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二世祖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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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二世祖日常-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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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琼楼又是担忧又是惭愧又是紧张,心情复杂,脸上反倒显不出什么表情来:“你突然就冲过来上下其手的,我一时不留神就。。。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把手放下来让我看看。”

殷卓雍忍不住笑了:“只是调弄你一回你就这样,以后要是洞房花烛夜,你岂不是要动刀动枪?”

沈琼楼假装没听见,见他额角只是红了,也没肿起来,更没往外渗血,不由得松了口气:“幸好没什么大事。”

他闻言斜睨着她:“破相还不算大事,以后说不着娘子了怎么办?”

她淡定地道:“王爷,别说你破相了,就算你哪天毁容了,也有大把的姑娘排队等着嫁。”想讹她没门。

他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你这个姑娘呢?也排队等着吗?”

沈琼楼道:“其实。。。我是个男人。”

殷卓雍倒了盏茶,在水面上照了照,没好气地瞧她一眼:“你哪里是男人?简直是个糙汉。”

沈琼楼:“。。。”

幸好陈河细心,这回出去什么跌打损伤,什么伤寒发热的药材带了好些,她掀开帘子吩咐人拿药,不一会儿陈河就捧着消肿的膏子过来了。

她掀开钵子盖闻了闻,觉得清清凉凉的,用指尖挑起一点给他抹在磕红了的地方,细细揉按着,这药还真挺管用,不一会儿红印就浅了许多。

她道:“王爷别太小心眼,这不就没事了吗。”

殷卓雍轻哼一声:“别以为这就算完了。”

他这人有点小心眼,沈琼楼无奈道:“王爷还想如何?”

他伸手拢了拢及腰的长发,冲她勾了勾手指:“过来,让我亲亲。”

沈琼楼:“。。。”她囧了片刻,认命地挪过去,人还没到跟前,就被他老鹰抓小鸡般的抓进怀里,倾下身来狠狠地亲吻着。

他先是肆无忌惮地咂弄着她的小舌,车里满是啧啧的暧昧声响,他见她呼吸急促,这才放缓成她能适应的节奏,轻柔而缠绵地吻着。

沈琼楼揪紧了他衣裳的手缓缓放松下来,没想到他骤然离开,在她精巧的下巴上亲了亲,低头就要往下,被她用手肘抵着他胸膛拦住了:“不成。。。这样不成。”

他正在兴头上,蹙眉道:“为什么?”

沈琼楼正色道:“因为脖子以下不能描写。”

殷卓雍:“。。。”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沈琼楼心里住着一个异于常人的世界。

她伸手取来牛角梳子要给他梳头:“我来给你梳梳吧,你头发都乱了。”

殷卓雍自然欣然应了,但在被她不小心拽掉好几根头发之后。。。他迎着她尴尬惭愧的眼神,叹了口气接过梳子:“我自己来吧。”

有的女人身体里住着一个男人。

身边有美人相伴,时间也过得飞快,不过一行人刚出王府是晌午,到了庄子已经天快黑了,陈河在外头回报:“王爷,天黑了山路不好走,咱们不如住上一晚再进山吧?”

殷卓雍点头应了,刚才两人闹腾一番,沈琼楼纽子歪了,衣裳也乱了,头发更是散了,这样子下车她自己都受不了,忙收拾整齐,直到全身上下一丝不苟才跳下车。

殷卓雍跟着下来,在后面摇头道:“你这性子简直是自己跟自己较劲,早晚把自己给为难死。”

沈琼楼给了他一个你不懂我的眼神,跟着众人进了庄子。陈河走在前头带路,继续装聋作哑。

这片庄子离皇庄很近,傍山而建,山上有座温泉庄子是先皇当初赏赐给殷卓雍的,他又嫌东一块西一块地买地麻烦,干脆把这一片的庄子都买下来了。

庄上没什么山珍海味之类的好吃食,不过胜在东西新鲜,沈琼楼瞧见鸡蛋豆干之类的眼馋,命厨下用陈皮八角之类的东西卤出来,卤了一大锅豆干豆皮鸡翅鸡爪鸡蛋。

两人晚上吃的简单,骨头汤面上浇了牛肉卤子,外加小葱炒鸡蛋和红焖狍子肉,吃完之后沈琼楼还得忙着对一下庄子的账目和银子,和宋喜分头查看一下庄子上的情形,防止有庄头苛待庄户,欺上瞒下。

沈琼楼觉得自己非常苦逼,既要当老板的下属,还要当老板的女友,防着他时不时的骚扰,应该拿双倍工资才对。

宋喜一回来就捶着自己的老腰:“好久没坐这么长时间的马车,腰都快颠断了。“

沈琼楼毫无人性地道:“是你自己要过来的。”

宋喜道:“这几日夫人缠我缠的越发紧了,见天儿地派人蹿腾我回去住,我给烦的头疼,又不能直接推脱,只好借着这个由头躲出来了。”

沈琼楼拍了拍她的胳膊以示安慰,见她面色真的不太好,便让她先回去歇着,自己抱着账本子给殷卓雍回话。

一行人住的是庄里的一座小三进院子,虽然已经是这里最大的院落,但跟王府还是没有可比性,而且这院子不知道是哪个笨蛋设计的,竟然在周遭栽了一圈的槐树,在婆娑朦胧的月光下交织出张牙舞爪的影子,她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殷卓雍在屋里也没睡,皱眉嫌弃地瞧着那土炕,见她急匆匆跑进来,好笑道:“你怎么了?有人在背后撵你不成?”

沈琼楼没好意思说自己走夜路撞鬼,哗啦啦把账本子全撂在他桌案上:“王爷过目。”

她自认是个公私分明的人,虽然两人谈恋爱,但正经事也不能耽误吗。

殷卓雍示意屋里伺候的下人退出去关上门,先不看那账本子,偏头眼含笑意地瞧着她,又装模作样地看着屋外的夜色:“这个先不急,瞧瞧这情形,我倒是想起个故事来了。”

沈琼楼放了手里的活,好奇道:“什么故事?”

他回身坐在圆凳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大腿:“说的是个书生,也是在这般模糊的夜色里赶夜路,路上却见了一群人办了场宴会,还邀请那书生来参加,书生见一群人衣着华美,便欣然应了。”

沈琼楼明知道是个套儿,还忍不住往里钻:“然后呢?”

他声音放低,原本清润好听的嗓音在摇曳的烛光里也多了丝阴沉:“书生与一群人饮酒作乐,突然发现有些不对,他忙低头仔细打量,才发现地上的人根本。。。”他缓慢低沉地道:“没有脚。”

沈琼楼其实非常怕听鬼故事看恐怖片,但舍友看的时候她也忍不住作死跑去看,又是害怕又是猎奇,然后吓得晚上睡不着觉。

比如现在,她作死地问:“接下来呢?”

殷卓雍瞧见她害怕又想听地样子,心里暗笑,轻轻呼出一口气:“书生发觉不对,拼尽了全力跑出来,终于跑出了那片地方。”

沈琼楼以为这是个好结局,正要松了口气,就听他话风突然一转,声音略微抬高了些:“但他觉得身上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背上一般,冷不丁一转头,正对上一张没有五官,鲜血干涸的脸。”

沈琼楼:“。。。qaq”好害怕,但是还要硬撑着!

她嘴唇抖了几下才违心地开了口:“这,这也没多吓人。”

殷卓雍故作诧异地道:“我只说讲个故事,哪里说要吓人了?”

沈琼楼:“。。。”她不服气地道:“我这里也有个故事,王爷听不听?”

殷卓雍眉梢眼角都带了笑:“好啊,你说来听听。”

沈琼楼一边回忆着原来看的泰国恐怖片《鬼影》,把现代的部分删删改改,清了清嗓子开讲:“。。。那男人最后才知道他的肩膀为什么一直疼着,他发现,原来她一直维持着吊死前地样子,脚不停地踢蹬着他的肩膀。。。”

这故事讲完没把殷卓雍吓到她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是吓到了,讲完期待地看着他,脑补他被吓得脸色发青的表情。

殷卓雍:“哦。”

哦是什么意思?!哦就算完了?!为什么他就哦了一声,这不科学!

他见她憋闷的表情,微微笑道:“其实我还有个故事。”

沈琼楼狐疑地看着他,还没等做决定,他就已经开讲了:“月色朦胧,夜色深重,有位王爷和长史在庄子里,长史坐在一边听王爷说话,这时候,就听外头响起了敲门声。。。”

他这段才说完,就听外头真的响起了飘飘渺渺的叩门声。

沈琼楼的脸绿了。

。。。。。。

锦川侯府里,沈老夫人正和陈氏沈木说着话,陈氏进宫才回来,身上还穿着诰命的披挂,满脸的疲惫,沈木心疼地给她递了碗浓茶过去。

沈老夫人等她喝完才开口发问:“这回进宫,你见着什么了,怎么弄成这般样子?”

陈氏叹了口气:“本来瞧着皇后的心情颇不错,言谈间还隐隐约约露出了要为太子选妃地意思,但后来皇上命人传了口谕来。。。”

她把空茶碗握在手里:“前些日子游猎的时候惊马的事儿娘和侯爷想必都知道,可皇上三查五不查,不知怎么查到皇后身上,说负责采购那匹马的是我陈家旁支的一位族人,负责塞外马场的事儿。。。皇上对皇后发了好大的火。”

她说着神色带了几分惶然,沈木忙握住她的手,她这才缓缓道:“若只是这倒也罢了,再加上这几日宫里的十殿下病重,皇上又不知查了什么,竟说是娘娘失职,言谈间还有意无意地指摘娘娘蓄意陷害。。。娘娘。。。实在是冤枉啊。”

陈氏觉得自己长姐是真冤枉,她这个长姐自小性子好强,容貌才学又极出众,后奉旨不得不嫁给了品貌才干都不出众的昭睿帝,说句难听的,这么些年她心里未必瞧得上皇帝,甚至巴不得他早死了,所以才懒得费劲用这些个争宠的手段。

除了三皇子那个被皇上捧得老高的,其他的皇子名分上已经定了,怎么也也越不过自己儿子,她又何必费那个功夫呢?

陈氏满面愁容:“如今太子又被皇上打发到庄子上做事了,也帮不上什么忙,长姐可如何是好?”

这些道理沈老夫人和沈木也清楚,不过没人敢直言道出来,沈老夫人先劝慰道:“你不知前事,前些日子各国使臣不知怎么对太子青眼有加,上回有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高山国使臣,竟一下子跪在太子面前,口称仰慕太子威仪,愿意投效,这直越过了皇上去,皇上未必不知皇后是冤枉的,只是祭出了杀威棒,要敲打整顿一番而已,这回是拿陈家做了筏子,但说到底也只是旁支的旁支,至于十殿下生病扯到皇后身上,更是无稽之谈,靠着这个最多压压皇后和太子的势头,不会真怎么样的。”

沈木颔首,又把妻子的手握紧几分:“娘说的也是我想跟你说的,皇后根基稳固,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倒了的。”

陈氏闻言放心几分,沈老夫人却忽然道:“找个可靠的心腹让他去庄子上,把这事儿说给三丫头。”

陈氏忙道:“娘这是何必,楼儿在外头当值呢,这事儿又跟她没关系,何苦让她知道了又添一重苦恼。”

沈老夫人摇了摇头:“你不知道,豫王爷的庄子和皇庄离得极近,太子如今在皇庄上,与其让他从那些有心人嘴里知道虚虚实实的消息,一时激愤做出什么来,还不如让三丫头告诉他实情,顺道也能劝劝殿下。”

她语重心长地道:“陈皇后帮咱们不少,这份恩情是要还的,咱们得把能做的都做了。”

陈氏长长地呼出口气,福下身子认真道谢。

她在京里赴宴的时候常听那些贵妇抱怨婆母多么多么烦人爱生事儿,有的言谈间甚至巴不得自家婆母早死了。

陈氏却是真心盼着沈老夫人长命百岁,让她能常在膝下尽孝,有这么一位明理知事的长辈,简直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沈老夫人点头起身,准备回自己院子,走到后边园子的时候见到沈成志低着头往回走,生怕踩死蚂蚁似的,沈成志也瞧见她了,却想装没看见的样子,缩头缩脑地准备开溜。

沈老夫人的性格和邵氏相去甚远,但瞧见沈成志这窝囊鬼祟的样子就一阵来气,提高了声音道:“志哥儿做什么呢?”

沈成志身子一抖,只好低头走过来,唯唯诺诺地道:“孙子,孙子给祖母请安。”

他离得近了沈老夫人便闻见一股脂粉酒腻的味道,她心念一转便知道他方才去了哪等腌臜地方,面上显了怒容,沉声道:“你明明见着我也不过来问安?心里可还有我这个祖母?!”

不孝可是重罪,沈成志跪下喊冤:“孙子是真的没看见祖母,又紧赶着回去,这才没顾得上给祖母行礼。”

沈老夫人也不再在这事上纠缠,沉下脸问道:“你方才去了哪里?礼部早就该下衙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沈成志支支吾吾想要搪塞过去,他不是个有急智的,含含糊糊急的额头冒汗,见沈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沉,这才嘴一松漏了实底:“这些日子几位同僚总邀孙子宴饮,孙子,孙子实在推脱不过这才去跟着应酬了。”

沈老夫人听他的话头,好像还出去过不止一回,冷冷道:“你们去的哪里?”

沈成志不敢不说实话:“去,去了羊角胡同的怜音楼。”

这名字听着便知道不是什么正经地方,沈家从沈老太爷开始便是一水儿的正经爷们,沈老夫人听见他去□□,气得连连气喘,厉声道:“你这混账东西,怎么还有脸回来?竟然敢去那等地方,是忘了咱们家的规矩?!干下这等没脸的事,对得起你母亲你媳妇吗?!”

沈老夫人自己亲爹就是个贪花好色的,所以她对纳妾□□,包戏子粉头之事深恶痛绝。

沈成志讷讷不敢言语,沈老夫人更是冒火,一指东院:“你去祠堂在你爷爷和你爹地灵位前跪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起来!”

沈成志不敢再多言,抖着身子去罚跪了。

沈老夫人气得站不住,江嬷嬷忙在一边把她扶住了,她扶额道:“这孩子真是半分不像他爹,更不像沈家人,原来只是性子软弱倒还罢了,现在竟染上这等纨绔习气。”

江嬷嬷劝她宽心:“志少爷也是为了官场应酬,许是不常去的。”

沈老夫人却摇了摇头,叹息道:“这孩子我了解,并不是个意志坚定的,一回尝到了甜头,以后哪里还管得住自己?”

她紧皱着眉头:“原来老大媳妇在的时候,他虽然懦弱,但并没有这些毛病,如今老大媳妇不在家里,他媳妇性子软弱,也不敢管他。。。”

她叹了口气:“是该把老大媳妇接回来了。”

☆、第67章

沈琼楼怪叫了一声,站起来桌子椅子一并带倒了,一把拽开窗户就想跑。

在殷卓雍的印象里,她一直都是稳当平和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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