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角罢鸣弓(刘彻卫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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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角罢鸣弓(刘彻卫青)-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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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有多少钱?”
  
  老太太张开眼扫过那两本书。“两块二,收你两块吧。”
  
  “大冷的天儿,您也不容易。”傅简言笑着说完,伸过手臂放下三块零钱在老太太身边的铁罐子里。老太太点了点头,失去了光泽的眼睛里透露出些许笑意,便复又闭上了眼睛。
  
  “简言?”
  
  傅简言听见了这个熟悉的声音,不由得心里一震。“Neil?”他回头望去。
  
  Neil明显十分兴高采烈。“我看到你留在门口的辣椒。”他有些激动地说道,“我想起来落了东西,所以那天抽空回了趟哈莱姆,没想到门口有惊喜在等着我。只是放的时间有些长了,表面的那些坏了不少。”
  
  “你……搬出去了?”傅简言心里虽为Neil最终还是收到了自己的东西而感到开心,可还是忍不住有些纳闷地问道。
  
  “没错,”Neil一边说着,一边挽过他来向着他们住了很久的那栋居民楼走去。“我结束了学徒生涯,正式取代布朗成为金百利的厨师之后,他们就给我分了一间员工宿舍。虽然那儿未必有家里住得舒服,可毕竟离得近些,你知道的,一直工作到凌晨的那种感觉,简直恨不得立刻扑到床上自己的被窝里,摊手摊脚地伸展开来好好实实在在地睡上一觉。”
  
  傅简言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Zack!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啊,我的宝贝。”Zack递过手中的礼物,轻轻地在穿着精致华美的公主裙的安娜左侧脸颊上印下了一个吻,接着是右边。
  
  安娜手捧着包装精美的匣子,感受着男人略带些烟草味道的独特气息,脸上不由得泛起了两朵红云。“我没想到你真得能来……我很高兴。”她轻声地说着,牵起了他的手,笑得很幸福。“快来,我要把我的家人和朋友们统统介绍给你。”
  
  两人甫一出现在众人面前,便已赢得了一片小小赞叹的惊呼。Zack穿着质地考究的西装,在色彩柔和的灯光下依旧可以显示出那眼神是多么地深邃,简直气势逼人;而他身边一袭白色蕾丝抹胸公主裙的安娜笑靥如花,天生耀眼的金黄色头发烫成了随和的大波浪,柔顺地披散在肩头,却又带起些俏皮的弧度。安娜挽着Zack一路走到了她的母亲凯瑟琳的面前,兴高采烈地介绍道:“妈妈,这就是我曾经和你提过很多次的甘比诺先生,他还给我带了很精致的生日礼物。”
  
  Zack面带微笑,适时地伸出右手,“您好,斯图尔特夫人,安娜经常称赞您是一位多么温柔而善解人意的好母亲。”
  
  凯瑟琳优雅地伸出了右手。“甘比诺先生真是一表人才。年轻真好,处处都充满着活力。”
  
  安娜满心欢喜地在一旁看着二人相互礼貌地寒暄,这情景让她幸福地联想到了满是不可知的将来。只是这喜悦的时刻还没有维持多久,一个低沉的声音便在此时不合时宜地插了进来。
  
  “安娜,我的好妹妹,你不去和宾客们说说话,一直待在这里干什么?”
  
  Zack察觉到了气氛一瞬间的冷滞。他见安娜有些拘谨地冲那个陌生男子点了点头,礼貌地说:“我在给妈妈介绍一个朋友,罗琳她们总是有自己的话说,我想她们是不会在意我一小会儿的缺席的。”
  
  “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一个人身上,而冷落了其他所有人。”那人盯着Zack,别有深意地说道:“这可不是个礼貌的待客方式,我的小公主,简直有些愚蠢。”
  
  安娜羞得满脸通红,Zack甚至感觉到她的眼睛里似乎已经泛出了泪光。女孩看了妈妈一眼,又转头看了看Zack,便一言不发地跑走了。
  
  “看,我这个妹妹就是这么不懂事儿,让您见笑了。”
  
  Zack看了一眼绞紧了攥在手中的披肩的凯瑟琳,不由得有些左右为难。于是他轻笑着道:“如果肯让我这个外人发表一句不知底细的评论的话,您对您的妹妹似乎实在是太过严厉了。”
  
  那男人挑了挑眉。“您说得很对,可我一向认为这样才能教导出斯图尔特家最让人倾慕的淑女,而不是随随便便给点儿诱饵就能立刻被钓走的野鱼,不是吗?”
  
  凯瑟琳再也听不下去,忿然冷哼了一声,对Zack道了句“失陪”,便踏着重重的步子走出了大厅。
  
  那男人轻轻耸了耸肩,“您是第一次来吗?这可真不是个足够给人留下印象的好的开始。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Abelard。”
  
  “Zack。”Zack终于了然,握住了对方伸出的右手。“很高兴认识您。”
  
  “怎么样,我这手艺又有进步了吧?”Neil解下围裙,满是得意地说道。
  
  傅简言埋头大嚼,抽空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按我们中国的说法,你这就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什么意思?”
  
  “拿得出手呗。”傅简言一双眼睛笑得眯了起来,透出点点精光。
  
  只是Neil对这一切浑然不觉,依旧一副自我陶醉的架势。“我这么谦虚的一个人,你总是这么夸我,实在是影响进步啊。”
  
  傅简言一噎,简直快要滤下半条命去。Neil知心知意地递过了一杯水,傅简言好不容易喘过气儿来,毫不犹豫地拿起Neil手边还没用过的叉子作势狠狠砸上了他的额头。
  
  “诶,疼……”
  
  傅简言这才解了气,却见Neil的脸上换上了一副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你没事儿吧?”傅简言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下手过重,当真把他给打出问题了。
  
  “简言,其实我一直都很怀念我们以前住楼上楼下的日子。”Neil的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激动。
  
  傅简言沉默着点了点头。“我也一样……可那毕竟都过去了。”
  
  Neil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傅简言抬起头来,恢复了沉静的脸上显得依旧礼貌而温和,只是眼睛里却满是坚毅和不可动摇。
  
  “人活着就要像前看,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两眼鳏鳏地发上来···碎觉去袅~~




19

19、第 19 章 。。。 
 
 
  时间已经晚了。叶秋筠一觉醒来,错过了饭点儿,心中不由得有些懊丧。头昏昏沉沉的,估计是感冒了,叶秋筠索性又多躺了一会儿,直到恢复了些力气才撑起身体,随手拿了件宽大厚实的披肩裹上有些虚软无力的身体便下了楼。
  
  楼下冷冷清清的,连人影也见不到一个。叶秋筠拖着有些沉重的步子走进厨房,从壁柜里费力地拿出只陶瓷罐子,注满了水,又倒进去一包搭配好的中药,便将那罐子坐在了火上,自己守在一旁呆呆地看着。
  
  蓝色的火苗上下窜动,不一会儿便烧得陶罐里的水咕噜咕噜地冒泡,一股中草药所特有的苦味儿随之发散了出来,带着薄薄的水汽在冰冷的空间里肆意飘散。叶秋筠闻着那股渐趋渐浓的味道,也不躲闪,直到苦得一颗心都只剩下了这不竭不尽的一个味道的时候,眼泪才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雪花是洁白而柔软的,美得一沾着肌肤就立刻会融化,连想要挽留的心都来不及做好一个哪怕仓促的准备。可冬天最冷的时候是不下雪的,无休无止的一粒粒的都是些冷而硬小冰晶,和着北风,打得人生生地疼。这正如叶秋筠此时的眼泪,明明是一场压抑到几近绝望的爆发,没想到最后却反倒只能给自己徒增伤害。
  
  “这么苦的味道,是中药吗?我小时候也喝过几次,那种感觉,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啊。”
  
  猛然间听到说话声,叶秋筠手忙脚乱地抹着连上的泪痕。她没想到这个时间除她之外还会有人来厨房,毕竟连刘妈已经睡下了。
  
  “呃……不好意思,我的擅自行动实在是有些冒昧,看起来我似乎选择了一个错误的出现时间。”那人似乎发现了叶秋筠的窘迫,不由得略略有些自嘲地道。叶秋筠偏过头去打量他,见是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银色的头发,个子不似当地人一贯的高大,脸上架着副通常为公务员所喜爱戴的眼镜,似乎并不是这座别墅里的常客。
  
  “你是……”叶秋筠谨慎地问道。
  
  “我是Darwin,由政府所聘请的顾冕东议员的秘书。很高兴见到您。”
  
  “冕东……顾先生回来了?”
  
  “没错,”Darwin扶了扶眼镜,“顾先生听说世交的一位姓林的老先生得了急病,所以特地抽时间去医院探望了一番,时间毕竟已经晚了,顾先生打算回这里来住一晚上,明天早上再走。”
  
  “你们还没吃晚饭呢吧?他人呢?”叶秋筠语气不知不觉间便带上了些许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得到的关怀。
  
  “不,我们已经在小店里简单吃过了,顾先生上楼去了,吩咐我天亮前不要打扰他。我本来正打算回去来着,闻到这股中药味儿,心里觉得熟悉,像是一下子回到了童年,所以就大着胆子循着气味儿走了过来。”Darwin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既然你是顾先生的人,那应该没关系的。”叶秋筠和善地冲他笑了笑,揭开陶瓷罐子上的小盖往里大致瞧了一眼,便合上盖子关了火,找出一只碗来倒药。
  
  “您身体不舒服吗?”Darwin看着那浓黑的汁液顺着罐子上的小槽流了出来,不由得开口问道。
  
  “没什么,一点儿小毛病而已。”叶秋筠试了试碗沿的温度,发现药汁还烫得很。“您看上去像是A国的本地人,怎么也会有喝中药的习惯的?”
  
  Darwin笑了笑,镜片反射出柔和的光芒。“可能也谈不上是个习惯吧,只是小时候身体不算太好,总是三天两头的生病,而我的母亲又是中国人,所以才会有喝中药的经历的。不过自从她忍受不了我父亲的家庭暴力而离家出走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了。”叶秋筠转头看向了他,Darwin轻轻耸了耸肩,继续道:“我为此怨恨过很长一段时间,但在实际上,我的父亲确实是一个脾气很糟糕的人,而且一个女人独自在国外举目无亲的境况下,可能也的确承受不了那样大的伤害,毕竟所有的委屈和不顺心都只能由她自己来扛,她身边连个可倾诉的人都没有。不过明白这些的时候,我已经长大了不少了,自那以后,每次当我闻到这种苦涩气味儿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想到她,那似乎已经成了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尽管当时我曾为了这些苦得要命的药汁不止一次地埋怨过我的母亲。”
  
  叶秋筠默然着低下了头。“我很抱歉。”她轻声道。
  
  “没什么,那都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年了,我早就习惯这一切了。”Darwin故作轻松地盯着那碗不再冒出丝丝缕缕白烟的褐色药汁,掩饰般地说道:“药都凉了,您快喝了吧。”
  
  几乎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阵电话铃声把傅简言从熟睡的边缘拽了回来。他张开双眼,见顾冕东有些恼火地接起了床边矮柜上的电话。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
  
  电话那段的人急促地说着些什么,傅简言安静地躺在一旁,看着顾冕东侧着半边身子,眉头一点一点锁紧。
  
  “知道了,让景生先在那儿等着,我马上就来。”顾冕东撂下电话,动作利索地穿着衣服。傅简言躺在那里没说话,眼睛黑黑的,闪动着些许光泽。顾冕东穿好了衣服,叹了口气,倾身向前吻了吻傅简言的额头。
  
  “我去去就回,你好好休息,早点睡。”
  
  傅简言点了点头。“早点回来。”他轻声嘱咐道,在前半夜被过度使用的声音到现在还带着些许喑哑。顾冕东一笑,心里不由得暖意融融,伸手仔细地替傅简言掖了掖被角,这才大步走出了房间。不一会儿,楼梯上急促的脚步声便渐行渐远。
  
  “景生……”满室的黑暗中,傅简言张开口,无声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顾冕东驱车赶到地下仓库时,李豪生他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仓库里昏黄一片,几只集装箱摆在一起,都已经被开了口。
  
  “没有,”一个长相秀丽温和的年轻男子回答道,“一路上都是我们自己的人,除非这批货在装车的时候就被掉了包,否则绝不可能有任何人会有机会在途中动这么大的手脚的。”
  
  顾冕东皱起了眉头。“拿来我看看。”
  
  李豪生递过了一把和AK47在外形上所差无几的枪来,可顾冕东一接过手来便察觉到这枪的分量的异常。
  
  “轻了这么多,难道搬运的时候发觉不出来?”
  
  “箱板底部被填充了东西。”景生淡淡道。“他们的工作做地很全面。”
  
  李豪生闻言,不由得爆出了一句粗口。“这次非把整个卡斯特帮全灭了不可!”
  
  “不,不会是他们。”景生道,“在太岁爷头上动土,他们没这么大的本事。”
  
  “可前一段儿时间……”
  
  “看来设套的人早就计划好了,这是在一步一步地耍我们呢。”顾冕东咬牙说道,满眼的狠绝。“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本事大得敢把我们天龙会都不放在眼里。”
  
  “Zack,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儿啊。”Adolph站在吧台后面懒洋洋地问道,只是手里依旧没闲着。
  
  Zack随意地坐在高脚椅上,也不理他。过一会儿,一杯晶莹剔透的掺了少量伏特加的鸡尾酒便被摆到了眼前。Zack满意地笑了起来,端过被子抿了一口。
  
  “还是你这儿调出来的酒最合我的胃口。”
  
  “哎呦,大少爷出去了一个月,当真是见了不少世面啊,这回来说话的口气都不一样了。”Adolph打趣道。
  
  “少来,我可不是什么大少爷,说出去了又叫人误会。”
  
  “哦,对了,”Adolph耸了耸肩,“我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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