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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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心-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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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静竹有点囧,厨艺是她人生最大的缺失,如果乔乔真的要用手语和她讨论炖牛肉的时候是加点花椒呢还是用点陈皮,她估计会撞地而死。
当然,拼贴古玩这种无聊的事情更致命,还记得给厉苏辽打扫卫生的时候,在书房看到一个很破旧的,碎成渣渣的花瓶,她就随手给扔了,结果晚上厉苏辽回来找,她如实交代,厉苏辽表情丰富地过了一遍,最后定格在无奈上,那个花瓶是元代青花真品,他买来就是一堆渣渣,乐趣就是将它们拼回去。当然厉苏辽没说那个花瓶价值百万了,渣渣值上百万,要是拼回去了…
“我们好像真的不太适合做朋友。”这是钟静竹的总结陈词,眸子飘过厉苏辽的脖子,红线若隐若现,为什么两个人都带着核桃,而且听厉苏辽的口气,真像是对乔乔了若指掌的…忽然觉得胸口闷闷的。
“在看这个?”厉苏辽顺着她的视线勾出了那枚破了一角的核桃。钟静竹只觉得一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你很喜欢?”厉苏辽试探着问。“我以前也有一个,爸爸给我做的,后来掉了。”钟静竹神色慌乱。
“掉了?”厉苏辽一挑眉,“这个正好是我捡到的,或许就是你掉的那个。”瞬间,钟静竹的面色大变,惊恐地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是我的!”
见她那么大的反应,厉苏辽也觉得有点出乎意料,钟静竹自知失态了,讪讪地扯了扯嘴角:“我那个核桃,是个完整的,你这个都是破的。”
厉苏辽很轻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再开口,只是给钟静竹添菜,钟静竹却有点食不下咽了,眉头皱皱的,像是有心事。
回家路上,钟静竹翻看手机,发现有一个未接电话,一条未读短信,都是梁池的。短信内容很简洁——能来和我一起吃饭吗?
钟静竹一拍脑门,想起还有梁池那么一个病人在,他手脚不便,这话虽然委婉,但钟静竹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幸好只是二十分钟前,忙让厉苏辽停车。
“你要去哪儿?”厉苏辽果然停下车,却没有解开车锁。“梁池不是手臂受伤了吗,总不太方便,我想起…看看他。”不知为什么,但凡在厉苏辽面前提起梁池,钟静竹总有一种很心虚的感觉。
“我送你去。”厉苏辽二话不说,调转车头。钟静竹咬了咬牙:“我想给他买点吃的。”厉苏辽回头望了她一眼,很深的一眼,让钟静竹窒息的一眼,才幽幽开口:“应该的。”
两人沿途买了不少吃食,从前是邻居住得近,相互蹭饭在所难免,她又特别留心梁池的口味,对他可说是很了解。大约是钟静竹的考虑的太周全太细致,厉苏辽的脸色一直淡淡的,偶尔皱一下眉头,能夹死苍蝇。
“你先…”钟静竹还没把回去两个字说完,厉苏辽抢白:“我在这儿等你。”车子的火一熄,有点耍赖似的。
一直走到过道里,钟静竹才偷偷回头望一眼,天色已经黑了,厉苏辽的车融在夜色里,只能看见温柔的车内灯照亮他的半张侧面,竟让人生出冷漠的感觉。
按了门铃,梁池开了门,看见门口的钟静竹有点意外,却又透出几分愉悦。“吃饭了吗?”钟静竹背着手,将吃食藏在身后。
“叫了外卖,不过还没有到。”梁池侧身,想她把她让进去,钟静竹猛地拿出吃食在他面前晃了晃:“外卖到了!”
梁池有一瞬间的恍惚,从她就是这样,常常去敲他的门,把家里最好吃的东西偷出来和他分享,那种神秘的笑容,至今都不曾遗忘过。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亲们肿么这么暴躁捏,不久没有kiss么,不要这么粗俗嘛~要柏拉图一样的精神爱情~望着对方就觉得满足!




、26哎哟,耍流氓

钟静竹将饭盒打开;筷子整齐地摆好;服务之周到,如果厉苏辽在边上,必然是咬牙切齿的。
“你不吃吗?”梁池见她只摆出一双筷子;开口询问。“我已经吃过了。”钟静竹揉了揉肚子。
“可是;一个人吃东西,没有意思。”梁池这句话;钟静竹很有印象,从前她缠着梁池陪她吃东西;梁池总不肯;她就撅着嘴撒娇:梁池,一个人吃东西多没有意思啊。彼时;她还不叫他姐夫。
钟静竹勉为其难;从袋子里又找出一双一次性筷子。厉苏辽还等在楼下,钟静竹吃得不太安稳,时不时地抬头看看壁钟,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显得更加坐立不安。
“急着要走。”梁池放下筷子,乌黑的眸子盯着她,让钟静竹觉得自己被他看穿了。“没…没有,你慢慢吃。”大概是自己做得太明显了,钟静竹讪笑。
“厉苏辽在等你?”梁池却并不饶人,依旧是追问,叫钟静竹无言以对,“你不是说你们只是普通朋友吗?还是说你们已经在一起了?”他眼睛微微眯起,可能是原本面部线条就比较硬朗,让他看上去有些冷酷。厉苏辽也偶尔有这样表情,可他看上去只会显得狡黠。
“我和谁在一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你以为我喊你一声姐夫,你就真的是我姐夫吗?”钟静竹被他指责的话语激怒。
“我并没有把你当做妹妹。”梁池叹气,“在我心里,你和宁兰是一样的。”钟静竹霍地抬头,有点眼底是不敢相信的神采。
“怎么可能一样,你那么喜欢姐姐。”只亮了片刻,眸色又渐渐暗下来,自嘲地笑了笑,从前梁池只有面对钟宁兰的时候才会露出笑容,他们两个人是学校里出了名的金童玉女,连老师也这么打趣,那么般配,她又怎么可能和钟宁兰是一样的呢?
“盼盼,我答应了宁兰,要好好照顾你,宁兰其实很疼你。”梁池越过茶几,抓住钟静竹的手。
“我已经长大了,成年了,不需要你照顾。”钟静竹狠狠地甩开他的手,语气倔强,“不要因为姐姐的话,让我成为负担。”
“是我愿意的,即使没有宁兰的交代,我也想要照顾你。”梁池也强硬地按住她的手,“盼盼,你对于我来说,很重要。”钟静竹有些茫然,她觉得自己听不懂梁池的话,那么暧昧不明,让她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该走了。”胡乱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一把,钟静竹蹭地爬起来就要走。“盼盼。”他拉住她,惊得她挣扎,却发现那是梁池手上的手,缠着纱布,叫她不好再推。
“下个月初,是宁兰的忌日,陪我去看看宁兰吧?”梁池目光恳切,钟静竹心跳不止,“我…甚至不知道她葬在哪里。”
那个时候,所有人面对钟宁兰满身是血的尸体都哭得浑身颤抖,唯有梁池,一点眼泪也没有流,并不是他不伤心,而是他根本不愿意接受钟宁兰已经死去的消息,他拒绝参加钟宁兰的葬礼,但凡有谁提起钟宁兰死去的事实他就会突然发火,暴跳如雷。
“好啊,我也很久没去看姐姐了。”钟静竹有点惭愧,她还是去年清明的时候去过一次,因为她…也是一个不敢面对钟宁兰的人。
楼道口有个台阶,钟静竹有点出神,完全没有注意到,一脚踩空,整个人往前头扑去,摔得结实,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
厉苏辽快步跑上前,把她从地上抱起来,那么厚的牛仔裤都磨出一道口子,里头破得出血了,有点触目惊心。
“在想什么那么入神?”厉苏辽虽然是询问,可是言语间有点责怪的意思。“我没看到。”钟静竹是最怕疼的人,咝咝地吸着气,懦懦地小声回答。
厉苏辽见她垂下头,立刻有点心软,干脆将她抱着放上副座。车子一路飞驰,厉苏辽是个有始有终的人,又一路将钟静竹从楼下报上去。这是他第几次抱她了?钟静竹的体重并不算很轻,他怎么还能这样若无其事的表情…
厉苏辽要给她上药,收脚裤不能从下面卷上来,只能从上面脱下去,厉苏辽二话不说去接钟静竹的裤扣子,钟静竹挣扎着将他踹开,一时间两败俱伤。
“你干嘛!流氓!”她护着自己的裤子扣,挪到沙发深处。“把裤子脱了才好上药。”厉苏辽怎么可以用这么淡定的声音说出这么下流的话。
“让我脱裤子?你疯了!”钟静竹瞪圆了眼睛,一副誓死扞卫贞操的模样。“盼盼,我喜欢你,你有什么好怕的。”厉苏辽两句毫无逻辑的话放在一起让钟静竹觉得更加危险。喜欢才会干出不正常的勾当,如果说讨厌,她倒真不怕地脱了…
“不然这样吧,公平起见,你脱我也脱?”厉苏辽十分正经地问道,钟静竹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厉苏辽的档口,面上刷地火辣辣的。
厉苏辽绝对是说干就干的类型,还真的伸手去解皮带,黑色的金属皮带头发出叮呤当啷的响声,钟静竹尖叫一声,双手把脸给捂上了。
忽然觉得腰上一松,再睁眼,已经来不及阻止,裤子被他一扯。“啊!!!!!”不知是带动了伤口的疼痛还是脱了她裤子的行为,总之她就是慌得不敢动了,倒是厉苏辽,把沙发上的抱枕往她怀里一塞,遮住了大腿以上。
“你…”她大口大口地喘气,用抱枕把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半天不知该说什么。“我会负责任的。”厉苏辽低着头给她上药,忽然抬头对她笑了笑。钟静竹面色更红了。
结束之后,不但没有让她把裤子扯上去,反而一把从她小腿上扯掉,这回她是彻底地完全地暴露了。
“已经破了,不能再穿了。”厉苏辽无辜地冲她眨眨眼,在她用眼睛杀死他之前,从房里拿来她的睡裤,却不给她,急得她抓狂。
“等药膏干了再穿,不然会把药膏蹭掉。”厉苏辽言之凿凿,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大腿,诱得她一阵咬牙。
药膏一凝固,她忙不迭把裤子套上去,几乎是跳起来,要想厉苏辽扑过去,同归于尽的架势:“你这个色狼,我要替天行道!”
厉苏辽好脾气等等着她扑过来,然后忽然摆出柔弱状,两人跌倒在沙发上,她骑在厉苏辽的身上,膝盖触碰着沙发,尽管很软,可还是疼得一阵抽搐。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钟静竹泪汪汪地想。
仔细一看,厉苏辽的面孔也有点发红,钟静竹忽然觉得手掌撑的位置有点…小眼神一秒,原来是按在了厉苏辽的小腹与…小帐篷之间。
尴尬地往后跳开,厉苏辽也缓缓坐起来,两人相对,四目一撞,都有点羞涩。“我不是故意的。”钟静竹解释,笑容委实僵硬。
“你故意干什么了?”厉苏辽是什么心理素质,几秒钟就已经恢复了正常,这会儿已经开始调戏钟静竹了。
“我没摸到,真没摸到,差一点!就差一点!”钟静竹被他那么清澈的眼神一看,有点慌了。
“摸到什么了?”厉苏辽依旧是表情,钟静竹脑子嗡嗡地响,脸又烧起来了,厉苏辽却凑上去,冲她眨眨眼:“是不是有点遗憾?就差一点。”
钟静竹伸手掐住厉苏辽的脖子,他看着不是这么不要脸的人啊,人不可貌相说的就是这种长着一张正人君子的脸,小人心肠的流氓!
“你敢脱我裤子!”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钟静竹张牙舞爪的,声势浩大,其实手上没有什么力道。
“我说过,会负责任的。”厉苏辽被她擒住脖子一点也不惊慌,反而很享受似的,笑起来,眼睛弯得厉害。
“谁要你负责任了!”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厉苏辽的话听在耳朵里却那么…甜腻,她胸口是心花怒放的。
“好吧…”厉苏辽耸耸肩,钟静竹咋舌,这就算了?不是应该多坚持一会儿吗?不过厉苏辽又道:“但是你摸了我,总是要负责任的。”
“厉苏辽,人无耻总要有个限度的!”钟静竹瞠目结舌,厉苏辽摇头,非常无耻地回答:“我没有。”
钟静竹几乎能嗅到自己喉头的血腥气,从前比无耻她总赢,原来厉苏辽是一直懒得和她比!
“盼盼,我喜欢你,那么…你呢?”厉苏辽忽然收起笑脸,换上了另外一幅表情,三分严肃,七分紧张。
“我…”钟静竹松开他脖子上的手,抓着头发,很混乱的样子,“我困了。”装傻对于钟静竹来说是最好用的办法,因为她本身看着就是傻乎乎的。
厉苏辽轻笑,一把将她抱起来:“不用急着回答我,我只想听我想要的那个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传说中的双更,因为要粗门,时间有限,一起发了,记得撒花( ⊙ 。 ⊙ )~




、27哎哟,被劫持

因为厉苏辽说感情是需要培养的;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一场约会。厉苏辽这个人;看上去很成熟,其实很幼稚,瞧瞧他身上的衣服;白色连帽衫;胸口是火红色的愤怒的小鸟。
当然,钟静竹也没什么好高兴的;因为她这条粉色的连帽衫胸口也有个小鸟,还是白色的下蛋鸟;听说这是亲子装;是方峻小朋友千里迢迢从美国寄来的进口货,附照片一张;里面小家伙穿着件绿色的连帽衫;胸口是只气呼呼的黑色炸弹鸟。当然旁边还有个哀怨的方爸爸方晔,因为既然是亲子装,他竟然没有?!
他在来信中非常严肃地强调这不是爸爸妈妈和宝宝的亲子装,是舅舅和外甥并外甥媳妇的亲子装,钟静竹看完就笑了,这孩子…
钟静竹这种连初恋都还没花出去的女人,对约会这么浪漫的感念完全只停留在室友的嘴里,从前他们寝室四个人,只有她从来没有人约过,她一度以为自己丑得人神共愤。
当然她其实她也曾经有过几个被扼杀在摇篮里的追求者,其实都是肖师兄搞的鬼,要知道在警校这种男女比例非常失衡的地方,就算是东施那也能一秒变西施,何况钟静竹只是有点丰腴,不难看,就有几个男生动心了。
肖师兄一般都是跟没耐力的比长跑,跟没准头的比射击,跟没身高的比打球,然后再没有人对钟静竹有歪念了,钟静竹的初恋保住了!不过自信死了…
据说厉苏辽也是一个很缺乏恋爱经验的人,钟静竹当然是不相信的,厉苏辽这身世这样貌这魅力…
最最关键的有一次电视里一个综艺节给出一个谜语,厉苏辽刚洗完澡出来,钟静竹百思不得其解,扭头问他:“厉苏辽,男人腿长,打一种食物。”
“蛋糕。”厉苏辽几乎是完全没有思考,钟静竹有点懵懂,这和蛋糕有什么关系,果然电视里给的答案是蛋糕,然后是所有嘉宾爆笑,她更无知了…
求助似的望向厉苏辽,厉苏辽原本在揩头发,走到钟静竹面前,目光扫过自己的裤腰带,停了停,钟静竹恍然,面上绯红,竟然是个黄色谜语,这都什么综艺节目,播这么不健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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