,阿治,我不会伤着你。我永远都不会伤害我爱的人……”张艳胸前血往出涌,她说话已经断断续续,“阿…治,抱……抱我,我,我……好冷啊,我没用,总是惹……你生气,不能让……你满意,我真……没用……”

她的脸上挂着凄凉的笑容,合上了眼睛。

王治吓得大叫:“艳子,艳子!你可别死,你死了,我就有嘴说不清了!”

他抱着张艳像抱着一个刺猬一样:“哎呀,这就是我跟这种笨女人勾搭的下场。张艳,你可害死我啦!我,我该怎么办?”

王治扔下张艳,焦急地在地上打转,一脸狼狈相。

他略一沉唤便有了主意,手忙脚乱地把张艳搬到床上,用被子盖好,自己从窗口跳了出去。

火车缓缓离开站台。

古家栋和姚晓津各怀心腹事,面对面坐在有空调的车箱里,同时望着窗外的景致。

外面的天空湛蓝而透明,空气中泛着秋天特有的轻松和静谧。车刚刚驶出站,望得见楼房的倒影里,埋伏了千百种居家的欢乐和烦恼。姚晓津想起自己空荡荡的家,心中涌起万千感慨。她今天冒险和古家栋出游,就为了讨到他手中耿涛的信。她不知道这鬼精灵能否顺利地给她,因此心神不宁。古家栋不时用目光偷袭她,更让她浑身不自在。

姚晓津今天穿了一件暗红色的高领秋衣,包住她娇小的身子,显出美丽和娇憨。

古家栋的心里装着另一个小算盘。他偷偷望一望姚晓津,开口说:

“晓津,自从耿涛走了,你的脸上就再没了笑容,我们今天先去登泰山,晚上,就住在南天门宾馆,我一定要让你开心。”

姚晓津说:“你把信带来了吗?”

古家栋拍拍口袋:“早就装好了。你只有和我最亲近时,才可以接触到它,在我的贴身内衣里。”

姚晓津飞快地望了他一眼,斟词酌句地说:“古家栋,你不是顶潇洒吗?打着不谈爱情的旗号,怎么口是心非,现在我们一说话,你就搞感情走私。”

古家栋夸张地说:“天哪,你是何等人,我一开始就和你谈情说爱,你早把我拒之十万八千里了。”

姚晓津气恼地说:“原来你是耍阴谋。”

古家栋笑道:“不,这是阳谋。我的爱情都摆在脸上嘛,你读不懂,就别怪我了。”

“古家栋,你实在诡计多端,让人防不胜防。我看,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女孩能降服你。”

“谁?”

姚晓津一字一句地:“陈果。”

古家栋装出可怜巴巴地样子:“晓津,你别总把我卖来卖去的,好不好?我就那么惹你讨厌?”

他孩子一样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姚晓津大笑道:“你和果果才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古家栋慢慢松开手,眼中全是泪。他哑声说:“晓津,你太无情了……”

姚晓津看到他的泪,有些吃惊,不再说话。

孩子们都上学去了,陈东也不在,陈家显得空荡荡的。

陈果坐在糊纸盒的桌子前,拿着那张合同书,悲痛欲绝。她一点点地把它撕碎,转身伏在床上痛哭起来。

陈东从外面跑进来,手中提着那只大青鱼。

陈东以为妹妹不知情,仍然夸张地扮演着被绑架者的角色,大声说:“小妹,小妹,哥哥回来啦!”

陈果抬起一张泪脸。

“小妹,别哭了,你看看哥哥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他放下大青鱼,有些心虚地观察着妹妹,觉出哪里不对劲了。

陈果叫了一声:“你——”就再也说不下去,又伏在床上痛哭起来。

陈东扶着妹妹的肩头,虚情假意地说:“小妹,你为哥哥牺牲了。哥知道你心里难过,我一会就和你去报警,查出那个歹徒是谁,为小妹报仇。”

陈果听到此话,渐渐止住了哭,站起身来进了客厅,收拾父母的照片,把自己的照片也从墙上摘下来。

陈东跟了进去,问道:“小妹,你,你这是干什么?”

陈果不理他,继续收拾。

陈东去拉她:“小妹——”

陈果冷冷地拨开陈东的手,忿忿地说:“你别叫我小妹,我也没有哥哥,我的哥哥死了,那个疼我爱我的哥哥被你的贪心杀死了。”

陈东仍装出无辜的样子,问道:“咦,小妹,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我怎么听不明白?”

陈果气愤地指着地上的碎纸屑,说:“你看看这些纸片,你还敢说不明臼吗?”

陈东顺着妹妹的手指看到了那堆纸屑,低头去捡,看到了上面的字迹,惊叫道:“呀!你,你怎么把它撕碎了,这,这可是二十万哪!”他疯了一样双手捧着纸屑,在地上乱跑,去找糊纸盒的东西,用发抖的手去粘。

陈果不忍看他的丑态,扭过脸去哭泣。

陈东忽然明白了什么,叫道:“咦,这纸片怎么会在你的手上?我明明是藏在大青鱼的肚子里?”他去大青鱼里翻找,发现里面空了,“王治,是王治这个王八歪!他,他耍了我。王治,我要和你拼命!”他跳起来,拔腿就往外跑。

陈果一把扯住他,说:“你,你,我不该拦你,该让你去和他火并,让他把你杀了,或者你俩一起同归于尽!”她口中这样说,手却紧紧拉住陈东的手不放。

陈东拍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咦,你说得对,这小子太坏了。我去找他,他一定会杀人灭口,弄死我。小妹,都是他,是他用二十万打动了我的心。小妹,你别怪哥,哥是穷得没了出路,我哪怕有一丁点办法,也不会这么做。”他此时仿佛才从大梦中醒来。陈西听哥哥这么说,更为伤心,不觉泪如雨下:“我简直不能相信你会这么做……”

陈东捶胸顿足地说:“我也不想这么做。我知道,一旦让你知道了,我没脸再当你的哥哥。可王治说,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他说他会做得天衣无缝。该死的,这不,还是让你知道啦!”

陈果顿时啼笑皆非。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把我卖了?”

陈东歪歪嘴,竭力为自己的丑行辩护:“小妹,你看咱家,穷得只剩下死路一条了。你看,上游为了能上学,只好干掉他的竞争对手,活埋了他的小弟小妹,这也不能怪他,只能怪咱家穷,怪哥哥无能,正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王治来了。小妹,不是哥哥黑心,是王治太有办法了。他站在咱家的院子里点钱,就像站在一个饿汉面前吃饭一样,我忍不住就上了他的套。小妹,他要是出五万我不会动心,他就是出十万、十五万我也不会动心,可他一开口就是二十万,我,我实在抵不住二十万,那叫二十万哪!我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小妹,换了你是哥哥,一想到妹妹也不用受什么损失,不就是陪他一夜嘛!小妹,你不想结婚,哥哥不逼你。你要是早听哥哥的,找一个大款、大腕的,哥哥也沾点光,是不是?凭你的条件,找个皇帝也不算高攀哪!”

他像个疯子一样絮絮叨叨地说着。陈果越听心越凉,她先是捂上耳朵,然后是抱住脑袋,最后,拎起自己的小皮箱,欲哭无泪地走了出去。

陈东兀自对着那张撕碎的纸片嘀嘀咕咕:“哥哥辛辛苦苦要饭把你养大,不图别的,就图你能帮我把这三个小家伙培养出来。你一夜就能挣二十万,这可是哥哥背了十多年煤都挣不来的呀……”他终于发现房中的空虚,回过头来才发现妹妹已经走了,“小妹,小妹——”

陈果提着行李,在路上失魂落魄地走着。

乌云压顶,她的背影,在荒凉的天地之间,在群山的包围之下,显得那么凄凉和绝望。一地枯叶在她的脚下被秋风刮起又落下……

泰山上游人如织。

姚晓津走在前面,古家栋神色忧郁地落在后面。

姚晓津停下脚步,摇晃着手中的凉帽,喊道:“你怎么落伍了?”



 章节145



145。 好女人手中的坏男人

古家栋赶上来,长长叹息一声:“我本来就是个落伍者。走的快一点,赶上痛苦,走的慢一点,又被痛苦赶上,不紧不慢呢,又正好落进不幸之中。”他随手摘下路边的一个小蘑菇。

姚晓津故意说:“你认识蘑菇吗?”

“我认识。当年我妈妈曾带我上山采蘑菇,可惜呀,人不是蘑菇,可以按其长像分门别类,比如我吧,最初为了讨你的欢心,给自己戴了顶坏人的帽子,从此,永世不得翻身,你就把我定性为毒蘑菇了。”

姚晓津笑了:“你还想摘帽子呀?从我认识你,你就没做过一点好事。喏,先拿李婉当道具,又用她做活广告来污辱我……”

“唉,晓津,你不是有一句诗吗?好女人手中的坏男人进了天堂;坏女人手中的好男人下了地狱。说得多么精辟,只可惜, 你不给我做好男人的机会。”

姚晓津感到理亏地说:“你别滥用我的诗句,我那是写风筝的。”

“我就是风筝,在风中挣扎了这么多年,只被你当游戏看。唉!”

姚晓津想逃避此类话题,说道:“好了。我们不谈这么深奥的问题,你今天怎么一句三叹,成了叹息三郎了?”

古家栋凄凉地:“因为我的心碎了。叹息,是心碎之后的回声。”

姚晓津不理他,自己一个人往前走去。

一条小溪躺在石子山路上,石缝中冒出水珠。姚晓津把手捐蘸湿了,贴在凉帽上。古家栋从后面赶上,欣赏地注视着姚晓津。

“晓津,你真的不知道,你有多美?”

姚晓津躲开他的注视:“唉,我们怎么走到这里来了,游人呢?我们快从这里出去吧——不然,会迷路的。”

“你不想迷一回路吗?”

姚晓津感到惊奇:“咦,又是你搞的鬼,我们怎么会走到这片密林中来了?”

古家栋得意地笑了:“这怎么能怪我?从看见你的那一天起,我就成了盲人,我是跟着你走的。”他眼中放出魅惑的幽光。

姚晓津有点慌乱。她用手卷成一个小喇叭,朗声叫道:

“喂,有人吗?”

古家栋用手去捂姚晓津的小喇叭:“晓津,你何必这样?”

姚晓津像被烫了一样甩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

古家栋向前迈了两步,二人对恃着。

一只山雀突的一声,从草丛中飞了出来。姚晓津被吓了一跳,古家栋笑了起来。

姚晓津乘机走开,口中说:“你笑什么?”

古家栋指着姚晓津的耳环,说道:“你耳环上的小灯笼,很像我小时候吃的一种糖豆,不知会不会粘耳朵。”

姚晓津也笑了:“你总是有奇思异想。”

古家栋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

“晓津,我累了,咱们歇歇脚,一会爬十八盘,你会吃不消的。”

姚晓津望望左右,不放心地在另一块石头上坐下。

“晓津,你坐过来一点,这么远,我怎么给你看那封信?”

古家栋从口袋中掏出那张空白介绍信,自己看看,得意地向姚晓津晃动。

姚晓津迟迟疑疑地走近古家栋。

纵横交错的树叶和树条,淡蓝色的天空,在绿色的纱窗上布出图画,镶嵌在窗框里,小小的圆形叶子和细细的枝条,表现出细腻的感情。树仿佛也有了思想,沙沙地和秋风交流着心语。小鸟思想一样从天空掠过。

陈果躺在床上看得发呆。在这个时候,生活显得分外单纯和美好,一小块天空,几棵树木,一块窗纱,织出了宁静的生活。然而,这一切都只属于诗人,和她这广告女郎无关。想到哥哥为了那二十万,竟然出卖了她,她心如刀绞,金钱把人变成了魔鬼,她恨哥哥更恨金钱,不由得骂道:“谁发明了金钱,这人该枪毙一万次!”这也促使她下定决心挣一笔大钱,甩给无情的哥哥,他不就是要钱吗?给他钱,赎出自己,和他断绝兄妹关系。想到此,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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