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剽悍女遇上面条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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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剽悍女遇上面条男-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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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进去,站在一片天面前,微笑,必须微笑,长得已经不好看了,一定要笑。 
“伍总,您找我?”声音要表现出的是尊敬。 
“是的。”一片天一脸祥和,看来没有杀伤力,我再微笑,就看到了面条男。 
“你?”我吃惊地望着他。 
“是这样的,这是我们公司新进的员工,叫林跃,你也算是公司的前辈了,他就跟着你学习吧,你看这样行吗?”一片天棱角分明的脸,已经清清楚楚地写着:不可能不行。 
“行,怎么可能不行,我最喜欢带小辈了,特别是长得粉帅粉帅的小辈,林跃,以后叫我林姐吧。”我伸出手,正准备接受这神圣的一握,哪知,林跃就抱住了我。 
“对林姐,握手是不够的,一定要拥抱。”我看不见林跃的表情,但是能看到一片天的表情,分明是偷笑。 
面条男,你真的长得很帅,真的很帅。帅到你抱了我,我还不愿离开。 
我操,我是花痴,我是花痴,可是再花痴也不能花痴这没长透的面条男啊。 
我泪。 

“听着。。。。。。”我正准备吩咐面条男以后应该做什么。就被他打断了。 
“先吃饭吧,我饿了。”面条男笑着说。 
我看了看手表,嗯,才十点。 
“吃早饭还是午饭?”我问。 
“无所谓啊,反正饿了就要吃饭。”面条男坐在我的椅子,转过来,又转过去,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看得我手机火起。 
我一巴掌打在面条男的头上:“吃,就知道吃,现在是上班时间,也不怕吃死你。以后你不好好听我的话,有你吃的。” 
“有什么吃的啊。”面条男摸着被我拍打过的头,极度不满。 
“大便!”我不顾形象地大吼。 
整个办公室的同事顿时僵硬,空气凝固,这时候,你不会爱上做焦点的感觉。然后就听到一声怒吼:“林爽,到我办公室来!” 
是我阿头,那个曾经被想象成野老爸,暗恋我的变态男,但是对我一直很关照,此刻正站在办公室门的口的阿头。我无奈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林爽啊,我保不了你。。。。。。”阿头关上门,神情担忧。 
“得得得,您说重点,注意,是重点。”这句台词,我已经听得很烦了。 
“据说外面那个叫林跃的,是伍董的私生子,私生子,懂吗?明白否?了?”阿头打开门,往外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偷听,才凑到我面前,悄悄地说。 
“头,我已经觉悟了,您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真的觉悟了,不过,这个可信度高吗?”这个消息令我全身一震。 
“高,那是相当滴高!”阿头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 
我激动地握住阿头的手,久久不能松开。 

回到座位,我赶紧搬来一张最舒服的椅子给面条男,让他坐在我身边。 
“那个私……。。哦,不是,面,哦,不是不是,林跃是吧。”保持讨好的微笑。 
“嗯!”面条男看着我。坚挺的鼻梁,长长的睫毛,皮肤略黑但不粗糙,微微朝两边翘的嘴角让他的笑容显得格外迷人,我吞了吞口水。 
“为什么想进我们公司呢?”我问道 
“面试的时候已经回答了。”臭小子,我就不可以再问一次吗?我忍。 
“嗯,今年多少岁了?”深入调查。 
“二十五。”唉,怪不得没长醒。不过,我也才二十五,为啥子我就长得这么醒啊,我悲哀。林姐! 
“你父母呢?”再深入。 
“林姐,你干嘛呢,查户口啊?”林跃一脸的警惕,可信度又提高了百分之十。 
“没,就随便问问,拉近一下关系。同事之间要多了解,懂吗?了解。” 
“行了,废话少说吧,我该做些什么?”小屁孩,小心我抽死你,在姐面前装。 
“今天就翻翻文件吧,明天再具体教教你。一个星期后,你就可以独立应付了。”我微笑着冲林跃再次友好地点点头,“我们主要的工作就是接单,然后应付因为公司交不了货而爆跳如雷的客户。” 
“不难嘛!”面条男耸了耸肩,便开始翻我桌面上的订单。 
是不难,真的不难。我在这公司工作了半年,头发就白了三分之一,天天发梦都梦到客户拿刀砍我,拿硫酸浇我,就因为公司交不了货。 
可是,这货也不是我在做啊。你砍我浇我有鸟用?你砍一片天啊,浇一片天啊。 
为什么我才二十五岁就这么醒了?没关系,用不了半年,我可以叫你大叔了,哼哼,我一阵阴险的笑,似乎看到面条男身子微微一震,不,这一定是错觉,错觉。 

张昊 
“是的,是的,陈生,这完全是个意外,您知道吗,为了帮您赶货,我们已经好几个礼拜没放假了,但是我们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因为为您赶货有一种无尚的光荣与自豪。。。。。。”我一手拿电话,一手抹头上的冷汗。 
“不用客气了,几点能到?”我闭上眼开始想象对方的样子,这时候一定是面无表情。 
“甭说几点,陈生,我们能耽误您吗,货一包装,我们立马专车押送!” 
“几点!”这时候,对方的脸已经在一定程度上黑了,黑不要紧,关键是黑了还能转白。 
“陈生,合作了这么久,您还不相信我吗?我什么时候拖过您的货,交不了货您知道我心里有多着急吗?我要是能生,我真恨不得给您生出来。” 
“那你说到底什么时候吧。”对方明显黑里透着白啊,白里透着红啊,多云转晴,估计乐了。 
“明天,如果明天不能到您那,我提头来见。” 
“你这丫头片子!”对方已经笑了,笑得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就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啊,开在春风里。 
满脸笑容地挂了电话,然后变为一脸严肃地对面条男说:“看到了吗?这就是技巧!” 
“汽醒!(神精病)”面条男不屑地说,“交不了就交不了呗,拖一天能死?” 
“你讲咩野?你个扑街仔,吾通你以为我睇左几牙年TVB剧系白睇?吾通你以为我听吾明你讲咩野?(你说什么?你个死家伙,难道你以为我几十年的TVB剧是白看的,难道你以为我听不明白你说什么?)”我怒火熊熊燃烧,此刻我需要灭火器。 
“你,你,你连广东话也会啊。”面条男并没有因为我骂他而恼怒,反而一脸惊讶地望着我。 
“我连日语都会。”我随口答道。 
“正好,正好,我学日语的,说两句来听听。”面条男一脸的兴奋。 
“你听好了。”我用比平时快三倍的速度念道,“你哄我我哄你其实都是一码事。(这句得用四川话读)” 
面条男皱皱眉,似乎觉得调调像,又完全听不懂。满脸疑惑地望着我。 
我笑了,死仔包,同我斗,姐要不是看在你是私生子的份上,早把你撕来吃了。哈哈哈。 
“明不明白?”面条男狠狠地摇摇头。 
“姐帮你翻译一下,听好了。”我用比平时慢三倍的速度念道,“你哄我,我哄你,其实都是一码事。”哈哈哈哈哈哈。笑声响彻天边。 
还不雷死你。 
 
电话总是在适当的时候响起,这样的配合很好,我还来不及看面条男铁青的脸,已经一脸笑容地接电话了。 
“林爽,不要告诉我货又交不了?” 
“哪能呢?拖谁也不能拖你的。” 
“那什么时候交?” 
我依然笑容满面,然后对着话筒轻声地说:“交你大爷。”啪,挂掉电话。 
不出我所料,半分钟后,手机响起,我挂掉,再响,我再挂,直到陈奕迅先生浮夸了五遍,我才接起电话,“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你稍候再播。” 
“林爽,交不了货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公是公,私是私,你这样叫我们怎么合作?难道一定要我去投诉你?”张昊无奈地说。 
张昊,我冷笑三声,长得不比人丑,心却比任何人都黑。 
刚到公司第一个应付的客户就是他,那时候他有多难伺候啊,办公室的同事一听到他的电话都花容失色,唯独我怀着大无畏的精神,任他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幸好打不着),还总是陪笑。有次趁周末,还亲自跟车去了一趟他公司,从见到他到车开走,我的脸差不多都笑得快僵硬了。幸好汗不是白流了,这样一来二去,大家熟了,他也从不为难我了。再三来四去,他会约我出去喝喝茶,论讨一下怎么才能不让他整天追我,我整天避他。再五来六去,我直接回他,你要把我追到手了,我就不避你了。我一句玩笑话,他当真了。真的追我来了。 
我受宠苦惊了,我哪能想到我会走这样的狗屎运,我这人不算太现实,身家什么的我不在乎,我最在乎的是长相,因为我要是再嫁一个长得丑的,以后怎么能生得出长得像古天乐的儿子啊? 
我巴巴地接受了他,就两个月,过了两个月的幸福日子,两人月后,梦醒了,他结婚了。 
爱人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我很冷静地在婚礼上祝他断子绝孙,然后他媳妇就给了我一巴掌,我受了,我活该的。林玲还要和他媳妇拼命,被我拉走了。 
男人嘛,什么东西。 
后来辗转才听说那女的是和我之前的前任,但是和我之后这个女人就找到他,说怀孕了,是他的。然后就这样了,唱的是哪门子戏?母凭子贵还是咋滴,欺负我不能怀孕? 
可怜,我连床都没和张昊上过。 
“林跃,记下这个手机号,138xxxxxxxx,姓名张昊,下班后陪我去报案,罪名:恐吓,性骚扰,加外人妖。” 
“呃,林姐,人妖也犯罪吗?”面条男发问。 
“怎么不犯罪?你爸妈历尽千辛万苦生你下来,你跑去做人妖,这还不犯罪,这简直罪无可恕。” 
“是,是,林姐说得对,简直太对了。”面条男赶紧附和。 
张昊无声地挂了电话。 
“有电话你接着,我去去洗手间。不准动我的QQ。” 

去到洗手间,拿出电话,打给林玲。 
“喂,我把张昊给骂了,是,骂得很难听,很下流,很无耻,所以如果他投诉我,你帮我挡着。挡不住也要挡,必要时出卖肉体,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没打算听林玲的歇斯底里,我就挂了电话。 
然后坐在马桶上,点了一根烟,默默地任它燃尽。 

张昊,你还是会让我心痛的。你这个贱男人。你就这么相信那个孩子是你的? 

“林姐,那男人是谁?”回到位置上,面条男立马问到。 
“什么?哪个男人?”我装傻。 
“就是刚打电话那个。”他一脸肯定。 
“刚那个不是人妖吗?”我一脸怀疑。 
“林爽!” 
“面条男,你恶什么恶,你还能恶得过姐?” 
“我叫林跃!”看来真怒了。 
私生子,私生子,这词语一直提醒着我。 
“林跃,想听姐的故事吗?” 
“嗯,想!”他一脸的坚定,好像什么事都愿意同我分担,我一阵小小的感动。然后发挥自己无穷尽的想象,向他诉说了一个凄美的故事。 
“那一个夏天,还不是最热的时候,我遇上了他。他很帅,比你还帅。我很明白自己喜欢的人应该是什么样的,我不在乎对方有多少钱,也不在乎对方有多么的帅,我在乎的是一种感觉,感觉,懂吗?就是那种一见面就能让你心跳加速,见不着就日夜想念的那种感觉。他和我说了第一句话,我就有这样的感觉。他说:林小姐,货能交吗?虽然是催货,都催得这么销魂,这么让我欲罢不能。哦,不是欲罢不能,是相思入骨。于是,我故意拖他的货,等他来催我,甚至拿刀砍我我都不在乎。他总是催货的时候亲自来我们公司跟我对话,每次我都在不经意间被他迷得七荤八素的,哦,不是七荤八素,是神魂颠倒。我太想见到他了。直到他有一天,对我说:我追你,你能不拖我的货吗?我肯定地回答:我能。然后他就追我了。我知道他这是一个借口,他其实真正的目的是想追我。你有这样的感觉,被自己喜欢的人追求,那是一种幸福到骨子里的感觉。我有,那时候,我真的有。可是,有一次,同事生日,我们去酒吧庆祝的时候,看到一个非常熟悉却又能极度陌生的身影,在舞池中间扭动着腰肢。”这时候,我配合着情节低着头,痛苦地闭上眼睛,然后问林跃,“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不知道。”林跃的样子显然很紧张。我痛苦地摇摇头,“我看到他在扮女人跳舞,直到我走到他面前,他还浑然不觉。后来他主动向我承认,其实他一直想当女人,他在存钱做变性手术,你说我怎么接受,怎么能够接受?” 
这个时候,我已经狠狠地挤了几滴眼泪出来。 
林跃显然被我的故事感染了,捉住我的手,安慰我说:“林姐,你的故事编得真好,我都被感动了。张昊其实我也认识,他结婚的时候我也去了。” 
这小兔崽子,耍我!我一巴掌停在他脑袋上空,看着他狡黠的笑着,脸上仿佛写着三个大字,赫然竟是:私生子。我败下阵来。 

张昊最终还是没有投诉我,他还是有良知的。只不过,他再也没有来过电话,不管他的货拖了多久,也没有来过电话。 

一个星期后,林跃终于不用坐在我旁边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饱吃不如宽坐啊,原来一个用的办公桌两个人用是异常可耻的,是非常不符合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 

婚礼 

然后,就接到林玲的喜讯,一个月后结婚,我闭上眼,使劲不让自己眼底的忌妒表现出来,不让自己的拳头落在林玲身上。 
“趁我没发狂的时候赶紧滚。” 
“死女人!”林玲拥抱了我,说,“女人啊,什么时候我也希望自己能对你说这句话。” 
唉,别说是男人了,连我一老女人也挡不住这样的诱惑啊。 
“别指望我会送礼,别指望我会少吃点,别指望我会不带我老爸老妈去,别指望。。。。。。” 
“行了,行了,我就指望你当我伴娘,行了不?” 
“行,别指望我不打扮来衬托你的美丽。” 
其实,我心里是高兴的,林玲终于坐正了,以后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在公司横行霸道了?哇卡卡,老天开眼了。 

婚礼那天,我黑了心肠来打扮,反正不用我出钱。什么能扮靓的都往身上套,什么能遮丑的都往脸上抹,这样一来,嘿,还真对得起咱这张脸。真是化腐朽为神奇,咱这一打扮,居然也人模狗样了。呸,呸,不是,不是,似模似样了。 
还没等我乐完,就看到林跃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倚在门口,望着我。 
“看什么看,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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