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二世祖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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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二世祖日常-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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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一点都不记恨沈琼楼那一脚了,要不是那一脚让她没成事,王爷不会留她的命到现在的。

沈琼楼虽说不大喜欢她,但也见不得一年级跟沈老夫人差不多的老太太给自己磕头,摩挲筷子犹豫片刻,抬了抬手道:“你起来说话吧。”

安嬷嬷闻言立即站了起来,不过人瞧着拘谨的要命:“谢过王妃。”

沈琼楼想了想,又瞧了殷卓雍一眼:“既然王爷已经罚过你,那这回就算了,下回如有再犯。。。”她一时语塞,下回再犯怎么着啊?

不过有时候话说半截比全说了威力更大,安嬷嬷自行脑补了一下各种酷刑的场面,登时吓得心惊肉跳。

殷卓雍吃饭的时候还让沈琼楼靠在自己肩上,旁若无人地给她舀汤盛饭,随意道:“以后安嬷嬷就到你身边伺候了,府里有什么不清楚的,你尽可以问她,若她还有什么不守规矩的地方,打罚都由你。”这是把安嬷嬷的命交到沈琼楼手里了。

沈琼楼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无所谓地应下了。

其实两人这般姿态实在不合规矩,让宫里出来又是负责教导规矩的安嬷嬷看的浑身难受,不过整个王府都是王爷的,他说什么是规矩就是规矩,她在心里狠狠地扇自己一巴掌让自己闭嘴。

吃完饭沈琼楼又重新见了各位管事,这次的身份跟上回不同,礼数上自然更为郑重了,一个个行大礼拜倒在地,她恍惚中有种扛把子的错觉。

她缓了会儿才意识到底下人是等着自己训话,幸好沈老夫人和陈氏,于是清了清嗓子,端着王妃的架子,朗声道:“诸位在王府里待的比我久,有什么规矩物事也比我清楚,所以还是按照当初的规矩来吧,每逢初一十五向我汇报便可。”说完觉得自己特有ceo的范儿。

底下人听她说完也长出了口气,能不改自然是最好的。

她又按着沈老夫人教的话,现学现卖地说了两句,然后才挥手让人下去,又不知道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叫了声:“江管事等等。”

江川依言停下了脚步,宋喜本就走在最后,这时候也探头探脑地放慢了脚步准备看热闹。

沈琼楼斟酌着语气问道:“你和陈管事是真的。。。相好?”

江川:“。。。”他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待他!

沈琼楼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是默认,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管事不用担心,我并不是嫌弃龙阳之好,只是我以为你和宋长史才是。。。”可怜的老宋啊。

江川见再不澄清龙阳的帽子就得跟着他下半辈子了,立刻道:“王妃,小的对陈管事并无非分之想,只有共事地情谊,我一直想娶的只有宋长史一人,到时候还请王妃帮忙做主。”

正在偷听的宋喜:“。。。”妈卖批啊!

沈琼楼八卦之魂燃烧起来,但面上还是端着架子,矜持含蓄地点了点头:“宋长史与我也是知交好友,等好事近了告诉我,我定给你们准备一份厚礼。”

等众人都走了她才满脸兴奋加担忧,摸着下巴地问殷卓雍:“我刚才表现的怎么样,像不像王妃?”

殷卓雍方才一直由她自由发挥,并不开口,这时候懒洋洋地瞧了她一眼:“你自己平时怎么来现在还是照旧吧,我娶你来不是为了让你改性子的。”

沈琼楼有些感动,忽然被他伸手搂在怀里,他咬着她耳垂喃声道:“什么时候知道在床上配合我,你这王妃就算是合格了。”

想到他打了二十多年光棍的心情,沈琼楼决定忍下怼回去的欲。望。

其实王妃的生活没沈老夫人和陈氏想的那么紧张严肃,甚至可以说是相当轻松悠闲,除了最近是年末,要对对账本子以外,不过这事儿她当长史的时候就干过了,倒也十分熟练。

现在想想她当初还是长史的时候做的事,简直就是给她现在做预习啊,这么一想殷卓雍就是早有预谋,先想法子把她拐骗进王府,再把她整个人打包拐回去了。

她这么想着想着,忍不住侧头瞪了殷卓雍一眼。

他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转过头来,又瞧了瞧外面的天色:“王妃,如今天色不早,咱们是不是该安寝了?”

他说着不等沈琼楼反应,把她打横抱起来轻轻往床上一抛,她头晕脑胀,见他已经倾身压下来才横起一只手肘推拒:“你别。。。我还疼着呢。”

话虽如此,他想到那美妙地方的销。魂紧致,心里还是意动,一手探进去把她揉。弄的气喘吁吁,眉眼含春才罢休,非得让她体会一下求之不得的滋味。

成婚的第三天就得带着新妇去娘家回门,不过因为殷卓雍成亲赶得急,所以两人成亲的第三天恰好是年三十,两人也只得做上马车去宁县,沈琼楼在马车上取笑他:“你这日子挑的好,年夜饭都能在家里吃了,还省一顿饭钱,仔细你岳父捶你。”

殷卓雍一挑眉,正要说话,就听马车外有人急着回报,他掀开轿帘问道:“什么事儿?”

那人骑着快马,先看了眼沈琼楼,又垂下头低声道:“回王爷的话,臣有两件事要禀告,太子前些日子下旨恢复了沈家和陈家的爵位,归还两家被抄没的家产,如今送旨的人应该在路上。”

沈琼楼面带喜色,虽然对沈家起复早有所料,但能这么快确实始料未及。

殷卓雍颔首应了,又问他:“还有一件呢?”

那人深吸一口气:“几个月前圣上下令捉拿三皇子回京,三皇子明面上束手逮捕,但暗里却勾连几个边关武将,又和鞑靼瓦剌安通款曲,杀了传旨的官员,作乱谋反,听说如今已经快打到陪都了!”

他说完苦笑一声:“当今圣上本就被气的病倒在床,听了这个消息后更是恼怒不已,一口气没提上来就。。。龙驭宾天了。”

☆、第91章

沈琼楼没忍住插话道:“德妃不是还在皇上手里吗?三皇子怎么会贸然出兵,他亲娘的命不想要了吗?”

回报那人被问的愣了愣;低声道:“德妃娘娘。。。几日前暴卒了,所以三皇子才下定决心领兵谋反。”

沈琼楼宫斗戏看得太多,第一反应是皇后为了一雪前耻干的;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以皇后的智商情商;应当不会挑这个时候对德妃下手;逼得三皇子狗急跳墙。

殷卓雍听完这话;唇边泛起浅淡的笑意;有种智珠在握,能将人生杀予夺的淡泊从容;她冷不丁瞧见了;心里竟泛起异样的感觉,只是转瞬就没了踪影。

她定了定神,又问道:“那。。。三皇子如何在短时间内集齐这么多兵马的?还有。。。鞑靼为何会襄助三皇子?”

这话显然超出了那人能回答的范畴,殷卓雍伸手放下帘子:“定然京里有人襄助,当初听说伯颜求娶公主的时候,本来圣上是不准备应下的;后来是他和德妃从中作梗;这才答应把公主下嫁,所以鞑靼肯帮他并不足为奇,两边应当是有了协定。”

他嘴上还是带笑,眼眸却泛起冷意:“我倒是猜到他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没想到他竟勾连外族卖了大魏朝,皇上竟生出这么个忘本的东西来。”

沈琼楼担忧地拉了拉他的手:“那你要驰援京里吗?”现在所有亲王里,就属他屯兵最多,财物最丰足,他不出面别人就更指望不上了。

殷卓雍揽着她笑了笑,长睫掩住眼底的情绪,朦胧交错着让人看不分明:“再等等吧,现在还没到时候。”

沈琼楼听这话奇怪,正想问什么才算到时候,他就悠悠然道:“总得先把年过了,这可是你嫁过来的第一个年,你总不会希望独守空房吧?”

马车已经驶进了宁县,沈木早都带着沈岑风和沈念文在县城门口等着了,嘴里抱怨道:“怎么来的这么晚?你祖母和你娘一个劲念叨你们呢。”

当然他是绝不会承认自己也念叨了好久,甚至还带了老大老二特地在城门口等着,哎,以后再也不生闺女了,不像儿子散养都可以,养闺女得多操好几倍的心。

初嫁闺女的沈木表示很忧郁。

沈琼楼囧了下:“。。。现在才辰时。”

殷卓雍那边已经下了马车,对着沈木拱手行礼:“岳丈。”

其实两人按着辈分算应该是同辈人,现在同辈一下变女婿他还有点适应不过来,在马上怔了下才点头道:“贤婿。”那表情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沈琼楼:“。。。噗。”

沈木用眼神透出“你笑个蛋!”这种情绪,然后干咳了一声:“走吧。”

沈琼楼点头就要下车,被殷卓雍轻轻拉住,先用大氅裹严实了,用往她手里的仙桃形手炉里加了几块热炭,确定她全身暖和了才许她下马车。

她捧着手炉下车,见他只随意披了件鹤氅就走下来:“你不多穿点?小心冻着。”

殷卓雍含笑把她的手一拢:“只要能见着你,我心里就热了,心里暖和,身上自然不会冷。”

沈念文和沈岑风两个光棍被塞了满嘴的狗粮,穿着衙役的衣裳,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要说闺女是当爹的前世的情人这话真不假,沈木开始见两人恩爱本来还挺高兴,但缓了过来心里就开始冒酸水,重重地冷哼一声:“你们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赶紧跟我回去,简直不成样子!”

沈琼楼:“。。。”你和娘秀恩爱的时候想过我们吗!天道好轮回啊!

几人吵吵闹闹回了知县后院,路上沈琼楼见沈岑风袖口又绣了一枝梅花,调侃道:“二哥你上回绣的那枝桃花多好看,还能给你招招桃花。”

沈岑风不知想到什么似的,脸上竟浮现出类似于羞愤的神情,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说什么桃花不桃花的,没羞没臊,那是我觉得雅致才让娘绣的,难道跟大哥似的,只要有衣裳就往身上套?”

无辜躺枪的沈念文:“。。。”

他说完又瞧了瞧殷卓雍,一寸一寸比过之后,确定人家每一处都比自己俊美上数分,终于在心里长叹一声。想当年他也是在京里人见人夸的玉郎,自打殷卓雍一来玉郎的称号就易了主,如今那人却成了自己妹夫,只能感慨造化弄人。

一行人进了衙门后面的院子,邵氏和陈氏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见到他们来便一迭声地道:“姑爷和姑娘来了,快进去坐。”

今日既是沈琼楼的回门礼,又是大年三十,所以比往常更热闹丰盛。

沈琼楼被带到了堂屋里,先跟沈老夫人和屋里的长辈行过礼,见人都到齐了,才来宣布沈家复起的好消息:“王爷和我才收到消息,皇上前些日子驾崩了,如今太子登基,已经下旨恢复了咱们家和外祖家的爵位,还责令返还咱们家被抄没的家产田地,要来下旨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估计正月里就能到。”

此言一出,屋里先是静了静,随即又都欢喜起来,不过顾忌着昭睿帝宾天,也不敢表露的太过明显,还是沈木抬手压了压,感叹道:“先皇当初下旨夺了咱们,太子这般做是要跟先皇打擂台,只怕再朝上也受了不少非议。”

沈老夫人点头,对着屋里的儿孙道:“你们以后更要对圣上尽忠,好报答这份恩义。”

屋里人皆都颔首称是,沈琼楼自然也跟着点头,殷卓雍不知道为何若有所思地瞧了她一眼,大抵猜到了殷怀瑜的心思,眼底泛起轻嘲。

姑娘回门,惯例是要问问婚后情况的,沈老夫人见两人蜜里调油的恩爱模样心里有数,不过还是细细问问为好,先打发了男人们出去,屋里只留下陈氏和邵氏。

她这才问道:“王府里下人多,事情只怕也多,你又是个懒散性子,咱们家近来境况也不好,世人难免有个势利眼,你这几日在王府里过的如何啊?”

沈琼楼点头道:“没什么事,王府几位管事很是得用,我只用把住了总账,其他的都是细枝末节,不出大岔子就行。”

沈老夫人也点头:“管家的人,手头该松的时候就得松点,但也别太纵了他们。”

沈琼楼应了声,顿了下才道:“王爷也跟他们吩咐下去,以后府里的事儿我来做主,我的话比他的话管用。”

沈老夫人颔首:“这么看来,王爷待你真是不错。”

现在府里的事儿聊完了,就要说一些比较限制级的了,她打了个眼色过去,江嬷嬷立刻会意地掩上门窗,她斟酌着词句问道:“你和王爷。。。床笫间如何啊?”

沈琼楼:“。。。”为啥话题突然这么限制级,该打马赛克了吧!

陈氏最是心急,见她垂头不言语,急忙问道:“这有什么好臊的,人。伦大事是人之常情,哪个新媳妇没有这一遭啊。”

沈琼楼:“。。。”她艰难地开口道:“。。。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是比较含蓄,但沈老夫人和陈氏思路却出奇地跑偏了,陈氏吓了一跳,急问道:“你这孩子是要急死人啊,什么叫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王爷是个不行的?!”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难怪生的这般模样又是这等身份,身边一个伺候的都没有,竟然是个不行的,这不是坑了她闺女一辈子吗?!

沈琼楼比她还受惊:“不是。。。没有啊!娘你想多了好吗!”殷卓雍根本是太行了好吧!

她只得迎着屋里三个女人灼灼的目光,满脸尴尬地解释:“其实是。。。王爷太。。。而且老缠着我那什么。。。我有些受不住。”

陈氏长舒了口气:“你们新婚,就得这般如胶似漆才好。”

沈老夫人也点头:“王爷也没屋里人。。。你难免辛苦些,不过也得时时在旁劝着,别整日沉溺于男欢女爱,再说你的身子才张开,老这么样也受不住。”

沈琼楼冷汗涔涔地应下了。

她想了想又问道:“你和王爷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沈琼楼:“。。。没想过。”

沈老夫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叹口气道:“还是晚些吧,生孩子太早对身子也不好。”

沈琼楼:“。。。”这时候听人讨论孩子的事,感觉真的。。。很玄幻。

沈老夫人又问了几句两人婚后关系如何,她也一一答了,众人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起身出去帮着摆宴。

陈氏想到闺女嫁人之后只怕难得来家里过年,心情郁闷之下决定自己亲自下厨,沈木死活没拦住,也只得由她去了,幸好沈府还请了厨子来做年夜饭,到时候再桌上避开不吃就成。

倒是殷卓雍瞧见众人面带愁容,偏头问了句:“岳母厨艺想必十分出众吧?”

沈念文的声音从一大把胡子里闷闷地传了出来:“既然妹夫喜欢,那等会儿妹夫就多吃点。”难得说了一长串。

沈岑风点头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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