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情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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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情错爱-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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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打定了主意,用手捂着眼睛,从藏身处走出来。

古家栋恼羞成怒:“你干嘛像鬼一样地跟着我?”

李婉眯着眼睛凑过来:“古老师,我让什么迷了眼,你,你帮我吹一吹,好吗?”

古家栋看见她的怪模样,困惑地说:“李婉,你,你方才没看见什么吧?”

李婉把脸举到古家栋的脸前,娇声说道:“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从认识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成了盲者。你就像一粒金砂,迷住了我的眼睛。可我发誓,我要用眼睛关住你,一辈子都不放你出来。”

古家栋扯住李婉就走。他气呼呼地说:“好,你跟我来,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他又生一计,觉得有必要再利用一次这个傻大姐。

李婉索性闭上眼睛,全身依到了他的怀里,由他拖拉着到了。



 章节90



90。处处遇色狼

109房门前。

夜晚,陈果被王治“钓”着又进了饭店,坐在餐桌旁。

王治拿起菜单说:”不好意思啦,我方才和市长的儿子刚刚吃过,你想吃点什么就点什么,我就不吃了。”

陈果脸上现出怒意,又只好忍住。

“真巧,我也吃过了。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点菜了。”她太怕和这个吝啬鬼吃饭了。“你和市长的儿子谈了什么大项目?”

王治只是诡秘地一笑,并不正面回答。陈果生气地站起身来要走,王治却拦住她,“这里的舞厅很气派,我们进去坐一下。”

陈果没吃晚饭,哪有力气跳舞?推辞说:“我今天很累,明天再来吧。”

王治却诡秘地说:“我们只进去坐坐,我给你看些东西。”

陈果只好又像追骨头的小狗一样,跟着他进了舞厅。他们一坐下,王治就拿出一卷图纸一样的东西,神秘地说:“看,市长的儿子今天和我商量的就是这件事。这是本市的一块地,我们要承包下来,搞一个高尔夫球场,你的广告费就从这里面出,他投资五千万元。”

陈果吃了一惊:“市长,哪个市长,姓什么?”

王治说:“你应该认识的,郭松嘛!”

陈果说:“他不是刚刚参加竞选吗?”

王治说:“十拿九稳了,滨海的市长就是他了。”

陈果在迷幻的彩灯和震耳欲聋的舞曲中,展开那张图纸,看了半天,却什么也看不懂。

王治拿过去:“我忘了你是看不懂施工图纸的,这个专业性很强。不过,你可以放心,从今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谁让我认识了你呢?没办法——”

他摊开手耸耸肩,从变幻的彩灯下看上去,他不那么阴险了,倒有几分滑稽。

陈果看到这么一张图纸,真是很为难。她不敢全信,又不敢不信。王治显然是很兴奋,身上有一股酒味,好象是和什么人喝了酒。他邀陈果跳舞。她本来不想跳,可又不便推辞,为了那张看不懂的图纸,她勉强站起来,和他走了一曲三步舞。

王治的羝姿轻飘飘的,这倒叫陈果觉得怪异,他浑身仿佛没有重量,如一片羽毛一样无声地在舞池里被音乐刮来刮去。陈果最担心他不规矩,可王治却跳得很文明、很绅士,手握住陈果的手也很小心,仿佛拈了一根草。

可是陈果一天没有好好吃东西,身子软绵绵的已无力再跳.只好说:“我不想跳了。”

王洽也不勉强。“那好,我们回房间去。”他用车把陈果拉回了宾馆,又要跟着上楼。

陈果吓得倒退几步说:“王总,对不起。我实在是太累了,想早点休息。”

王治却说:“我和市长的儿子约好,过一会儿他若有时间就会赶过来,我们到房间去等电话。”

陈果只好和他进了房间。

陈果已经困倦得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可王治却仍精力十足,眉飞色舞。

他从自己的情史讲到发迹史又讲到家史。陈果不明白他何以如此喋喋不休,想找一个机会斩断他的话头,可他仿佛明白陈果的意图,只要她砍下一刀,他便象水一样自动弥合创痕,陈果拿他毫无办法,只能听任他象泼污水一样把所有的往事——真的假的有价值没价值的一并向她泼过来。

直到她实在熬不过了,才哀求道:“王总,这么晚了,市长的儿子不会来电话了,我们今天就到这儿吧,我昨夜没睡,今天又一天没合眼……”

王治脱口说道:“对不起,我以为你也像我一样白天睡足了觉……”

陈果一听,凤眼圆瞪。

原来他白天哪都没去,而是安心睡大觉,晚上来纠缠她。

陈果真想照着那张胡说八道了大半夜的脸,狠狠抽上一记耳光。

可一想到广告任务,那一百二十万元的硬指标,她便只好忍气吞声。

王治见陈果不悦,非但没走,还笑嘻嘻地说:“我抽完这支烟,现在是两点五分,我两点十分就走……”

房中烟雾弥漫。陈果用手掩着打哈欠,王治视而不见。

陈果只好一次次跑到卫生间,用冷水洗脸。

王治见陈果进了卫生间,立即起身,拿出一个“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到门把手上,然后锁上房门。

陈果在里面听到动静,忙打开门看,正看见王治锁上门后,得意地守在门边,向卫生间窥看。

陈果大叫一声,怦地一声关上卫生间的门,在里面锁上。王治忙去推,推不开,只好用手叩门。

陈果死死压在门上,他叩一声,她的身子就吓得抖一下。

“陈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在卫生间过夜不成?”

陈果浑身发抖,又不敢发火,还得柔声说:“对,王总,你说对了。本小姐有个习惯,就爱在浴缸里睡觉,这样可以治失眠。”

王治恫吓道:“陈小姐,你这个借口一点也不聪明,倒是很可笑。我要打开这扇门很容易的,叫服务员拿钥匙一下就打开啦。”

陈果吓得要命:“王,王总,你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你知道,在这个法制社会,你那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王治冷冷地说:“你最好还是想想你自己的后果。你半年没拉成一笔广告,倒成了程实那老头子的猎物,你这次不拉到广告回去,就得喝西北风啦!”

陈果惊恐地小声嘀咕:“该死的男巫婆,这,这都是他算出来的吗?他简直是个魔鬼!”

王治叫道:“陈小姐,你是很聪明,可你必须承认,我比你更聪明,我这次招你来,是诚心诚意和你合作,可你不识抬举,和我玩什么浴缸睡觉,你睡好了,我不奉陪了。不过,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他气呼呼地打开门,走出去,把牌子扯下扔掉,怦地一声关上房门。

陈果在里面听到关门声,趴在门上倾听,过一会,才把门打开一条缝,往外张望。见房间里果然没八她才敢跳出来,先把门锁上,惊魂未定地坐在沙发上,捂住胸口,大喘气:“哎呀,我怎么这么倒霉?处处碰见色鬼、色狼、色棍!”

她以为王治的纠缠到此结束了,乒乒乓乓地打开门窗,放尽烟雾刚准备休息,电话响了。陈果吓了一跳,犹豫着去接听。是服务员问她今天走不走?

陈果生气地说:“我说服务员,你是不是吃错了药?还有赶顾客走的吗?我要找你们总经理。”

“陈小姐,对不起,今天我们必须和您结账,您的助手说您马上就走。”

陈果问这三天的房费是多少?服务小姐说一共五千元。

陈果叫了起来:“什么,怎么这么贵?”

“房间费是三千元,因为你订的是两间房,一间一夜八百元。两间两天三千二百元,我们优惠算三千,饭费两千元,一共是四桌饭。”

“你们搞错了,我只订了一间房。吃了三次饭不错,可每桌只点几个素菜。”

“可那王治说你是他的老板,他就住在你的隔壁,他的房间费都由你来结算。”另外,他请人吃了四桌酒席,就在楼上餐厅。也记在你的账上。

陈果手握话筒,如被人在头上击了一棍子,呆在那里。

那面的电话挂断了,里面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她悲痛欲绝,扑到枕头上痛哭起来。

耿涌这几天坐卧不宁,一有电话响,他就伸手去接,可惜都不是陈果打来的。

三天前的深夜,他送她上了火车,瞩咐她一到滨海,就给他回电话。望着她独自上车,回头向他一笑,他突然有一种不祥之感:觉得自己再也看不到陈果了。他自诩健壮如牛,一点也不神经质,可陈果走后,他连夜做噩梦,醒来后,只有一个心思,等陈果的电话,可陈果的电话更令他提心吊胆。

今天上班后,他给陈果打了无数遍的电话,还不敢在办公室里打,因为程实就守在办公桌前,他便每隔一个小时,跑到街对面的公共电话亭一次,不断地打电话。他明明知道程实在窗子里看见他惶惶如丧家之犬在大街上奔跑,一定会笑掉大牙,可现在他顾不了许多,陈果泥牛入海无消息,他觉得世界上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了,只有陈果的安危,才是他的一切。



 章节91



91。用身体写作的女人

程实故意派耿涌去外地,想把他支走。因为他的电话,一到了外地就不灵了,他生怕陈果找不到他会着急,便硬顶着不出去。程实便不停地在那边摔门,拉椅子,占用电话,气得耿涌恨不能掐死他。

终于,在中午等来了陈果的电话。她有气无力地说:“耿涌,你快来接我,带五千元钱来,到滨海市的丽晶宾馆,我回不去了。”

耿涌叫道:“陈果,怎么回事,你身体没事吧?”他觉得陈果说话时力气不足,又像上次昏迷后刚刚苏醒时那样,出气多进气少。

陈果提高了一点声音,是怕耿涌担心。“我身体没事,我现在就想看见你……”陈果在电话中哭泣起来。

“果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7”耿涌握住电话的手发抖,声音大得如雷,隔壁电视部的人闻声赶了过来。

耿涌知道陈果非常刚强又非常骄傲,没有大事,她不会如此失常。何况,她又让他带钱,又说自己回不来了。他担心有人伤害到她了。

陈果哽咽着说:“一言难尽,你来了我再对你说……”电话挂断了。

耿涌啪地一声摔下电话,转身就往外跑。可到了门口,才想起身上没有五千元,他转身对程实说:“马上支五千元给我,我要出差到滨海。”

程实想说什么,耿涌伸出手,揪住他的脖领子说:“算我耿涌借公款也行,你立即给我拿出五千元钱j”

电视部长叫道:“耿涌,你这是干什么?”程实却举起手说:“好,好,借给你,不过你可得把陈果给我领回来。”围在门外的人一听此话,纷纫窃窃私语。

“又是陈果,她又出了什么事儿了?”

“谁知道,要拿钱去领人……”

程实打开保险柜,点了五千元钱,耿涌一把抓过去,转身就走。

他到街上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车站,,买到了去滨海的票后,才觉得腹中饥饿。

到滨海需要四个小时,他根本没心思吃饭,就买了一袋花生米充饥,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他频频看表。

在上车之前,他的电话机响了,他急忙查看号码,见是刘玉打来的,他没时间回话,干脆不理不睬,径直上了火车。

耿涌赶到滨海时,已是傍晚时分,他叫了出租车直奔丽晶宾馆,跳下车时,他已经饿得双腿发软,竟然无法上楼。他问服务员陈果住几号房间,他真希望是一楼,因为他已经无力气爬楼了。小姐找了半天,说没有此人。

耿涌的头嗡的一声,眼前一黑:“什么,你好好查一查,陈果,报社记者,前两天住进来的。”

小姐又查起来,翻遍了登记簿,仍未查到。耿涌气冲冲地说:“我要搜遍你们宾馆,把陈果找出来。”他头大如斗,觉得事情更复杂了。陈果明明打电话说她在丽晶宾馆、服务员却说没有,耿涌不顾一切地就要挨个房间去搜。

正在此时,陈果从楼上下来,惊叫道:“耿涌,我在这儿呢。”

耿涌一抬头,只见陈果手扶楼梯,一付举步维艰的样子,不由几步就冲了上去,一把将陈果拥在怀里。陈果也紧紧抱住他,轻声抽泣起来。

“果果,他怎么欺负你了,你快告诉我,我不会饶了他! ”耿涌急促地说。

陈果捷擦泪水,破涕为笑。“你来了,我就好了,走,到我房间去,在20l房。”

耿涌一边跟陈果走一边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呀?”此时的陈果,已经成为耿涌的心头肉,看到她流泪,他心痛欲碎。陈果却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古代侠士心中激起的热情,有多么温暖,就有多么危险。

陈果说:“那个鬼男人缠了我三天三夜,我没机会打给你,我的电话机没电池了,我是今早才发现的,本来我想等你打电话,我就有机会甩掉他……”

耿涌愤壤地说:“什么鬼男人,就是那个王治吗?他缠了你三天三夜,为什么?”

她把耿涌让进房间,对他讲述了自己和王治斗法的惊心动魄的经历。最让她气愤的是后来的结尾,她对王治的无耻之举始料不及。

陈果讲完,已经泪流满面。

“我当时真想用电话线把自己吊死。这么个憋脚的骗子,我早己识破,只因为有求于他,才会败得这么惨。”

耿涌气得七窍生烟,像个困兽一样在地上走来走去。他猛然*起电话。

陈果惊问:“你要报案?”

耿涌粗声粗气地说:“他只要是滨海的人,就跑不了。”

陈果有气无力地说:“谁知道他是哪的人?他讲过,自己的经历十分复杂,南方北方国内国外到处流窜,你别白费劲了。”

耿涌说:“不能让这个骗子逍遥法外!”

陈果说:“先有傻瓜后有骗子,是我求利心切,才上了他的当。耿涌,你说的对,我实在是自己糟蹋自己——”

她悲痛欲绝,追悔莫及地扑在枕头上痛哭起来。

耿涌见她如此自责更加心疼,把一双大手搭在她抖动的肩上,又揉又拍地哄她。

“果果,是我不好,没陪你一起来。以后,我在你身边当保镖,一步也不离开你,看谁还敢欺负你……”

陈果扑到他的肩头,哭得象个小女孩。耿涌心疼地把她紧紧地揽在自己怀里。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有耿涌在身边,不但没有保护陈果,他俩却成了一对倒霉蛋,没有搞成一笔业务,却闹出一大堆的纠纷。

古家栋的居所布置得很前卫。大壁炉,抽象派的油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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